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纪实》无色透明溶液

10、只要和这群痛快的家伙一起

　　高杉晋助从小就知道，相比身边同龄人，自己的违和感。那些妄图去概括他的人，口中说叛逆、恶劣、目中无人，高杉晋助甚至怀疑过他们是否真的明白这些词的意思。尤其在同龄人口中出现这些话时，高杉晋助并未因此困扰过，这些人不过是上一辈意志的传声筒，他们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还在学堂上学时，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换来更多排挤，可他拳头一直很硬，没谁能轻易讨到好处。

　　这段安稳下来的日子，他常陪伴纪子跑步，去年为妹妹制定的训练计划也稍稍升级，纪子本身也够勤奋，虽然她总说自己能坚持下来是因无事可做。

　　兄妹一前一后跑着，现在刚过白日里最炎热的时段，太阳不算毒辣。今日午饭后松阳老师发现私塾厨房的一些佐料不够用，原本决定亲自去买，但纪子自告奋勇，拉上自家兄长出门，说她本来也要锻炼，不如就跑个来回，晚上正好去奈奈家玩儿。

　　附近的小镇距离私塾不过四里路，两人跑跑停停，看着妹妹额头上的薄汗，高杉晋助捏着她的脸抹去。他听到身后愈近的脚步声，没有动。不速之客们发出杂乱的声响，来的约有六七人。

　　“我说怎么最近没在学堂看见你，看来你不只是迷恋那间可疑的私塾，还热衷于给妹妹当保姆啊，高杉晋助。”
　　“被讲武馆除名的你已经当不了武士了，你这副丧家犬的样子，真是符合你下等人的身份啊。”

　　讲话的那个男孩儿被簇拥在中间，身后那群跟班配合他的话发出些嘲弄的声音。男孩儿衣纹华丽，头顶上发髻油亮一丝不苟，配合刚那段下等人发言，纪子没忍住就笑出声来。真是群经典的脸谱人物。

　　“你在笑什么？一个女人私自逃家，真是下等。”
　　“没一个男人会娶你这种女人，这就是你的下场。”

　　纪子笑得更大声了，看对方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真怕他一下背过气去。

　　“这位上等人先生，真是辛苦您大热天的还好心来和我们下等人讲规矩。”
　　“您对我兄长如此关心，一直惦记着他，您真的不要太爱了，兄长喜欢的是女性啦。”
　　“至于婚姻，您也别着急，说不定会有人钟意您。这种事自己着急自己的，您怎么还要惦记我这个未成年如何？”

　　高杉晋助无奈的看了妹妹一眼，她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看对面的栖川脸都气红了，纪子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她向来不喜欢吃亏，平时高杉晋助和她打嘴仗，也常被堵的哑口无言，现在纪子火力全开袒护自己，他根本一句话都不用说。

　　“你们也就现在嚣张！”
　　“今晚那间私塾就要被废除了，我向父亲讲了那间私塾的谣言。”
　　“松下私塾，召集附近的小孩儿，批判幕府还企图□□，进行可疑地教学。”

　　栖川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咬牙切齿的继续说，官役们马上就会行动了，那个吉田松阳会被赶走或是抓起来吧？一个来历不明的浪人，居然敢开什么私塾，真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你们一样。这就是忤逆我们的结果，等着瞧吧。

　　栖川说完这些，朝身旁的人点点走，转身就走。他没必要和高杉兄妹站在这儿打嘴仗，松下私塾今晚就会被查封，他倒要看看高杉晋助能如何，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纪子，我们现在就回去。”

　　高杉晋助牵起妹妹的手，他的脚步没有他的话那样急切，他每一步走的很稳，甚至不算快。其实这样的结果不算难猜，在这样敏感的时期，攘夷战争如火如荼，幕府不会放过一点风吹草动。

　　“你今晚去奈奈家住。一会儿回去，我告诉银时他们，带着松阳老师走。”

　　纪子握紧了兄长的手，她知道他想干什么，一种献祭式的报恩，对吉田松阳、对松下私塾。他要自己去拦那些检查的官役。

　　“兄长，你想做的我不阻拦，但你要记得我在等你。”
　　“高杉纪子在等你，所以高杉晋助要学会给自己留后路。”
　　“你不是一个人，我会等你回来。”

　　我当然知道啊，高杉晋助晃了晃妹妹的手，他没想过和谁同归于尽，只想拖延时间，结束了就去接纪子离开，追上松阳他们，一群人去哪里都可以。

　　去哪里都可以，就成为吉田松阳口中那种自由的武士吧，不再是被各种规则束缚的委屈存在。遵循自己的美学，哪怕没有需要侍奉的君主，哪怕□□，只要和这群痛快的家伙们一起。明日就值得期盼。

　　“走吧，回松下私塾。”

　　他们像是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插曲，即便将带回的不是厨房需要的调料，是个糟糕的要命的消息。

　　高杉兄妹又开始奔跑了，纪子被高杉晋助带着，她不敢相信自己能跑出这么快的速度。那些穿过她身体、衣裳、毛发的风，剧烈的像鸟类振翅的轰鸣，周围的景色被液化成条形的色块，纪子的视线里唯一清晰的只有兄长的侧脸。

　　高杉晋助在笑、在喘气，这时的场景，十年后的纪子也时常会想起，彼时她已在宇宙遨游许久，迫切的想要回到地球、回到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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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少年这种压抑的时代背景就是充满变故…我也想快点写十年后的搞笑日常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