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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疑惑 ...

  •   出了顺风镖局之后,慕云殊终是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姐姐不必租赁马车的,我可以和大家一起走的。”

      陆挽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明白他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一定是吃了太多的苦,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发顶,宽慰道:“姐姐知道小殊很厉害,很坚强,不怕吃苦,但是姐姐雇佣马车呢,一方面是马车可以走的快一些,还有呢是因为姐姐不喜欢走路。”说着还往四周看了一下,仿佛是说了天大的秘密怕人听见一般,“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小家伙郑重的点了点头,将陆挽拉到与他同一水平,趴到她耳边小声地保证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温热的气息喷到耳朵上有一种湿湿潮潮的感觉,让陆挽很是不适,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一些距离,道:“我相信你。”

      一个人肯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你,那就说明此刻你就是自己人。自己人——这个认知让慕云殊十分雀跃,一改之前的沉默,时不时的会主动和陆挽聊上几句。

      离晌午吃饭的时间还有一定时候,陆挽不想这么早回客栈,便带着他在街上瞎逛,街上的铺子一个挨一个的逛,慕云殊有些疑惑,不是说不喜欢走路吗?眼前这个逛了一上午仍旧兴致勃勃丝毫没有一点要停止的意思的女人是谁?

      陆挽正拿着一条边缘绣着暗银色花纹深蓝色的男式发带惋惜没有人可送,忽然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回望过去,就见慕云殊一个人站在一旁,与周围热闹的人群格格不入,脑海中突然有了主意。

      “小殊,过来。”她唤了他一声。

      慕云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依言走了过去。陆挽把他拉到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将他头上的发带取下,换上手中的那一条,仔细的将头发梳理平整,待完工后,前前后后的打量了好几遍才十分满意的赞叹道:“我的眼光就是好。”

      慕云殊:“……”他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做人应该谦虚,哪有自己夸自己的,更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条发带的确好看,她的眼光也确实不错。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陆挽彻底把魔爪伸向了慕云殊。发带什么的也就算了,至少是男孩子用的东西,可是胭脂水粉什么的也要往他脸上擦就过分了吧。慕云殊打定主意宁死不屈,任由她怎么哄骗都没有用,也只好作罢。

      逛完了一条街,也快到晌午了,二人打算打道回府。也不知是逛了一上午太累了的缘故,还是怎么回事,慕云殊显得蔫了吧唧的,十分没有精神的样子。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陆挽自然发现他情绪不高。

      慕云殊点了点头,他觉得有些不舒服,身上有些痒,脸上也痒,下意识的用手去抓,却被陆挽捉住。

      不知何时,他的手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疹子。陆挽将他袖子撸了上去,果然胳膊也是,又检查了其余的地方亦然。脸上也开始有了类似的迹象。

      “你以前可出现过这种情况?”她急切的问道。

      “没有。”慕云殊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些害怕。

      看他这样子,怕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仔细回想他今天接触过东西,也没有十分特别的,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因问道:“你之前可是吃过螃蟹,今天是不是你第二次吃?”

      慕云殊不敢含糊,细细想了一会儿,才肯定的回答道:“是第二次。”之前老乞丐曾经讨过两只,分给了他一只,只是已经馊了,他只吃了一口实在受不了那个味,便扔了,又想起曾经听说过有小孩因为吃东西吃死了,眼眶一红,哑这嗓子问道:“那我会不会死?”

      陆挽一愣,十分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和死联系到一起的,“当然不会,放心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揉了揉他的脸蛋儿,又继续问道:“除了痒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比如说呼吸困难什么的?”怕他不知道这么说,还特意的举了个例子。

      听她这么问,慕云殊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确定没有什么不适,才回道:“没有。”

      陆挽心中有了数,“不用怕,没什么大事,回去给你熬糖醋姜汤喝几天就好了。”慕云殊闻言心下大定。

      回到客栈,陆挽借了客栈的小厨房,要了一些姜,红糖和醋,把它们放在一起熬制了许久,待完全煮沸之后,滤过渣子,盛了一大碗端上楼。

      慕云殊在房间内坐立不安,身上越来越痒,可是陆挽嘱咐过他千万不能用手抓,他只好苦苦地忍耐着。

      陆挽把药递给他,“趁热喝,小心烫。”慕云殊正痒的难受,接过药随便吹了几下,也不管烫不烫就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才觉得那药又烫又辣。

      趁他喝药的时候,陆挽在包袱里摸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闻了闻确定是她要找的要之后,又将其余的东西收拾好。看着包袱里的那些瓶瓶罐罐,不禁庆幸自己把他们都带来了。当初慧觉大师告诉她任务之后,她便在衣襟上缝了几个大口袋,不仅装了一些银钱,还装了许多名贵的药品,以备不时之需。只可惜银票过几年才能用,不过剩下的一些碎银子一时半会也是够用的。

      “喝完药把衣服脱掉躺床上去。”她一边净手,一边对慕云殊道。

      慕云殊有些不好意思,磨蹭了半天才把上衣脱掉,然后在她的指挥下趴在了床上。

      陆挽小心翼翼的从瓶子中挖出一小块药膏,轻轻涂抹在疹子上,那药膏外观晶莹剔透,涂在背上有丝丝的凉意,随着一点一点的被匀开更是有若有若无的冷香散发出来。

      她微微撇嘴,真是暴殄天物啊,五两金子一小瓶的玉肌膏竟然让她用来止痒,要是让师娘知道了,一定又要骂她了。

      慕云殊不知道这药膏的来历,只是觉得这药抹上之后很舒服,身上也没那么痒了。

      上身抹完,陆挽让他把裤子脱掉,慕云殊红着脸拒绝道:“腿上不是很痒,不……不用抹了。”

      陆挽却是十分尽责,坚决要求涂完,“这怎么行,必须得涂,要不然越来越痒,你会忍不住抓的。”

      “那……我自己涂。”慕云殊也觉得她说的有理,决定让一步。

      陆挽无奈,“行,那我去外面等着,弄完了叫我。”把药塞到他手里,然后往门外走去。

      慕云殊舒了口气,眼看着她快要出去了,却又突然回头,道:“省着点用,药很贵的。”吓得他立刻坐直,朝门口望去,门已经关上了。

      陆挽在大厅里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要了壶茶细细品尝,耳朵则是支楞着探听周围的消息,听了一会,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点意思都没有。起身打算离开,结果临近的一桌换了话题,让她又坐了回去,只听那汉子道——

      “我跟你们说,别看承严山庄以前多么厉害,现在就是个空架子……嗨,你还别不信,我有个亲戚原本在那里做工,结果都被打发回来了……为什么?还能为什么,缩减开支呗……你不信承严山庄会缺钱?嘁,那是你不知道,自从温严两家因为严亦姝闹翻之后,温家把两家合资的铺子都收回了,严家几乎全军覆没……”

      “那少盟主现在在到处跑,希望能够找到同盟……我在还有个小道消息,听说青木堂堂主十分钟意这少盟主,打算把女儿嫁给他,将整个青木堂作为嫁妆送出去……你说这老头主意打的真好,要是他女儿生了儿子,那不就是盟主接班人嘛……”

      那汉子还在喋喋不休的大侃特侃,陆挽却陷入了沉思,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话,当年师傅为什么放弃二夫人娘家给出的这么丰厚的条件转而娶了师娘?师娘是何师傅怎么认识的?据说师娘出身商户,按理说两个人不会有交集的。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师娘虽然从没说过,但她能看出来她对师傅是有怨的,然而这怨也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消散。

      一个个疑惑萦绕在心头,想探索又无从下手,这种无力感让她十分烦躁。但有一点确实十分明确的,如果有可能,她实在不想看着师娘重蹈覆辙。只是她从未听过师娘提起他的父母,更不知道她原来的家在哪儿,连身边的素芳姑姑也是守口如瓶,只字不肯提,仿佛是什么禁忌一般。

  • 作者有话要说:  犯了个常识性的错误,过敏性荨麻疹出现的是风团,不是红色的斑丘疹,而且不会留疤……好尴尬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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