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暗恋史》虞满隋

7、逃避可耻但有用

　　黑暗，冗长的黑暗。
　　梦境没有再继续下去，凛只觉自己在一片混沌中无法动弹。他愈发感觉呼吸困难，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碾压全身，压缩着肺里所剩不多的氧气。
　　脑子里乱哄哄充斥着各种信息，他想要集中注意力努力抓取其中的记忆，然而好不容易捕捉到记忆片段，那东西却又像泥鳅似的滑腻腻的溜走了。
　　好累……
　　他艰难地扭动着头颅，经过几番折腾氧气似乎快要耗尽了，窒息感铺天盖地将他包围。好累啊……凛隐约听到交谈声，但困倦到极点的他已经无暇顾及。
　　想睡觉，就这样睡了也好……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
　　凛在混沌中缓缓闭上双眼。
　　“哗啦——”
　　突如其来的透心凉让凛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冷水从头顶直冲而下掠过皮肤，肌肉因寒意紧绷收缩。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咳出口鼻里的水后新鲜的氧气进入大脑让视线逐渐清晰。凛发现自己在一个有些昏暗的房间中，四壁像是由石头堆砌，上头挂着各种锁链手铐和不认识的铁制器具。他下意识活动身体，这时才后知后觉自己被粗绳子五花大绑地捆在木桩子上。
　　“我记得我之前还在公园来着……”此番展开虽已不算新鲜，倒不会如最初那般慌乱；但是这阴森森的环境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能进的地方，横竖左右看都像是电视剧里审讯重犯的场所。凛惊恐的东张西望，他直接联想到了那个刺杀自己的蒙面人。那个难道就是暗部忍者？凛怎么想都觉得合理，自己一个没护照的异乡人大喇喇地在木叶里晃悠这么久，三代他们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嘛！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黑户在木叶是重罪吗？”他嘴唇颤抖差点哭出来。
　　完了完了，都怪自己一时侥幸贪图美色留在这个事故高发区，现在好了，知法犯法要被当四害给除掉了。
　　“我也不是不想办户口啊……这地方压根就没有这种办户口的地儿啊……”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悔，红着眼睛直吸鼻子，结果被头发上流下来的水珠呛住又是一阵咳嗽。
　　都这么惨了还要被呛，让本就崩溃不已的心情雪上加霜。凛直接没绷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起来。“呜……太倒霉了……”他小声抽泣，害怕自己的哭声会引人过来。“都到了人生的最后一刻了还，还不能哭个痛快……”他抽抽搭搭地嘟囔着，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遗书内容。
　　此时凛已经完全陷入了后悔与绝望的循环中，根本没觉察到房间角落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在向他悄然逼近。
　　待他视野中出现一双鞋时，凛才注意到面前站了个人。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眯着眼半天看不清面前这个蓝黑相间的人形物体究竟是男是女。好不容易才将泪水从眼眶中挤走，这时凛才看清楚面前人的全貌——
　　来人是个年轻女人，中分短刘海水蓝色的齐肩短发，额头带着木叶标志的护额；她穿着长袖露脐上衣和网格紧身内搭，下身则是简单的开叉一片式长裙和方便行动的七分紧身裤，以及带着护腿的忍者特色露趾鞋。全身的配色都是相当低调的灰跟黑，在这昏暗的环境里将她那水蓝色的头发衬托得分外显眼。
　　女人叉着腰，姣好的面容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清冷气场。她不动声色的盯着凛，湛蓝眼眸散发出无尽寒意。
　　凛被这不带温度的视线盯得浑身发毛，渐渐止住了抽咽。他咽了口唾沫，警惕地望着这个女人。
　　“你为什么会有写轮眼。”女人言简意赅的问道，语调轻缓毫无感情，带着莫名的威压。
　　诶？凛愣住了，登时汗如雨下。要说为什么有……这根本就是知识盲区啊！但是如果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的话，按照影视剧走向对方绝对不会被相信的。可是根本就没有别的答案，完全没得选……他心一横，决定实话实说。
　　“我，我不知道，从有记忆时就有了。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发动它……”望着女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冷，凛底气逐渐不足，声音越来越小。
　　完了完了完了……果然是这种结局。他惊恐的想着。虽然是实话但是怎么听都没有信服力，说是不知道怎么发动但是每到危急时刻它都会自己跳出来怎么看都像是主动技能啊喂！
　　果不其然，那个女人露出了怀疑的表情。“这样拙劣的谎言，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她嗤笑一声，眼神逐渐凶狠。
　　“再问一遍，你这个间谍为什么会有写轮眼？你潜伏进木叶，到底有什么目的。”她的语速缓慢，字字句句都透着深深的威胁。
　　凛抗筛似的抖了起来。“我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他焦急的解释起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不是间谍，当时我快饿死了才来到木叶想着等养好伤走……”
　　“可是你并没有离开。”女人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光没有离开，还有意接触了一些……不该接触的人。”她直勾勾的盯着凛。
　　“不不不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凛大脑嗡嗡作响，努力组织着语言想要解释。不该接触的人？绝对是鸣人和佐助吧！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果然作为可疑人物随便接触主角们就会发生不幸，早知今日当初为啥逞那个强啊！
　　眼睛四周又开始附着上熟悉的涨热感，女人冷若冰霜的脸逐渐被蓝色经络所覆盖。凛被眼前的景象又一次吓得一个激灵。这种高度紧张的时候就不要给我看惊悚画面火上浇油了啊！他再次被吓得涕泗横飞，控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在意识到是写轮眼的能力后稍微镇静了一些。
　　啊，真是太丢人了。凛双颊发热低下头去。临死前不光要背负间谍骂名还被自己的能力吓到哭出来，全宇宙都没有我这么丢脸的人了吧。他蔫蔫的盯着地板，因精神打击而放弃挣扎。地板的细节在眼中无限放大，甚至细缝里的沙砾都看得清清楚楚。
　　突然间，他想起什么似的振作起来。
　　等会，我有写轮眼啊！凛抓到了一丝求生的可能。只要利用这个特性观察房间，说不定就可以找到逃出去的路！再不济能观察到面前女人的弱点攻其不备也可以！
　　他兴奋地环顾四周，整个房间的细节在他眼中放大。然而不论是天花板，墙面还是墙角，这个房间每一处都严丝合缝的相连着，没有一个缺口。再反观这个女人，她浑身上下的经络流动平稳蓝量十分充盈，对比起之前慌乱中看到的佐助的经络流动简直不是一个量级；身上也没有明显外伤和不便，反而相当数量的苦无被她尽数藏在身体各处。稍微让人在意的是，他发现女人眼周的经络流动十分快速，大量蓝色物质聚集于此围绕着眼眶发出扎眼的蓝光。凛看不懂，但感觉十分厉害。这么强大的对手让他感觉自己的逃脱希望骤降了百分之九十。
　　硬刚或者比敏捷脱身根本不行啊……他无力的垂下头，额前翘起的碎发也耷拉下去。
　　不行……这时候认命太早了。凛思来想去依旧想活命，他不死心地将重点放回房间的探索。
　　在透过女人身后那扇仅有一个小铁窗的厚重门板，看见了外头还有两个由蓝色经络构成的人形之后，凛彻底绝望了。
　　完全……没有逃跑的机会……
　　自己早已是砧板上的鱼肉，早先抱有的一丝侥幸心里彻底灰飞烟灭了。他痛苦的看向面前的女人准备放弃抵抗乞求别毒打时，突然发现她已经掏出苦无俨然一副战斗架势。
　　“不不不等下误会啊！”他大叫起来满头冷汗，脑子里掠过无数严刑拷打的画面。“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这个眼睛真不是我主动开的我绝对没想过逃跑之类的事我对天发誓！”
　　女人迟疑了一瞬，不过战斗姿势并没有收起。
　　凛趁热打铁，努力让表情看起来真诚：“我所有的事都坦白，只要我知道的我绝对不兜着，要干啥我绝对积极配合！”
　　似乎是热烈的诚意传递给了对方，女人慢慢放下苦无，利落地收进腰间。“那你来解释解释，写轮眼的事。”
　　对这件事相当执着啊……凛咽了咽口水，努力回忆关于写轮眼的所有记忆。之前两次的触发时机似乎都是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只要一想到自己玩完了就会被动触发。“嗯……之前也说过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所以它的由来我说不出来；不过每次发动的时机似乎都是在威胁到我生死的时候……”他慢腾腾地下着结论，连自己对这个说法都很不自信。
　　对面的人双手抱臂没有动作，由于经络的缘故根本无法观察到她是什么表情。
　　可恶啊，这个能力还真是碍事，就不能关闭显示经络的模式吗？凛不满的碎碎念，不能自如的使用真是太麻烦了。
　　然而似乎是听到了命令一般，对方脸上的经络竟然开始慢慢消失。渐渐地，女人娟秀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诶？”凛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动眼球，房间暗角，空气中的灰尘，依旧一清二楚。原来……是能操控的吗？他又惊又喜，左顾右盼间对上了女人狐疑的眼神。
　　“啊对不起。”严肃，这个时候该严肃！他甩甩头露出正经的表情。“我每次在以为自己要死掉时就会感觉眼睛一热然后周围就突然变得很清晰，看到的每个人身上都会遍布蓝色的发光经络。但是一冷静下来这种感觉就消失了，然后眼睛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女人指节抵着下巴，若有所思。“你看到的估计是查克拉的流动，这是写轮眼的能力之一。”
　　对哦，怎么忘了这个设定。凛恍然大悟。之前总是记得能复制忍术，反而其他设定都选择性遗忘了。
　　“你在这之前发动过几次写轮眼？”
　　女人的问题将凛拉回现实。
　　“之前……意外翻下楼一次，被打晕前一次。”他老老实实回答。“当时想着完蛋了要死了然后突然就触发了。”
　　女人好看的细眉拧在一起，似乎思考出现了阻碍。“那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啊？”凛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什么。“这次好像是因为很害怕，想着怎么样才能解开误会很着急所以……”
　　嗯？这次不一样。凛意识到了问题。前两次因为在危急关头所以默认了是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才会触发，而这次的触发前提只是单纯的情绪激动急于证明罢了。
　　“似乎只有在情绪激动时，你才能够运用写轮眼。”女人先手一步说出了结论。
　　“对对对就是这样！”他点头如捣蒜。“所以这个真的不是我想用就用的，况且我也不会用它。你看哪有这么菜的间谍嘛。”凛一副“误会总算解开”的释然模样。
　　然而这番过于迫切的辩解似乎加深了嫌疑。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说不定你是故意而为。”果不其然，女人的神情愈发严峻，蓝色的眼睛中满是敌意。
　　这个人的疑心不是一般的重。
　　不，不，差不多得了。有那么多真间谍逍遥法外为什么偏偏逮着我这个小孩不放过啊？凛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我能做什么嘛？”
　　女人听到这里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就是因为这点才会被人利用。”
　　她好像失去了耐心，不愿再多说一句。
　　“叫人来，直接读取记忆。”
　　直接打断凛想要再次辩解的意图，蓝发女人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房间。
　　读取……记忆？
　　“读取记忆也就是说自己来这个世界前的记忆都会被看到吗？！”凛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脑子瞬间炸开了锅。
　　“那些看番舔帅哥和上厕所还有出丑一类的画面全都会被看到的吧！这不就是公开处刑吗！”易尴尬体质在这一瞬间爆发，凛在木桩上宛如一个蛆，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在乎性命只想着如果这些被别人看到简直比死还恐怖。
　　“等一下！那位……姐，姐姐！能不能换个方法！换一个不这么社死的方法可以吗？求你了！看记忆和让我死没什么区别啊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这件事上是没有商量和挣扎的余地的。
　　望着面前的陌生忍者凛绝望的想着。
　　脑门被手掌按住，凛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失去了意识。
　　阳光照射进屋子，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紫色风信子。
　　爬起身环顾四周，久违的熟悉场景让他有些恍惚。
　　竟然在这个时候做梦了。他伸手触碰花簇，花蕾柔软的触感让人心头一暖。凛俯下身摆弄风信子，屋外的柔风吹进室内，带着些许草木香。
　　母亲今天似乎并不在家，凛玩了一阵自觉无聊，便跑到玄关穿上鞋撒欢地往外跑。他轻车熟路的穿过层层森林，直直向着前方跑去。在扒开一层厚实的灌木丛后，他来到一条大路上。
　　仿佛一切水到渠成般，凛蹦蹦跳跳地顺着大路向前走。路两边的景色不断发生变化，走了一会儿，前方隐约见到了巨大的墙。他心里一阵惊喜，加快脚步向前跑。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渐渐地墙的全貌展现出来——是一道巨大的门，两遍都是木制高墙，向两端延展看不见尽头。门里模模糊糊的，能见到街道和一些建筑。
　　凛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觉得现在很快乐，想要到门里去。他奔跑着，带着满腔期待，与大门的距离缩短着。
　　他渐渐能看到门口驻守的人影，以及大门正中央的标志——
　　那是木叶的标志。
　　脚踩到地面的一瞬间突然塌陷，变成万丈深渊。凛向下坠落，他惊恐万分伸出手本能地想要抓住峭壁却扑了个空。
　　四周景象在飞速变换着，从木屋到夜晚的森林最后是那双眼睛。
　　那双赤色的眼睛。
　　无数双手伸出抓住凛将他拖进深渊，那些苍白的脸向他拥来，睁着空洞的眼眶哀嚎着。他被塞进尸骸堆中，恐惧填满他的大脑，他挣扎着想要出来，却一次又一次被按回尸骸里。
　　不要，我不想死。
　　凛哀求道。
　　尸体们开始痛哭，他被拉扯着陷得更深。
　　在失去意识前，凛看到了母亲的脸。她哭泣着拥抱住凛，空荡荡的眼眶中流出黑色的血泪。
　　再次睁眼时，是昏暗的白炽灯。
　　凛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气，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浸湿。梦中悲伤的余韵还未消退，他恍惚的捂住双眼，梦里的场景让他没由来的想哭。
　　“做噩梦了？”突如其来的女声让凛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蓝发女人坐在不远处双手抱臂看着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啊稍微梦到了一点不好的东西……”凛抓着被子往墙边挪了挪。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啥她会在这里，还这么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此时此刻的情景让凛的脑子有点跟不上。
　　“别紧张，你的嫌疑被洗脱了。”女人气定神闲道。“你好，凛。我叫高桥七星，你可以叫我七星。”
　　“你怎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可是把我的记忆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的人啊，怎么可能不知道名字。羞耻感慢慢爬上心头，凛有些不愿面对。
　　“你好……所以我能回去了吗？”
　　“不能。”七星的拒绝直截了当。“你虽然没有嫌疑，但是作为异乡人又有写轮眼，依旧留有疑点和隐患；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成为你的监护人，往后请多指教。”
　　监护人？事情的发展直接超出了理解范围，凛张着嘴，半天没能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不是，等一下。”他抬起手组织语言。“怎么就你成我监护人了？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七星歪着头做思考状。“大概错过了激烈的讨论和我申请成为你监护人的过程？”
　　“还是你主动申请的？”凛已经懵了。
　　“很奇怪吗？”
　　“很奇怪，你明明之前还想要我命的。”
　　“那是站在木叶利益的基础上。”
　　凛没有反驳的地方了。
　　“既然你是我监护人，那我可以申请出去玩吗？”
　　“驳回。”又是一次当机立断的拒绝。“作为木叶的特殊份子，要做的事有很多。”七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你需要接受培训成为忍者，以实力来证明对木叶的忠心。所以玩乐的事劝你趁早打消念头——”
　　七星来到床边站定，俯下身平视凛，嘴巴一张一合：“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有娱乐的时间。”
　　凛直接裂开了。
　　“这是什么霸王条款吗！我这睡一觉怎么就直接成包身工了啊！”
　　按住暴跳如雷的小孩，七星转动眼睛观察了一会，忽地凑到凛的面前低声道：“按照通常情况下，现在的你应该早就是已死之人，亦或者是成为实验体；山中对你的记忆产生了很大的疑问，不过这很正常，毕竟你根本不属于这里。”
　　“你和我一样，于这个忍界都不过是一个过路人。”
　　凛当场愣在原地，一时间忘记了挣扎，以及对方与自己几乎鼻子贴鼻子的距离。
　　他指了指七星，舌头半天才捋直。“……你也是？”
　　七星轻轻点头。“所以——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她神色带着一丝自得，尾音特意拖得老长。
　　虽然后半句让人十分不爽，但是难得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第二个跟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凛还是惊喜大过气愤的。心里悬在半空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久违的安心感让他一下就放松下来。“你是什么时候穿越……”他正想兴致勃勃的询问七星，想要了解关于这位同伴更多的事情时，对方却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隔墙有耳。他看见七星用口型对自己说道。
　　对哦，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不安全。凛乖乖噤了声。
　　两人保持这个动作僵持了几分钟后，七星收回了手，轻轻松口气。
　　“那啥，最起码我能问问我现在在哪吧？”凛小心翼翼的注意自己的措辞。
　　“暗部。”七星将目光收回看向他，顺势坐在床上。“你现在在暗部。”
　　得，木叶最神秘的地方倒是让我轻而易举的进来了。
　　凛叹口气，“我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呢？总不能是残酷的生死搏斗然后从死人堆里学习战斗技巧最后变成无情的战争机器吧？”他撑着下巴吐槽道。
　　七星挑挑眉。“你说对了一半。”
　　凛惊恐抬头。“就算是一半也很恐怖啊，你在开玩笑吧？这个笑话真是不好笑哈哈哈……”他讪笑着拍了拍七星的肩膀。
　　然而这个女人的表情十分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痕迹。
　　不是吧……凛开始打哆嗦。别说打架了，就算只是看别人打架他都会怕得不行吓得直哭。我只想找个地方过平静的生活到老而已啊，当然要是能跟喜欢的人一起那就更好了……他抱住脑袋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与逃避。
　　“放心吧，虽然是魔鬼式训练，但是训练老师是我。你暂时不会被转交到对你不利之人手中。”
　　“不是这个问题……”凛把头埋在双臂之间，闷声说道。“我的问题根源在于我讨厌打架根本不想做战争机器……”
　　七星沉默了，她起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少年，然后笃定的说道：“虽然我有那个培养能力，但是放心吧，你不会成为那种残酷的东西。”
　　七星坚定的话语让凛心里一阵暖意，他抬起头看着她感动不已，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已经渡上一层光圈仿佛玛利亚再世。
　　七星看着凛，点点头。“因为你根本不是那块料，我只能勉强让你成为个低级任务处理器。”
　　光圈在七星周围消失了。
　　凛眼里的光瞬间变成一片死灰。
　　“我竟然天真的以为你会念在难得的同伴感情上放我一马……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凛撑着额头悲伤的笑出声，在这短短的两分钟内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两个方面的精神打击。
　　面对凛的反应，七星歪了歪头不明所以。
　　“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知道，我知道……”
　　“你现在的体能水平相当低，除了写轮眼这个优势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我那样说已经算是安慰你了。”
　　“我知道你能别说破嘛！”
　　“成为一个优秀忍者的第一步就是要敢于直面自己的不足。”
　　“我还不是忍者，我要逃避。”
　　“所以说这就是你弱的原因。”
　　“能别老强调了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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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凛如愿以偿的留在了木叶，虽然……过程出了点偏差。
　　不过凡事都分好坏两面嘛，未来究竟如何，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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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到了命运的连接点了，七星和凛正式汇合！
接下来就看我好友那里什么时候能写到这个时间线吧（吸氧）据她所说快了……
顺带一提，好友的文名字叫：火影为了生存而战斗（大概是这个）是bg线，感兴趣的也可以去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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