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的保镖》风骚绯红

16、冲撞

　　“把人MAI了，你到还敢回来？”顺利地走进大门，一路上畅通无阻，雷瑞弥正寻思着是要先去找邱烨夏谈话呢，还是先去紫珀那里转转，便好巧不巧地撞上了一个不欢迎她出现的客人。始料未及，回到麒麟堂第一个见到的人没想到居然不是邱家的什么人，而是这个经常来串门子的“大叔”，偏偏这“大叔”还老爱跟她过不去。
　　“大叔想我卖了谁？”雷瑞弥冲着关冢晏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脸，仿佛完全看不见对方鄙视的眼神。
　　“我要是麒麟那小子，一定不会留你活口。”关冢晏十分厌恶这样的笑容，冷着脸道。
　　“所以说，你不是他！”雷瑞弥压根不在意关冢晏的态度，十分自得。
　　“你——”
　　“回来了？没事就不要和闲杂人等啰嗦了，走吧！”这两人的对话还没进入到主题中去，邱烨夏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把关冢晏刚想出口的话给打了回去。
　　“你到现在还护着她！你是疯了不成？”关冢晏看着邱烨夏护短的架势，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我再说一遍，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你少在那里指手划脚！”邱烨夏用眼尾扫了他一记，也不多废话，利索地拉起雷瑞弥就走。
　　“我说老板，你这样CHI裸裸地把人气走，是不打算要这个姐夫了吗？”转头看着关冢晏气得一脸青光的样子，雷瑞弥还不忘幸灾乐祸一下。
　　“你还管得了别人吗？是想让我早点把你送出去？”邱烨夏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然地斜了她一眼。
　　“老板你会吗？可是，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呢！”雷瑞弥故意用恶心巴拉的语调“装无辜”道。从这件事上来看，虽然她借着别人的手把情报泄露了出去，导致邱烨夏流失了不少客源，但是，就长远来讲，美洲战/线的拉长对邱烨夏和麒/麟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欧联与美洲的纠葛本就错综复杂，如今她横插一杠上去，“帮联邦政府清理了一批关键人员”，拉慢了国会选/举的脚步，搅乱了佛瑞兹的大计，佛瑞兹故然是要恨她入骨的。可邱烨夏呢？他们这位脑回路千回百转的麒麟王心境自然是和关冢晏大不相同，因为他压根不在意任何的同盟者，哪怕是和邱家数百年来关系极为密切的佛瑞兹家族。表面上，和佛瑞兹一条战线上的亲信盟友会对麒/麟堂施压，邱烨夏想要随心所欲简直难如登天，可事实上，佛瑞兹想要一统美洲，借助结盟的力量，只是将她雷瑞弥千刀万剐，那还远远不够。他当然知道邱烨夏不甘受制于人，亦不会对他言听计从，所以，才会试探地派了关冢晏过来。邱烨夏的态度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这是佛瑞兹所不乐见的。如此一来，起码短期内，欧盟内部势必诸多阻力。眼下这小子好不容易寻了个借口把她当成提线木偶，自然是不会把她轻易地交出去咯。
　　“是不是我的人，还要看你接下去的表现。”邱烨夏早已习惯了雷瑞弥的把戏，眉毛都没动一下地放开那只握住她手臂的手，兀自往前走去。
　　压痛的感觉从上臂渐渐散去，雷瑞弥同时收起笑意，无奈地叹了口气。邱烨夏毕竟是邱烨夏，尽管嘴上不说，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眼里的不悦。说穿了，他不过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心眼再多，为人再老成，性格再乖张也不喜欢别人当着他的面，动他的玩具。在他眼里，她雷瑞弥无论怎么折腾都是他一人的瓮中之鳖，把自己的猎物交给别人来处置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更何况此时此刻她早已深入这场争斗中，的确是除了麒/麟堂以外毫无退路。邱烨夏既能用XUE誓来当诱饵，逼她从旁观者的席位上下来，那么和佛瑞兹唱对台戏这个姿态到也不足为奇了。

　　午夜时分，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联邦政/府的机要室，正打算避开岗哨伺机而入，突然被门内一双有力的胳膊拉扯了一下，下一秒便被整个人带进了暗室里。
　　“什——唔——”布拉吉刚要开口，嘴就立马被人给堵住了。
　　“是我！”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唔唔——唔唔唔——”认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布拉吉想要掰开那双捂住他嘴的皮手套，找回说话的权利。可对方却始终没有放开他，直到用蛮力把他往里面又拖行了一段距离之后，才缓缓松开了手。
　　“谁让你来的？”
　　“老大，你又无视局长的命令，擅自行动了！布雷尔局长那里已经发飙了，我就是来给你捎个提醒，你还是快回去吧！”重获自由之后的布拉吉立马虔诚地转身，恭敬地向他的上级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上官夙双手环胸，懒庸地看着他。
　　“呵呵，我运气不好，DU输了呗！”布拉吉摸摸脑袋，一脸傻笑。他们这个队长撇下他们队员去执行任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本来他们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可是，前两天当这位消失了好几个月的伊恩队长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来，又立马火急火燎地换上特殊装备的衣物开着直升机走了的时候，他们所有人当下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还没等第二天上班P股坐热，布雷尔局长就拿着“鸡毛掸子”SHA到了他们队上，吼着叫他们队长滚出来。所有人当下用最快的速度很效率地通过“老办法”选出了他这个倒霉鬼来寻他，于是，他一个人花了头疼的两个晚上才终于追踪到了这里。
　　“既然来了，就干活吧！”上官夙仿佛一点也体会不到下属的辛劳，理所当然地就把脚边的“工具箱”踢给他，差他做事。
　　“可是，队长——”布拉吉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还要拉他一起下水，简直欲哭无泪。
　　“怎么？你有意见啊？”上官夙用眼尾刮了他一下。
　　“不不不！我哪敢啊？”布拉吉摇着头，认命地捡起了地上的“工具箱”。
　　“老大，我问你个事儿，你可千万别生气。”一边检查着密码箱里的程序，布拉吉还不忘关心下他们队长的近况。
　　上官夙专心的盯着他手里的活，并不搭理。
　　“咳咳——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想问的，哈哈，只不过，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实在是听了不少其他队里传来的风言风语。”布拉吉并没有因为他家大队长的沉默而放弃了那颗八卦的心，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听说你去麒/麟堂，利贝那女人给你使了不少绊子？她和麒麟那档子事，外面也传地沸沸扬扬。这交易还能成吗？”
　　众所周知，他们白狮队长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容不得别人在任何情况下的羞辱，当然，也见不得任何任务的失败。从一开始与利贝那女人碰面，便是水火不容，而那女人也成功地让他们见识到了他们伟大队长吃瘪的另一面。队长在麒/麟堂的这几个月内，欧盟三大巨头纷纷栽了大跟头，美洲内战越来越混乱，利贝和麒麟堂的关系扑朔迷离，此次，他一无所获地从麒麟堂回来，瞒着所有人跑来联邦禁地不知搞啥花样。偏偏还捡在欧盟内部因为泄露名单一团乱的敏感时期，谁能不好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想干什么？
　　“擅作主张和那女人私下交易的不正是我们那位好好局长大人吗？我堂堂一个反/恐大队的队长，需要和她交易什么？”上官夙不屑道。
　　“可你现在违反规定，到底要JIE什么？”他们队长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怪就怪在他要劫的东西，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
　　“自然是不让他们好过的东西。”上官夙避重就轻地一语带过，顺势踢了布拉吉一脚，
　　“话少说，多干活！”
　　“哦！”布拉吉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他们队长的我行我素有时候真叫他们做队员的吃不消。一直这样没有集体意识，每次遭殃的总是他们。唉！这年头做人啊，谨慎不谨慎都免不了要倒大霉，谁让他们的队长是这副德行呢！
　　“所以，我不是让你们都乖乖待在总部等我回来嘛！偏偏你要跟来凑热闹。”上官夙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补DAO道。
　　“话不能这么说，老大！布雷尔局长找不到你，我们不都成了受气包，这会让我们很头痛的！唉！我可听说了，上头已经命令局长不要再插手麒/麟堂的事情，不允许局里再继续追查下去了。我看您也快点收手吧，别再搅进这摊浑水里了。您大人在这事上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回头我们年终的指标该又完成不了了。”言下之意是，只有他们队长一个人一头热是没用的。局长都不得不听命于上头，队长这逆着干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那我就更不能放手了！”从卡森的SI到邱烨夏和雷瑞弥的密谋，这期间和欧盟隐藏了多年的卧底人员泄露，以及南美战事的转折统统脱不了干系。一个雷瑞弥自然颠覆不了整个南美战事，可她一旦与麒麟堂穿一条裤/子便会让她变得越来越危险。战争扩大化，这维和便是难上加难。无论将来还是现在，她和邱烨夏都是颗不定时炸/弹，任何的可能性都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与其将来一发不可收拾，他宁可现在就将这股潜在的风险扼SHA在襁褓中。美洲内战引发的效应让黑白势力再次打破平衡，带给欧洲乃至全球的将是一场巨大灾难。中联黑BANG的南北之战早已打得不可开交，七王为了稳定中联的秩序，也不会轻易插手其他州的事情，但欧洲本身与美洲就有着牵扯不清的关联。假如美洲乱了，欧洲也必然逃不过劫数。不管雷瑞弥是真的身不由己还是假意迎合，这混乱之中皆有她的一份“贡献”。
　　“恐怕到时候我们都得卡——”布拉吉形象地做了个MO脖子的动作。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拿你们怎样的。”
　　“老大，我以前一直认为你太聪明，可这次，我是真的看不出你的聪明才智在哪里。你好好的放着那些‘正常’的任务不接，干嘛非要去惹这摊没好处的事？”这次队长回来，他眼皮就直跳，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他不敢说自己的预感百分百准确，可是，现在看来，真的没啥好事。
　　“需要你看出来吗？”上官夙瞪了他一眼，懒得回答他。
　　“队长您说得对，不需要，那我们到底要A什么？”在上官夙手下干了那么久，布拉吉自然很懂得怎样让自己变成一个“听话的GOU腿子”。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随着密码锁全部破译成功，上官夙将一枚事先准备好的指纹扫入终端系统，然后带上微型通讯耳机和智能眼镜爬进了位于左上方一米处的通风口。
　　“队长，拿了这东西真不会有问题？”在通道里爬了挺长时间，才到达中央系统所在的主机房，看着上官夙熟练地把口袋里的磁盘插入机器里，打开智能眼镜中的授权钥匙，把密密麻麻的加密数据不断复制进磁盘里，布拉吉实在想不出他们队长想拿它来干什么。欧盟的显贵政/要以及其亲属的历代编年记录，还有些私人的QING事，杂七杂八的关系追溯本就没有军/事上的多大作用，无非是为了保护这些“重要人物”的人身安全而被纳入了机要数据库。他不认为他们的队长是个喜欢社交的人，他如果愿意将心思花在搞人际关系这上面，早就不至于还是个小小的反KONG队队长了。但如果要说冒着上军/事法庭的风险特地来偷一些对他无用的数据，那也太弱智了一点。
　　“我必须得知道一些事情。这关系到我下一步的行动。”雷瑞弥先前在麒/麟堂给他的那个磁盘里装着一些看似没有关联，却让他很是在意的信息。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调过她的相关档案，知道她身上仍旧有很多谜团，从这些谜团中若能窥见她真正的动机，那她的身世就必然是个关键。他知道雷瑞弥是从黑/街走出来的孩子，和无数被人遗QI的孤儿一样，或许是父母的拖累，也或许是某个有钱有势之人一时WAN乐下的意外。在欧洲，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早已十分猖狂，而站在权利和金钱顶端的那些贵族、高官从来都不在意这些。雷瑞弥无疑是幸运的，在黑/街那种地方居然也能遇到七王雷家的人，并被雷桀晖所收养。十四岁就凭着一身妖怪的技能和诡异的医术在欧洲展露头角，明明脑袋优于常人，即便不在灰色地带生存，也能过上人人羡慕的日子，然而，她却选择了一条最为黑/暗的道路来走。他问过自己雷瑞弥到底为什么会以贩MAI情/报为生？之前因为对她的偏见，他并未细想，可如今静下心来，他才觉得有些蹊跷。如果她不是太过愚蠢，那她便是在铺设一张很大的网，这网能让她不由自主地深入其中，甚至不惜拿一切来赌。他想知道那是什么。
　　“你这是要挖哪位大人物的丑闻，还是调查私SHENG子啊？我们队也不接这些安保的活啊，还是你改变主意要巴结上面了？”布拉吉话一出就下意识给了自己一嘴巴子，胆颤心惊地偷瞄了上官夙一眼。他们队长最忌讳“私SHENG子”这三个字，全天下都知道。他怎么好死不死地说了那三个字？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我自然有我的用处！”上官夙并未如预期般地被刺激到，只是一门心思地思索着他脑中的那个难题。
　　“什么意思？”布拉吉听完更迷糊了。
　　“等我查出来，我需要布雷尔那老头给我一个解释。”他不相信他能怀疑雷瑞弥的身份，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布雷尔会全然不知。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场做给欧盟看的戏，而他却被蒙在鼓里，被他们忽悠来忽悠去，当猴耍。
　　“唉——”队长看来是不会罢休了，布拉吉对此不抱希望地叹了口气。

　　“你早知道他们的关系！”当上官夙把那份隐秘的DNA检测报告扔在布雷尔的桌子上时，这已经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了。
　　“我说伊恩，你这小子能不能少给我惹点祸？”布雷尔按住太阳穴，苦着脸道。
　　“好一个科林，拿我们反KONG队当他家私人的清/剿工具，想用的时候就用，一旦事态恶化了，便要SHA鸡儆猴吗？”体谅不了他们局长大人的头疼，上官夙依旧不依不饶，一副暴怒的样子。
　　“我们反KONG局本来就有义务要保护政要人员还有那些皇族亲眷的人身安全。伊恩，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也不喜欢特/权阶级，更不喜欢那些利益集团。可是，你也应该明白，在你眼里所谓的人人平等，是个太理想化的东西。这世上不惜命的大有人在，可是你这般的觉悟，别说是要保护别人，就连你自己都保全不了，你的志向又有何意义？”从上官夙入特/战部而后调任反/恐局以来，布雷尔很少对他说过如此的重话，一是念在老友的情义上，二是真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他喜欢这小子的性情，也珍惜他这份难得的赤子之心。只不过他的纵容，也许能袒护他一时，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这孩子还太年轻，生活在阳光下太久，只懂得一往无前地追寻他的正义，却完全看不到自己燃烧殆尽后的绝望。他本以为此次麒/麟堂之行，让他去到了不一样的环境里，能够明白向强权集团必要示弱和妥协的重要性，可看来效果却并不理想。
　　“那我就让它变得有意义！”对于自己认定是对的东西，上官夙毫不退让。他当然知晓布雷尔和雷瑞弥说的都没错，他选择的那条路异常艰难，可能耗尽他一辈子的力气都未必能够撼动现有的这个体系。他并不要求自己做的尽善尽美，可他走的每走一步都离那个脑海中构建的世界近了一些，也许他会命陨于哪一次的任务之中，也许他并不能得到善终，但终究这是他选择的路，没有人能够让他放弃。他曾经在特/战队里看过太多的生死，那些为了理想，为了大义牺牲的战友，朋友，并非他正义感泛滥，头脑发热，只是有些东西他丢不掉，也忘不了。在他的生命中，有些认知早已融入骨血，不是他不想找一条捷径的路走，而是他不能。
　　“唉——你这小子怎么说不明白？罢了，我也管不住你，这事也怪我，我就不该放任你去什么麒/麟堂。总之，最近上头抓得紧，你给我安分点。缉DU队那里的亚历山大和我抱怨了好几次缺人手，让我临时调两个小分队去帮个忙。我看你们白狮队近来也挺闲的，明天就去报道吧！这半年别让我再看到你，免得血压又升上去了！”布雷尔也懒得和一个撞了南墙都不肯回头的倔驴子说道理，干脆直接打发他走人。
　　“我不去。”上官夙死不认错，拽得要死。
　　“这是命令！到底现在谁是局长？”布雷尔拍桌子瞪眼道。
　　“要我去也不是不行，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开条件上官夙到是不落人后。
　　“说说看是什么？”布雷尔一脸的不耐烦。
　　“你不是和那女人还要做交/易吗？我去帮你送货，送完我就回来，半年内保证消失在你面前。”
　　“你还要去见她？你小子是压根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对吧？我和你说了，我和她交易，那是需要。如果有其他可行的办法，我能花钱找这么个煞星来？你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你就该清楚，她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巴不得把所有人都搅进她那盘大棋里。这丫头，比你更天不怕地不怕，要不是她身份特殊，动了麻烦，我早八百年前就让她蹲局/子里了，免得霍霍别人！我还是那句话，别给自己找事。既然已经从麒/麟堂回来了，就给我离是非远点。”布雷尔吼地恨不得吐沫星子全喷在上官夙脸上。
　　“我有话要问她，必须当面问她。”他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他还是想听听雷瑞弥的计划，毕竟那将决定他未来到底是要把她当成敌人还是盟友。
　　“问个P！”布雷尔气地都爆了粗口，
　　“你问她要不要报/仇，要不要继续和科林作对？她都敢和九盟和SHA手组织纠缠不休了，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要是说你小子胆子肥，那她就是胆子破天！科林是什么人？能放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底线？那鬼丫头是聪明，这点我承认。外面的人都说她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可是，她那点伎俩和迪安比起来，远远不够看。她才活了多久？迪安在国会出头的时候，还没有她呢！”迪安·凯·姆吉卡·科林能坐稳现在这个国/会巨头的位置，立于不败之上，绝对不是个意外。这世上有很多人看不惯他，可是，敢惹他的人却寥寥无几，只因为无论手腕还是智商，他都是万里挑一的。尽管这位当家被封为科林家族里的SI神，冷XUE残BAO的程度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围，可并不妨碍他在政坛上的杰出，在权谋上的优秀。他的经世之才不在于拉拢同盟，在别人看来，诚服于他之下只不过是个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欧盟只要有他在的一天，所有人不过是政治舞台上的一个配角，他的傲慢是用完全的实力来奠定的，嚣张至极。就这样的一个人，因为不小心而制造出来一个错误，这个错误如今却成为了他脚下最大的那块绊脚石，可想而知，他岂能善罢干休？
　　“那我也得问。反正我不能就这么算了。”私SHENG子这个头衔，对他来说是个耻辱，可对雷瑞弥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抛开成见，冷静下来之后，上官夙才发现有些话或许不是说给他听的，但确确实实是他不懂。他总以为黑白分明是他做人的原则，其实也许潜意识里，他早就明白了为什么他看到雷瑞弥的惊世骇俗会如此暴跳如雷。她选择的路从来都比他更为艰难，之所以赢不了她，只因为她能看到的东西更深远，更透彻，这是他所看不见的世界，仿佛无形中竖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把他永远隔绝在了城墙之外。他每每想越过城墙，看一眼那不一样的世界，都被雷瑞弥给堵了回来，他不甘心，也不服气。
　　“说了半天你就是找死！气死我了！”布雷尔气瘫在椅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自己的胸口。
　　“老头！你放心，我不会再查名单的事了。回来我就到缉DU队去报道，收SHI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来做。我还得给你养老送终呢！”上官夙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滚滚滚！我还年轻着呢，什么养老送终？你小子有多远滚多远，看见你我都折寿！”布雷尔鼓着腮帮子，嫌弃地朝他挥挥手。
　　“是！”上官夙风姿飒爽地行了个军礼，笑着转身走了。
　　“哎——等等！”布雷尔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他。
　　“你见了那丫头，顺便替我告诉她，这次我们算是两清了。我老底都快被她给坑光了，她要是还想再狮子大开口，我就得请她吃LAO饭了，让她好自为之！”
　　“明明是你非要给她送钱！送上门的财神爷谁不要啊？”上官夙故意气人地扔下一句话就撒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