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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这特么是结局? ...


  •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韩泽卿那边还算顺利,那个二皇子继续可劲造孽,而他继续可劲儿暗地里拉拢人,有空搞搞阴谋暗杀什么的,空余了偶尔给我写几封恶心巴拉油腻腻的信。

      你说他怎么变了?

      还不是他知道我知晓前任也就是段飞死了之后哭得稀里哗啦,生怕我想不开出家扔下他不过日子了,第三天就心急火燎跑回来见我,后来几天硬是跟狗守着骨头似的不肯走,那张恶毒的小嘴儿好似抹了蜜似的,满嘴风花雪月甜言蜜语,肉麻的我疹子都起了,差点以为他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

      要不是他爷爷一直让人来催他回去,他奶奶把他一脚踹出芫国大门,他到现在都还腻歪着呢。

      放下那封油腻腻的信,我还是仔细把它和之前的信件都塞入锦盒里,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收藏癖,只不过想到几十年后我掏出这些腻歪的信件读给他听的时候,他那羞耻到爆炸的表情,我就觉得好笑。

      自己拍腿傻笑半天,突然回神,发现绝情和冷情他们正眨巴眼看我呢,我这才想起之前是在跟他们商讨组织未来的走向问题,于是立即收敛笑容,正色,干咳几声,“咳咳,刚才说到哪里了?”

      冷情瞪着我,闷哼一声,道:“说到培养人才。”

      “对,就是这个。”我拍桌,对他和绝情说,“我们涅槃最需要的就是人才,既然要转型白道,就不能继续以杀手的名义招收弟子。”

      “不做杀手,还能做什么?”冷情闷哼,问。

      “这就是你思想不够活跃了,冷情,以咱们和太子还有芫国的关系,为国家培养侍卫总是一条门路吧?再不济,达不到要求的,镖师护卫打手总能来一样,这样既能解决往后涅槃人员就业问题,还能名正言顺让国家投资,由国家撑腰,咱们就倒不了,还可以发展别的事业,让咱们的人都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听我这么说,冷情很不高兴,“照你的意思,杀手不做了,我这些弟兄怎么办,我们可没兴趣去当什么侍卫镖师。”

      听出来他是不打算转白道的,这正合我意,于是对他说:“当然得做,但是总得求生存谋发展吧,尤其是我们这种老牌杀手组织,虽然已经有不小名声,但就如同你说,很多弟兄做惯了杀手,无法转行,那么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既要拓展人气,又要确保武功质量,寻求多面发展。”掰扯一大堆,我望着云里雾里的冷情,言简意赅道,“所以,我打算把人员培训和杀手这部分产业都全权交给你来打理,也就是说,以后‘涅槃’杀手组织的头,是你。”

      这下,冷情脸色好了些,但还是不明白,问我和绝情:“那你们做什么。”

      我喝口水,继续跟他说:“绝情负责打理涅槃的其他产业以及控制资金、资产、人员流动,作为首领的我,则是负责跑腿拉业务。”

      说白了我只会动嘴皮子啊,难道让我去教武功,管理产业?

      那不现实,迟早得破产,况且我这头真正的金主是老韩家,我顶多就是个充数的代言人,可好歹也算沾了主角的光,不搞出点成绩出来,不好交代呀。

      本以为冷情还是心有疑虑,却没想到他立马就答应了,而且风风火火去招人了。

      后来绝情偷偷告诉我,冷情是在攒老婆本。

      “老婆,谁是他老婆?”我吃惊,“难道是芍药?”

      “可芍药一直没答应他。”绝情回答。

      我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芍药可是喜欢伤情的,哪可能这么容易变心。”

      叹了口气,绝情摇摇头,拍拍我肩膀说:“不是变心,伤情没办法接受芍药的,芍药最后也想清楚了。”

      “什么叫没办法接受?”

      睁开一只眼,绝情无奈地叹气,道:“伤情他不喜欢女子。”

      “……什么?!”我震惊得站起来,想也没想就望着绝情问,“不是你才喜欢男人嘛?”

      绝情一听这话,笑容忽然变大,他默默过来按住我肩膀,凑近问:“花晓,什么叫我喜欢男人?”

      我去,这是绝情的死穴……我要完了。

      眼珠一转,我拍大腿,打着哈哈说:“我意思,那什么,多情不是对你很在意么!”

      “我对多情只有兄弟情,况且我心里有谁你不知道?莫非此人是男的?”绝情明知故问,暧昧的语气弄得我后背痒痒,我赶紧双手合十,对他说,“我惹不起你行了吧,绝情大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说了。”

      “呵呵,我怎么会责怪花晓你呢。”绝情温柔的语气,简直就是温柔刀,刀刀催人命。

      慌张的我一边大喊“对不起”一边夺门而出,我发现绝情越来越有蛇蝎美人的气质了。

      继续蹲着喂鱼,池塘里的鱼已经被我喂得很肥了。

      这时候,昭华奶奶突然急忙派人找到我,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来到她寝屋,昭华奶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脸色惨白,浑身冷汗,望见我,立马将我手拉住,惊慌不已地对我说:“晓儿,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韩鹰那老头子吃桃子被噎死了,我要去找他,你快带我去!”

      “嗯……奶奶,你说啥?”我眨巴眼。

      “我说我梦见你爷爷吃桃子被噎死了,你赶紧带我去找他!”昭华奶奶顿时中气十足,冲我吼道。

      我耳朵快聋了,干笑几声,望着她焦急的模样,坏坏一笑,揶揄道:“可是奶奶,韩泽卿不让我离开芫国呀。”

      瞥我一眼,老太太目光如炬,轻笑一声:“晓儿,你还没过门呢,你今个儿要是不去,以后休想进我韩家的门。”

      居然这样威逼一个晚辈,这老太太倚老卖老!

      我心里吐槽,可还是挺高兴的,说明昭华奶奶想开了,原谅爷爷了,那么陪她走这一趟又何妨?

      而且,我也想去看看韩泽卿。

      上次他急匆匆赶回来,连觉都没睡好又走了,整个人面黄肌瘦,风尘仆仆,再这样操劳下去,等到把二皇子弄下来,估计他也差不多了。

      还有一事,就是我的真正身份。

      我让绝情替我保守我已经知道的秘密,有些东西,就让它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好了。

      这么想着,我拿起绝情替我准备好的行李,将段飞的剑绑在背上,整理了衣服,就跟着昭华奶奶离开芫国。

      绝情他说还要和冷情处理事情,所以不随我去,一路上,是冷情派了他几名手下陪同。

      虽然说冷情这人毛病挺多,可是他做起事还挺靠谱,而且他是真心想当涅槃的头儿,如今得偿所愿,他自然尽心竭力。

      他虽然依然不怎么服气我这个首领,可至少,从不缺礼数。

      况且我还有芍药这个王牌。

      后来我偶然听人八卦说,伤情当初救出芍药,并不是为了她和她的姐姐海棠,而是为了他喜欢的人不要再造孽,没有错,伤情居然喜欢韩泽卿他老爹?我当时就对这个剧情表示……麻烦告诉我更多的细节。

      咳咳,咱们不管闲事了,先把奶奶送到爷爷那里,让他俩和好再说。

      赶路几天,不论是在茶寮饭馆还是客栈里,都在说着二皇子残暴不忍的事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我品茶之时,不禁会心一笑。

      赶了十几天路,终于来到京城,可是迟迟不见爷爷和韩泽卿出现,奶奶着急了。

      “韩鹰和卿儿不会出事吧?”昭华奶奶突然就变得十分着急,自责说道,“早知道,我就早些来看他了。”

      “奶奶你别着急,我去问问怎么回事。”安顿好昭华奶奶,我留下几人保护,然后去找我们这边接头的人。

      却没想到,接头的人,居然是伤情。

      看见我,他也很意外,问道:“花晓,你怎么来了?”

      “昭华奶奶让我带她来找韩鹰老爷子,他和韩泽卿呢?”

      “他们有事出去了。”顿了顿,伤情点头对我说,“你先回去吧,回来了我会告诉你的。”

      仔细望着伤情,好一会儿,我叹口气,抽出我背后的剑,抵在他喉咙上。

      伤情一动不动,两眼看着我,“花晓,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听实话,他们俩呢。”抬起剑,我毫不客气。

      最终,伤情望了望我,妥协了,将我带到一边,小声对我说:“前几日,有盗贼夜闯林家大宅,发现林家底下有个暗室,关着一名浑身被烧黑的囚犯,据此人描述,这囚犯似乎就是失踪已久的林郡王,昨晚老爷子和韩泽卿去看,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林郡王那里究竟有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去找他。”我奇怪。

      伤情缓缓地道:“林郡王手里有兵权,只要能得到他手里的兵符,太子就能得到军队的支持。”

      “那暗室具体在哪里?”收起剑,我不禁问。

      “花晓,你要去?”皱眉,伤情对我说,“那地方很危险,我会跟几名兄弟去找的,你放心。”

      没听伤情的,我正色,握住他的胳膊,点点头,认真与他说:“带我去,我不添乱。”

      从刚才伤情眼角的犹豫,我就看出他在蒙我,韩泽卿他们一定出事了,再听他那么一说,我若是还能冷静,我就不是人。

      轻轻抚摸段飞的剑,那冰冷的剑身告诉我,不要再因为大意失去任何人。

      面对我的坚持,伤情最终只有妥协。

      是夜,他便带我两人悄悄潜入早已废弃的林家大宅,来到我曾经被鞭打的小黑屋,我心想该不会密室就在这里?

      然而,密室真就在这小黑屋下面。

      真是无巧不成书。

      下去没走几步,就看见前方是个水池,水池中间有个被铁柱围起的牢房,凑近一看,牢房里关着三个人,除了一个被烧得黑乎乎的人之外,另外两个不正是韩泽卿和韩老爷子吗?只是他们上去都脸色发青,而且不能动弹的模样。

      我立马要过去,但伤情拉住了我,与此同时,他体力不支,半跪在地上。

      “伤情,你怎么了?”我问。

      “这池水有毒。”伤情警觉,立即堵住自己几个穴道。

      这时候,我也闻到一股苦杏仁味。

      剧毒啊这是?!

      正想着,一道阴风袭来,伤情下意识挡在我面前,被重重击了一掌心口,当场口吐鲜血。

      我回过神,发现攻击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曾有一面之缘的二皇子,只是他现如今衣衫凌乱,头发胡散,两眼发青,眼瞳带着血丝,手里还抱着一颗腐烂了一半的人头,那张脸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是赵如是。

      都已经发臭了。

      “如是,为什么总有人来打扰我们呢……我明明只想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他们却硬要把我们分开?”二皇子痴情地抚摸着赵如是的头颅,然后发出阴森的笑,“你放心,所有打扰我们的人,我都让他们死,这样……我们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了,是不是……”

      二皇子在那边含情脉脉,我早已恶臭难耐,忍不住捂着鼻子,可那二皇子看见,立即过来踢我的手,瞠目怒道:“你快道歉,快向我的如是道歉!”

      形状疯癫,看他的模样,大约神志不清了。

      “道歉?道什么歉?”我站起来,望了望身后的伤情和前方被困在笼子里的几人,沉住气,抽出背后的宝剑。

      而他有些吃惊,通红的眼珠子望我,问:“你为何没有中毒?”

      “不好意思,我百毒不侵。”抬起剑,我冷笑。

      低头看了几眼我的剑,二皇子眼眸倏然睁大,他似乎还保有几分甚至,却忽然仰头大笑起来,轻轻将赵如是腐烂的头颅放在旁边,然后回过头,一双眼眸极度嗜血,他对我说:“你手里的剑是段飞的,原来你便是花晓。”

      “哟呵,你还知道我,受宠若惊。”我讽刺地道,顺道看看地形。

      这疯子看上去有两把刷子,我单枪匹马加救人有些够呛,可是这地方,除了百毒不侵的我,和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百毒不侵的他,没人能遭得住。

      “我如何能不知道你!如是最厌恶的人便是你,呵呵……我也最厌恶你了,是不是,如是?”他隔空说话,看上去好不渗人。

      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我望着他,故意指着韩泽卿那边说:“你如此厌恶我,要拿我怎么办?难不成像他们一样?”

      “那不能,他们是中了毒,你百毒不侵,我只有杀了你。”说完,他舔舔猩红的牙。

      仔细看去,他左半边脸都开始腐烂了。

      “等会儿,你那脸怎么回事。”安全起见,我退后两步,恶心说道。

      他安静下来,摸着自己的脸,仿佛陷入痛苦,咬牙狠道:“是段飞!他欺骗如是得到了百毒丹,结果如是拿来给我服用……啊啊啊啊,这个背叛者,让我浑身都变成了毒!不得不在涅槃那个鬼地方幽禁!”他边哭边笑,得意洋洋地说,“所以……我第一个就给段飞下了毒,却没想到他为了替你隐瞒你服用了百毒丹的事情,宁愿死,也不愿意出卖你。”

      听见此话,我心里猛然一震,原来段飞早就已经中了毒么。

      握紧手里的剑,我维持平静,正对他说:“怪不得你住在涅槃那鬼地方,都不敢出去,林忠义。”

      听我喊出他的名,他怔住了,然后蓦地松开手,笑嘻嘻地说:“我不是林忠义,我是二皇子,我爹爹早就不要我了,我才不是林家的人。”

      顺着他的话,我笑着说:“对啊,你爹爹心里只有林中堂,就连你心爱的女人,也都爱他,所以你嫉妒得杀了自己的亲兄弟。”

      “哼,你如何得知这么详细。”

      “当然是你爱的女人告诉我的。”我指着赵如是的头颅,说。

      “这不可能,如是讨厌你,怎会告诉你这些?”疯子说话没有理智,但他的逻辑还挺清晰。

      我沉住气,摸摸下巴,继续说:“怎么不可能,她可是早就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她说是你强迫她,她没办法才给你在一起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胡说!”

      “我哪有。”耸肩,扯起嘴,我用同情的语气说道,“不然她会喜欢段飞,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表现得可明显了,否则干嘛一直处处针对我,而且啊,我还听说她是死在林中堂床上的,啧啧,宁愿死都不肯跟你在一起,你说是为啥。”

      我拼命刺激他,果不其然,林忠义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整个人不停发抖。

      “你骗人!如是说她爱我,她说她爱我的!”

      “越漂亮的女人越爱骗人,可怜你一直为他人作嫁衣,啊,作为好心,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睁开眼,我露出笑容,指着自己,“你心爱的赵如是,其实是被我杀的。”

      “什么?!”

      这一刻,林忠义脸拧成一团,眼珠子像是快掉下来似的,满脸青筋密布,他狠狠盯着我,不由分说朝我冲来,手用力扼住我的喉咙。

      “是你杀了如是。”他咬牙切齿,形如恶魔。

      窒息的感觉已经冲上头顶,我却依旧默默看着他笑,林忠义感到好奇,而这时,从他身后刺过一把剑,直直扎在他的心口。林忠义一愣,回头,当他看见背后人的时候,两眼睁大,“韩泽卿……你、你不是中毒了么……”

      一把扯开他扼住我喉咙的手,韩泽卿满脸怒意,狠狠道:“谁准你用你的脏手碰我女人的。”

      此时,伤情也将牢笼里的两人救出,林忠义捂着不停流血的胸口,更是不敢相信。

      我扶剑起身,拍拍衣服,咧嘴,贱贱地对他说:“你的毒对他们根本没用,因为他们早就喝过我的血。”

      来之前,唯恐有诈,我便让伤情喝了我的血防身,韩泽卿则是早就被我喂过血解毒,自然不怕毒,刚才跟林忠义唇枪舌剑只不过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让伤情好去救人。

      见状,林忠义发了狂,死死冲我来。

      见状,伤情将林忠义放在旁边的赵如是头颅扔进毒水之中,林忠义痴情,竟敢为一颗人头跳下毒水。

      几人出去之前,毒水中的林忠义突然叫住我,他满嘴血,笑得跟鬼似的,“花晓,你真是个薄情的女人……段飞为你而死,你却好像一点事没有,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停下脚步,我微微一笑,斜睨他,说道:“是啊,痴情如你,我自叹不如,所以我成全你的痴情,你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了。”

      说完话,我作死抽出一个火折子,扔到池水里。

      然后带着几人迅速逃跑,不一会儿,四周爆发出红蓝色的光芒,然后整个林宅燃起熊熊烈火。

      幸亏我们逃得快,不然也得炸死。

      我的妈,差点就这样让自己结局了,现在想起还是一把汗,得知是我作死,韩泽卿气得差点没掐死我,还好我机智地说:“让我看看爷爷,他中毒了,赶紧给他喝我的血,不然就晚了!”

      他这才放过我。

      于是乎,劫后余生的我不得不放血救人,喂韩鹰老爷子血,不一会儿,他脸色稍转,可还是昏迷不醒,而另一个被烧焦的人,则是先睁开了眼,在看到我的瞬间,他瞳孔一缩,嘴巴微微颤抖,仿佛在对我说什么。

      “他是林郡王。”伤情说。

      我奇怪,于是凑过去听,却只听见他用微弱的气息,在我耳边说了几个字:“……妹妹。”然后往我手里塞了个令牌,便断了气。

      没办法,他中毒太深,根本救不回来。

      望着他焦黑的身体,我低头看手里的令牌,竟然是林郡王手里的兵符。

      有了兵符,有了民望,还有太子,是时候搞事情了。

      转过身,我毫不犹豫将兵符放在韩泽卿的手心里,挑着眉,有些得意地对他说:“嘿嘿,不枉我专门跑一趟来见你。”

      望见兵符,韩泽卿先是一愣,再听我的话,脸立即黑了,他猛地过来揉我的脸,气呼呼地道:“说起来,我还奇怪你怎么来这儿了,你这女人,就是不听我的话!”蹂躏完我的脸,我正想生气,韩泽卿却已经将我紧紧拥住。

      “笨蛋。”他低声骂一句。

      我也委屈,被他桎梏得动弹不能,只能解释道:“你奶奶说不陪她来,我就别想进你老韩家的门,我也很无奈呀。”

      这话说得韩泽卿居然双颊一红,旁边的伤情也干咳起来,准备找地方避一下。

      等人走光,韩泽卿握住我的手,垂下眸,有些荡漾地问我:“晓儿,你方才是在跟我提亲?”

      “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既然话是你提的,便不准反悔了。”韩泽卿像是偷了腥的猫,笑得恶心的要命。

      等等,我好像,把自己卖了?

      ……

      爷爷中毒颇深,一直醒不来,奶奶闻讯赶来,衣不解带照顾着,谁也不许接近,只在夜深人静时,她会望着爷爷的脸,眼中含泪,微微愠道:“你个死老头子,本来就时日无多,还这么爱睡,等你醒来……我们就别闹了。”

      奶奶说着说着就哭了,她抓着爷爷的手,苦苦守了半个月,爷爷终于醒来了。

      而从那天开始,这两个老人就没离开过彼此,腻歪的程度可以用发指来形容。

      再后来,得到了兵符和大臣支持的太子殿下,在众望所归之下,登上皇位,开始慢慢收拾被二皇子弄得一团糟的朝政。

      当然了,韩泽卿成为了他的得力助手,重新获封国公。

      不过我经常在他旁边念叨“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狡兔死”什么的,还说了一大堆杀功臣的故事,让他不要醉心权利。结果他还算听话,把手里的兵权都上交皇帝,自己挂个名号,当个闲臣,反正韩家又不穷,涅槃的事业经营的红红火火,不过几年,镖局就开了十几家,客栈钱庄也是全国连锁,不仅如此,涅槃的弟子也越来越多,因为能够直升为侍卫,所以渐渐的,涅槃成为了武林人士争相进入的地方。

      自此之后,人家听见“涅槃”想到的不再是血淋淋的杀手组织,而是武学之子向往的圣地。

      涅槃,终于涅槃重生。

      而我也是。

      望着镜子里一袭红妆的我,我头一回看见如此好看的自己,就如同曾经梦中的那个女人,只不过,镜子里的我没有哭泣,而是满脸幸福。

      想不到,我居然要成亲了。

      还是跟韩泽卿。

      缘分的事情真是谁也说不准,我低下头,深吸口气,望着旁边放着的那把宝剑,我轻轻一笑,仿若对他说话般,低声说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喜欢我,我现在很幸福,真的……”

      “新娘子,你桌上怎么还有一把剑哪!”替我梳头的大婶问我。

      微微一笑,我回头说:“这是我唯一的嫁妆呀。”

      “就没见过拿剑当嫁妆的,不过你可真有福气,韩国公年轻有为,又是个俊俏郎君,我打从心眼儿里为你祝福,来,梳头了。”大婶笑呵呵的开始替我梳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过了会儿,吉时到了,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我特么开始方了。

      思前想后,我坐立不安,主要原因是,我怕痛啊!

      想想,不行,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于是盖头一揭,宝剑一拿,窗户一开,我准备暂时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可没等我出去,就被韩泽卿从里屋揪了回来。

      “你要去哪里,我的娘子?”韩泽卿看着我,皮笑肉不笑。

      我心虚,满头大汗,解释道:“呃,长夜漫漫,无聊……想出去透气,倒是你,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当然是因为思念我的娘子,怕她孤单寂寞。”韩泽卿一边说,一边将我拎到屋里,头冒青筋地道,“谁知道娘子竟然背着我要逃,你是要始乱终弃?”

      “谁说我要逃的!”

      “你拿着包袱,包袱里还有一堆银子,敢说不是逃?!”韩泽卿气急,脸都拧了。

      “我……我只是去避避。”缩了缩,我都不敢看他。

      韩泽卿没好气扯我脸,问:“避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我是……”扭扭捏捏,我抠手指。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韩泽卿已经开始不耐烦,要发飙了。

      “就是,怕痛。”没办法,我只能老实交代,声音细的跟蚊子一样,脸也滚烫烫的。

      “……”

      韩泽卿一脸愣。

      抬眼,我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怕死地继续说:“之前我问过绝情细节,他说你用那XX放入他OO然后各种XXOO不算又OOXX还各种OXOX最后还不忘XOXO总而言之把他弄得很惨很痛之类的……”

      韩泽卿嘴抽,“你跑去问绝情这种问题?”

      “不应该吗?他有经验啊!”

      我觉得自己并没错,实际上,我听得十分津津有味,就差没买包瓜子嗑。

      然而,韩泽卿这边却已经快头冒青烟了,看他两眼充血却猛地露出暧昧的笑容,我有种他该不会疯了的感觉,想夺门而逃,可我哪里比得过他,被他三下五除二摁在床上,只见他一张俊脸冲我笑了笑,然后说道:“既然那么好奇,就自己来试试,娘子,莫慌,我们的夜晚才刚开始呢。”

      “我#%&韩泽卿你要是敢,我跟你没完!”

      “哼,我俩早就没完了!”

      这一夜,我俩拳打脚踢,华山论剑,上房揭瓦。

      什么,你问我然后?

      还能咋的,都散了,散了,不就是被吃干抹净三天起不来床,有什么好笑的!

      可是望着旁边一脸贱笑,却乐呵呵伺候我吃西瓜的韩泽卿,其实我有时觉着还挺幸福的。

      但,这是秘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省的他得意。

      END

  •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会有个小番外啥的,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和喜欢!!
    希望我们下篇文还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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