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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   第十章膈应

      如果无法改变的那就去适应吧,然后再变得和他一样就不会觉得膈应了。

      余扬竟然在这份委曲求全里感受到了快感,终于还是忍不住全部发泄了出来。

      严毅将对方所有的一切吞之入腹。

      这饭呀,怕是吃不成了。

      等到严爷抱着这位严先生上楼的时候,楼下的佣人们才又开始有条不紊的忙了起来。

      严归晚在原地怔了半天。终于挪了挪身子,去洗了个脸寻严爷去了。毕竟还有要事要向严爷交代。

      从木质楼梯上去,二楼走廊里的灯光散发着催人困顿的光晕。

      ……他们在做什么呢?

      准备抬手敲门时才发现房门根本没被关好。小心翼翼透过门的缝隙往里窥探,就瞥见严爷双手抱臂的正对着门口站着。一张脸棱角分明的不见喜怒,震慑力十足。

      严归晚心里咯噔了一下,再加上本来就心虚,当下冒了一身冷汗。

      想到严爷向来多疑,严归晚喉结上下动了动,面儿上却依旧一副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模样,颔首站在门外,静候吩咐。

      楼下有些年头的钟表冷不防地敲响,这声音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就算了,余震回荡在整幢楼里竟还想绕梁三日!
      严归晚额角的汗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门攸地开了,男人踏着钟声而出。噙着冷漠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瞧着他,唇线轻抿。

      严归晚躬身刚毕恭毕敬的叫了声‘爷’,头上就传来严毅刻意压低的声音,依旧带着冷冰冰的威严,“下去说。”

      书房内。

      严归晚绘声绘色地向男人汇报这一个月来的工作进度。而正主呢,坐在太师椅上甚是享受地品着一杯上好的清茶,似乎对此并不以为意的云游天外,悠哉游哉。
      待严归晚都汇报完毕时。房间回归宁静,呼吸可闻。宁静的这间屋子怕是要隐寂在这无边的黯夜中。

      窗外光秃的枝桠‘嘎嘣'一声脆响,不知被哪只偷窥的猫给压断了。

      良久,正主终于有了动静。
      严毅放下茶,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大口,又从口鼻吐出白色的雾气。他缓缓开口道,“今年的冬季会议我没露面,那些老顽固们没闹腾吧?”

      “他们不敢。”严归晚回道。这句话是他实打实打心眼儿里说出来的。

      “交给你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爱德华,24岁,环球国际的太子爷。这一个月来吃喝嫖赌,一个不落。似乎还和走卖枪支的人有来往。”

      严毅动作优雅的把烟蒂抖进烟灰缸里,低沉磁性的声音里也携着戏谑的意味,“这段时间就让他去监狱待待。”
      而后眉一挑,“里边儿再找几个人让他舒坦舒坦。”

      严归晚皱眉,“爷,这样恐怕不妥。毕竟是我们旗下东宸娱乐合伙人的儿子。东宸娱乐现在又在发展期间,环球国际那边出了问题,如果撤资的话对双方都不太好。”

      “哦?”语调上扬的从男人嗓子里哼出来,声音不大,“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提醒我了?”

      严归晚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紧紧贴在地面筋骨暴起的双手,“归晚不敢。”

      安静的房间里是凳子摩擦地面的声音,男人绕过桌子来到严归晚面前蹲下。

      严归晚瞬间被白色的烟雾缭绕。这一刻仿佛连心尖儿都在跟着这些烟雾虚浮晃荡。

      严毅盯了跪在自己面前的管家一会儿,才挑起对方的下巴,眼睛微眯,嘴角扯起缕笑,“归晚。”

      “在。”

      “我是谁?”

      “神!爷,您是神!归晚永远忘不了当初是您把归晚从鬼门关拉了出来。”从跟着严爷那天起,他就下定决心了要做严爷手里最得力的棋子。但!谁知中途有了变故。

      “啧,竟然还记得。”严毅笑容更开了些。

      严爷每次这样笑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心里正肖想着即将倒霉的是谁,手背上就有微微的灼烧感,紧接着便是肉烧糊的焦味儿。严归晚忍痛想盯着正拿烟头烫自己手的男人,却不敢直视,眼眸偏向一边,依旧面无表情一条狗的模样,“爷,您教训的是。”

      “你可比烟灰缸还好使。”瞧着这人十几年如一日的隐忍模样,严毅心满意足地拿着已经熄灭的烟头站起身来,又回去坐好,把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他双腿交叠,睨着严归晚,“去吧,把他处理了。”

      “是。”严归晚躬身打算退出去。

      “等等!”

      严归晚停住身子。

      “还是留着让阿扬定夺吧。”严毅的手在文件上放着,漫不经心的大实话让人听着心里一惊,“毕竟我这么善良开明的一个人。”

      “……”

      由于严毅终于肯带他出去玩儿的缘故,第二天清晨余扬醒的特别早,天还没大亮。只有床头的灯光昏黄的开着。

      等他兴致冲冲的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旁边没人。
      没人也就意味着出去不成,出去不成也就意味着他的冰激淋黄了!!!
      无缘无故又生一肚子闷气。

      手边摸得着的不由分说先乱砸一通,佣人们皆低眉顺眼低三下四的隐在房间黑暗的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等这位严先生发泄完,等他累了,扔不动也打不动了,才该上前伺候穿衣服的穿衣服,负责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负责早餐的端着早餐上来。
      十几个人忙前忙后,全围着一个人转,俨然一副小祖宗至高无上的待遇。

      “严毅呢?”这位严先生精致的眉眼还带着愠怒。

      给他扣扣子的佣人动作一滞,而后依旧一语不发的帮他穿衣服。
      这也怨不得他,主子的行踪岂是他这些个下人可以知道的?!

      “你说不说?信不信等严毅回来了我对他说你猥亵我?”余扬眉目一扬,红扑扑的小脸儿带着谎言后的餍足隐在过长的小卷发里。

      伺候他穿衣的佣人明显是个新来的,不然给严先生穿衣这种看似‘轻松’的活计也不会留给他做。
      在严家工作一个月的工资顶在外工作一年的,可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严爷‘盛名’在外,仅凭这点就让许多人对这里的薪水望而却步。来这里的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新来的本来以为是个好差事,谁知……这个长得比天使还天使的小人儿竟能说出这种话。
      实在猝不及防,手一抖,指甲不小心划到了那精致的人儿。
      冬天不论什么东西都脆生的很,更不用说这种金贵的只差养在金丝笼里的人了,直接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细细的一条,浸着血。不多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泌出一滴朱红来。

      “啊哦,”漂亮的人薄唇一张,明明是软软糯糯奶声奶气的声音,却一字一顿的像是死神在宣判一个人的死亡,“你…要…倒…霉…了。”

      霎那间新来的没骨头一样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目光呆滞地盯着正朝着他笑的精致的人儿。
      登时身体被死到临头的恐惧感灌满,可再次对上那双精致的眼眸时,又泛起一丝异样的近乎变态的欣喜来。
      有种……要心甘情愿死在这个小漂亮手里的冲动。

      一缕阳光微斜,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歪斜进了窗子里,驱赶了阴寒也就算了,又恬不知耻地蹬鼻子上脸,一越耀了某人的眼。
      眼睛不适的紧紧闭着,两行清泪顺着乌黑的睫羽滴落下来,最后汇聚于下巴处,摇曳了几下,坠落在床上。

      今天真是什么都不顺。
      余扬衣服半敞着,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一脚朝着那新来的身上踹去,接着又一脚,然后再一脚……
      新来的闷不做声的受着,别的佣人照旧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丝毫没有一点儿要上来帮忙劝劝的架势。
      直至新来的半死不活的瘫在冰凉的地板上。可余扬似乎并不解气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摸了个花瓶过来了,就那么不轻不重且动作利落地朝着地上苟延残喘的人头上那么一敲,血就流了一地。
      然后踩着那温润的血‘啪嗒啪嗒’的在房间里乱转,啧啧啧,那现场真是血腥的好不热闹。

      房门被打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笔挺的裤管把身材映衬的更加挺拔,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男人那毕恭毕敬的动作让余扬看着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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