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暗恋史》虞满隋

4、只能暗恋，压根没得选

　　凛再一次在木屋中醒来。
　　“啥玩意，这梦还是个连续剧啊？”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忽然意识到这次竟然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行动。有些开心的活动活动手脚，凛溜到走廊，发现并没有人在后便肆无忌惮的跑起来。小木屋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卧室客厅天台后院一样不少。屋子里每个房间都布置得很漂亮很温馨，哪里都能看到盆栽和插花。其中最多的，便是风信子。
　　凛来到客厅，又见到了一瓶风信子。小小的紫色花朵紧紧挨在一起，在阳光下折射出温和的倒影。他来到花瓶旁，拿出一支闻了闻，淡淡的香味。“好多风信子啊。”凛把玩着花枝，“是有什么寓意或着寄托么。”
　　关于花语凛略有耳闻。在他还没有穿越过来之前，曾经因为探望住院的班主任应该送什么花这个问题专门找过度娘。期间，就搜索到过风信子。“紫色风信子……貌似是爱和歉意？”凛有些不明不白，但很快他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说不定人家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呢？
　　就在他欣赏花卉之迹，一阵撞击声和物品破碎的声音从最里面的房间传来。
　　凛察觉到不对，将风信子放回花瓶，慢慢出了客厅向走廊深处走去。当他走到门口时，里面的声响没有了。“妈妈？”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句，没有动静。难道说遭贼了？他警惕起来，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左翻又翻挑出一本最大的书带上防身。之所以拿书，是因为房间里除了书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比较具有攻击性的物体。“这孩子是多没童年啊连个玩具都没有... ...”他抱着比脸还大的硬皮书，一边吐槽一边蹑手蹑脚地靠近走廊尽头的房间。
　　“妈妈，你在吗？”凛又试着喊了一遍，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他咽咽口水，紧张的握住门把手。“呼... ...”深吸一口气后，他慢慢转动把手。
　　好在门并没有上锁，凛用最轻的动作推开门，有一点声响都会紧张得停下动作。当门打开到能容他侧身通过的时候，凛将头探了进去。里面是个书房，窗户开在正对门的位置，窗户下是一张长方桌，上面堆着厚薄不一的书；桌子旁边是书柜，里头也全是书，被紧紧地压在一起。整个房间就只有这些东西，母亲坐在桌子前背对着他，靠在椅背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一动也不动。
　　“妈妈？”凛声音放大又喊了一遍，椅子上的人如梦初醒般怔了一下，立马回过头。母亲的面容相当憔悴，看样子一夜未眠。“早啊，凛。”她对凛温和的微笑起来，笑容中透着疲惫。“你先去玩，妈妈待会去做饭。”她慢慢站起身，身体有些摇晃。
　　哇哇哇你感觉不太好啊还是别动了吧倒了我可扶不动啊！凛心里碎碎念着撇下书赶紧上前去扶，然而母亲只是轻轻推开他，摇了摇头。“妈妈没事哦。”她将椅子推进桌肚后，揉着鼻梁便向门外走去。“今天我们做蛋包饭吧？”她回过头笑着询问道，说话间将什么东西放进了衣服里。凛有些在意，然而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妈妈拉着出了书房。
　　厨房里传出切菜声，在客厅等待的凛百无聊赖的摆弄着画笔瞎几把乱画，满脑子都在想妈妈藏着的东西。凛其实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一种强烈的感觉牵引着他，告诉他这个东西很重要，他必须得知道是什么。“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乱涂，回过神来时画纸上已经密密麻麻画满了图案，有很多都重叠在了一起。凛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画的所有图案都是一个长头发的人躺在地上，眼睛黑洞洞的留下血来。“卧槽我为什么会画出这种鬼东西！”他被自己的画给吓到了，将纸揉成一团。不知为何视线一接触到那个图案，就会有一种又恐惧又悲伤的感觉。
　　就在凛心烦意乱之际，厨房里传出一声巨响。
　　他猛地站起，朝那边跑去。母亲倒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意识。凛在旁边惊慌的喊了几声，见其没有反应后便开始想办法挪动她。“躺在这里可不行啊……会着凉的！”他搀起妈妈的胳膊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勉强扶起她的上半身。“呼好累... ...休息一会... ...”他擦着汗，苦恼得不行。小孩的力量还是太有限了，别说拖着走了，就连继续扶着都十分困难。
　　“啧干脆丢这得了都是大人了也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凛这么想着，当然没这么做，因为良心上过不去。于是他只能休息一会之后苦哈哈的继续为拖动自己亲妈而努力。
　　“加把劲啊... ...感觉到移动了！”凛一边自我鼓励一边生拉硬拽，在一番瞎扯之后一张纸从妈妈的衣服里掉了出来。“噫？”他停下动作将亲妈放回地上，捡起那张折叠起来的纸。这张纸很有可能是母亲之前藏起来的东西。
　　打开它，快打开它。凛听到自己耳边有声音这样催促道。像是魔怔了一般，他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纸张。
　　然后，在他看清楚内容之前，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从客厅的铺盖上坐起来的凛看着自己的双手，一脸懵比。“什么玩意……这是人干的事吗？”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看番看了一通宵，好不容易到了最终回一切即将真相大白时突然屏幕一黑，然后看到物管发消息通知跳闸了需要停电一天时那种又错愕又想打人的愤怒心情。
　　“这是人干的事吗这……”他捂住脸又念叨了一遍，心态都快崩了。
　　在从愣逼中缓和回来后，凛注意到了从楼上走下来的佐助。他抬头看了看钟，才六七点钟的样子。“早上好哇，这么早起啊？”他挠挠头，冲着佐助道早安。
　　佐助没有理睬，径直走向门口。
　　被无视了……凛心里直打鼓，反思着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大呼小叫打扰到了别人。望着门前的背影，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他讪笑着说道：“我留下来看家，你就放心的出门吧哈哈哈... ...”
　　佐助扶门的手一顿，回过头皱着眉望了他一眼便出了门，留下房间里不知所措的凛。
　　关于凛为何留了下来，佐助也是很懵的。
　　当初好奇顺着密道偷偷跑出村子，偶然发现了倒在草丛中浑身是血的人；出于好心将他拖回来了家，却昏睡了几天都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佐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一个素不相识甚至不知死活的人，当时看到凛那副样子，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不想再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了。那件事发生到现在已经有半年之久，虽说已经习惯了空无一人的街道和空无一人的屋子，但佐助偶尔还会有这一切只是场梦，所有人会突然一下跳出来的“幼稚”想法。
　　他不清楚自己要照顾这个人到何时，只是单纯的想着，有个活物在房子里似乎也不错。貌似就是这么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佐助坚持着照顾了昏迷不醒的凛几天几夜。虽说所谓的“照顾”只是空闲的时候上楼看两眼罢了。
　　就这样，如同往常一样，佐助下学回家，惯例般上楼准备看看意义上只有“活物”的凛。然后，在开门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小孩向窗外倾倒的画面。
　　后来发生的事还真是有惊无险。佐助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那件事后幸存的同族。这让他有些惊喜。然而，对上一秒如果没有人及时赶到可能就彻底嗝屁的事实毫无自知的当事人此时对着自己嘻嘻哈哈甚至开玩笑，这种状态外的怡然自得让佐助很不爽。
　　“我的家人，他们都死掉了。”不过在说这句话时，那个叫凛的男孩脸上露出了落寞的表情。这让佐助稍微有了些平衡感，那种“和自己一样在挣扎”的平衡感。不过佐助明白自己和凛还是不同的，比起凛的迷茫，他明白并且坚定自己的去向，他要杀了那个人。
　　这个叫凛的小孩只会妨碍到自己。
　　原本佐助连赶走他的理由都想好了，然而却败在了这个小鬼的一顿番茄炒蛋上。因为那家伙做的东西……真是太好吃了……
　　“你这里一定缺一个厨子对吧？”凛啃着萝卜奸笑着问道。“我伤还没好，头还有点晕，再加上你照顾了我这么久，我也补偿补偿你嘛？”贱兮兮的模样让他浑身一抖。
　　然而就算如此，被自己半吊子厨艺折磨得心灰意冷的佐助在那一刻还是萌生了“姑且让他留几天”这样的危险想法。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只要一直忽视他，过不了多久就会走了吧。”佐助揉揉鼻梁，和别人相处他可不怎么擅长。
　　关于凛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其实纯粹是出于私心。
　　因为《火影》中最他喜欢的角色就是宇智波佐助，为了能接近自己的男神再怂的怂逼都能做出有魄力的事情来。
　　凛十分爱惜自己的性命没错，但是既然被男神捡回了家，就算明白在动漫主线区域呆太久可能会被克死，为了能和佐助生活一段时间他死也值了。
　　这个决定对一个怂逼来说可是需要耗尽一辈子胆量的。
　　虽说他仅仅只是决定死皮赖脸呆几天然后就跑路远离木叶安然过完一生并没有为了和男神在一起死也愿意的决心，但这般近乎痴汉的态度倒是和漩涡香磷别无二致。
　　所以赖几天就跑这到底算个什么魄力……
　　被无视了的凛有些受打击，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做饭的速度。民以食为天，就算再难过也是要恰饭的嘛。等饭菜都端上了桌，他才开始反省自己做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举动。
　　“嗯……可能是留下来的太突然了吧。”凛回想起自己在动漫里看到的佐助。“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想必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凛收拾好碗碟去水池清洗。“我这样做也太突然了。”他嘟囔道，心里有些难受。
　　凛面子薄，也不算外向，属于喜欢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嗨的那类人。网上很活泼很幽默骚话连篇，现实中几乎没有朋友。他魂穿到这里后一直没什么实感，总感觉自己只是开了个账户捏了个男性角色在体验VR游戏。遇到佐助后，多多少少有些认清现实，明白自己真的在另一个世界里，这里面的人都不是角色，而是真正的人。
　　“要不，留个纸条就走吧。”凛左想右想都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脸皮厚，开始打退堂鼓。他收拾好厨房，摸上楼打开佐助的房间。“不好意思哈只能借用你的纸笔了。”他一边写着辞行留言一边碎碎念，一切完成后小心地带上房门，将字条放在客厅茶几上。
　　凛站在门口，如释重负地长舒出一口气。
　　“只要找到正门出去就可以了吧？”他左顾右盼凭着直觉向前走。周围很安静，就算在大白天里也觉得后背发凉。“真想快点出去……”凛心里想着，不禁加快步伐开始小跑，没一会便看到了人潮涌动的街道。
　　“还真给我跑出去了我去……”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迫不及急待的汇入人群。
　　正是上午，街上店子全都开着，人也很多热热闹闹的。凛没去过内地以外的地方，平时看国外的街道都是在电视里；这会身在其中宛如土老冒进城，对着个地摊贩卖的小玩意都能连连称奇。
　　“哦哦哦！影楼！”他指着远处贴有“火”字二层办公楼感叹道。
　　“哦哦哦！影岩！”他抬着头对着火影楼上方的影岩赞叹道。
　　“好雄伟啊天……”作为一个词穷凛在苍白的赞美了两个景物后绞尽脑汁地想出了新的赞美词汇。
　　路人望着街中央大呼小叫的小孩的眼神如同在看傻子。
　　感知到周围眼神不对，他渐渐收了声，用轻咳掩饰尴尬后便落荒而逃。快步拐了几个弯后放慢了脚步，摸摸还有些发烫的脸颊凛又一次开启了自我检讨模式。“刚刚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我怎么就管不住嘴呢我！”没办法就那点出息，随便几个小景色都能拍彩虹屁。自怨自艾的当头，凛注意到一些和自己年龄相当的孩子三三两两或跟着大人一块朝着和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好奇心促使着他跟了上去，随着大流，他零零星星听到小孩们在讨论忍术和学校。
　　这些人都是去上学的？凛胃口被吊起来了，他想看看这里的学生是怎么上课的，和自己的学校会不会不一样。
　　总之他将离开木叶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随着人群，凛看到了忍者学校。外表很普通，和正常学校没啥区别。这让凛失望了一把。“本来还以为会不一样咧……”他嘟囔着走进了校门，果不其然的被推了出去。想用小孩的身体蒙混过去进入校园计划失败。
　　“查那么严干什么嘛，切！我一个小孩能怎么样嘛？进去看一下怎么啦？小气！”凛坐在路边丢石子泄愤，抱怨忍者大叔们一点也不通融。在呆坐了一会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丢掉所有石子，围着学校溜起弯。
　　众所周知，一个学校不光有教学楼还会有操场。既然看不到教室里的情况，去操场围观不就行了吗？凛正是抱着这个想法，便开始围着学校寻找操场的位置。
　　跑了大半圈，还真给他找到了。
　　不过这个时候操场空空荡荡，凛抓着铁丝网张望了一会，只能失望离开。“这么早没人正常啦。”他安慰自己，决定溜达一会再回学校瞧瞧。
　　偌大的街道，凛漫无目的的溜达着。
　　“啊，好无聊啊……”他停在街道中央发牢骚。“只能逛不能买真是越逛越难受。”他叹口气，望着店子里客人手中的花见团子咽了咽口水。
　　好想... ...尝尝是什么味道。凛扯着衣角，望着团子的眼神十分深情。他十分想知道花见团子里到底有没有内馅，是什么内馅，好不好吃。
　　吃货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正当他眼馋之际，一串花见团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凛惊讶的抬头，对上了老板笑盈盈的面孔。“一个人出来，爸爸妈妈不担心吗？”他问道，语气十分亲切。
　　“啊... ...啊！十分感谢！”凛小心翼翼地接过团子，回答道：“我一个人没事的。”说罢，试探性的咬了一口。“唔，好吃。”味道是他喜欢的那类，不过竟然没有内馅，这让凛有点小失望。
　　“之前在里面看到你那副口水都快掉下来了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老板“呵呵呵”的笑起来，拍拍凛的头。“我家麻子也和你差不多大，不过她上学去了。小朋友你不用去学校吗？”
　　这个问题凛一时想不起怎么解释，只好实话实说：“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所以没人给我交学费去上学。”
　　老板听罢面露同情，“世间真是不太平啊。”他感叹道，蹲下身和凛保持一个高度，问道：“吃饭了吗？要不要进来坐坐？”
　　虽然老板是好人，让凛到这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温暖；但是总是接收别人的好意总归是不好意思，凛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还是摇摇头拒绝了老板的好意。“不用了，谢谢。我有吃饱饭出来。”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婉拒道。
　　“那好吧。”老板也没有强求。“以后可以来这里玩哦，麻子刚好也缺一个玩伴。”
　　凛像模像样的冲老板鞠了一躬，在老板温和的目光下十分不自在地离开了这条街。他继续走街串巷，手中的三个团子硬是吃了大半天。将最后一小块青团子恋恋不舍的送进嘴里，凛咂咂嘴回味着甜食的滋味。“差不多快中午了吧。”他眯起眼抬头看看太阳的位置，左右张望寻找着通向忍校的路。“应该是这边吧... ...”凛顺着记忆摸索着前行。关于认路，这凛第二个引以为傲的特长，当然能发动这项技能仅限于他走过的地方。
　　他慢吞吞的来到忍校操场的那一侧，听见了小孩子熙熙攘攘的打闹声。“哦？来的正是时候。”他快步上前，手抓着铁丝网张望起来。
　　一群小孩在操场里围成一堆聊天玩耍，老师在一旁解说些什么。哦，好像现实中的体育课啊。凛的视线向人群之外的地方移动，在人群之外的地方睹见了黑发黑衣的小孩。佐助双手插在口袋里沉默不语，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不知为何那副景象看着十分落寞。“... ...”凛看着他那样，心里不是滋味。如果我在的话，他会不会就不那么孤单了？说不定以后也不会那么极端了。他突然这么想着。虽说凛对改变佐助这件事完全没有信心，但是他不忍心看到佐助那副模样。虽然鸣人和他一样都是孤独的孩子，但是后来鸣人身边聚集起越来越多的人，所有人如同众星捧月般追随者他；然而佐助却始终都是一个人，朝着漆黑没有尽头的道路越走越。
　　这让凛觉得很不甘心。他决定留下来，想尝试着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改变他的命运。“总感觉不得行，但是不管什么的根本做不到啊唉。”凛叹口气，他才发觉自己比想象中的要在乎佐助。一想到这里他感觉脸有点发烫，果然自己做出此类决定是抱有一丝“想默默陪伴付出然后慢慢两情相悦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的妄想的。
　　然而自己是男生，不得行。
　　于是这样的感情只能藏在心里了。
　　想起自己不再是女生的凛不禁悲从中来。“哇为什么我不能像穿越小说里的女主角那样既能嫖又能和心仪的人在一起... ...为啥我只能和喜欢的人做兄弟？！”他双手捂脸就差痛哭流涕了。
　　可能是他的动作幅度太大，使得佐助注意到了什么，朝这边看了过来。还在干嚎的凛感受到了前方的目光，捂脸的动作一顿，迅速放下双手僵在原地。不远处的黑发小孩看了一会，平静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佐助露出惊讶的神情，不过仅仅只是一秒他便整理了面部表情重归平静，并皱起了眉。这家伙怎么到这里来了？佐助有点意外凛竟然能找到这里，他有些担心这个看起来十分脱线的人会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浑身是伤还出来，真是心大... ...想到这里佐助不禁皱起眉。
　　凛看到了佐助皱眉的表情，感觉自己又一次被讨厌了。“呜哇... ...”正要出口的问候被吞回了肚子里。果然还是走吧... ...他正欲转身，却感觉佐助的视线并没有移开。他重新抬头与佐助对上视线，对方露出询问的神色。“不是厌恶的眼神真是太好了。”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大着胆子冲佐助挥挥手，自认为灿烂的笑了一下。
　　然而在佐助的视角里，铁丝网外的小孩冲他挥了挥手，扯着嘴角笑得十分傻逼。他在干嘛，打招呼吗？佐助完全不能理解他的举动。
　　“好了所有同学集合！”老师的话打断了这段诡异的眼神交流。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校门涌出了大量的学生和家长。在外头玩了一天顺便没脸没皮又去老板那里蹭了几个团子的凛站在不远处的街边，注视着人流。过了一会，他看见佐助从校门里走出来，身边依旧没有伙伴。他没注意到凛，双手插在口袋里自顾自的向前走。
　　凛深呼吸了一个来回低着头默默跟了上去，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沉默着。
　　凛被这种气氛压得喘不过气，他攥着衣角心一横，三步做两步跟上佐助。两人的位置从一前一后变成了并排同行。
　　“你们在学校，都学些什么啊？”凛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过了一会，佐助回答道：“忍术的基础。”
　　一见他有反应，凛轻松许多，也不再那么畏畏缩缩。“会有对战之类的吗？”他接着问。
　　“嗯。”佐助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忍术呢？也会教？”
　　佐助顿了一下，回答道：“都是一些简单的忍术。”
　　凛感叹道：“真厉害啊，我只会做饭什么的。”
　　佐助偏过头，疑惑的神色中带着一丝好奇。“你没上过学？”
　　凛伸了个懒腰，“过去的事我没什么印象了，说不定我以前学过？”他想象了一下自己会用忍术的样子，眼中带着向往。“变强的话就不用害怕很多东西吧？还能轻松解决掉很多事。要是我也能变强就好了。”这样就能多活几集了。这句话的后半段凛没好意思说出口。
　　二人又沉默了一阵，突然凛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兴奋地指着天上高声道：“哇你看你看！”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佐助看到天边金色的云和橙红色的太阳。很漂亮。
　　“很漂亮对不对！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夕阳了。”凛兴致勃勃地说道。
　　佐助呆呆的望着天边。说实话，那件事情过后他便再也没有好好的去关注过身边的事物了。
　　回过头，夕阳之下，凛正对着他笑。金色的光边镀在凛的脸上和身上，连灰色的发丝也变成了金色。这样温暖的颜色倒是挺适合他。恍惚间，他这么想着。
　　“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凛歪着头问佐助。
　　佐助看着凛，心中莫名有股踏实感。
　　“番茄。”他有些不自在的把脸别到一边，嘟囔道。
　　“行咧。”凛答应的十分爽快，然后笑容突然僵在脸上。糟糕，那张字条！他猛然记起早上为了不辞而别留下的字条。浪了一天他总算想起自己最初是要不辞而别的。
　　“我突然想起做饭得提前准备的！我先回去了！”凛不顾佐助的反应胡乱的解释了一通便快步跑了起来。
　　那东西得销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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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抱歉久等了。在停更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关于如何写这篇文章的事，同时也在思考如何把凛诠释得更加真实。
凛是个普通人，相当平凡。他会害怕会犯贱还会胡思乱想；但也会很勇敢很执着很专情。（突如其来的文艺）
不管怎么说，都不希望大家讨厌这个角色呀。（现在这提前说好因为我以后会写得相当气人XD）
咳咳，玩笑归玩笑。以后的更新随缘，最慢半月更最快日更。
总之，我会努力的。感谢大家的不抛弃不放弃。（喜欢的可以收藏这篇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