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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血草 ...

  •   上一章说到,宋秋翼终于和君离摊牌,君离坚决否认,两人起了争执。

      宋秋翼眼见着君离咬牙往前爬,几次要去搀扶,都被人推开了,心疼到喉头发紧,一口血就梗在喉间,眼看人勉强站起来,又踉跄着要到,冲上去一把把人捞进怀里,凭人怎么捶打都不松开,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卧室的床上,压下去狠狠的吻上了那张嘴…

      多少年了,还是那般香甜的滋味,宋秋翼像是走过沙漠的旅人,直想要溺死在其中……

      君离会老老实实的被宋秋翼摆布?当然不会,狠狠的咬了一口,血腥气在两人唇间挡开,宋秋翼吃痛也舍不得后退,这点疼死别算什么,良久怀里的人再挣扎不动,宋秋翼抱住捧起爱人的脸,唇分细细的将吻落脸上额上,埋在爱人的颈窝,喃喃低语,“我知道你受苦了,你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

      “啪!”君离紧咬着下唇,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眼泪汹涌而下,他找过,他怎么没找过,望着宋秋翼嘴角的血色,仿佛看见了那日披红挂彩的太子府。

      宋秋翼被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柔声哄着叫君离别哭,他说一句君离就一个嘴巴,君离再羸弱也是个青壮年,十几下下去,宋秋翼的脸肿了,嘴角鲜血直流,“你打吧,随便你怎么打,都是我的错,你解气就好,你打吧,打!”

      手又高高抬起,半天没落下,外面突然有人报信,“家主,九爷叫小兵来报信,说有人拿着侯爷的令牌要进城,我们不敢惊扰侯爷。”

      “我知道了,”君离一把推开宋秋翼,整了整衣冠起身挪到床边,伸手抹去满脸的狼狈,还是钱不多的当家人,“叫人去看看是不是白先生回来了,把我的轮椅抬进来!”

      仆人依言搬了轮椅进来,君离治下甚严,只敢用余光瞄了眼,就迅速离开了,君离吃力的往轮椅上挪。宋秋翼肿着脸来扶,又被推开了,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陛下,许少羽已经死了,永远别试图揭开这一切,我承受不了,您也一样。死人不能复生,生人若死了,再无处可寻……”

      眼见着君离推着轮椅从,从眼前消失,宋秋翼痛苦的捂住脸,扫了一眼君离的卧房,追了上去,没留意夏泽的枕边静静躺着一块小巧的长命锁,不知陪了主人不知多少昼夜……

      君离又回了安置夏泽的院子,宋秋翼在从后头一路追,陛下此时的头率相当高。

      球球望着舅舅被打的变了形的脸,表示很好奇,宋秋翼推说是摔倒了脸着地,球球信了伸手受给舅舅揉脸脸。

      宋秋翼的智商也就只能骗骗小孩子,那巴掌印深深的印在脸上,谁看不出。老嬷嬷叫人送了山楂糕来,球球坐在干爹的膝上,一口一口的吃着,酸酸甜甜的味道小孩很喜欢,君离塞到嘴里一块,叮嘱球球,慢点吃别酸倒了牙,球球本着好东西要分享的理论,递了一块给舅舅,告诉舅舅吃了甜甜就不疼了,简单的一句话,却再次让两个大人的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元后丧命后先帝和宋秋翼的关系并不好,有人从中作梗,训戒责打都是常事,身为伴读的少羽,总是在事后安慰他,塞一块他爱吃的糖,哄他吃了甜甜就不疼了。

      良久,球球举得手酸了,叫了一声,“舅舅!”

      陛下忙俯身去接,这一低头正把脸凑到君离跟前了,某人神色复杂,却听见男人低声说,“不疼,真的不疼了,你在我就不疼。”一如曾经……

      老嬷嬷做的山楂糕细腻,冰糖熬出来的糖汁甜而不腻,酸度适中,明明美味的不得了,怎么居然有点苦呢。球球睡着了,沉甸甸的坠在手上,君离低头看了看小孩,唇微微勾起,眼眸中却透着心碎。

      “这地方可是不错,君离你小子越来越会享受了,奴家都要想死你了!”熟悉的声音飘进来,带着媚劲做作。一身粉色长衫的男人飘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君离膝上的球球,嘴里叫着,“哎呀,我的心肝宝贝!”朝着君离就扑,宋秋翼见了抬手就怼。

      白襄作为江湖第一神医自然会功夫,而且还不差,饶是这样也退了几步才稳住,足见宋秋翼下手不轻。

      白襄站定掐腰,“这个猪头是谁啊!脸都叫人打肿了!还敢动老娘!”

      “这是夏泽的哥哥。”君离给两人介绍,“这就给夏泽寻药的大夫白襄。”

      “原来是皇帝老儿,在下天下第一神医,鬼见愁白襄,有礼!”白襄鬼灵精,什么能瞒得过他,敷衍的一抱拳,转而亲密的捏住君离的肩,“我不在你什么人都招惹,你这样叫我以后怎么放心出门!”

      “夏泽不太好,你去看看。”君离捏住白襄的手,把他拉开,叮嘱一句,“你先进去看看夏泽,侯爷可厉害,不想挨揍就收敛点。”

      白襄扭着腰进了卧室,啊晋才进门,看似还是从前淡漠,眉宇间却是疲惫和黯然,君离自是知道其中缘故,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如何去开导别人。二人对视君离也只能说一声,辛苦。

      啊晋朝两人行了个礼,从君离怀里把睡熟的球球接过来。熊宝宝和球球是形影不离,看见球球给抱走了,也跟过去抱住啊晋的腿。君离去看夏泽,宋秋翼亦步亦趋的跟着,那个妖孽叫宋秋翼很有危机感。

      白襄果然是医术了得,两针下去就弄醒了夏泽,写了个药方叫人去熬,嘴里不阴不阳的调侃,都叮嘱他注意安全了,还弄出人命,把大夫的话当成耳旁风,药里应该多放点黄莲。夏泽早习惯了,蔫蔫的靠紧侯爷,表示自己很虚弱。

      侯爷很钢,把人抱紧,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

      被喂了狗粮的白襄,表示加黄连还不够,苦参龙胆草苦丁,都要加一点。

      一副药下肚,夏泽的脸色瞬间就好了不少,柳城对白襄敬佩非常,“药可带回来了,毒什么时候能解!”

      白襄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瓶,碗口粗巴掌大,透明的液体里,泡着一颗浅粉色的药草。

      “这种草叫血草,解毒续命的圣品,连我师傅也只是在祖传的医书上看到过,他一直以为这种药草灭绝了呢,托夏泽的福,我算是开了眼界了。”白襄捧着水晶瓶来回的把玩爱不释手,“你们肯定好奇,这东西为什么叫血草吧,看我给你们变个魔…戏法。”说着把水晶瓶放桌上,从药箱里又拿出了一个瓷瓶,打开水晶瓶的盖子,把瓷瓶里的液体倒了进去,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溶液中散开,转瞬就被那根草吸收了,粉色的药草转瞬成了鲜艳的红色。

      白襄重新把盖子盖上解释道,血草与其说是药,不如说是蛊,夜郎国地处南疆,千百年来浸淫蛊术,他们的血液里有一种千年流传下来的蛊,不伤自身,反能让其不受百毒所侵,比常人强壮,血草就是用夜郎贵族的血来养的,只要一个月就能养成,并不难培育,但用血草需药引,药引是要夜郎族贵族的颈血一碗,颈血里蛊最强,血草吸血吸成黑色就可以用了。

      柳城听了没有半点犹豫,直接伸长了脖子冲着白襄道:“来吧!给我把刀!”

      柳城的干脆叫白襄肃然起敬,在脖子上开口子取血,不是小事,有一丁点意外都可能危及生命。

      “别!”夏泽帮拉住柳城,“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夏泽现在还不能解毒!”白襄摆摆手,“夏泽现在怀孕,加上这几天折腾的身子虚亏的厉害,要解毒也要等到孩子生下来。我原来就奇怪,夏泽身上的毒那么重,居然能扛过孕期,孩子还啥事没有,现在看来都是侯爷的血脉影响,有这个孩子在夏泽的肚子里,还有我这个神医在,这次就更不会有事了。”

      “必须要割颈取血吗?有没有别的法子?”夏泽攥着柳城的手。

      “安啦,安啦,我办事你放心,到时候我来下刀,不会伤了你情哥哥的性命。”白襄撇嘴叫夏泽安心,转头看向君离,“走咱们回房,我给你看看脚,你啊你就不能安生点叫人家省点心。”

      君离乖乖的应了一声,任由白襄推着往外走,宋秋翼一直站在远处,不敢让老弟看见自己的脸,君离被白襄推着往外走,下意识往前一挪,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君离难受的紧,手扶着额没看见宋秋翼,白襄剑眉一竖,他是大夫君离的状态如何一眼便瞧出来了,对陛下没有什么好脸色,“好狗不挡道,没看见人疼的脸都变色了吗,起开!”

      宋秋翼低头这才发现君离神色不对,错身让开,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人一同去了君离的卧房。夏泽靠在柳城怀里,“他们俩奇奇怪怪的!”

      “嗯!”柳城蹭了蹭夏泽的脸,白襄今天算是给他吃了定心丸,心情很好的侯爷,眼睛开始打架。

      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回头男人居然靠着他睡着了……

      侯爷和郡王少了心事睡的不错,俩人都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儿砸的事情,关于君离和宋秋翼,陛下的情路注定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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