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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谁是谁的劫 ...

  •   但是心里光喊是没用的,我毕竟没有光环,加之上次差点被他强了,有些害怕,于是不知不觉退后一些,可腰子后却抵上了一把尖刀。我愣愣回头,望着芍药,而她睁开眼珠子,翘起嘴,脸上的表情让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于是摊手说道:“芍药,你说喜欢伤情该不会也是骗我的?”

      芍药继续笑,笑容之中多了几分无奈,她缓缓阖上眼,淡淡回道:“是又如何,我的目的,只是把你带回给我师弟。”

      “师弟?”我眨眼,不敢置信望向段飞,什么鬼?

      而我发现段飞静静的视线,深邃的,却灼人,我只好移开目光,继续望着身后的芍药。

      “我和段飞从小就被义父收养,传授武功。”芍药说。

      “义父?”我更好奇,这剧情是要上天呀,这么多隐藏线索。

      可是芍药没有把话说完,她轻笑了笑,忽地抓住我肩膀,手里匕首斩开牢门的大锁,然后将我推到门外段飞的面前,收敛起颜色,静静对段飞说:“我拿到我要的东西了,你也得到你要的,以后不要再找我。”

      段飞先是抓住我胳膊,目光却是看着芍药,许久,他说:“阿紫,你知道背叛义父的下场。”

      “义父的恩我今生今世怕是无法偿还,阿飞,对不起。”芍药苦涩地闭上眼,将药丸收起,一个转身就化作紫烟消失不见了,开玩笑似的。

      阿紫……等等,这芍药莫不是当初在小渔村照顾段飞的女人?我一头汗,更有种从一开始就被套路的感觉,惊讶得哑口无言,等我回过神,发现自己依然被段飞小鸡似的擒着,只能干笑站起来,望着眼前段飞令我有些发怵的专注双眸,硬着头皮说:“哎呀,好久不见,咱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冷峻的脸庞不动声色,蓦地,段飞转身将我拉到他的房间。

      我一看他关门,心道不好,立马将旁边屏风上挂着的披风扯过来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

      段飞见状,低头看我片刻,问道:“你作甚。”

      “我冷。”我答,该不能说怕你待会儿扯我衣服逼我就范?

      而他似乎早看出我的想法,只冷淡地看我一眼,然后向我伸出手指,我下意识退后一些,段飞一愣,剑眉微抖,脸上似乎有些受伤之色,他缓缓收回手,与我说道:“莫怕,我不会碰你。”

      这不像一个有前科的人说的话。

      我继续把自己裹紧,睁大眼看他,顺道四下看了看门窗,还有能让我正当防卫的物体。

      段飞好笑看着我,随即要走的模样,他说:“你在此好好待着。”

      “你不如放我走吧。”我说。

      身形一凛,段飞侧过脸,完美的侧颜夹杂着一股冷意,他望过来,幽幽说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是不会放你去那个男人身边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想起他和芍药的话,我好奇追问。

      许久,段飞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翠玉簪子,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我眨眼,这不是为了救韩泽卿,我拿来当医药费的簪子吗?

      望着簪子,我苦笑,抬头说:“你找我来到底要干嘛,关起来?我好像没什么可以被你利用了吧?你不是得到了涅槃,也毁了韩家?”说完,我想伸手拿簪子,可段飞先我一步拿起簪子,手掌一握,一瞬间,簪子化成了粉末。

      望着化成粉的簪子,我呆愣片刻,然后站直身子,面向他,不高兴地说:“你什么意思。”

      “这是韩泽卿的东西,我厌恶所有韩家人碰过的东西,包括人。”段飞回答。

      “哎哟,我好怕哦。”我闷哼,瞪他。

      段飞无动于衷,淡淡扫我一眼,脸上毫无表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漠,他答道:“我奉命留你在这里,你好好待在这里,等韩泽卿来,我自会让你和他见面。”语罢,他唇角勾起嗜血的笑,令我很是不安。

      他把我捉来这里,是为了引韩泽卿来?

      韩泽卿现在毫无武功,那家伙再笨也不能来送死吧。

      我暗自忖度,段飞仿佛看出我在想什么,他默默地说:“韩泽卿一定会来的。”

      “你这么肯定?”我挑眉。

      “你是他最重视的人,他为了你甚至可以废掉武功。”淡淡说起这些,段飞的目光依然没有多大变动。

      “看来你把我利用的挺开心呀?”我说出这话,心里有些疼,却很释然,笑眯眯的,眼眶却有些烫,我弯唇,露出牙齿,深吸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他一定会来救我的,比起某个欺骗我的人,我丝毫不怀疑他对我的心意。”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希望他来,为我以身犯险。

      说来也奇怪,对段飞,我是希望他来救我,他没来,而对于韩泽卿,我知道他肯定要来,没来由的确信,可因此非常担忧。

      想到韩泽卿那家伙知道我被捉走,肯定气得跳脚,恨不能要掐死我。

      可是一想到他生气,我却不感到害怕,只觉得可笑到可爱,正想着,我掩不住弯起嘴角。

      而这一幕被段飞看见,他不知为何忽然猛地过来扯着我,低下头,一直平静的眉微微皱起,俊美的脸庞写满了焦躁,手指也下意识用力,几乎要把我手臂折断。

      那双眼,充满了强烈的情绪,占有,疯狂,还有死一般的恨。

      “好痛!”我大吼,用力推他,害怕得缩了缩。

      蓦地,段飞好像忽然醒来般,赫然松开我的手臂,看着我发红的手臂,默默退后两步,脸色再度变得阴沉冷漠,许久,他转过身,走到门口,顿了顿,莫名回头望着我,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走了出去,顺便命人给我门外上了把锁。

      这男人不对劲,他是疯了吗?刚才还那么冷静,忽然像火山爆发一样。

      捂着发疼的手腕,我缩在墙角,看着地上化成粉末的翠玉簪子,小心翼翼将藏在胸口捂热的玉佩取出来,心想还好不是把这玩意儿弄碎了。摸摸温热的玉佩上面刻的韩泽卿的名字,好像周围漆黑冰冷的空气也多了几分温度。

      “笨蛋,你可千万别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去的。”我悄悄对自己说。

      “可能吗?”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吓一跳,立马转头,发现韩泽卿面色不悦地从床后的柜子里跳出来,身上还湿漉漉的,看到他,我惊得嘴巴都张大,而他凑近,伸手捏住我的脸,低声说:“丑丫头,不想让我担心就不要做让我担心的事。”

      “……你不是没有武功了,怎么能进来涅槃。”被他捏脸,我忘记反抗,呆呆问。

      抿嘴一笑,韩泽卿略有得意说道:“涅槃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自然有我来的方法。”

      “什么办法?”

      “暗河。”

      “暗河?”我吃惊,那地方是入口?看着他头发丝和袖口还在滴水,不像说谎。

      “怎么,不信我?是我爷爷告诉我的,那暗河下有个小洞可以出入,不过要憋气许久,难受的很。”少爷似的抱怨口气,他甩脑袋,看模样的确很不舒服,可是再不舒服,这家伙居然在我不见之后就找到我,我很意外。

      于是我轻轻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见了。”

      他回答:“这是当然的,少个人在旁边,能不知道。”

      “……”

      我听见他的话,心里忽然有种温柔的情绪渐渐化开,能在我不见的时候发现,然后找到我,怎么会有这种别扭又率直的男人呢?

      我赶紧说:“那我们现在是立马回去吗?”

      “不行,暗河一个月才会退一次潮水,我算了下,大约要三日之后才能离去。”他回答完毕,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见状,我好笑地说:“赶紧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烤烤,旁边还好有火盆,你去床上裹好被子,仔细感冒。”

      “嗯。”这次,他倒是挺乖,缓缓把衣服脱下,我接过,找了个火盆给他烤起衣服来。

      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烤衣服,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像之前被韩泽卿困在涅槃伺候他的时候,他可没少让我做这些活。望着他心安理得裹着被子的模样,我笑了笑,没理他,可他居然悄悄走过来,蹲在我身边,凝着我好一会儿,对我说:“晓儿,你笑起来真好看。”

      “那必须!”我不客气,吐舌说,“天生丽质难自弃!”

      白我一眼,韩泽卿说:“呸,就你这模样,你真好意思。”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难道不是你说我好看的?”我一边烤衣服,一边揶揄他,这下倒弄得韩泽卿说不出话来,干巴巴看我,深刻的五官在火光下,逐渐变得平静,漆黑的眼眸亦深邃如星,他不说话,只专注看我,而我早已发现,心莫名跳快,低下头不言语,静静凝视着火盆。

      可是这么被看着,我不舒服,终于,我开口了,斜睨他说道:“你看什么。”

      “看你。”他丝毫没有敛回目光。

      我脸一热,转身把烤好的衣服塞给他,然后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嘴,深吸口气,笑嘻嘻地说:“我有什么好看的,你才说我不好看。”

      “我的女人我怎么看不得。”他嘟嘴说,“你是不好看,可是你很可爱,漂亮的女人我见多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不美。”

      我脸更热,望着他孩子气不满的表情,忍不住宠溺地冲他偷偷一笑。

      “来,把衣服穿上。”

      “你说我看不看得你?”他不屈不挠追问。

      想套路我?我挑眉,可没那么容易被他套话,耸肩说道:“随便你怎么想。”可是不想身子一斜,倒在了他怀里,而韩泽卿这小子居然想也没想就张开被子接住我,然后我就倒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上。

      听见他的有力又紊乱的心跳,我脸有些红,却发现韩泽卿脸更红。

      “你还真大胆呢。”韩泽卿脸红归脸红,可是不要脸。

      我一怔,立马从他身上爬起,有点慌张,生气地小声说:“呸,自作多情,脚滑而已。”

      “傻女人。”他嘟囔一句,自己站了起来,穿好衣服,然后又坐到我身旁,轻轻对我说,“这几日你得小心些,段飞方才与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要引我出来,并非复仇那么简单,他背后的势力,恐怕要掀起阵风雨。”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奇怪地低声问,“段飞他的义父是谁?二皇子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爷爷为什么要离开?”

      听我一股脑问这么多问题,韩泽卿并无烦躁,而是微微刮了刮我额头,温柔地说:“你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咒我?你几个意思?!”我生气,挥手推开他。

      “所以,我宁愿你什么都不知道。”他无视我的推拒,反而将我抱在怀里,“你要好好活着,千万别再死了。”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悲伤的情绪,尤其是这个“再”字,令我心悸。

      忽然间,我多少有些纠结,心里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来,我默默推开他,抬头对他说:“韩泽卿,你说,我是谁?”

      “为什么问这个奇怪的问题?”他蹙额。

      “不管,你回答我先。”我执拗地说。

      望我半晌,他勾起嘴,垂眸说道:“你是我的女人,还能是谁?”

      狡猾的回答。

      而我认真对他说:“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不是无情,不是小花,我只是花晓。”

      “我当然知道你是花晓。”他说,然后摸摸我脸颊,叹气说,“你不是无情。”

      听他这么说,我猛地一颤,抬头,震惊不已,轻声说:“你知道?”

      “因为无情是不会用这种目光看着我的。”韩泽卿苦涩笑了笑,指间刮了下我的鼻子,“她也不会因为难过痛的哭鼻子,更不会拿得起放得下,她是宁愿被她爱的人杀死,也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的女人。”

      嘴一抽,我突然想到各种替身梗,于是说:“别把我当替身。”

      “替身?你想太多,谁想要成天把自己气吐血的替身?”他不客气地戳我,白眼,甚至有点儿高冷的嘲讽。

      “那还不是因为你贱。”我捂着脑袋,冲他笑。

      听见这话,他气恼,怒道:“你说什么?!”

      “不贱你干嘛追着不放?”我正说着,要跑,韩泽卿气急追来要揍我,而这时候屋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韩泽卿觉察,立马捂住我的嘴,迅速带我躲到衣柜后面,冲我摇摇头。

      我亦不敢说话,靠在韩泽卿身旁,只见来人打开了门锁,走了进来。

      仔细看,不正是赵如是和她的婢女吗?

      “小桃,你可看清楚了,段飞和那贱女人来了这?”赵如是挽起长发,灰暗灯火遮掩不住她绝美的容颜,眉梢间褪去了之前清纯,多了几分妩媚,身上的服饰也是轻纱薄缦,头上那根金色的簪子,熟悉的很。

      她还带着段飞送的东西?不是已经成了二皇子的人了么?

      此时,赵如是身后低头的婢女小桃跟进来,低头,缩肩,唯唯诺诺地道:“奴婢是看见了段爷带那女子来了这屋子……”

      “段飞居然瞒着我和那女人还有来往!是想金屋藏骄吗?!”猛拍桌,赵如是突然生气,眼里发出寒光,“他明明答应我只有我的!”

      小桃吓一跳,整个人缩了一下,头更低,她继续说:“兴许是奴婢看错……”

      “看错?”赵如是狠狠瞪了小桃一眼,整个人扭曲了,只见她环视一圈,咬牙说道,“我为段飞付出那么多,甚至为了他和二皇子……他若对我不忠,我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赵如是示意小桃把门关上,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木头和野草烧焦的气味。

      我吓一跳,这女主是要黑化的节奏?要烧死我。

      原作女主不是白莲花么,怎么说黑就黑。

      正思索着,韩泽卿已经放开我,他竟然一点不慌张,冷笑低语道:“可悲的女人,一直被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竟不自知。”

      “你说什么?”我转头。

      “段家人向来阴险,爱欺骗女人,我父亲爱上的那女子也一样,被骗了身心,最后知道真相却扔不悔改。”韩泽卿说到这,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到柜子后边的墙壁,在我惊诧目光下打开一道暗门,是一座地下通道,他对我说,“有的女人就是太蠢了。”

      我汗颜,抬头道:“你是说给我听的?”

      “这里还有外人?”

      这男人这么越来越贱了。

      我想发火,可是发不出来,我的确喜欢过段飞,被他利用,也被他伤害,我也承认我见到他的时候伤口还会隐隐作痛,可我已经渐渐释然,毕竟跟他在一起也有过快乐,如果痛苦让人无法放手,那么快乐就是放开自己的理由。

      然而正想离去之时,只听门外一声巨响,仿佛有人闯进来般,伴随着一声大喊:“晓晓!”

      居然是段飞?

      听见声音,我骇然,止住脚步,回头看着被烈火焚烧的房间,心想若是他来,看见韩泽卿,亦或者发现我不在房间里,四处寻找,万一找到了密道,岂不是要了韩泽卿的命?

      于是我猛地抽开韩泽卿的手,把他推到密道里面,面对他不解地目光,我捂着口鼻说:“你别被他发现了,我不会有事的!”然后不顾他的反抗关上了密道的门,还用柜子完全将其挡住,与此同时,火势越来越大,火舌都快烧到眉毛,我蜷缩在墙角,感觉烟熏的眼泪直流,呛得快喘不过气,而这时,门被打开,段飞冒火冲了进来,来到我面前,将我抱起,带了出去。

      迷糊中,我看见段飞心急如焚的脸,想说这时候就不要演戏了,可我没力气嘲讽,迷糊糊晕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 我回来了!
    首先感谢大家的支持,我看到了评论,可是无法回复不知道为什么(捂脸)
    在藏区天天10小时的车坐的屁股都疼了哈哈哈。
    身体在地狱,眼睛在天堂,一天之间风霜雨雪全部看到,还有大晴天和漫山遍野的野桃花,那里是个神奇的地方,也是个虔诚的地方。
    路上会看到朝拜的人,三步一叩首,用身体丈量世界,替天下苍生祈福。
    这次去,其实是陪一个朋友去,她在祈福上写上对亡故的父亲的愿望,在路上听她说悔恨,我也忍不住哭的不行,希望的大家都幸福^^再困难都会过去的,就像我天天头疼好像脑袋要裂开,可是路上却是非常美丽的风景,难受的时候,多看看外面的风景,天无绝人之路,世界到处都是惊喜。
    感激一直看文和支持我的亲,不知为什么回复不了留言(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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