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暗恋史》虞满隋

8、只要够勇就不会让狗血剧情趁虚而入

　　在七星处理了各项冗长的安顿准备工作后，凛总算能够离开囚室重见天日。
　　重新踏上地面见到蓝天白云人群街道，一切都变得加倍美丽。不顾身后七星带有警告意味的眼刀，他叉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直感慨活着真好。
　　“还是这里鲜活啊！”凛望着来去匆匆的行人萌生一丝感动，有暗部这么一对比木叶的亲切值简直成双翻倍。他暗搓搓用余光撇了一眼七星，又左顾右盼观察了一阵地形，脑子里开始盘算计划。
　　从自己昏迷被抓住到现在返回陆地，虽说没有什么时间参照，不过最起码可以肯定距离被抓捕已有一天。
　　“平白无故消失了这么久，得赶紧去找佐助解释缘由……”一想到之前因为自己迟到没能及时接他放学导致佐助生气的事，凛就十分不安。
　　“我可不想被当成不守承诺的人啊。”他甩了甩脑袋将思绪拉回，又不着边际瞟了一眼七星。
　　好，就是现在。
　　趁她低头收回卷轴之时，凛拼尽全力地向马路对面奔去——
　　然而前脚刚落地蹬起，他便见一道黑影在面前笼罩开来。一切发生得太快，凛因惯性无法刹车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向前冲去，在要撞上七星的瞬间，剧痛从头顶蔓延，重击使得弹道生生改变砸向地面——凛狠狠摔在地上。
　　在企图溜走被物理制止后，凛揉着脑袋老老实实跟在七星后面前往自己的新住处。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伴随着七星的介绍，他走进房间。
　　这是一栋位于闹市区外圈的单身公寓楼，楼中居住的基本都是独身忍者。凛穿过玄关探头进去，迎面便是个大窗户——单人床贴着窗口摆放，床下有个矮桌；床对面是电视，电视墙左侧则是个几步路就能走完的小走廊，两侧分别是厕所与浴室，走廊尽头是厨房。
　　凛在这个小空间中来回踱步，不由感叹设计这栋楼的设计师在空间利用上可谓登峰造极。他兴冲冲爬上床打开窗户，然而楼下小巷只有零星几个忍者走过，冷冷清清。
　　“真是孤独圣地啊。”此番景象让他兴致大减，吐槽着关上窗户。
　　“这种安静的环境更利于睡眠，保持充足精力对于忍者来说可是重中之重。”七星倒是十分满意自己将这里作为安置地的想法，双手抱臂环顾四周，确定没有披露后点点头，将一个东西丢向凛。
　　凛伸手接住仔细一看是个钱包，里面鼓鼓囊囊塞满了钱。
　　“这是一个月生活费，随你安排。不够的话需要说明理由用途才能进行二次申请。”七星说道。
　　“够了够了，绝对够了。”将钱数好逐一放回钱包，里面十分可观的数目让凛笑得合不拢嘴。
　　“啧，这见钱眼开的猥琐样，漂亮小孩的脸蛋是给你这么用的吗？”七星皱起眉露出嫌弃的表情。
　　听到这番话凛的笑容瞬间垮掉，没好气的回敬道：“现在是我自己的脸了我怎么用都行，有什么意见吗？”
　　“有意见，伤害我的眼睛。”
　　“意见驳回不接受！”
　　面对小孩气鼓鼓的模样，七星有点忍俊不禁。果然，在和平年代生长的孩子就算成年也依旧心智不成熟，一点点挑衅就沉不住气无法冷静应对。她有些担心这个娇生惯养的孩子是否能在这残酷的世界中存活下来。
　　压下弯起来的嘴角，七星表情变得严肃。“好了，言归正传——首先，给你一天时间修整。”她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从后天开始，我将从忍术理论和体术基础教授，每周一次检测，月底最后一个星期进行总结考试。”
　　听到“检测”与“考试”等字眼，凛动作一顿，眼神逐渐惊恐。
　　不顾小孩凝固的表情，她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每次小测试必须超过80分及格线，月底考核最低要求90分。必须通过。”
　　“等等，我有个问题。”凛举起手。
　　七星仰仰下巴示意继续。
　　“有休息日吗？”小孩满脸严肃。
　　竟然是关心这种事……听到小孩的问题，七星额角跳了两跳。
　　“有，不过能者多得。周检通过奖励一天休息，月底考试通过奖励一周休假。”她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没通过检测，就只能一直测试直到通过为止。并且作为惩罚，假期也会全部扣除，以及增加双倍的学习量。”
　　“福利只配强者拥有，明白了吗？”七星看向凛，一字一顿道。
　　一周！整整一周！然而凛此时脑子里只有月底的周假，其余什么也没听进去。
　　“明白明白，有假放就没问题。”他笑呵呵的竖起拇指表示相当ok。什么嘛忍者训练还是相当人性化的嘛。
　　面对凛如此轻松的算盘接受，七星眉头皱起。这家伙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
　　“那么我先走了，好好享受最后一天没有负担的悠闲吧。”她走到门口，丢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随着锁口相扣的“咔哒”声响起，凛这才生出不真实的感觉。自由来得太突然，想不到之前还是藏头藏尾的可疑人员，现在竟然变成木叶合法市民，不光分配到了住房还管教育和生活费。
　　“而且出行自由，还不用交水电。”他美滋滋的想着，一边坐在床上晃腿，一边抬头细细打量房间各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就是忍者的待遇吗，简直太爽了吧？”凛感叹着，往后一仰倒在被褥上。“啊，真好，异世界人生理想瞬间就实现一半了。”他舒舒服服的翻了个身，在柔软触感的包裹下，倦意不知不觉侵袭而来。
　　“现在就只剩另一半跟喜欢的人白头偕老这个愿望……”凛呢喃着闭上眼睛，然而下一秒双眼圆睁腾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在这睡什么睡啊我差点忘了正事！”他一轱辘爬起来扎进厕所洗漱整理一通后飞速冲出家门，期间还不忘带上钥匙钱包。
　　出门时太阳已向西沉，分辨了一会方向后凛加快脚步朝学校跑去。一路上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一起结伴回家，他逆着人群向前速度不曾减慢，好不容易来到学校附近时，周围一片冷冷清清早就没了人影。凛撑着膝盖喘气，一边擦去额角流下的汗珠一边缓缓走向校门，不安在他胸中翻涌。
　　“还是来晚了吗？”他不甘心的四处张望，竟然在校门旁看见了一个黑色小身影。
　　难道说！凛全力奔跑到那人旁边，在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心虚悄然爬上心头，他平复下心情后小心翼翼地望着佐助。
　　“真……真巧啊，才放学嘛？”话一出口凛就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这该死的找话能力……这个点怎么看都不像才放学啊！他低下头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做好了被撒气的觉悟。
　　佐助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小孩。
　　两天前，他放学后没有在校门前见到惯例等待的人。在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后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寻找，发现哪里都不见凛的身影。
　　凛毫无征兆的消失了，这个身世不明的奇怪男孩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不留痕迹。如果不是冰箱里放着做好的饭团与西红柿炒蛋，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十分真实的梦。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佐助逐渐冷静下来。他没有再去寻找，反而从房里拿出课本来到外走廊坐下。
　　……走了也好，这样就没有阻碍了。对于这种结局他十分平静，没有一丝无措。自己原本的生活就该如此，一切不过是回归正轨。
　　然而，第二天同往常一样放学回家时，望着空荡的校门口，佐助脑子里浮现出那张傻笑的脸。他停住了脚步。
　　想再见到那张傻脸。佐助突然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不得不承认，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已经有些不能适应那个偌大空洞的房子。凛的出现就像一抹暖阳，让那里重新充满生机。但是自己的道路只能有复仇与变强相伴，唯有坚定这个信念不被羁绊约束，才能做到强大且没有弱点。
　　温暖光亮的事物让人想要靠近，这种向阳本能与复仇意志相悖，让佐助十分矛盾。
　　姑且……等十分钟吧，最后十分钟。像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又像是抱有那不可能的期待，他决定等一次。
　　当凛奇迹般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佐助心中油然而生的情绪是欢喜，他真的如自己所愿回来了。但很快，欢喜被苦恼所冲淡。
　　凛的回归意味着他将拥有友谊，羁绊会让人迟疑，变得软弱。
　　想到这里，向前的脚步被生生止住，眼中的热度逐渐下降趋于冰冷。
　　“都已经离开了，你还回来做什么。”佐助努力压低声音，让语气听起来冷酷无情。
　　“不不不我没想要逃走，是因为之前碰到了一点小意外所以耽搁了……一直想着万一你担心了或者生气了怎么办，所以事情解决后第一时间就过来了。”凛玩着发梢讪笑道，语气因紧张而有些飘忽。他哈哈笑着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在看到对方表情依旧冷淡毫无波澜时，凛默默闭上了嘴。
　　“咳，那个，”他露出和善的笑容神情真诚，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和讨好。“别生气了，我下次不会再让你等这么久……”
　　佐助慢慢捏紧拳头。
　　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
　　牙关因恼怒而紧咬，吱吱作响。
　　为什么要露出愧疚的表情，为什么要小心翼翼的讨好？
　　“伤都已经好了，为什么回来？”佐助狠狠打断道，声音有些颤抖。“你难道还要自以为是的继续赖在我家里吗？”
　　他偏过头去，狠下心说出决绝的话：“我不想再留着你了……别回来了。”
　　拜托了，知难而退吧。
　　笑意从凛脸上消失，他不知所措的看着佐助，眼中是对方愤怒的倒影。
　　那句逐客令如同一颗深水炸弹将脑子轰了个七荤八素，乱作一团。此时此刻凛本能地想要原地消失，逃离这个世界。
　　完蛋，被实打实讨厌了……他捂着心口踉跄两步，受到了沉重打击。干脆跑路吧……人家表达嫌恶已经明显到如此地步再不走就真是死皮赖脸了。想到这里，他失魂落魄的准备离开现场。
　　突然间，凛感觉到一丝怪异。
　　等等，他因为什么原因发这么大火来着？
　　违和感越来越强，凛停住脚步，一个可能在脑内逐渐成型。随着心情慢慢平复，思维开始清晰，大脑迅速就位回忆着前因后果。
　　仅仅只是因为放鸽子没接他放学，就要如此迫切的赶走自己不愿再见吗？不对，之前也因为迟到和帮倒忙引得佐助生气过，但是无一例外经过道歉后都会得到原谅。
　　佐助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他的性格他的为人凛都是知道的。能造成如此割裂的行为只能是他因为某种原因而故意想要自己离开。
　　结合之前看过的种种剧情以及佐助后来的选择，凛确定了他赶走自己的原因。
　　是一直以来灌输的复仇与斩断羁绊思想。
　　不是这样的，羁绊并不是累赘，拥有羁绊，并不会成为弱点。凛特别想直接对佐助这样说，但是他明白自作多情的说出这番话只会引起更糟糕的效果。
　　他深吸一口气，摆出自认为自然的笑容。“我现在有住处了啦，已经，已经是正式的木叶人了，不用再麻烦佐助照顾……”虽然打过腹稿，但实际说出来依旧结结巴巴。“之前很对不起，容忍我在你家乱来一定很辛苦吧，以后我都会补偿的！”
　　“所以，请不要讨厌我赶我走，让我继续做你的朋友好吗？”凛鼓起勇气重新直视对方的眼睛，眼神不再怯懦。“我不会拖佐助后腿，一定会努力成为强大可靠的伙伴。”
　　对不起佐助，就让我任性一下吧。
　　佐助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坚定的凛。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不着边际孩子似乎意外的敏锐，一下便知晓了自己的意图。还是说太过明显写在脸上了？他摸了摸脸，有些想不通。
　　不过，强大可靠的伙伴……凛的话让他陷入迟疑，心底生出一丝悸动。
　　如果是强大的同伴，或许……
　　心底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小小的呼唤，佐助想要再次狠心拒绝，然而嘴里像有个小人在拉着舌头，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恼怒的发觉，自己内心深处竟然还在渴望友情，阻止自己断绝和凛的联系。
　　最终，佐助烦躁的挠挠头，板起脸不自然的嘟囔道：“随便你……”说罢，他将双手插进口袋向前走去，不敢看身后人的表情。
　　自己最终还是败给了心中的渴望。
　　得到默许凛顿时心花怒放，蹦蹦跳跳地跑上前去拦住小孩的去路。“等——一下。”他笑眯眯的晃了晃手中的钱包。“补偿就从今天开始怎么样？刚好肚子空空，我请你去吃饭吧！”

　　“大叔！好久不见！”凛拉着佐助熟稔地来到居酒屋门前，冲里头打招呼。
　　“为什么要来居酒屋这种地方……”佐助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要不是手被凛牵着他早就往回走了。
　　老板回头发现是凛后便擦着手来到台前，热情的回应道：“这不是凛嘛！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是忙什么事去了吗？”
　　“诶嘿嘿，也没有什么事啦，就是被收养了跑去办手续什么的。”凛擦擦鼻子有些小得意。
　　“这位老板可是我在木叶的第二位恩人，当初我快饿死的时候就是他出手相助挽回了一条年轻的生命。”他回过头声情并茂的对佐助介绍。
　　“哎呀哎呀，哪有这么夸张。”老板闻言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哦？这位小朋友是凛的伙伴吗？”他探头望向一旁的佐助问道。
　　佐助闻言僵硬了一下，“算是吧……”他硬邦邦的回答道。
　　“我带他来是庆祝我和他成为正式好朋友的啦。”凛跳上凳子，一边拉开旁边的凳子一边说道。“这件事可比被收养和拿到零花钱还重要呢。”
　　“看来是凛很珍惜的朋友，恭喜恭喜。”
　　“嘿嘿，那当然啦。”
　　他嘚瑟地将钱包放在吧台上，气势汹汹的对老板说道：“把店里的招牌都来一遍！”活脱脱一副土大款的气质。
　　老板笑呵呵的应了声，麻利的忙活起来。
　　佐助坐上凳子，看着和老板扯谈调侃的凛，若有所思。
　　饭过三巡，夜幕下已泛起星光点点。
　　凛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长舒一口气。“啊，吃太多了好难受。”他苦着脸打了个嗝。
　　“明明吃不下还要点那么多，真搞不懂你。”佐助撇了一眼小孩手里几乎没动就打包出来的剩菜，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哎呀今天是特殊日子嘛，以后不会这么铺张浪费了。”凛苦哈哈的辩解道。
　　两个小孩并肩在星空下前行，短暂的沉默后，佐助开口问道：“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凛疑惑的歪着头。“什么？”
　　“成为朋友这种事。”佐助闷闷道。“还为此特别庆祝。”
　　“对我来说很重要啦，你可是我第一个朋友。”凛认真说道。
　　也是最重要的朋友。
　　“真喜欢给别人增加心理负担。”佐助看了他一眼，皱起眉嘟囔着。
　　凛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起来。“不需要有负担啦，我不要求什么等价回报的，又不是交易。”
　　只要你能开开心心的生活就够了。凛想着，不过他明白这个简单的愿望对于佐助来说却十分困难。
　　想到这里，他微微叹出一口气。如果可以改变那种未来就好了。

　　在送完佐助回家并且硬塞给他一半便当后，凛拎着剩下的食物一蹦一跳地往家走。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来到门口打开房门，穿过玄关被坐在客厅里好整以暇的七星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你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凛极速后退贴在墙上，还不忘将食物护在胸前。
　　“看来玩得很开心啊。”七星托腮看着电视节目目不斜视。“你果然去找宇智波佐助了。”
　　“那又怎样？”凛嘴硬道，他警惕的咽了咽口水，确定她不会偷袭暴扣之后快速挪到冰箱附近。
　　七星摇摇头打了个哈欠，蓦地，冷不丁的问道：“就那么喜欢他？”
　　打开冰箱的动作一顿，凛霎时间耳根通红，回头大叫着否认道：“瞎说什么呢你！我才没有！”。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七星耸耸肩并不拆穿，接着看起综艺节目。“虽然我知道你接近那孩子没有任何不良目的，但是其他人可不会这么想。”
　　“别太频繁的见面，难免有人借题发挥。”她盯着小孩在冰箱前忙碌的背影，提醒道。
　　“放心好了。”凛平静的回答道，手也上不闲着。“我又不是真小孩，当下局势不至于看不懂。”
　　忙活完后，他欣赏着食物整齐码放在一起的画面好几个来回，这才心满意足的关上冰箱。
　　“是嘛，那就好。”七星欣慰的点点头，起身整理一下衣装。“既然如此，那我回去了。”
　　刚在矮桌面前坐下的凛撑着脑袋看向门口换鞋的七星。“结果等我回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吗？”
　　“不然呢。”七星打开房门回过头看着他。“我怕你想不到这层，没想到你竟然考虑到了，让人欣慰。”
　　“不准把我当笨蛋！！！”
　　在凛气急败坏的指责声中，七星离开了公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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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有点多，差点就犯咕咕咕的老毛病了orz
需要提高警惕不能再二次拖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