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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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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胸针还是没能要回来，不过知道在哪里之后心也安定了下来。薇尔莉特看着02消失在门后的背影，片刻之后将视线移到掉落在地上的军帽和刚才被02扔在地上的军衣上，愣愣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另一边，心情不错的02叼起一根棒棒糖，散漫地顺着走廊走着。刚欺负完小奶狗她身心舒畅得都想哼歌了，出来也没什么事，只是漫无目的地晃悠，却巧合地遇到了娜娜。
“想要一身衣服？”
“对，我家小奶狗没有衣服穿呐。”
疑惑于02什么时候养了小奶狗，娜娜细细一想，02身边最近添置的只有那个来历不明的人类少女。
难道小奶狗是指那个女孩？
奇怪的趣味。
“你的衣服不行吗？”
“唔，”02会想了下刚才在床上两人身形的对比，“不行，她比我高点，大概半个头，手脚比我长，也比我壮点。”
“呵，说女孩子壮可不是夸奖的用词哦。”
“那就是丰满，嗯，我家小奶狗还是很好看的。”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那是当然的。”
“她还是个孩子吧？不过她来历不明，不能穿孩子们的制服呢。”
“和我一样，不要那种统一的制服，难看。”
“现在可没办法马上拿出特制的衣服哦，嗯，女性制服都没有小号呢，普通男性制服怎么样？有比较小的型号，虽然还是会宽大一点，但是不影响行动。”
“唔，没有衬衫吗？她原先里面穿着的白色的那种。”
“我们之中只有博士有衬衫哦。”
“哦，”尾音上扬，02坏笑着眯起眼，“博士那里还有没用过的吧。”
拿着从博士那里抢来的衣服，02打开房间的门。
相比起出去的时候，此刻房间中的窗帘被拉开，明媚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扑到床上，床上空无一人，被子被方正地叠好放置在床尾，床单被抹平一条连一条褶皱都没有——就好像没有人在那里躺过。
02皱起眉，四周张望了一下。
之前嫌沾染的味道不好闻而扔下的军衣被整齐地叠好放在了桌上，军帽也被放在军衣上。
浴室里面有细微的声音传出来。
02随意地将衣服放在桌上——离军衣远一点，而后径直闯进了浴室里面。
冒着热气的浴池中，薇尔莉特背对着门浸泡在热水中，似乎是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回过头来，看到往自己走来的少女，“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脚后跟靠紧双腿并拢抬头挺胸，右手举到太阳穴边。
“长官。”
不论是对有人闯入浴室、还是自己这样没有一丝遮掩地站起来，少女似乎都不认为有问题，倒是02没有预料到少女会是这样的反应。
“这是什么动作？”
“这是敬礼。”
“你们那边的军礼？”
“是。”
“以后不用这样，这边的世界没有这样的军礼。”一边这么说着02走到了薇尔莉特身前，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随着自己的移动而移动视线的样子，不由觉得对方好玩。
就好像这个人身上有着无穷的乐趣似的。
“叫我长官的你还是第一个。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002，叫我02就可以。”
“是，02。”仿佛听从命令一般地回应着，薇尔莉特顿了顿，“薇尔莉特，我的名字是薇尔莉特·伊芙加登。”又顿了顿，看着没有回应的02，薇尔莉特歪歪脑袋，“少佐说过，对方自我介绍的话我也要自我介绍，这是礼貌。”
“你真是有趣的人呐。”再次这么评价着，这次02直接笑着说了出来。
薇尔莉特不解地歪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这么认为。
然后她感到自己的手被抓了起来。
“手臂，会生锈吗？”
02低着头兴致勃勃地研究薇尔莉特的机械手臂，她似乎总是对这双手臂很感兴趣，由于身高的缘故头顶正好在薇尔莉特面前，一对红色的小角在薇尔莉特脸边一晃一晃地。
依旧是那么显眼。
薇尔莉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随着角的移动轨迹移动。
“短期不会，手臂有防水功能，洗澡不成问题。”
“研究人员说手臂有部分损坏，你检查过了吗？”
角边戴着像是头箍一样的东西，紧靠着角的地方还有绿色的光点，是什么设备吗？保护角的吗？
“是，速度无法调节，稍微有点迟钝，而且无法用很大的力气。”
薇尔莉特一边说着一边依旧盯着角没有移开视线。
“是真的吗？”
“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个问句让02抬起头来，薇尔莉特的视线转向02那双祖母绿的眼睛。
和少佐的眼睛一样的颜色，但是和少佐的眼睛感觉不同。
“角，是真的吗？”她又这样重复问道。
02顿了一下，忽然表情变得相当危险。
“是真的哦。”02这么说着，突然用力将薇尔莉特推倒靠在浴池边，她弯着腰，低着头靠近薇尔莉特的脸，尖尖的角仿佛泛着寒光，“怎么，觉得这对角可怕吗？就像怪物一样？”
“不。”薇尔莉特并没有因为被突然袭击而有任何脸色变动，她依旧面无表情，连语气都没有一丝变化，“人们总是会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可是，并不是长着角、模样怪异就是怪物。[1]”
有人长得和蔼可能心肠狠辣，有人可能一脸横肉却心怀慈悲。
怪物可能长着人类的模样，而人类也可能有着怪物的心。
“......”02怪异地沉默着，继而又突然笑了起来，“你是在说我模样怪异？”
“并没有。”没有被调戏到，薇尔莉特维持着一贯的认真。
她看到02笑得格外开怀，然后顶着头用角蹭着自己的脸颊。感觉挺坚硬，但是毕竟脸颊并不是主要用于传递触感的部位，感觉不甚清晰。
考虑到自己的双手是机械手臂，同样无法传递触感，薇尔莉特视线余光看着那对准确说有点可爱的小角，最终决定顺应心中所想，侧过头靠了过去。
嘴唇抿住乱动的角，比脸颊更加清晰的触感传来，似乎并不顺滑，反而有点粗糙，不知道是因为在浴室里被热气晕染还是其他的缘故，角是温热的，舌尖上前轻舔，稍稍勾起划过角尖，似乎......有种甜甜的味道？
下一瞬间薇尔莉特被用力地推开，因为身后就是浴池壁，薇尔莉特无路可退，是以只是背后硌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到迅速后退了好几步的少女红透了脸，满脸的慌张与......气愤？
02完全没有想到薇尔莉特会去含住自己的角，那是自己异类的象征，是自己含有叫龙血的象征，是自己是怪物的象征，从来是被排斥之极的东西。
方才她只是太高兴了才不由得蹭了蹭她，可是，即使角很坚硬，但！那也是很敏感的部位啊！
“你......！”
“我很抱歉。”极为难得的，薇尔莉特打断了02的话。
她现在心思也很乱，也自顾不暇。
她紧紧看着02，感受着心跳的不稳，右手不由自主地握拳置于胸口。
那种感受，
对某个事物的探索，
对某个人的探求欲，
“这种感受......究竟是什么呢......？”
浴室中陷入一片寂静，气氛一时近乎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或几秒，“滴滴”的提示声打破了寂静。
像是锁链被打碎一般，气氛被这声音搅和得终于流动起来。
02拿出通讯器，是娜娜的联络。
“在控制室集合？又是叫龙袭击吗？我一点都不想和不是darling的人一起驾驶啊。”
“嗯？不是？是参加入队仪式？哦，好。”
放下通讯器，02已经恢复正常状态，她向薇尔莉特挥挥手，向浴室外走去：“我先走了，你慢慢洗吧。”
“等等。”
薇尔莉特却在此时叫住了02，那语气02想起了她询问自己胸针的时候的样子。02回过头，果然看到了薇尔莉特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名为“执着”的表情。
“‘Darling’是用以称呼亲爱的、心爱的人的词汇，那么想必你一定知道‘爱’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我想知道，爱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1]：原作《紫罗兰永恒花园》里薇尔莉特说过类似的话，这里这句是根据原话的意思进行了符合当前场景的用词改编，所以算为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