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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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醒得早。
他醒来时伊芙琳还在睡，睡前他是对着她的，醒来依旧是。
这幅睡颜他看过很多次，也不得不承认伊芙琳这张脸的确是美得惊人，知晓她所谓的‘父亲们’后，的确是能从这张脸上看出他们两人的痕迹。
如果她是普通人的话，这张脸在哥谭麻烦得很。
可她不是。
他摸了摸还有些痛的脖颈，想骂人又怕把她骂醒，这姑娘看起来脑子不好，再来一次，杰森怕看不到今晚的月亮。
可是。
他被她揪住了尾巴，没办法从床上下来，甚至在挣扎时被她拽着尾巴拉进怀中，搂的死死的。
平时她不这样……别误会，他说的是他还是猫的时候，她睡姿可以说跟达米安一样规矩，仿佛是一具尸体。
“该死。”
他在她怀里挣扎不开，杰森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后脑深深陷入身后女人的柔软当中，他无力的蹬蹬腿，最终妥协。
伊芙琳平时不会睡得这样沉，从韦恩庄园醒来后，她房间和阿尔弗雷德递给她的水内都被放了不同含量的镇静剂和安眠成分的药物，在对她身体不造成任何影响的情况下又能限制她的活动。
‘求我。’
‘我们就救你。’
杰森：……
……这都是什么玩意。
‘用不着。’杰森面无表情的敲着，‘别让我抓到你们。’
他甚至想好了‘复仇’方式，注射进他体内的血清还有几只，他不介意在给他们仨一人来一针，一起体会一下这种刺激生活。
保不齐拥有真正翅膀的罗宾能在夜巡的时候飞起来。
他还没想出对策，身后睡得迷迷糊糊的伊芙琳就做出了个令人令鸟令猫人的惊人动作。
她张嘴一口咬住了杰森竖起的猫耳朵！
力度不大，她甚至是用牙轻轻磨着，可就算如此对猫来讲，这依旧让人难受。
她这一咬，杰森瞬间就炸了毛，右耳传来的酥麻感让他恨不得跳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这样敏感，可越挣扎伊芙琳搂的越紧，被勒的叫一声的杰森实在是忍无可忍的也咬了她一口。
咬在那勒在自己胸前的洁白手臂上。
这下可管用了。
再次被伊芙琳甩出去的杰森四爪着床，那双蓝眼睛泛着绿光，紧咬着的唇上还带着血，如果伊芙琳没猜错，那应该是她的血。
至于自己被咬的原因，看他弯折炸毛的尾巴以及湿漉漉的右耳，基本上可以猜得出原因。
“……抱歉。”
“不需要。”
操‖着小奶音的猫猫男孩冷着脸，他随意抹几下自己乱糟糟的尾巴，那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她，“我要出去。”
“……哦。”
目送着那猫猫男孩走到门口，看着他翘着脚费力的伸长手臂去够门把手，可偏偏就碰不到，就差两寸。
他甚至都跳起来。
这很尴尬。
“我帮你。”
“……”脸都气红了的杰森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用恶狠狠的小奶音吼道，“那你还不赶紧过来打开门！”
那气鼓鼓的小孩离开房间并且狠狠甩上门，站在门口的伊芙琳摸摸鼻子，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用清水洗过脸的伊芙琳清醒些，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了什么。
等她光着脚飞奔到一口客厅时，那猫猫男孩已经乖巧的坐在桌前，等待阿尔弗雷德端上他今天的早餐。
“……”
“早上好莱娅小姐。”
阿尔弗雷德对此接受良好，他面上挂着得体的笑，重新拿了双棉质拖鞋放在她面前，“天气虽然适宜，可光脚还是会着凉。”
“抱歉。”
她舔舔唇，视线放在那凌乱的黑发后脑勺上，白嫩的脚趾蜷缩着，在他的帮助下穿上拖鞋，“我只是……呃……”
“你不惊讶吗？”
比起解释，伊芙琳更好奇这个。
“相信我莱娅小姐。”阿尔弗雷德看起来游刃有余，他满脸慈爱的看向餐桌正乖巧用餐的猫猫男孩，“您在哥谭多待上一段时间，就会习惯这种事了。”
伊芙琳：……
她能讲什么？
真不愧是哥谭。
行吧……纽约也没好到哪去。
“其他人……呃我是说那四只鸟。”伊芙琳用勺子搅拌着咖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会不会也像小翅膀一样？”
“或许会？”阿尔弗雷德沉思几秒，面上突然露出让人恐怖的笑容来，“不得不说，我还有些期待。”
通讯器那头的四只鸟：？
现场的杰森猫猫男孩：噗……
他无法笑出声，只能拼命低头，试图用早餐餐盘遮挡住自己快要笑到扭曲了的面容。
杰森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满足阿尔弗雷德的‘梦想’，将蝙蝠洞的那四只鸟全部变成他现在的样子，一想到全是迷你版本，他甚至忍不住笑。
“？”
“他没事。”
阿尔弗雷德先一步打断伊芙琳要询问的话，“他只是有些担（激）忧（动）。”
担忧什么？担忧楼下那四只鸟吗？
真搞笑。
伊芙琳坐在杰森斜对面，她总是不自觉的把视线放在对面的猫猫男孩身上，心里的疑点越来越重。
就算在哥谭这种事习以平常，可一点都不惊讶多少有些说不过去，而且这位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可是前英国特工，她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选择在哥谭做韦恩家的管家，一做就是好几十年。
那位韦恩家的老爷——布鲁斯·韦恩至今没有露面，就这样收留一位明显具有危险性的女性，这让她开始怀疑他的用意。
是想要用她的身份来做什么？还是要将她交给正义联盟？
不管怎么讲，她还是要想办法从这里逃走。
‘她想跑。’
通讯器那头快速敲着，‘得想个办法限制住她。’
‘什么办法，找人假冒布鲁斯？’迪克反驳道，他并不认为超人能够假扮布鲁斯·韦恩，‘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研制血清，或者像小翅膀那样注射之前的血清样本。’
‘这不是个好方法。’提姆反驳道，如果不是杰森出现这个意外，那管血清根本不会注射进杰森体内，‘布鲁斯已经在想办法了，杰森，你稳住她。’
‘嘎吱。’
勺子剐蹭瓷碗发出的声响让人浑身一颤，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的男孩面无表情的放下勺子，拿起黄瓜三明治狠狠地咬了一口，这力度仿佛是能咬下某只小鸟的鸟头。
‘想都不要想。’
他用力的回复到，‘我就算死，也不会再对她妥协！’
‘别总立flag，托德。’达米安嗤笑一声，对于这家伙最近立的flag，他已经开始期待最终结果了，‘我会把所有的视频，一一保存下来仔细欣赏的。’
‘猫咪。’
艹
杰森的小拳头捏的梆硬，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蝙蝠洞，捏着那黄绿小鹦鹉，一拳一拳敲打他的头，将他该死的念头从脑袋里赶出去！
“咳。”
通讯器内的通话明显控制不住，看着那猫猫男孩变化莫测的面容，大家长阿尔弗雷德不得不出面解决这场‘纠纷’，以防杰森突然暴起冲到蝙蝠洞，将下面的四只鸟一拳一只全部敲死。
接收到警告后，通讯频道内的谈话变得正常多了，围绕的话题也终于变得正常起来，有杰森试验品在前，最新一版的血清研制也快了不少。
不出意外最新血清试验品马上研制成功，布鲁斯没打算告诉他们，打算自己先注射尝试，如果成功就给剩下的孩子注射，没有成功的话，也是一条实验记录。
当然，这个念头肯定会被发现。
到时候又是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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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赋予‘全家期待’的猫猫男孩——杰森·托德满脸不情愿的坐在伊芙琳身侧，那毛绒猫尾肆意甩着，猫耳也压着，明显心情不好。
猫尾甩出的破空声让伊芙琳不得不抬起头去看身侧气鼓鼓的小男孩。
她放下书，“你为什么在这？”
这么问好像不太友好，伊芙琳更改了询问方式。
“你怎么到这了？”
……也没好多少。
“我愿意去哪跟你没关系。”他嘟囔一句，也随意找了本书翻看起来，韦恩庄园的公共书房大的像图书馆，在他还是二代罗宾时，最愿意的就是窝在这里的沙发上翻看着每一本书。
被迫离开韦恩庄园前，没看完的《傲慢与偏见》还剩下一半，如果没记错那本书应该放回了原位。
公共书房里的书基本上都按照首字母排列来摆放，他有些记不清上次看到哪，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放了书签的。
他仔仔细细翻找好一阵都没能找到那本书，说实话也没怎么想看，他也只是想了个办法来跟她待在一起，这总比跟她交流容易的多。
“你是在找这个吗？”
伊芙琳将手中看了一半的书递过去，“我不建议小孩子看这个。”
是他找的《傲慢与偏见》。
“里面有书签。”伊芙琳拿起吗蝙蝠镖形状的书签，“是你之前看的吗？”
“……不知道。”
“你看吧，我不看。”
话是这样讲，可杰森依旧看着她手里的书，倒不是多想看，只是找个借口留下来。
“那要不要一起看？”
她指了指身旁的位置，“一起？”
“……一起。”
原本两人是并排坐着翻看，可这样太麻烦而且累的很，杰森不得不冷着脸接受通讯里迪克的建议，坐在她怀里看。
‘你又不是没做过。’迪克抱着双翅，笑的像个小恶魔，‘当时你可……’
‘闭上嘴，迪克头。’杰森趁着她去卫生间时咬着牙小声警告，‘嘴不要，我可以帮你捐给有需要的人。’
小男孩抱起来轻轻软软的，他窝在伊芙琳腿上几乎一动不动，浑身僵硬的维持同一个姿势看着面前的书，这姿势怪异极了。
“我不介意你靠着我。”伊芙琳把手搭在他肩头，漂亮姑娘对仰头看她的男孩勾起一抹笑来，这笑足以让他晃神的同事对她言听计从，“我能抱抱你吗？”
“……”
“不说话我就默认你同意了。”
抱着软绵绵小男孩的伊芙琳舒服的在他头顶的耳朵上蹭蹭，在他发出抗议声后就开始同他专心致志的看着书。
可实际上她根本看不进去。
她对这男孩的身世充满了疑虑。
伊芙琳可没有轻易被蒙蔽，她相信这男孩妥协跟她亲近也是有一定的原因，比如说监视，或者从她口中得知一些小秘密。
她也想获取情报。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窝在沙发里读那本《傲慢与偏见》，伊芙琳为了照顾他甚至从第一页开始看起，原本还打算监视他的，可不知不觉也被故事吸引。
“不看这么多。”
书签又停留在杰森上次观看的页面处，“剩下的等我们有时间再一起看怎么样？”
“好。”
一直看也会累的，变成小孩子的杰森，体力要比原来差了不少，窝在伊芙琳怀里也有些累的，即便是她身上软软的。
她把书放在茶几上，很自然的将怀里还没来得及逃跑的男孩搂过来，把头埋进他颈侧拱蹭几下，长叹一声。
温热的呼吸擦过他的脖颈，让他瑟缩下的同时，尾巴也跟着炸了毛。
这姿势有点太亲密。
她有些累。
从那实验室被带回来后，她的身体状况没有之前好，经常力不从心的感觉，这也是她妥协待在韦恩庄园的一个理由之一。
修养一段时间，或许会好一些。
“别抱的这么紧。”
杰森扭扭身体，伊芙琳这边没抱的太紧，他没费多大力就挣脱开，伊芙琳靠躺在沙发上，男孩坐在她腰腹，算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怎么了？”
伊芙琳眨眨眼，两手叠放在胸前，歪歪头去看他。
这幅姿态他从托尼·斯塔克身上看到过好几次，他同布鲁斯去的宴会比较少，对托尼·斯塔克的印象也仅仅是那同老头子几乎是复制粘贴般的人设，纽约、哥谭的首富，明面与私下的超级英雄……
YouTube上有不少他的视频，其中就有他这眨眼的无辜模样，伊芙琳无意识做出的动作表情倒是同他一模一样。
不愧是父女。
他要是说出口，伊芙琳估计会选择当场掐死他。
说实话，伊芙琳的面容同托尼·斯塔克更像些，只不过她的面容更加柔和，那双眼倒是像极了他。
同斯蒂夫相似的比较少，侧脸与不经意表现出的神情，或者微皱的眉头倒是与他如出一辙。
眸子颜色一人占了一只，发色倒是托尼占了上风，一头棕发里夹杂着斯蒂夫的金发，远远望去闪着光。
“在看什么？”
被他上上下下这样打量，尤其是那副要将她看透的模样让她很不舒服，他似乎是想透过她的面容，去看出她那所谓的父亲们。
伊芙琳也曾对他们二人产生过期待，可在看到他们那紧锁的眉，以及特工们隐晦的话，所有的期待也都消失殆尽。
与其等待被送到神盾局或者其他政‖府部门进行研究，还不如逃离。
“没看什么。”
杰森收回视线，抓着自己衣服下摆的两只小手搅着，他转过头不去看她的面容，“就是……”
“就是什么？”
“好看。”
杰森这次没有吝啬对伊芙琳的形容，更何况这是真的。
他对伊芙琳的身世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的同伴比扎罗，提姆的好友康纳都是类似的情况，大家都曾因为自己的身世而有过困扰，心结解开就好了。
“？”
伊芙琳没想过是这种答复。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这张脸究竟有多么美。
被他这样直白的夸奖还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她抓抓脸颊也侧了头，“多谢夸奖。”
‘多谢夸奖～’
‘多谢夸奖～’
蝙蝠洞那两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鸟们嘎嘎嘎的笑着，对于杰森的坦诚他们很高兴，也很期待以后会发生什么。
不过……
‘布鲁斯，别以为我看不到你拿了血清。’
‘你别想偷偷摸摸的自己注射。’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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