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九世之无怨无悔》风中风

3、第三章

　　“母亲，我只是想去冒险了。”用唐雪的电话给宋儒报去平安，“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是常人。”

　　那边的宋儒叹了口气：“染染，我知道了，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没有人能伤到我的。”墨染翮用充满温柔的话安慰宋儒，然后在说完这句话后，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阿姽，好久不见。”这时，好久不出声的唐奶奶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墨染翮。

　　“我们也没有多久不见，小雪，不过五年罢了。”拍了拍唐雪的手臂，墨染翮实事求是。

　　“对你来说，五年自然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五年很久！”唐雪像个小姑娘一样抱怨。

　　“……小雪，你还怕你在我的努力下，不能解除诅咒吗？”示意唐雪放下她，墨染翮莞尔。

　　“诅咒？”一直被墨染翮和唐雪忽略的羽之冒险队其余四人开口问道（之所以冒险队会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唐晓翼的翼，墨染翮的翮，希燕的燕，林鹰的鹰，于飞飞的飞，都有飞翔的意思，所以就取了个和飞有关的“羽”做冒险队的名字。）。

　　“我给你们唱首歌。”墨染翮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用神语唱的，但是她施个法术，大家就都能听懂了，一开始不对墨多多施法术，是因为她那时虚弱到连这个低级法术都不能用，再后来就是因为懒）：

　　『第一代人类是巨人
　　他们的贪婪让他们灭亡
　　第二代是亚特兰蒂斯
　　他们拥有极大的智慧
　　却妄图弑神
　　神把他们遣入海底
　　第三代是玛雅人
　　他们是亚特兰蒂斯的后代
　　神宽容地留下了他们
　　玛雅人却走上了自己祖先走过的路
　　第四代是人鱼
　　他们是神和塞壬的孩子
　　一直生活在海中或海岛上
　　直到第五代人类出现
　　他们仿佛打破了一切常规
　　用了百万年的时间进步
　　杀了人鱼
　　弑了神
　　神诅咒他们
　　汝等不得永生』

　　歇了片刻，墨染翮又开口：“本来，人的寿命是很长的，没有几万年也有几千年，尤其是有神的血脉的人鱼，达到了长生不死。可是呢，第五代人类，也就是你们，只能活几百年，不，也就一百年左右。”

　　“那……下诅咒的那位神是？”唐晓翼急切地问道。

　　“是陛下，神族的陛下，神族曾经的最强者。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对第五代人类赶尽杀绝，但是却下了比较恶毒的诅咒。”墨染翮坐到了一边的梨花木椅子上，唐晓翼看着她今天穿了一条以深蓝色为主的裙子，那裙子的领口是纱制的（是欧根纱），露出了白暂的皮肤和一部分锁骨，从锁骨往下的，就是深蓝色的不知名的布料（这是丝绸），和领口的纱很完美地衔接在一起。裙子是束腰款，在下摆还多出一层浅蓝色的裙摆，有些透明——唐晓翼还是不出那是一种什么布料（其实是特丽纶），上面被仔细地绣上了一颗又一颗浅蓝珍珠，华贵，但不俗气。

　　“那染染，你在神族的地位是什么？”希燕也十分好奇地上来发问。

　　“神族之中一共有十二位神。曾经最强大的是神的陛下，曾经第二强大的是我，神之殿下……其实我的强大是超过陛下的，只是他比我大那么几岁，所以我让着他。”（原谅小风懒得取名）墨染翮摊开手掌心，手心中便随着她的话，浮现出一位又一位神的样子，“然后就没什么顺序了。最爱笑的月女神；最博爱的海神；最活泼的火神——其实就是你们口中的太阳之神；最爱自然的森林之神；最无趣的命运三女神；歌声优美令人沉醉的歌唱女神；身边总是伴随着花瓣的花女神；最后一位，身边充满死气的死神。死神当初背叛了神族，他联合最后一位塞壬，还有很多人类，开始弑神。虽说弑神者死，但是杀了神的，是死神，人类和塞壬都只是协助他，所以人类死的很少，死神硬是撑到了杀掉陛下，最后在杀我的时候，被我杀死了。对了，我现在这么小，是因为残存的陛下的灵魂不知出于何种理由让我在虚弱期变成了这样。之后，陛下的那一抹灵魂也消散了。”

　　看着墨染翮说完后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唐雪才开始说话：“阿姽虽然以前很强大，但是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旅途中，你们能把她当成同龄人。还有，晓翼，这是送给你的，它应该是最后一只基奈山狼了。我希望它会成为你们的引导者。它的名字叫洛基。”

　　唐晓翼接过那只白色的小狼，看着那小狼非常纯净的眼神，唐晓翼笑了，那笑很单纯，带着小孩子的无忧无虑。墨染翮看到这一幕也笑了，她手指微动，朝着那只小狼使了个法术：“这样，它就可以说话了。”

　　“还是阿姽最厉害了！”在墨染翮面前，唐奶奶一直都表现的像个小孩。

　　“小雪，我如果不这么做，你也会让我这么做的。”微笑着摇摇头，墨染翮的笑容里多了些宠溺，对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总是有特别多的耐心。

　　“额……”表示实在看不下去外表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墨染翮跟满头银丝的唐奶奶之间的相处模式，希燕看了一眼很快和洛基熟稔起来的唐晓翼，插嘴道，“染染，那你到底为什么会虚弱呢？”

　　“这个啊……”提到这件事，墨染翮哭笑不得地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死者的灵魂需要用神的鲜血加上诗歌才会去转世，我积累了二十年的死者的灵魂，结果没想到这二十年死了太多的人，我的血流了太多，在施完法术之后就昏了。我想是那位陛下把我放到墨家门口的吧。”

　　“哦哦。”希燕觉得自己暂时也没什么需要问的了，就和于飞飞他们一起跑去和洛基玩了，反正染染还有唐奶奶陪呀！而且看唐奶奶那样子，分明是有话和染染说，我就不掺和了！希燕这么想着，然后极快地跑去了唐晓翼那边。

　　看着周围就她们两个人了，墨染翮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在她和唐雪身边设下了一个隔音的透明的“墙壁”。做完这些，她看着唐雪：“小雪，你是想问我能不能治好他们是吧？”

　　“嗯，”唐雪点点头，“晓翼他……很喜欢这个世界。”

　　“小雪，你不知道的。晓翼他们身上的，也是诅咒，同样也是来自于神的。来自死神。”回忆起那段往事，墨染翮还是痛苦到想皱眉，“当初，杀了陛下之后，死神对着他身边剩下的人类下了一个恶毒的诅咒，他诅咒他们的后代都会得上各种各样的怪病，最好是留下子嗣之后再死。这样，病痛就会永永远远地传下来了，你的丈夫，唐钰，不就是在你生下唐玺之后死了吗？而唐玺，也是在他的妻子生下晓翼之后，就死了吧。这一切，都是因为，唐家，是当初弑神者的后代，希燕他们，也都差不多。不过他们很特殊，好像没几天可活了。”

　　“你不能？……”唐雪的眼神黯淡下来，她知道阿姽有多么不喜欢弑神的人，这样的话，也就可以理解当初她见到阿钰时候的小小不耐烦了吧，这样的话，能和晓翼做朋友，已经是她最大的容忍了。

　　“我不能。死神的诅咒，用的是陛下的血，毕竟是陛下，他的血脉有多强大，那是不言而喻的。而且再加上塞壬的心脏和其他几位神族的力量……我最多只能让他们多活几年。”撤销掉那“墙壁”，墨染翮看着四个小孩子还有一只狼玩闹的场景，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