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阴晴圆缺》秦止兮

55、【五十五】

　　【五十五】
　　燕十二路过一家医馆的时候，微微停住了步子，跟在他身边的叶凌舒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这里就是上次遇刺的时候治伤的地方……大夫没收我和两位兄弟的诊金，说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燕十二向叶凌舒解释道，“但是当时走得太急，没付钱就算了，连好好道谢都没来及。”
　　“那就去吧。”叶凌舒挽着燕十二的手臂，率先踏上了医馆大门口的台阶。
　　这家医馆开在这里似乎已经有不短的时日了，看店铺里面忙碌的人和前来抓药的百姓那副熟稔的样子就知道，柜台后面是整整齐齐的药柜，大厅左侧是医师坐诊的地方。门口接待的伙计看到叶凌舒和燕十二就迎了上来：“二位，有什么需要？”
　　“找你们主家，前次救命之恩尚未道谢。”燕十二说道。
　　听到这句话，坐在一边的大夫倒是先抬起了头，看了看燕十二，挥挥手让不知道如何回答的伙计退了下去：“没想到燕将军还会专门过来一趟。”
　　这个大夫燕十二也是认得的，当时就是他说的不收诊金。
　　还不等燕十二作出回答，从后院走出来的人就诧异地出声了：“凌舒，十二，你们俩怎么过来了？难不成身体不舒服？就算是新婚也要注意节制啊……”
　　叶凌舒看着正在胡说八道的叶层霄，笑了一笑：“师兄。十二说上次还没来得及谢谢医馆的人，就想过来道谢，没想到才进来就看到了你。”
　　“道谢？都是自己人，没事的。”叶层霄说着让开了身体，露出身后跟出来的人，“凌舒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不愿意麻烦藏剑驻地的同门的话，可以过来找清歌。”
　　名叫叶清歌的人是个穿着一身鹅黄色裙衫的女子，脸庞只能说是清秀好看，却有一双令人感到惊艳的眼眸，一见之下，便觉顾盼神飞，左眼下一颗泪痣让她更显得迷人了几分。叶清歌看起来比叶凌舒要年长一些，但是依然属于很年轻的范畴，可她身上的气息却很成熟，温柔当中带着一种叫做母性的东西。
　　“啊……清歌师姐？”叶凌舒的声音微微上扬，充满了疑问之意，她和叶清歌并不熟悉，也仅仅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有可能很小的时候见过面吧？她只知道叶清歌是叶谨言的小师妹——叶谨言，那可是藏剑山庄三代弟子中的一个名人了。
　　叶层霄和叶谨言的还算是熟悉，所以叶层霄会认识叶清歌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叶清歌怎么就到了太原城了？而且看样子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层霄师兄不和她早说，也不至于成亲的时候没给人家下请帖啊！
　　“凌舒师妹，燕将军。”叶清歌弯了弯嘴角，“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能在太原城立足，苍云军的人帮了我许多。”
　　正说着话，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小男孩跑了进来，扑在叶清歌身边，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娘亲！”
　　粉雕玉琢的小孩子，还是很容易讨人喜欢的。
　　“无倾，来。”叶清歌将叶无倾抱起来，面向叶凌舒和燕十二，“这是凌舒姨姨，这是燕叔叔。”
　　叶无倾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半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凌舒姨姨好！燕叔叔好！我前几天也去看你们成亲啦！”叶无倾眼珠转了转，灵动至极，“是层霄伯伯带我和娘亲去的。凌舒姨姨原来这么好看呀。”
　　婚礼那种热闹的场景，估计人群中的叶无倾什么都没瞧见，就算瞧见了也是一个盖着红盖头的叶凌舒。
　　“凌舒姨姨，我听说成亲了就会有小孩子，那你们是不是也很快就有小孩子了？是不是就有人和我玩了？”叶无倾追问道，很显然，这个小孩子待在医馆里面，各种各样的事情真的没少听。
　　对于这孩子纯净的大眼睛和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叶凌舒瞥了燕十二一眼。
　　燕十二就直白得多了：“暂时还没有，不过你要是想要个弟弟妹妹陪你玩儿的话，我回去带着你凌舒姨姨努力一下就会有了。”
　　叶凌舒一愣，旋即伸手在燕十二腰上拧了一把，这人都在和孩子说些什么啊！
　　叶无倾哪懂得那么多，听到这个回答也没什么感觉，还将小手握成拳头挥舞了两下给燕十二加油：“那燕叔叔和凌舒姨姨一定要努力啊！我等着的！”
　　“噗。”一直在旁边充当背景板的大夫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调侃的眼神在叶凌舒和燕十二之间来回转着，“咳，没什么。别看我。”
　　叶清歌揉了揉儿子的头发，也没有多做解释。
　　从医馆离开之后，燕十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致，拉着叶凌舒就走上了回程的路：“听见没，媳妇儿，我们得努力才行啊——走，我们现在就回家去努力。”
　　“……燕十二，你正经点！”
　　而燕十二对叶凌舒这句含羞带怒的话的回答，就一个字——“不！”
　　回到燕府又被燕十二折腾了一遍的叶凌舒，抱着被子软在床上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过了相当长的时间才去看自己身边的人，看着对方脸上的一脸餍足，叶凌舒当真升起了一股磨牙的冲动，这登徒子！
　　“十二，关于清歌师姐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叶凌舒才开了个头，还没说完，燕十二就接了下去。
　　“我曾经找人查过这家医馆的。”燕十二也没遮遮掩掩，“我都不清楚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医馆，师兄却对里面的人信任有加，我当然会去调查清楚。他们给我拿过来的资料上面写的是叶清歌是个寡妇……说她的丈夫是苍云中人，死在了战场上，留下孤儿寡母在太原城生活。”
　　叶凌舒呆了呆：“这怎么可能呢？”
　　对方这个反应却是在燕十二的意料之外：“怎么，有什么不对？”
　　“燕都督死了？”叶凌舒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害得燕十二一阵眼晕，她露出了一副你在逗我吧的表情，“你再说一遍？燕凌西他死了？”
　　“燕凌西乃是从三品下都督，掌管州内之事，又不涉及前线，现在还好好的在赣州，你何出此言……”燕十二话说到一半就反应了过来，“你意思是叶清歌的丈夫是燕凌西吗？”
　　叶凌舒撇开了目光，很显然这里面有些大家都不太清楚的事情：“清歌师姐当初闹得最大的事情便是出门历练却和人私奔了，连长辈都没有告知就在外成亲。不过后来随着燕凌西登门，这事也就淡了下去了，清歌师姐在太原城定居估计也很少有人知道。她却和人说自己的丈夫死了，很明显是不想承认燕凌西的身份了。这其中有什么事情却是不知。”
　　燕十二的手指从叶凌舒的锁骨上滑过：“乖，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都和我们没关系的，嗯？媳妇儿，我觉得我们孩子的名字真的可以提上日程了……”
　　“燕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