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暗恋史》虞满隋

5、口是心非和一根筋

　　喜闻乐见的，凛在木屋里醒来。
　　他照常活动了一下，跑到了客厅。这回妈妈不在，凛来到后院的外走廊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沐浴在阳光中。
　　“最近的日子都很惬意呢。”他这么想着，闭上眼打盹。“不知道在梦里还能不能再睡着呢？”刚这么想着，便觉着周围的声音模糊了起来。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站在家门口。四周黑黢黢一片，天边透着诡异的黑红色。凛一下紧张起来。“怎么... ...回事啊？”周遭气氛让凛没由来的恐惧，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四处张望寻找逃跑的路线。正当他左顾右盼时，凛突然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锁定了他。那视线仿佛要刺穿他似的，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视线的位置，在自家门口。
　　凛吞了口唾沫，慢慢转过头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寻找那个视线，在那一刻身体脱离了他的控制，迫使他留在原地看向那道利剑般的视线。
　　凛第一眼看到的，是赤红色的眼睛。那双眼睛也是他最后看到的画面。
　　凛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仰躺在外走廊上。冷汗浸湿了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他费力地翻了个身，发现佐助在坐他旁边看着一个卷轴。
　　“做噩梦了吗。”佐助看了他一眼，视线又回到卷轴上。
　　“... ...我为啥在这？”凛坐起身十分茫然。
　　佐助视线没有移开，回道：“是你提议来这里的，但是刚坐下你就睡着了。”
　　凛拿起茶杯，脑子昏昏沉沉，半天才想起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
　　靠着自我感动的救世情怀的花痴坚定执着的感情，凛成功的赖在了佐助家。
　　不算上昏迷的日子，凛来到这里已经有三天了。然而这三天的相处并不那么愉快。仅仅三天，生活中的矛盾和困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显现了出来。至于矛盾为什么会显现得这么快，主要是源于他的一个习惯。
　　凛在紧张或者压力大时，会用自我吐槽来缓解压力。他能在各种地方各种时段，一边做各种事一边自问自答的碎碎念。如果没人拦着他都能给你绘声绘色地讲出拥有一套完整世界观体系的长篇故事来，还是分上中下三册的那种。然而这项技能是没人的时候才能发动，所以导致佐助经常能听见凛在厨房里、院子里、客厅里甚至是厕所里碎碎念，有时还伴随着哀嚎和低笑。然而一到自己面前，除去日常问好打招呼，基本上不会多说一个字。
　　宁愿对着墙壁家具聊天，也不愿对自己多说一个字，这一点让佐助有种莫名的不爽感。于是造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误会。
　　每当佐助一想到这件事便不会有多好的脸色。然而每当他脸色不好的时候，凛就会以为自己哪里没做好，便催生出更多压力，自言自语的习惯就越发频繁。
　　于是就奇妙的恶性循环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凛在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后，决定选个时间和佐助聊聊天。刚好今天是双休，趁着这个当头凛一早起来便在楼下堵人，告诉佐助想要和他交流交流的想法。
　　然而，当一切准备就绪时，他却睡着了。具体原因不明。
　　“那个，你怎么不叫醒我来着？”凛抿了口茶，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有时间叫你醒来，还不如复习。”佐助头也不抬。
　　行吧... ...凛默默叹口气，这小少爷还是那么难交流。他摩挲着杯壁思考了一会，问出了口：“那个宇... ...佐助，你是不是... ...”凛瞄了旁边小孩一眼观察一下对方神情，心一横直接问到中心问题：“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面对这么直观的询问小孩动作一顿，他放下卷轴，将头偏到一边。过了半晌，在凛心里快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他听到一声很弱的“没。”
　　讨厌的话不至于让他留这么久。
　　凛突然就冷静下来了。“呼... ...”他长舒一口气，话也变得多了起来。“没有就好。内啥，我啊就是有一个毛病，我一个人或者有压力的时候就喜欢自言自语，就会很吵啥的。看你最近不太高兴的样子还以为我太闹腾了，没啥事就好。”就像被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凛一下就瘫下去了。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坐着，老年人似的喝茶看起风景来。然而凛没注意到的是，身旁佐助也轻轻地松了口气继续看起卷轴，表情轻松了许多。
　　这场矛盾在莫名其妙之中解决了，虽说当事人凛并不知情。
　　经过那次短暂的谈话后，虽然两人依旧没有太多的对话，但是气氛上明显和谐多了。时间在平淡的日常中流逝，佐助依旧是日常上学日常下学，不过早上出门时手中多了凛做的饭团；凛仍然是早起做饭然后遛弯下午去学校等佐助放学，渐渐忘掉了想要逃离木叶的想法，俨然变成了一个全职保姆。
　　同往常一样，凛早饭后出门遛弯。木叶已经被他摸了个大概，有些地方他已经轻车熟路。相当熟练的一路左弯右绕，凛来到居酒屋，进门十分熟练地冲老板打招呼：“早哇大叔。”
　　“凛还是那么早啊。”老板冲他温和一笑，端出一盘饭团放到跟前的桌子上后便继续忙手上的活去了。
　　“哇木鱼饭团！”凛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大嚼起来。正当他吃到兴头上时，屋外的叫嚷声和碰撞声吸引了凛的注意力。
　　“嗯外面怎么了？”他伸着脑袋张望着。
　　“大概又是那个孩子吧。”老板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那孩子是谁？”凛好奇的追问道。
　　老板无奈的笑了笑，回答道：“也是和你一样没有双亲的孩子，不过他十分捣蛋，做了不少恶作剧，整天闹得鸡犬不宁。”
　　嗯？凛察觉到了其中的要素。没有双亲喜欢恶作剧，难道说... ...“大叔，那个小孩是不是一头金色的头发，脸上有胡须一样的图案？”
　　老板一抬眉毛，诧异道：“小朋友你见过那孩子？”
　　凛心虚的挠挠头：“嗯... ...之前闲逛的时候见到他在捣乱来着。”
　　“是嘛。”老板笑笑，继续埋头做事。“他可是个很令人头疼的家伙呢，万一被恶作剧了可就麻烦了呢... ...小朋友？”他抬头一看，哪还有凛的影子。
　　凛现在在居酒屋不远的地方看热闹。前方是几个成年忍者将一个小孩团团围住，里头的金发小鬼不但不紧张反而嬉皮笑脸，一边说着“笨蛋”之类的话一边用眼睛搜寻着突破口。
　　“喂鸣人，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忍者A呵斥道。
　　“就凭你们还想抓住我，太天真了哇哟！”小孩依旧笑嘻嘻的，一个不注意突然往忍者A冲去，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一个滑铲从忍者A的裆下窜了出去。“哈哈，再见了... ...呜哇！”
　　鸣人还没得瑟三秒，后腿便被一把抓住，提了起来。
　　“总算抓住你了，臭小鬼。”忍者B提着小孩的脚踝一脸洋洋得意。
　　“可恶... ...放我下来哇哟！”无论鸣人如何挣扎，始终都是做无用功。其他几个忍者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忍者B将他翻转过来，提着鸣人的后领准备回去交差。
　　望着鸣人不甘心右慌张的表情，凛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周围没有一个人去帮助他，还有些人甚至对着他指指点点。这样的场面，要是换了凛，估计得羞愧至死。“都这么视而不见嘛，这家伙以后可是拯救木叶的大英雄啊喂... ...”他有些着急的碎碎念着左顾右盼起来，在几轮搜索之后，凛一个箭步抢走了一旁看热闹的幼童的皮球，在哭闹声和幼儿家长的训斥声中，孤注一掷地将皮球打向提着鸣人后领的忍者B。
　　其实球扔出去的那一瞬间，凛就后悔了。脑子一热就见义勇为，这下可好，成共犯了。然而，随着一声清脆的“嘭啪”，忍者B捂着脸哀嚎起来。鸣人反应极快地落到地上，顺势拉上凛就跑。现在凛后悔也来不及了。所有人都没想到有这一出，都没反应过来，等忍者们回过神时鸣人已经拽着凛跑出老远了。经过了几轮追逐和躲避之后，他们总算成功的甩开了难缠的忍者们。两人奔跑着，最后在河堤上慢慢停了下来。
　　“等... ...我... ...跑不动了... ...”凛甩开鸣人的手叉着腰直喘粗气，最后一屁股跌坐在草坪上。在这一天之内，他感觉自己把一辈子的步都跑完了。鸣人也是气喘吁吁，和凛一块坐在草坪上喘粗气。过了一会，等两人呼吸都匀下来，鸣人发话了。
　　“那个，谢谢。”鸣人有些不自在的向凛道谢。
　　凛愣了一下，强行接话：“啊... ...小事小事，我，我就是看不过眼。”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鸣人也咧开嘴笑了一下，拍上凛的肩膀道：“为了感谢你，我请你吃全木叶最美味的东西！”
　　“哈？”凛有些懵也有些期待。
　　“我开动了！”鸣人双手合十大声说道，话毕便迫不及待地掰开筷子，不顾热气夹起一把拉面大吸特吸起来。和兴高采烈的鸣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旁边，望着面前的豚骨拉面的凛。
　　啊，面条啊。凛望着漂浮着葱花和叉烧肉的汤汁，一脸残念。
　　凛不喜欢面条，很不喜欢。这样的心理阴影来源于小时候自己并不会做饭的老爸在老妈加班时强行掌勺所下出来的一碗葱花面。当时凛还挺开心，然而这份开心在他从碗里吃出洗碗布的那一刻转化成了无尽的恐惧。那份恐惧深刻到以至于他现在一看到面就会回想起洗洁精和油烟味还有抹布那十分有嚼劲的口感。
　　啊... ...吃下去会死的吧。看到隔壁鸣人吃的如此欢腾，凛左右想着也不能辜负别人好意。尝一口表示自己在吃吧那就，一口应该不会死。于是，凛一脸悲壮的喝了口汤。“喔？”他惊叹了一声；又吃了口叉烧。“哇！”从问句变成了感叹句。最后，他狠下心吸了一口面。
　　“哇，真香！”凛赞叹道。
　　“当然，我的拉面可是木叶一流的。”一乐大叔一脸自豪。
　　“很好吃对吧！”鸣人也一脸自豪的望着凛，仿佛这面是他做的一样。
　　吃货属性爆发的凛只顾疯狂吸面，连应付式的点头都懒得做。一阵风卷残云之后，凛揉揉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酒足饭饱之后，鸣人才想起自我介绍。“我叫漩涡鸣人，请多指教的哇哟！”鸣人大拇指一直胸口，爽朗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啦。凛笑了笑表示回应。
　　“说起来啊，你叫什么名字啊？”鸣人询问道。
　　“啊？”凛挠挠头。“我叫凛。”
　　“和本人一样清秀的名字呢。”一乐大叔在一旁插话道。
　　这话弄得凛怪不好意思的。
　　“凛作为一个女孩子真厉害呢。”鸣人笑起来。“基本上都没有人会救我的哇哟。”
　　女生... ...凛一时间心情复杂，他还以为再也不会有人这么判定来着。
　　“呵呵呵，鸣人，你太不成熟了。凛他可是个男子汉哦。”一乐大叔满面和气，一语道破真相。
　　鸣人惊了，他上上下下把凛打量了一遍，不可置信的问道：“凛，凛你原来是男生吗？”
　　虽说我秀气但也不至于被人成女孩啊真是... ...凛叹了口气点点头。也就鸣人这种粗神经会犯这样的错误了吧。
　　“你，你也太好看了吧。”鸣人感叹道，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啊哈哈... ...”从未被称赞过的凛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尬笑挠头。
　　“说起来啊，鸣人你不上课吗？”凛相当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嘴。
　　一说到上课，鸣人脸色有些不好。
　　“喂，你果然是逃课了吧。”凛毫不留情地说出了真相。
　　“凛不也逃课了吗？”鸣人嘴巴撅了起来反驳道。
　　“我不用上学哦，我可不是这个村子里的。”凛一脸淡定。
　　鸣人愣了一下，问道：“那凛你在哪住？”
　　凛想了一下，决定不把赖在佐助家这句实话说出来。“我一个人流浪过来的。”
　　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也一个人，不过我有房子住，如果找不到地方，来我家也可以的哇哟。”
　　这家伙，为什么能在所有人的仇视下还能保持善良啊，真是奇迹... ...凛不知道是该心疼他还是该佩服他。
　　“需要帮助的话会找你啦。”他随口回答道，全然忘了自己当初要远离主角们的想法。
　　只能说生活得太惬意会让人丧失危机感。
　　“好啊！”鸣人还没笑出几声，便被头顶突如其来的暴捶捶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鸣——人——！”身后响起了愤怒的男声，鸣人捂着脑袋，机械的转过身去。
　　“伊，伊鲁卡老师... ...你怎么在这里啊哇哟... ...”看到来人，鸣人原本中气十足的声音都虚了下去。
　　“你这家伙... ...又是闯祸又是逃课，看我怎么收拾你！”伊鲁卡一把拽起鸣人，转过身向一乐大叔道歉：“真是抱歉这家伙又来给您添麻烦了，这是拉面钱。”
　　一乐大叔笑了笑：“没事没事，只是鸣人还带了他的朋友一起吃拉面。”
　　“朋友？”伊鲁卡注意到了一旁的凛。
　　“伊鲁卡老师好啊... ...”凛咽了咽口水，弱弱的向伊鲁卡打招呼。对于老师，凛总是莫名有种紧张感。
　　伊鲁卡冲凛微笑这点了下头，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两份的钱一起结了。”他将钱放在桌子上，回头对凛说道：“很遗憾今天只能到这里了，下次有机会再和鸣人一起吃拉面吧。”说罢，便拉着鸣人离开了。
　　“啊，嗯。”凛点头如捣蒜，目送着两人离开。
　　凛从店子里出来时太阳已经向西边下沉，他这时才想起一件事。“糟糕... ...都这个时候了！”他慌忙向学校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完了完了这个词语。虽说没有口头约定过，但是等佐助放学这个习惯却成了两人之间不成文的规矩。
　　凛气喘吁吁地感到了学校，发现了佐助。他双手交叠于胸前，靠在校门边上。凛来到他身边时，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我，我来了。”凛手撑着膝盖顺气，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佐助冷冷的开口：“你太慢了。”但是并没有走掉。
　　等凛缓过来劲了，两人才并肩往家走。
　　“鸣人是你们班的吗？”回家路上，凛突然问佐助。
　　佐助点点头：“怎么了？”
　　“没咋，今天碰见了，还一起吃拉面来着嘿嘿。”一想起拉面的滋味凛就很愉悦。
　　佐助看了正在陶醉的某人一眼，皱起眉：“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迟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爽。
　　“哈以后不会啦。”凛心虚的将目光瞟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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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想再拖一拖的结果没想到吉柠柠那边已经快写到我这边了来了？？？吓得我连夜赶稿……果然咕咕咕是会遭报应的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