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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六.玲珑心

      “展夫人?怎么会,展某,展某既没有白兄这般风流相貌,又不解风情,还不懂琴棋书画一类雅事,怎会有姑娘舍近求远瞧得上展某?只怕都想着做白夫人才是……”

      展昭不知为何,白玉堂一句展夫人竟弄得他方寸大乱,稀里糊涂解释了许多,可白玉堂见展昭似乎紧张得很,心里突然不悦起来。

      “不过是调侃你一句,说了这么一堆话,难不成……真有哪个丫头瞧上你了?”

      “自然没有!”

      “哼,你这猫儿向来外表正经,骚在骨里,嘴上这么说,不知道心里想着谁呢!”

      白玉堂嘴上没了遮拦,话说出口又觉得似乎有点过分,掩饰一般抿了一口茶,但展昭却没恼,而是捏着那枚圆润的香球,愣住了。

      展昭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会突然不高兴起来,明明才花了心思送了自己极贵重的东西,为何突然又说起了什么展夫人白夫人的,还因此生起气来……展昭觉得大约是自己想多了,可白玉堂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情,加上说不清是调侃还是嘲笑的语气,总是让展昭觉得……他似乎在吃醋?

      吃醋?白玉堂会因为有姑娘想做展夫人而吃醋?怎么会?这怎么会?

      展昭只觉心里又酸又甜,滋味奇怪得很,自己琢磨了半天,似乎终于想到了一些先前不敢深想的东西,霎时有些心惊,连忙垂下眼睛,低低地说了一句:“展某并无那些心思。”

      白玉堂看着展昭垂着眸捏着自己送他的香球,有些愣神的样子,倒比平时总是义正言辞的模样柔顺可爱了不少,便笑了起来,凑近了展昭,近到呼吸可闻,脸上的笑容极张扬,说道:“那便好,你可不许在白爷头里成亲!”

      展昭愣愣地看着面前白玉堂的俊颜,只觉心里“嘣”的一声,霎时涨红了脸,耳朵都烫了几分,心里一直存在的疑问似乎渐渐明朗了起来——最初在寿州,自己为何因为白玉堂去寻故人而不痛快,为何因为白玉堂在意浅月而不痛快,为何看着白玉堂和浅月的般配模样会不痛快,此时却因怀疑白玉堂吃了自己的醋而欣喜起来,吃醋吃醋,哪里是他白玉堂在吃醋,吃了醋的人分明是自己!

      糟糕了,十分糟糕。

      “我,我找包大人有事,白兄先坐。”

      展昭落荒而逃,白玉堂端着个茶杯一时怔愣,这猫怎么了?

      ……

      “原来五爷在展大人这里,浅月做了些栗子糕,五爷来尝尝?”

      浅月巧笑盼兮,端着个青瓷小碟走了进来,碟子里摆着三摞蜜色的糕点,十分精致。浅月把糕点放在桌上,看见了桌上那打开的锦盒,忽然掩口笑了起来。

      “原来那般精致的玉香球,是送给展大人的。”

      白玉堂伸手捏了一块栗子糕丢进嘴里,含糊道:“他不喜欢金银珠宝,我也觉得俗气,白玉香球倒是有些意思,配他合适。”

      浅月笑道:“还以为五爷花了那样大的心思,还特意找了玉匠要亲手提字,是要送给哪位美人,若不是知道要送给展大人,浅月怕是要吃醋了呢!”

      白玉堂咽了那口栗子糕,笑的有些没心没肺:“呵,这有何醋可吃?”说着又给自己斟了杯茶一口饮下,说道:“你这糕点甜了些,我不爱吃。”

      浅月一惊,说着“浅月不知五爷不吃甜。”便连忙作势要收,白玉堂却一手拦下了她。

      “不必收,那猫爱吃,给他留着。”说完,起身一撩衣摆,出去了。

      浅月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糕点,拿起了桌上那个小巧的赤色锦盒,看着锦盒中原本放着香球的一个小坑,愣了半晌方才轻轻扣好,纤白的手指在锦盒上缓缓摩挲了一番,小心的收进了怀里。

      ……

      从那日送了香球之后,白玉堂就再没有看见过展昭,去问包大人,只说近日宫中不宁,皇上把展昭召进宫去当值了,可一日二日还好,白玉堂尚有兴致和浅月弹琴说话,三五日后白玉堂就开始不满起来,每日去展昭屋里寻人,寻不着便恼怒一番,浅月做了各样糕点也没有心思吃,直到半月不见,白玉堂已经要把开封府的屋顶给掀了,吵嚷着要去宫里把人捉回来,浅月慌慌张张地去把公孙先生请了过来。

      白玉堂“啪!”地一声把刀拍在桌子上,怒道:“那皇帝身边那么多侍卫,为何偏要占着猫儿不放!”

      公孙策十分淡定,喝着茶说道:“白少侠身边的知己也是不少,怎么非要找展护卫?”

      白玉堂被噎了一下,声音低了许多:“我,我找他自然有事!”

      公孙策抿唇一笑:“有何事告诉学生便可,学生自会转达。”

      白玉堂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时语塞,吞吞吐吐:“我,我找他,找他……”

      公孙策满脸疑问:“难不成,白少侠找展护卫,要做什么不能与人言之事?”

      白玉堂似乎看出来公孙策似乎在戏弄自己,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灌了一杯茶水,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公孙策终于正经起来,说道:“包大人才与学生说,近来八贤王日日携王妃进宫,说是去看望洛泠郡主,但言语间似乎……有要为郡主择婿的意思。”

      白玉堂不知公孙策为何忽然说道这一茬,也只得兴致缺缺地接话道:“那丫头凶得很,不知谁能制得住她。”

      公孙策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在叹白玉堂不开窍:“郡主自幼便和展护卫交好,皇上和王爷向来又看重展护卫人品,而近日正是为郡主择婿之时宣召展护卫进宫……白少侠还不明白?”

      白玉堂越听脸色越冷,捏着茶杯抿着嘴唇,寻思半晌才开口:“展昭看着那丫头长大,怎么会有男女之情……”

      公孙策的声音似乎从天外飘来:“皇命难违啊!”

      “啪!”

      白玉堂手里的小茶杯碎了一地。

      ……

      展昭入宫半月,虽说有他因察觉了自己的心思,一时烦乱便想躲避的原因,可另一边公孙策所言其实非虚,八贤王确有招展昭为婿的意思,皇上也觉得可行,便着意让展昭在宫中专门护卫洛泠郡主,想着展昭年纪也还不大,洛泠更是妙龄,二人朝夕相处半月定能培养些感情出来,可他哪里知道洛泠和展昭都无此心,便是关在一起也难以动情。

      比起白玉堂来,展昭这半月倒是过的不错,每日与洛泠下棋喝茶,再指点她些武艺,倒轻松得很,虽说知道皇上意图,但借此躲起来不见白玉堂,不想自己的心思,好歹喘了口气,然而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半月之后,皇上、八贤王和王妃召见展昭,展昭便知自己躲不过了。

      王妃拉着洛泠的手,面带笑意:“泠儿啊,母亲看展护卫持重,对你也爱护有加,你可有意?”

      洛泠这才知道为何皇上会命展昭护卫自己这半月,看着坐在殿下的展昭,一时无奈,回头看着王妃,说道:“母亲,泠儿还小呢……”

      王妃轻轻拍了拍洛泠的手:“哪里还小,母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已进了王府了。”

      洛泠只好拿出撒娇的语气来:“母亲,泠儿还想再多陪陪母亲呢,不想嫁人……”

      王妃却以为洛泠是当着展昭的面害羞,便悄声说道:“泠儿啊,是不是不好意思?还是说,你没瞧上展护卫?展护卫为人正直,可不许再挑啦!”

      洛泠甚是为难,只好看向皇上。

      展昭坐在殿下倒是十分淡定,一来这事并无他说话的余地,二来他清楚洛泠定然不会答应嫁与自己,三来皇上和王爷王妃向来疼爱洛泠,若洛泠当真不愿,自然不会强迫,只是……展昭一想自己稍后便要回开封府去,便觉头疼,不知如何去见白玉堂。

      “罢了罢了。”皇上倒也还舍不得洛泠嫁人,宫中难得有个活泼些的丫头,闹一闹倒时常让自己宽心,便对王爷和王妃说道:“人品虽重,但最重要还要泠儿中意才是,既然泠儿不愿便罢了,泠儿还小,不着急。”

      皇上都这样说,王爷和王妃也只得作罢,和洛泠说了些闲话便回府去了,洛泠这才松了口气。

      展昭送洛泠回去,路上洛泠恹恹的,跟展昭说:“既然父亲母亲有这个意思,那哥哥也不好再留在宫里了,还是回开封府去吧。”

      展昭一听“开封府”三个字便觉得头疼,只好叹了口气点点头,洛泠却十分惊讶,问道:“哥哥不愿意回去?怎么这样神色?”

      展昭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无事”来敷衍,洛泠眼睛转了几转,自言自语一般开口:“洛泠不愿将就,定要如意之人才可定终身,想必哥哥也是一样……唉,不知半月来白哥哥在做什么。”

      展昭听见洛泠突然提到白玉堂,心里一跳,怀里揣着的那枚白玉堂送他的香球似乎忽然有了热度,烫得心口疼。

      这样不成。

      这样荒唐的事怎么成呢?

      不成,不成的。

      展昭在回开封府的路上寻思了良久,终觉不妥,尚且不论白玉堂的意思,单单是自己对他起了这样的心思,已经是不该之事,若叫他知道,只怕这些年的兄弟也做不成了……可展昭头一回觉得情思汹涌,只一想白玉堂的面容便心里苦涩酸甜滋味万千,还隐隐热烫,在皇宫里还有洛泠转换心思,可此时只剩了自己,满心都是“白玉堂”三个字,不能见他,这样的自己怎能见他?

      只怕一见了他,便什么都藏不住了。

      ……

      “五爷,似乎对展大人和郡主之事甚是不满?”

      自从那日,见白玉堂因展昭被招婿而捏碎了一个茶杯之后,浅月便觉先前隐隐的不安越发清晰起来,后来白玉堂一直没露过笑脸,偶然从展昭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枚银制的小猫,怒气更甚,差点一掌拍碎了桌子。这些情绪叫浅月慌张,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浅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想到猫儿对着那丫头就觉得生气,他,他还把我先前送他的剑穗坠子解了,怕不是当真想做郡马去?”

      浅月一听此言心里一突,连忙笑道:“五爷怕是要强惯了,一听展大人要先一步成亲便觉得生气……”

      浅月说完都差点悔的把舌头咬掉,自己一着急想不出别的,竟扯了这样一个没有道理的理由。可白玉堂听完却似乎有些赞同,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大约是这样吧……”

      浅月没想到白玉堂竟顺着自己说了下去,便壮起了胆子,说道:“五爷若是想先展大人成亲,也不是不可……”说着,脸颊便如涂了胭脂一般红了起来,毕竟是姑娘家,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白玉堂抬眼瞧她,只见她美目流盼面如春花,含羞带臊十分娇柔,想了想,要说什么却话到舌尖又滚回了肚里,终于只是摆摆手:“你回去歇息吧,日后再说。”

      ……

      展昭没想到越是想躲便越是躲不开,原本想赶紧回自己的小院去,把门锁上不让白玉堂再来扰乱自己,可在月亮门前竟迎面碰上了白玉堂,半月不见,此时四目相对,展昭只觉心里“扑通”乱跳,像要飞出来一般。

      “白,白兄,怎么在展某院子里?”

      白玉堂见了展昭,却忽然欣喜起来,这些天的不悦竟一扫而光,霎时便有了兴致,一步步走近展昭,笑意盈盈的调侃:“怎么,猫儿进了回宫,连院子都不许白爷进了?”

      “不,没有……”展昭吞吞吐吐,眼见白玉堂凑得越来越近,慌里慌张地便往后退去,没想到脚后恰有一块石子,一踩不稳,便向后倒去,展昭轻功最好,只要随意翻个身便能站住,可此时他却竟如忘了功夫一般,直直地便倒了下去。

      白玉堂一惊,一伸手便揽住了展昭的腰。

      入手柔韧有力,白玉堂尚在心里暗叹真不愧是只猫,一面还想这猫儿腰怎么这般细,自己一只手臂便能揽得过来,比女子也粗不了几分。

      悬在半空的展昭却如受了惊的猫一般一掌推开白玉堂,自己连连后退,踉跄了一步才站稳。再不敢多看,扭头便欲走,可手腕却被白玉堂牢牢握住。

      “猫儿,你总躲着我干什么?!”白玉堂也有些生气。

      “展某何曾躲了。”展昭一点底气都没有,此时只想将手腕从白玉堂手里抽出来,可白玉堂握得死紧,手心里的热度似乎有些灼人,展昭只觉得发烫,烫得连耳朵都热起来。

      “我又做了什么惹了你?今日你必须好好给我说清楚!”白玉堂说着,便拉着展昭进了他的屋子。

      ……

      展昭暗自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似乎做好了什么准备,才转了过来,坐在了白玉堂对面。

      “说!”白玉堂摆出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展昭尽力像以前一样淡淡地笑:“说什么?”

      “少装傻,说你为什么躲着我!”

      “展某并未躲着白兄。”

      “……”

      “……”

      白玉堂一动不动地盯着展昭,展昭一杯茶喝的毫无滋味,又轻轻吐了口气,才抬头开口:“白兄与浅月姑娘如何了?”

      白玉堂见展昭忽然岔过话题,皱起了眉:“我与浅月能如何?”

      展昭依然笑着道:“浅月姑娘对白兄有意。”

      白玉堂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对我有意的人多了,都要应了不成?”

      展昭只觉心内一痛,似乎被什么戳中了一般,闭了闭眼,不再说话。白玉堂终于觉得有些怪异,放软了语气,问道:“展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展昭心里知道自己应该说“无事”,可口中却如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说道:“白兄,若展某应了与郡主的婚事,你待如何?”

      不,不对,快停下……

      “白爷知道你定不会答应!”

      好了,到此为止,快说些别的……

      “展某是说,如果应了呢?”

      够了,够了,不要再继续了……

      “如果?什么……如果,猫儿,你怎么了?”

      停下,不要说了,这不对……

      “白玉堂!如果我与别人成亲,你可会……”

      展昭!闭嘴!你闭嘴!

      “猫儿?”

      “白兄!展某有些不适,要歇息了,请白兄出去!”

      ……

      展昭抬起手,刚刚握拳太过用力,指甲在掌心里留下了几个月牙般的痕迹,手掌抚住胸口,只觉手下心如擂鼓,泄气一般垂下了头,展昭啊展昭,你真不该回来。

      被关在门外的白玉堂却是一脸怔愣,他回想着刚刚展昭那不正常的反应……以及他的那个问题。

      如果他与别人成亲,自己可会……可会如何?自己当然应该备一份大礼前去庆贺……可是,那前些日一听和他相关的婚配之事为何就恼怒起来,甚至都给公孙先生看了脸色……

      白玉堂发觉自己心里似乎是不愿展昭成亲的,浅月所说“要强”一类的理由他自然不以为然,可他却从未想过究竟是为何,此时问题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才迷茫起来。

      白玉堂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日,谁都不见,唯独公孙策被他迎了进去。

      “先生睿智,白某有话想问一问先生。”白玉堂态度极恭顺,抬手给公孙策斟了茶。

      “不敢,只是不知,白少侠想问的事情,是否与展护卫有关。”

      白玉堂暗叹不愧是公孙先生,可又不知从何问起,一时语塞。

      “白少侠,若理不清头绪,便从头开始吧。”公孙策喝了茶水,十分淡定。

      白玉堂思索一番,终于想到如何“从头开始”了,便问道:“先前我与展昭前去寿州办案,临走时先生曾嘱咐我‘知展昭,信展昭,莫要折辱了展昭’……白某愚钝,当时未经深解便答应了,可后来回想觉得似乎还有些什么,先生是否另有其意?”

      公孙策像是料到了白玉堂会问这个问题,从容笑道:“学生并无深意,仅仅是字面意思罢了……只是,白少侠答应学生知他信他,不知白少侠做到了没有?”

      白玉堂心里一惊,想到了在云绕寺的种种,惭愧起来,倒也坦诚,直言:“我错怪他,未能信守诺言,请先生责罚。”

      公孙策却又笑了:“白少侠之前未能做到,想必经了此事便能了,学生相信白少侠,只是……这最后一句,学生是嘱咐白少侠日后之事。”

      “日后?”白玉堂不解。

      “学生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近日白少侠与展护卫似乎都甚是烦恼,而且,烦恼的事情似乎是同一件事。”

      白玉堂脑中蹦出“成亲”两个字来。

      “展护卫讳莫如深处处躲避,想必已有了答案,白少侠却还如坠云雾,向来听闻白少侠风流天下,如今看来竟有些名不副实。”公孙策竟然打趣起来。

      白玉堂再一次听见了“风流天下”这句话,忽然觉得有些刺耳。

      “此事学生不便多言,既然白少侠与展护卫烦恼的是同一件事,白少侠为何舍近求远来问学生,不去问该问之人呢?只是还有一句,不论结果如何,还请白少侠此次定要信守承诺,莫要折辱了他。”

      ……

      白玉堂琢磨着公孙策的话,只是奇怪为何忽然提起什么风流天下的事,风流天下说的是他那些红颜知己,又关展昭……

      红颜知己?知己?展昭?

      似乎有什么东西连了起来,展昭虽非红颜,可二人向来无话不谈,时常抵足而眠,似乎比那些红颜知己更亲近些,自己也总是不知不觉的在他身上花心思,总觉得不论什么,都要最好的才能配他……自己从来未对哪个红颜知己这样留心过……

      那为何他要躲着自己呢?先生说他怕是已经有了答案,难道正是因为有了答案才躲着?

      先生说得对,要问就该找他去问!

      ……

      白玉堂敲开了展昭的门,展昭一见他便挪开目光,白玉堂也不在意,径自走到他面前坐下。

      “展昭,我近来心里乱得很,想问你一件事。”白玉堂凝视着展昭。

      “若是感情之事,展某未曾经历许多,怕是帮不上忙。”展昭低头盯着自己的茶杯。

      “展昭,猫儿,我总说你呆说你无趣,可你其实玲珑心思,我不信你什么都不明白!”

      “……”

      “你……好吧。”白玉堂泄了气,叹道:“我打算回陷空岛一些时日,等明白了心中所想便回来。”

      展昭终于抬起了眼睛:“好,代我向几位兄嫂问好。”

      “你这猫,竟当真不留我?”

      展昭又垂下了眼睛。

      白玉堂起身便走,衣袖带起了一阵风,“砰”地一声带上了门。

      展昭终于松懈下来,抬手按住自己眉心,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苦涩难当。

      我不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我明白了又能怎么样?

      玉堂,回去吧,回去了就别再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搂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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