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克拉塔厄斯之梦（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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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这样放纵你的生命。”
宿醉过后的托尼·斯塔克懒洋洋地从房间走出来、打算去厨房倒杯水的时候，希尔维亚正坐在餐桌后，一脸不赞同。
“为什么？”托尼反问道。
“我为你准备了早餐。”决定当个称职监护人的希尔维亚说道。早餐餐桌上摆满了各式的餐点，从英式的培根、炒蛋、香肠、番茄，到盖着烟熏三文鱼的本尼迪克蛋，再到中式的炒面和简单的麦片咖啡，堪称世界早餐集合。
“我不确定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所以我都做了一遍。”希尔维亚手指动了动，椅子在托尼面前自动地向后挪开，“你有着无与伦比的才华，或许你该用在更好的地方。”
“得了吧。”托尼将一杯黑咖啡一饮而尽，“别像奥巴代亚那样说教，我有一个所谓的长辈就够了。”
希尔维亚叹了口气，坦诚地说道：“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担任过教母这一身份，如果我有任何失职，请直接告诉我。”
她的坦承倒让托尼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古希腊人都这么，嗯，直白吗？
“你信奉的女神呢？”托尼绕开了这个话题，“她不需要你的服侍了？”
希尔维亚的双眸暗淡了下去：“女神的御座已经消失了。”
科学家的精神占据了上风，托尼问道：“那你的魔法是怎么成立的？”
“假设一颗遥远的星球投射到地球上的光芒需要经过两千年才能抵达，那么，假若这颗星球在一千年前消亡，我们也要再过一千年才会发现，那束光芒的来源消失了。”希尔维亚的声音柔软了一点，生动形象地用了托尼熟悉的事物来打比喻，“女神的光芒即是如此，她余留的恩赐再历经千年也不会断绝。”
托尼挑了挑眉毛：“你是怎么知道天文学的？”
“星象是我在神殿的必修课。”希尔维亚说，“你的父亲寄给过我几封信，关于你的。我根据这些信自学了你感兴趣的东西。”
“托尼？”
托尼从梦里惊醒了。或许是希尔维亚回来的缘故，他居然在短暂的睡梦里梦见了很久之前的日子——等等，睡眠？他在去西伯利亚的飞机上睡着了？而且……他低下头拂开了像被子一样盖在身上的狮鹫金黄色的毛。
“是我让它这么做的，就如你喝下的酒里也混了安眠魔药。”希尔维亚摸了摸狮鹫搁在她腿上的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用魔药干涉你的行为，但托尼，说实话，你多久没睡觉了？”
托尼讪讪地决定不去追究希尔维亚的违规。她第一次用魔药迫使他休息后，他对她发了火，在此之后希尔维亚再没这么干过，直到今天。但他自己也违规了——他没睡觉的日子超过了当初规定的上限。
“还有多久到西伯利亚？”托尼揉了揉手腕，转移了话题。
“四十分钟。”驾驶位上的鹰眼说道，“你清醒得很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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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复仇者联盟没有从内部分崩离析、还多加了个古希腊魔女的时候，抓住泽莫简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泽莫对他们之间的“和谐”显然措手不及：“我理应见证一个帝国的崩塌——我的计划哪里出现了纰漏？”
“谁说我们会内斗的？”托尼不服输地回击道，“我们关系比你想象中要好得多。”
他迅速地搭上了巴基和史蒂夫的肩膀：“看！”
史蒂夫咳嗽了一声：“托尼。”
魔女饶有兴致地看着被铐了起来、即将被带回美国进行审判的泽莫：“我欣赏你的复仇。欧墨尼得斯一定会欢迎你的。”
泽莫呆了一下。
很显然这位不存在于他搜集到的信息里的女性和托尼·斯塔克关系匪浅，但她却直白地表露出了，呃，欣赏。
“嘿。”托尼不快地打断了希尔维亚，“希尔维亚，他差点害死我。”
希尔维亚从善如流地改了口：“祝你被地下女神的怒火灼烧。”
托尼满意地拎起泽莫往飞机上走。
她的养子很多时候真好哄，希尔维亚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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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种种心理的混合体（包括了被人操纵、要和久别重逢的监护人叙旧等等），托尼·斯塔克的行动力上升了不止一倍。他在飞机上就搞定了一切——感谢2002年出炉的有关国土安全的法案吧，泽莫一下飞机就能被拖去监狱，连审讯都跳过了。
公务解决完，托尼终于可以鼓起勇气去解决自己的私事了。
狮鹫不知道被希尔维亚塞到了哪里，魔女正一个人坐在机舱的一旁，安静地翻阅着一本书。她的好容貌让任何有她在的场景看起来都像是一幅细腻而艳丽的油画。
听到养子的脚步声，希尔维亚抬起头，安静地等待着他先开口，那双来自于月神塞勒涅血脉的浅金色眼睛柔和而动人。
希尔维亚一直是这样注视着他的。
从他父亲的葬礼开始，一直到现在。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很不习惯生活里失去这双有着璀璨异色眼睛无声的凝视。她很尽职，出现在他生活前她就自学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托尼问出这句话后就想立刻倒带重来，“我的意思是……”他试图弥补这个错误。
希尔维亚笑了一下，她的眼里却平静无波：“你想让我离开吗？”
“不。”托尼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道。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还该说点什么。让她留下来？但他早就过了需要教母的年纪。除非……是以其他的身份。
出乎意料地，这个念头没有惊到他。
可是希尔维亚想离开吗？
他知道对希尔维亚来说，居住在曾经的赫卡特神殿旁过安静的生活比在纽约好得多。
作者有话说第3章 克拉塔厄斯之梦（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