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星际]》泅渡渡

2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不知为什么，听见这句话莫心里隐隐有点慌。

　　两人一边往林区赶，莫询问：“死亡之渊彻底枯萎了？”

　　“嗯，”s回答，两人的身影飞快在林区穿梭，“种子很有可能在刘杰身上。”

　　他们都很清楚死亡之渊的特性，它与其他能量植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以血肉为食，哪怕是伽迩什死神途径的其他植物都没有死亡之渊这么诡异可怕。

　　莫：“刘杰现在在哪个位置？”

　　“不清楚。”

　　男人转头看着他，s苦笑道：“附近的监控全毁了。”

　　“别......别吃我......”

　　在距离两人稍远些的地方，一个身穿浅绿色长裙的女孩慌忙在风树间奔跑，长长的裙摆呗粗糙的树干勾住，女孩狠狠摔在地上。

　　她爬起来抱着自己的双腿瑟瑟发抖，嘴里一个劲地重复，“别吃我......别吃我......”

　　细微的沙沙声响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女孩儿抖得更厉害了，嘴里却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看见她泛白的嘴唇不停地蠕动。

　　头上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女孩儿彻底僵住，然后——

　　“啊！！！”尖叫划破云霄，惊起林中的飞鸟。

　　“莎莉，是我，”s蹲下、身体，他脸上带着安抚无害的笑容，轻轻捧着女孩儿的脸柔声道，“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莎莉愣愣地看着男人俊美的脸，许久之后放空的眼神终于聚焦，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埃斯，救救我，救救我......”

　　她边说边开始抓自己的衣服，脖子被抓出道道血痕，泪水淌了满脸，看起来极度崩溃。

　　s便抓住她的手安抚。

　　莫·雷修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表情越来越不耐烦，眼神里透出焦躁，他在原地踱了两步，“你就在这待着吧，我先过去。”

　　他离开的方向正好跟莎莉逃出来的地方方向相同，莎莉突然想到什么，原本渐渐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波动，“不许去！不许去！”

　　她紧紧抓着s的手腕，眼睛睁得很大，“埃斯，你让他不要去，会死的......”

　　莫停下脚步，看着女人的眼神发冷，“你看见了什么。”

　　s目光也闪了闪，他轻轻拍着女孩儿的后背，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莎莉，告诉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莎莉只顾着哭，把脸埋在s怀里不想面对，就在莫失去耐心抬脚准备走时，她忽然开了口，“都死了。”

　　“刘死了，叶死了，他们都死了。”

　　树林里一下变得很安静。

　　被惊起的鸟儿见没有危险又飞回来停在树上喳喳叫，风开始大了起来，吹得草叶左右摇摆。

　　“你说什么。”莫·雷修斯问，心情平静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莎莉抬起头看着他，眼眶通红，沙哑道：“他们都死了，被吃掉了。那种黑乎乎的东西爬满了他们的身体，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迅速消瘦下去，最后连一根骨头都不剩。”

　　“死了！被吃掉了！被吃掉了！”

　　s是最先察觉到莫情绪不对的人，他捂住莎莉的嘴巴，轻轻摇头，“好了，不说了。”

　　“莫。”他抬眼看向自听完这段话后始终沉默的男人。

　　莫平静地看着他，“我不信。”说完身影便消失在林中。

　　s叹了口气，猜到他这个好友怕是要消沉一段时间了，莫对叶沉渊的特殊他都看在眼里，原本想着等莫自己慢慢开窍，可惜。

　　他一下一下抚摸着莎莉的后颈，白皙的食指摁在掌下皮肤某个位置，药剂被注入体内，怀里的人瞬间失去意识。

　　s将人抱了起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我送你回家好吗。”

　　将莎莉送回去后s首先去了林区木屋。

　　木屋仍是原本的样子，并没有遭到什么破坏，只有外面的花圃乱糟糟的，里面很多没有成熟的星星草被连根拔起，茎干、叶子散落得到处都是。

　　他去检查了一下，监控的确是坏了，被外力破坏的。

　　“莫。”s喊了一声，意料之中的没有听到回答。

　　他用他那双蔚蓝的眼睛四下看了看，选定一个方向走去。

　　十来分钟后，s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莫。”

　　远处背对他站着的莫·雷修斯一言不发，脚边花草有被凌乱践踏过的痕迹，一团明显是病服的蓝白条纹服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

　　s走到莫面前，这才看见莫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工作服，工作服上面是一只熟悉的智脑。

　　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初对方跟他说如果他有感情只会是一见钟情，现在看来果然验证了。

　　莫从来是个对自己坦诚的人，哪怕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叶沉渊真正的感情，他的身体已经自己替他作出了选择。

　　在光能车上，莫将智脑开开关关几十次，去看文件里叶沉渊的影像，见到叶沉渊后，他一次次的因为一些小事烦躁，却仍是忍不住再一遍遍地接近。

　　即便是烦躁了，宁愿转身离开也不会在叶沉渊面前发泄情绪。

　　他以前哪里是这样愿意顾及别人的人。

　　s将这些不同都看在眼里，可是即便如此，莫对叶沉渊的感情仍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有没有发现什么。”莫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没有，监控是被刘杰破坏的，其他地方完好的监控里也没有看见有人从林区离开。”

　　莫点点头，看着衣服又不说话了。

　　风越来越大，树上叶子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落在男人肩头。

　　这场大雨终究没有来临，在狂风过后，乌云散去，天边竟露出一点金光。

　　莫抬头看着天际，“我应该杀了他的。”

　　在争夺死亡之渊的时候，在发现对方是雷恩家的员工的时候，在晚会的时候......他本来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杀了他。

　　s知道他说的是刘杰，“他已经死了。”

　　莫沉默。

　　是啊，已经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这份醒悟来得太迟。

　　......

　　莫忒斯星港，改名换姓化身古川的叶沉渊正坐在候舰厅等待自己乘坐的客舰出发，他左手手腕换了一只全新的智脑，还是黑色，不过不再是贵族/至尊/高级款了。

　　图灵：【罗大海联系你原本的智脑了。】

　　图灵没问要不要把通讯切过来，叶沉渊也没提。既然要断，就断得干净点。

　　叶沉渊：“不必管。”

　　“尊敬的乘客您好，飞往首都星纳赛尔的客舰将于半个小时后起航，请各位乘客尽快前往检票口通过安检，我们将统一安排鱼艇接送。”

　　“尊敬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便只能每个地方都去看一看。

　　声音播报了三遍，叶沉渊理理宽大的帽檐，低着头迈入人群中。

　　可惜，他没有等到老杰德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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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叶沉渊：白月光成就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