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魔女布莱尔》魔餍

78、理论（二）

　　布莱尔必须承认自己有一些报复的成分，她可以将安琪莉卡带出地狱，这对她来说已不是难事，但她没有这么做。

　　有的时候她觉得地狱的设置很怪异，如果每一天都是新的循环，人是不记得前一天所受的痛苦的，那从何处积累恐惧。

　　对孕育她的人而言，她还有种古怪的恶趣味，她没有告诉她巴纳巴斯·科林斯已经到了地狱受难，恐怕安琪莉卡会在跟她交谈之后再度激起求生欲，因为她刚刚告诉了她的情敌乔赛特还好端端活在世上的消息。她走得时候，她妈妈快要火冒三丈了。

　　她返回新奥尔良的女巫学院，发现莉莉丝和伊斯特这两个小鬼正无聊地在那里打牌。

　　她们俩现在负责看守那里。

　　布莱尔把她们一左一右地拎了起来。

　　“你们主子呢？”

　　莉莉丝睁大眼睛，惊恐地发现自己挣脱不出去。

　　大黑狗机灵地摇着尾巴飞快地跑了过来。

　　布莱尔随即松开了莉莉丝和伊斯特，把吐着舌头乖巧的大狗搂在怀里。

　　“你们可以走了。”

　　把狗扣下后，她也没再问达米安·颂恩的下落，直接下逐客令。

　　她已经可以离开这个时空，回到她原来待的地方，但这个时空还有女巫团，她在走前需要先解决掉她们的安全隐患。

　　达米安·颂恩随时会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她一点不担心他会这样做。

　　布莱尔揉了揉大狗的脑袋。

　　***

　　“怎么会失踪这么久？”托尼·斯塔克放下手里的报告，自从他那个表姐跟毁灭者打了一架之后然后又毫不羞耻的开始了一段年龄差极大的“姐弟恋”之后，就在“私奔的路上”失去了下落。

　　老天啊，他查过那小子的资料，里面有他的年龄。

　　那巨大的年龄差，叫他难以相信，布莱尔会对他下手，太可怕了！

　　不过现在最严重的问题，两人双双失踪了，最后只能查到他们曾经在马什镇出没，但那里在他们到达的时间之前附近刚发生了一起暴/乱。

　　不能不叫他担心……

　　如果他知道他正担心的当事人本人正在跟狗玩丢球游戏，早已把他忘记到大西洋里，不知会作何感想。

　　布莱尔留在罗比乔克斯小姐杰出女子学院就是为了等达米安·颂恩找上门。

　　这个世界的恶魔之子不同于她世界的那个，这个世界也不跟她那个世界一样超级英雄满天飞。

　　很明显，这个世界的达米安·颂恩是个官迷，毕业于耶鲁大学之后，又当了外交官，现在还要参选议员。

　　这对她来说挺难想象的，因为她认识的那个在情感表达上都存在困难，更何况是雄心勃勃地发表演讲。

　　布莱尔猜这个世界的达米安·颂恩最后的目标是成为灯塔国的管理者，他的道路看起来规划地很清晰，至于其它，不知道女巫团的调查准不准，但是资料上说达米安·颂恩是个超自然现象的厌恶者。

　　这一点简直叫人不明所以。似乎达米安本人受过的高等教育，让他更看重世俗的认同。

　　所以至今以来，他在外人的眼里十分完美，甚至太过完美。

　　这是一个在谋杀之后，也能即刻去官方场合发表爱与和平演讲的男人。

　　只有一点叫布莱尔感到熟悉，那就是从小到大，他身边同样“巧合”地死了无数人。

　　或许，还有一条要加上，相同的狗。

　　布莱尔本不希望在跟安琪莉卡见面之后，紧接着再进行一场针锋相对的对话。

　　她怀疑与地狱的交涉会又臭又长。

　　因为撒旦本人倒霉地与阿撒托斯撞车，导致一系列令地狱震荡的事件，布莱尔怀疑他早已有另一套计划来针对外神和旧日支配者。

　　老实讲，她在沟通合作和各行其是之间摇摆不定。

　　因为前者，很明显，地狱中人不会听她的；而后者，照目前的情势来看，地狱方面差不多希望让每个时空都能打一场世界第三次大战。

　　布莱尔不觉得“群星很快会到达正确的位置，旧日支配者从深渊中苏醒”很快就会发生，照撒旦办事的效率来看，说不定旧日支配者还没进入战场，战场就已经被地狱的人清理干净。

　　她在学院等待与恶魔之子交涉。

　　无论是大打出手还是直接开战，她都有准备，她的目的是让女巫团和地狱暂时休战。

　　她没想到的是敌人会惨兮兮地跑来。

　　达米安像是刚褪了一层皮，要么就是刚被汉尼拔·莱克特肢解了，他像个血人，还是从冒着大雨的外面进来。

　　布莱尔开门的时候，几乎要在找绷带和找拖把之间迷茫了。

　　最后她只好先让他先进来。

　　然后拿来一些外敷用的魔药。

　　“你不觉得你欠我很多解释吗，”她往他背上涂药，语气并不友善，“艾利克斯？”

　　他好像疼得抖了一下。

　　“难道米迦勒又下凡了？”

　　“不是......”艾利克斯抓住她的手，他开始穿上衣。

　　擦去血迹后，可以看清他身上的伤口是一道一道的条状，尽管大部分正在飞速愈合，但还是能看出来它们裂开过。

　　布莱尔产生一种不好的奇异想法。

　　“撒旦不会用鞭子......”家暴你吧。

　　艾利克斯又背又动了两下。

　　布莱尔以为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你应该等它们愈合以后再穿衣服。”

　　他应该感激这个女巫宅邸还有一个女巫男朋友的衣服给他穿，不过理论上讲他似乎刚把人家弄死。他用的是这个世界达米安·颂恩的身体。

　　这就叫弄死你好继承你的遗产吗，布莱尔感觉头大。

　　“你想象力一直这么丰富的吗。”他解释说如同孢子被释放一样尅阿斯在不同位面都有载体，而每一个位面载体的素质都不尽相同，所以在不同位面降临，会出现由于无法过载力量造成的损伤。

　　简言之，是气球自己把自己撑爆了。

　　她才发现他刚才是在闷声笑。

　　布莱尔一拳捶在他伤口上。

　　“嘶——”这回是真得疼。

　　布莱尔撇了一边嘴角。

　　“别胡闹了，我跟你说撒旦的计划。”

　　一直以来，有少部分人类都清楚外神的存在，毕竟那些外来的生物在地球上还是或多或少留下了痕迹，远古者、飞水螅、深潜者，在20世纪，大批量的泄密事件导致连普通调查员涉足其中，更何况是这星球上那些古老又特殊的存在。

　　地狱只是其中之一。

　　它们普遍的相同点，是都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外神宇宙对秩序宇宙的扩张。

　　无论是在维度、知识、力量上，都难以与之抗衡。

　　不过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智慧种族。

　　贪生之人想了许多主意，可惜的是在岁月长河里，都不足以与外神和旧日支配者抗衡，就像闹剧一样。

　　不过这些主意中也有很多被延续至今，因为不能确定它是否能管用，所以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它们仍然被许多知情者所了解。

　　这其中比较能被人理解的不成文理论有：

　　扶植，扶植和外神抗衡的现有力量。

　　早有人将目光打量到宗教身上，然而如果只以目前地狱力量来看，它明显是失败的。

　　净化，净化被入侵的位面，延缓外神宇宙向秩序宇宙的蔓延。

　　这是一个类似于坚壁清野的计划，因为在之前关于宇宙理解时曾经说过，已知的秩序宇宙如同蜂巢一样向外扩张，只要能将外神宇宙的延缓速度控制到秩序宇宙扩张的速度，就可以让两者保持平衡。

　　威慑，制造足以威慑外神的旧日支配者的武器。这一理论属于已经被实践，然而没人能觉得它真得会成功。因为直接促成这理论转化成直接成果的除了瑞克·桑切斯之外，还有外神中的一员——奈亚拉托提普。这项计划敌人兴致勃勃地一起参与。

　　布莱尔扶了扶额，非常无语。

　　“你不要告诉我，还有一个犹格·索托斯的后裔。”

　　她想起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生物室里关着的那个怪物。

　　但艾利克斯告诉她这项计划的目标是制造可理解人类、并与人类同立场的智慧生命，很明显从智慧上来说，它还缺少一点。本来它有一个现成的哥哥，然而很不幸的是，他已经于多年前就死在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