《如何攻略前任的马甲[综英美]》凌晨十三点

3、纽约

　　在杰森的童年时代，他拥有一个还算温馨的家，黑夜的化身——特指哥谭出没的大蝙蝠——对于这家人来说只能算一个和童谣里的猫头鹰*一样不知真假的传说。
　　格林童话和安徒生童话不太适合在哥谭犯罪巷长大的男孩子，但每一个未成年儿童都应该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睡前故事。
　　杰森听得最多的床头读物，来自二战期间的美国队长，还有人们口口相传的来自大洋彼岸的一战所向披靡的“神奇女侠”——前者是大多数美国人从小听到大的真实存在，是他们崇拜喜爱的对象，每年去美国队长博物馆参观的人络绎不绝，他的父亲威斯利还曾经承诺自己的儿子，等他攒够坐车的费用，就会带他去上一次。而后者，知道的人很少，这还是威斯利从一位欧洲客人那里听来，好给儿子作为床头故事的预备役。
　　无论是哪一位，都是曾经的杰森难以想象的活生生的存在，但是谁能想到，在他死亡之后，被冰封多年的美国队长苏醒过来还和外星来客打了一架，自己现在的养母就是童年偶像的战友？
　　当然，他还不知道娜塔莎领自己去见面的好友戴安娜就是隐世的神奇女侠，娜塔莎也不会告诉他，但是美国队长也足够让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心潮澎湃了。

　　他们在一家冰淇淋店会面。
　　戴安娜负责担任一个在纽约的文物展览顾问，因此要待上相当长一段时间。
　　“我是戴安娜·普林斯，很高兴认识你，男孩儿。你叫什么名字？”年轻的女半神是后来的那一个，她走到桌边摸摸他的脑袋，弯下腰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才落座。
　　她们——娜塔莎和戴安娜都是杰森理想中女性，母亲的化身。他曾有过两个母亲，养母荒唐地死去，生母的所在是他的死亡之地。
　　……两个……母亲？蒙上迷雾的记忆让这孩子陷入了迷茫。
　　娜塔莎留意到了他的愣神，主动接过话茬：“杰森，他叫杰森，你可以喊他杰伊。”
　　她的小男孩儿称呼过她一声母亲，她很满足了。红房子带走了她的一部分，而杰森填补上了这一块空缺。户籍上的姓氏可以是罗曼诺夫，但是真正认可的姓氏应当由他自己决定。
　　她尊重他。

　　三个人一人点了一个球——戴安娜以此纪念过去，娜塔莎喜欢用甜点缓解烦心事，杰森纯粹是因为养好身体的过程中被动忌口馋得慌。
　　她们在孩子面前默契地没有提到昨晚的行动，聊了一些别的，关于城市、历史、美食，有不少话题都是杰森可以主动进入的。
　　这次愉快的会面最后是以戴安娜的邀请作为结束的，文物展的流程走得很快，她用自己的名额提前要来了两个入场名额。
　　“需要我送你吗？”
　　“不，”戴安娜拎出一把钥匙晃了晃，“我租了一辆机车。”
　　“哇哦，酷！”杰森睁大了眼睛，娜塔莎只是微笑着。
　　“杰伊，你该去坐不那么酷的雪佛兰回家了，和戴安娜说再见吧。”
　　亚马逊人朝友人眨了好几下眼睛，像是在调侃这位新晋母亲的小吃醋。
　　“再见，杰森，期待下次你带你的母亲一起来参观展览。”

　　回大厦的路上，娜塔莎故意收起表情，只用眼角的余光去关注副驾上的男孩儿。
　　杰森有点慌张，理智上他知道养母是在故意逗他，但情感上他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他们这类人很少说爱，但是这不代表那种感情就不存在了。
　　最后还是娜塔莎心软，在冰雪和硝烟中顽强成长的玫瑰先一步收敛起给外人看的棘刺，展现出她的温柔。
　　“我知道你爱我。”女特工把车停到了大厦的停车场里，解开安全带，看着这个和她相处了快一年的孩子，然后给出一个拥抱。
　　“你也知道我爱你，对吗？”她低声说。
　　“Mom.”小男孩儿蹭了蹭养母的肩窝，在完全清醒后把他的认可第二次交给她。

　　“你的力量增长了。”史蒂夫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杰森打破了一个沙袋，很显然，美国队长对这种事有发言权。
　　“打扰一下这位老先生，”托尼的声音从天花板传出来，带着一点失真，“谁还记得这位小先生今天要定期做一次检查吗？嗯，没错，是我。快来，小小鸟，你的家长在我旁边等你。”
　　史蒂夫露出一个微笑，揉了揉男孩子的头，“去洗个澡吧，等会我和你一起上楼。”

　　检查完成后，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班纳这回总算说了一次英语——他们跳过一大堆复杂的学术用语，直接说出结论：杰森体内的细胞在进行自我修复，速度很慢，但他的确处于恢复状态了。
　　“也许我替小甜饼爱好者准备的新设备可以提前派上用场了。”托尼摸了摸下颌的胡茬，一旁充当助手的女博士若有所思地看了这孩子一眼，紧接着低头看记录本，然后才开口：“再生摇篮一个月后即将完成最后的工序。”
　　“感谢你的钞能力，斯塔克。”了解完机器造价的鹰眼感动地送上一盘小甜饼。

　　关于杰森健康的问题需要长期处理，于是被暂时略去。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和戴安娜约好的日期已经到来。这次他们多了一个行动人员——托尼为他们联盟的“老古董”搞来了一张邀请函，而他本人对此不感兴趣。
　　“我只是想让老冰棍多见见世面。”这是某个天才的原话。
　　戴安娜和史蒂夫礼貌地交换过姓名，刚一进场，杰森就跟着他经过乔装打扮的童年偶像跑掉。
　　“Boys.”在公主的感慨下，娜塔莎摇头笑笑，由他们去了。

　　两位美人一前一后晃悠了小半个场馆，角落里的男人从路过侍应手中的托盘上端起一杯白葡萄酒小啜一口，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自然地跟上她们，路过又一个侍应的时候放下酒杯。
　　娜塔莎借调整耳环位置的动作低头去看地上的影子，挑了挑眉。
　　“黛，你不是要去和主办方交流吗？”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戴安娜心知好友又要使坏，顺从地离开了。
　　女特工停留在最近的一个展示柜前，透过玻璃上的倒影观察来者。
　　“它很美，不是吗？”
　　……她可没预料到走上前来搭讪的不仅是个花花公子，还是她曾经的、名义上的前男友。
　　布鲁斯就站在她背后，他有意把距离拉近到半个身位，营造出某种暧昧的氛围，活像下一秒就要轻浮地去拥抱美人。
　　有些情报蝙蝠侠无法得知，而布鲁斯·韦恩能搞到手。
　　垂首的红发女郎却自在地转过头和他对视了一眼，让这位花花公子吃了一惊。
　　“它的确是。好久不见，韦恩先生，我本以为你现在会在哥谭一掷千金，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纽约了？”娜塔莎摆出一副多情难忘的姿态，眼眸绕着韦恩打转。
　　玻璃上她的倒影似乎在吻他的颈侧，这比实际距离挨得近多了。

　　“标准的搭讪开头，看起来纽约的旧情人和大都会女郎的吸引力一样大。”
　　“做你的梦去吧，阿尔弗雷德。”老管家有意无意地向自家老爷发出抗议。

　　花花公子本人被两边夹击，虽然连前女友之一的名字都不记得，仍然要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没话找话，意有所指：“看起来有个对文物知之甚多的朋友确实不错。”
　　居然没把人吓跑？娜塔莎失望地转过头去，敷衍地应答。
　　……然而在布鲁斯眼里，就是失望于以前交往过的有钱人把目标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了。

　　很快，娜塔莎就从这种局面当中解脱出来——她接到了史蒂夫打来的电话。
　　“失陪了，韦恩先生。”她礼节性地对他微笑，然后脚步轻盈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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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童谣里的猫头鹰*：指猫头鹰法庭，哥谭的反派秘密组织。
时间线打乱了一下，复仇者联盟组建先于正义联盟，不然我还得想为什么纽约大战超人没出现，大家就当他去外太空了吧……
关于拉cp的想法：一开始觉得两位都是凡人中少有的英雄，想了想，可以拉起来，直到不久前去重温诺兰三部曲，你们晓得我发现了啥？布鲁斯和瑞秋、哈维相遇的时候，他向他们介绍身边的女伴——娜塔莎，一个芭蕾舞演员，这对写手来说是什么奇迹一样的巧合？满脑子都是“我搞到了真的！！！”，于是我提笔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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