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魔女布莱尔》魔餍

83、对抗

　　从以人形降生这一点考虑，布莱尔很明显跟她这位如同大脑聚合体一样的朋友有许多话聊，对方同样是由人类胎生降生，和她的思维模式有相同之处。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要威胁奈亚拉托提普，让他永久的处于狂暴、混乱的化身状态，就可以作为保存地球的谈判条件。”

　　布莱尔说完，自己先点了点头，认为这是一个看起来可行的主意，至少比扶植、净化和威慑那三种方法靠谱一些，毕竟，以人类自身的科技水平，想要发展出能对外神有威慑力的武器或生命实在太过困难。

　　她们实际上在交换情报，因为对方在一开始就展示了证据，取得了她的信任，《黑暗祭祀书》从黑暗中浮现，她从犹格·索托斯那里得到的这本黑暗邪典，译者正是乌撒·塔维尔，她从时空的角落里为后来的使用者转译了这些信息。

　　从某种角度上，她们的存在是维系在一起的。

　　凯兰崔尔充当了她们的信使，于简的身上，布莱尔曾经看见过来自她身上的光辉，她的这位朋友的本体从不同时空的脑中汲取知识，也可以通过它来将信息反馈。

　　《黑暗祭祀书》

　　第二章——奈亚拉托提普

　　到现在为止，她们必须来一起书写后面的东西，因为在解放了莎布·尼古拉丝这黑暗后裔的后裔后，从犹格那里得到的信息已经不多。

　　如果外神最终会降临到理性的位面，地球的湮灭在所难免，她们必须找到对抗的办法。

　　奈亚拉托提普是外神宇宙的核心。

　　无论在外人眼里，与其它外神甚至旧日支配者相比，他显得多么“弱小”都无法逃开这一事实，从人类的眼睛看，他确实承担了大部分外神宇宙的理性，当然那也包括他与生俱来的狡诈、狡猾、邪恶。

　　但他的确是少有的具有理性者。

　　她知道的另外一个则是犹格·索托斯的化身，那位长坐于王座上的太古永生者，如果是他的话，不难理解，阿尔达是从何而来。

　　必须承认的一点是，尽管少有表现，外神确实可具有理性。

　　布莱尔身上的触脚摸了摸纸面，将一些印迹留在黑暗祭祀书之内，让这书籍吸收掉她现在的想法。

　　一些幻影从虚空中出现，后形成一座建筑物的模样，这是属于布莱尔那座离斯塔克大厦不远处的建筑，此时由乌撒·塔维尔拟化出来。

　　她的名字来源自太古永生者塔维尔·亚特·乌姆尔，具有部分同她父亲一样全知全视的能力，以旧日支配者的形态，只要长有大脑的生物，其思想最终会汇入她的脑聚合体之中，称之为一个多宇宙全宇宙的“监控器”也不为过。

　　很明显，这种好处是没法估量的。

　　战时如果必须设立阵营，她也能告诉你，到底谁才是你的人。

　　她的恶趣味也极有意思。

　　她们两人面前不知何时摆上了一个巨大棋盘，与传统的棋盘相比，这上面并没有放上什么车、马、象、皇后、国王，而是放着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等比例小人像。

　　这是许多宇宙都知名的人物，如果想进入这场大战，她们必须挑选一些适合的棋子。

　　其中一些人布莱尔很眼熟，触脚微微跳动。

　　大脑，肉块和触脚，对弈。

　　仅从表面上看，下一步就该摆上锅子，煮火锅了，布莱尔内心吐槽。

　　大脑微微凝神，盯上了某一个棋子，然后毫不犹豫地用念力把戴着半月形眼镜、歪鼻子，银白色头发的高个老头儿，连着他旁边的老头儿一起丢了出去。

　　布莱尔咋舌，搞基的不要！

　　“私人恩怨。”乌撒平淡开口解释。

　　布莱尔眼睛落在棋盘一处，那里有一队奇奇怪怪的人，金红色盔甲、绿皮肤大块头外星人、打铁的、持盾的、拿箭的，触脚爬上棋盘，将她目光落处的棋子一下打乱打飞。

　　金红色盔甲小人被扔得屁股飞了起来。

　　地球上

　　正在与外星入侵者战斗的托尼·斯塔克先生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屁股一凉，在空中的身形差点一歪，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他感觉被人用又凉又湿的东西种种地拍了一下。

　　谁打他屁股？？？

　　“她不错。”

　　刚才那片小区域已经被清空，只剩下红发女人。

　　大脑颇为赞同。

　　很明显她们选人的标准很接近，在排除了大量不合格人选之后，棋盘上只剩下十三分之一的人选。

　　美恐世界的女巫们作为莎布·尼古拉斯的后裔，没有被排除。

　　确实有点讽刺，继承自阿撒托斯一脉的人形体，都是偏向理性一面的。

　　对此乌撒有一些解释，她认为混合两种血脉的生物往往会具有一部分相同的特质，比如情绪敏感，对超自然力量的敏锐，容易被混乱、邪恶的事物所吸引。

　　如果用光明面和阴暗面来比较，被扔出棋盘的绝地武士们是一个很好的用来比喻的例子，知名代表安纳金，在他为绝地的那些年代，他受原力黑暗面的吸引，这是一种极强的诱惑，来自于本质上的吸引，而不是其它。从接受这份力量与血脉开始，阿撒托斯和人类的子嗣就必须在自己的理智面和混乱面之间作都争。

　　从某种角度来说，布莱尔很能理解这种感受，她受尅阿斯的影响很大，小丑同艾利克斯相比，前者的疯狂太吸引她，时常让她有走入宇宙中央那阿撒托斯的邪殿的感觉。

　　如果走向小丑，她就是走向混乱。

　　而艾利克斯，则偏向理性，与他同行，会减少很多麻烦。

　　“你太贪心了。”虚空中那些大脑似乎笑了一下，乌撒在调侃。

　　触脚和肉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无耻地承认自己两个都想要并不是难事，于她来说这其实是对自我的选择，而不是对他人的选择。

　　“我们每个都在受阿撒托斯的吸引，连人类都不例外，当他们阅读这些来自亵渎源头的文字时，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来自阿撒托斯的召唤，如果他们大意，于午夜中行走在城市之外，在那些铁轨和隧道间游荡，很可能会碰到绿色的月光，看见奈亚拉托提普正引领着一队茫然无知，尚以为自己在睡梦中的可怜人类进入黑暗无底的宇宙深渊，最终包括他自己，也会一同去往宇宙中心的邪殿，在阿撒托斯的座前报道。”

　　“你这个诅咒充满恶意。”

　　巨大的肉块和触脚在虚空中震颤，像是被自己和这句话逗乐了，正停不住的咯咯发笑。

　　棋盘越发减少，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布莱尔看着棋盘，心中渐渐升起一个想法。

　　艾利克斯告诉她的是对的，至少其中一部分是有用的。

　　威慑，如果以威慑来阻止奈亚拉托提普，阻止外神和旧日降临呢。

　　即便是外神和旧日，它们也惧怕它们的诞育者。

　　她们需要有人能够激怒阿撒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