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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七.魔镜啊魔镜 ...

  •   “展南侠,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小白鼠一脸寒霜地质问道。
      “白五侠,展某却不知道您问的是什么。”展昭也不乐意了,干什么啊,干什么都在那个“侠”字上下重音啊,我这是惹着谁了?
      “那就是您老人家真有个‘御猫’的绰号了?”
      “圣上一时高兴说的,不承想就被传开了,却不是展某自己取的,白五侠应该能体谅吧?”展昭年龄到底大着几岁,虽然心中不快,想着这个破外号到底和人家犯相,遂也按捺住脾气想好好的解释。说到这个份就行了吧,好歹是做人家老赵家子民的,总不能说“我其实不想要这名,是皇帝非得这么叫我,展爷我也很不高兴”吧?
      怎奈听到白玉堂耳朵里就完全不是这么个意思,怎么地,还拿皇帝压我?你展昭吃他家的俸禄,白某人却不买这个帐,跟我这炫耀什么?
      “南侠须不是第一天在江湖上行走,我五兄弟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若南侠还顾着江湖的意气,还请去了这号方好!”小白鼠压了压马上就要冲冠的怒气,好歹是在季姑娘面前,动刀动枪的不好。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展昭虽是好脾气,到底也是个热血青年,本来从昨天见了丁兆蕙那张脸开始就心神不定,从刚才起又一直挨挤兑,没法冲丁兆蕙发火,你白玉堂还来劲了!再说你白老五前一段时间不一直在京城待着,就不信你今天才听说我这个破外号,那时候怎么没见你不乐意,今天故意找茬吧?
      压了压火气:“白五侠,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有些不得已处还应互相体谅才好,这个算展某的不是,大家退一步如何?”
      小白的脸色略缓了缓,刚要说话,那边丁兆蕙好声好气地道:“是啊,是啊,五弟,人家南侠的这个绰号是朝廷封的,须不像你们兄弟是自己选的,委实的他自己做不了主。南侠自入了公门,便不像我们这些闲散人这般自由,肯定有很多为难的地方,不然回去跟卢大哥他们商量商量,你们把绰号改改?这也算是江湖意气了。”
      季丛在一边听着鼻子都气歪了,丁老二,少说一句你能死啊?正想插科打诨缓和一下气氛,却见白玉堂涨红了脸,“仓啷”一声宝剑出鞘,直指南侠的脸:“姓展的,你别欺人太甚了!”
      展昭把马往后带了带:“白五侠,不至于如此吧?”
      丁老二嘴这个快啊:“是啊五弟,你干什么,哎呀你若是受伤了,让我怎么有脸去见卢大哥他们,快把剑收起来!”
      “我会不是他的对手?姓展的,亮兵器吧!大丈夫敢做还要敢当吧!”
      话说到这个分上了,还能怎么样。展昭看了丁兆蕙一眼,只皱了皱眉,却没对他说什么,只是慢慢抽出了剑:“白五侠,我们点到即止如何?就当切磋武艺,之后再不要提这个事情了吧。”
      祖宗,那孩子年纪小爱冲动,您老可是算经过世面了吧,这种话想着是好意,说着是客气,正冒火的人听着可就像是挑衅了,分明显着你比对方大度啊!
      果然小白鼠的脸越发的红润,一蹬马鞍,纵身而起,直扑展昭而去。
      接下来的场面,只能用刀光剑影来形容,两人身法太快,完全看不清什么招式,非要让形容的话,那就是: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剑是什么样的剑,闭月羞光剑;人是什么样的人,飞檐走壁的人,……

      急得季丛直跌脚,这可怎么好!
      就听旁边丁兆蕙凉凉地说:“王兄,你急什么,难得看这样的高手较量,应该庆幸才是!”
      季丛还没回嘴,王朝却先说了话:“丁二侠,我是不知道你和南侠有什么仇怨,不过若为了你们之间的事让那白玉堂受伤,怕也不好吧?他们两个的身手我可都是看过的,白玉堂功夫了得,可时间长了,他不是展昭的对手!”
      丁兆蕙垂了垂眼睛,然后又是笑得无辜:“不会吧,老五很厉害的,再说南侠不会下狠手的吧?”
      “哦,我还以为你会先说你和南侠并没什么仇怨呢!”
      “对着聪明人装糊涂,我丁兆蕙还没那么无聊。”
      季丛翻了翻眼睛,敢情您现在觉得您很有聊?忍不住抢白道:“你凭什么说南侠不会下很手?你既然这么讨厌他,不应该也觉得他为人不怎么样吗?怎么现在又觉得他会手下留情?”
      丁兆蕙冲她一呲小白牙:“王兄既这么担心,不如上去助阵如何?那样我也好上去拉拉架。白五弟这个人嘛是极聪明的,就是有时候爱冲动,不过如果一件事情已经做下了,事后他想明白再后悔也只是个嘴硬。我这个人呢,也没别的毛病,就是当年学艺有点不精,若去拉架不小心可能就伤到谁了,怎么样王兄,要不要去劝架?哎呀,这可都打了五十多招了,再不拉可就来不及了,你若不上,我可就自己上了!”说着,慢慢地也抽出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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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够了没!”王朝一声低斥,剑已压在了丁兆蕙的剑上。
      “有什么仇怨自己去解决,利用别人算什么能耐!果然现在江湖上这个‘侠’字是不值钱了,的确应该让展昭改改名号。”
      眼见着丁老二的脸红起来了,季丛心里暗暗叫好,小样的,王老大不刻薄一下,你还真以为自己嘴头子天下无敌了呢!
      正斜眼看这红脸樱桃,王老大已然挺剑往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去了。
      喂喂,老大你要干什么?季丛慌了,你不是以为自己练成了啥乾坤大挪移或者斗转星移了吧?凭你现在一个武功半残还妄想一下挑两个?冲丁兆蕙爆喝一声:“小子你还瞅啥,还不赶紧抄家伙上?”
      丁老二被她吼了个呆,然后也不甘示弱:“你自己怎么不上?”
      “大爷受了内伤了行不行!”一会把你扒皮抽筋剁巴炖了,樱桃肉好久没吃了!
      “少咭咭歪歪的在那装坏人,也别跟我撂狠话,爷爷我不是吓唬大的,你小子也就是想恶心恶心展昭,真伤了哪一个我看你良心过不过得去!”
      丁兆蕙眯着眼睛看着她,突然就笑了,转身也过去了。
      对,就是赌了,“双侠”这个名号总不是胡来的!
      不过丁老二还真没派上用处,那边厢白玉堂见王朝直对着剑尖就来了,慌的赶紧撤剑退步,展昭本来就是个守式,正好借着王朝那一剑的格力也停了下来,只是见王朝的剑竟是对着他,有点吃惊,瞪着眼睛看着王老大。
      王朝看他那惊讶的样子,翻了翻眼睛,白玉堂那边也是全然没想到,茫然之余便恍惚有了“莫非季姑娘心里也有我”这样的想头,可没等他这幻想的涟漪在心湖中继续扩展,就见王老大转过身来,剑尖也转而对着他,耳朵里就听着自己的心上人道:“白五侠,展大哥那绰号确不是他的本意,你不能体谅也罢,只是我们此行确有公干,不想妄生事端。若你三思之后还是心意难平,待此间公事了结再说如何?”
      小白鼠就觉得脑子嗡嗡做响,她叫自己“白五侠”,叫那个臭猫“展大哥”,她还管他们叫“我们”!
      想着眼珠子都红了:“姓展的,你说!”
      展昭心说这算是天上掉祸事,不想砸着那只好接着,便道:“好,等我们公干一了,我主动到陷空岛向白五侠求教如何?只是不管谁胜谁负,这件事大家就都不再计较怎样?”
      “好!白某在陷空岛恭候大驾!”说完,白玉堂一脸铁青,转身上了马,也不等丁兆蕙,便绝尘而去。
      “喂,你还不走?”季丛的心可是落在了肚子里,便恶声恶气地问丁兆蕙。
      丁老二见架也不打了,又恢复了那天真良善的神情,对着展昭一个劲地陪不事,南侠只是苦笑,也不说什么。
      好小子,做戏还要全套的,没你这样的!难得这展昭就任人宰割,到底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我说丁二侠呀,您就请吧,此处就不劳您大驾了!”
      丁兆蕙转脸瞅着她,目光闪烁:“王兄,今此得以认识王兄很是有幸,咱们后会有期?”
      “有期,有期,请便,请便!”可不我疯了,一辈子不见才好咧!

      终于送走了这尊大神,三个人的旅程又恢复了平静。
      季丛和王朝还是没问展昭什么,他想说了,自然会说,人都是需要空间的。
      陪着展昭回家祭了祖,三人便往杭州而去。

      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此处风光果然与众不同,虽然已是秋天,梧桐叶也渐渐泛黄,但就凭那润泽的空气中悠然传来的丹桂香气,也足以让人沉醉。
      饶是季丛心急如焚,也不由得多扫了几眼,嗯,不然等和王老大换回来先不急着走?
      “等回去有时间的时候,带季伯父和伯母来这边玩赏一下吧。”忽听王朝在一旁道。
      吓,王老大,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看她呆呆的样子,王朝笑了笑,便也不再吭声。
      包拯的岳父李文业乃是前吏部天官,向人打听他府邸所在,便有热心人一路引着他们前往,显见的青天的泰山大人也颇有民望。
      李大人的家在一个颇幽静的巷子里,从外面看去,占地不大,也只是一般的青砖绿瓦,和普通民宅所不同者,只是多了一道围墙罢了。
      大家看在眼里,都暗暗点头,这也是个清廉的官,包大人和这家结亲,却也般配。
      听说是包大人差来的,应门的仆人不敢怠慢,把他们迎进门去,早有人一溜烟的进去报信。不大会功夫,便见一个灰衣老者出来,一见他们边笑呵呵地说:“几位是小婿委托来的?一路辛苦!”
      季丛见那老者面容清瘦,神情和善,便生了几分好感。
      三人赶忙上前施礼,做了自我介绍,知道面前这人便是南侠,李文业更是高兴,待他们更加亲热。两边客气了几句,分宾主落了座
      展昭便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双手递给李文业:“老大人,这是我家大人的书信。”
      老丈人当然是关心女婿,当即便拆开来看,看完了又装到信封里,回身交给身后的仆人,吩咐道:“把信送去给夫人看。”
      季丛心里着急,冲展昭施了好几个眼色,南侠却还是陪着李文业长长短短说了一会,把包拯的近况讲了讲。待觉得差不多了,才道:“老大人,我等这次来,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帮忙!”
      终于等到这时候了,魔镜啊魔镜,快出来吧!

      等展昭说了要借镜子用用,李文业便笑了:“这个容易,展护卫何必这么客气。只是那镜子是小女收着,她今日到她姨母家去了,明日方回,待她回来再找与展护卫如何?”
      展昭看了看季丛和王朝,能怎么办?再等一天呗!
      李文业盛情招待他们吃了饭,看着天色已晚,便安排三个人住在他家中。三人也不推辞,客气了几句,便随家丁去了厢房歇息。

      季丛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索性一个骨碌爬起来。推开窗子,向外望去,正一弯新月如钩,便有了几分清冷之意。人要是一直在为什么而努力,那个过程中倒不觉得辛苦,可一旦目标马上要达成,反而会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季丛现在就是这样。
      一直以来,拿到镜子就能换回来,是支撑她坚持下来的动力,可她的内心深处却也总有个声音在提醒她:这也不过就是你的猜测,若那镜子没用怎么办?
      不敢想啊。
      突然就很想找个人谈谈。
      呃,这么晚了,王老大睡了吧?
      正犹豫间,忽听前面一阵嘈杂之声,过了一会便听有人敲展昭的门:“展护卫,展护卫,我家老爷请你们到前厅去一趟啊!”
      出什么事了?
      等三个人忙忙赶到前厅,就见一片灯火通明,李文业正转来转去,见他们来了,老先生赶紧过来:“哎呀展护卫啊,幸亏你们今天来了,不然老夫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展昭忙问道:“老大人,不知道出了何事?”
      李文业就递过一张纸来:“展护卫请看!”
      展昭接过那纸,示意王朝和季丛也过来看。
      幸亏季丛繁体字虽不会写,倒也认得,只见那纸上写道:“今夜子时,借宝镜一用!”字体甚是潇洒。
      啥子时?你以为你楚留香啊?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宝镜?不会吧。
      就听李文业道:“哎呀我家哪里有什么宝镜,想来就是小婿的那个聘礼了,却不知是什么人捣鬼,眼看就要子时,这该如何是好?”
      展昭忙问:“老大人可差人去看了那镜子没有?”
      “镜子是小女收着,只不知她放在哪个箱柜里。我刚差人去她房里看了,却没什么异样,幸亏小女今日不在家,不然须惊吓到她……”
      三个人又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好!”
      老先生倒让他们吓了一跳:“怎么了!”
      “老大人,您中了投石问路之计了!小姐的屋子在哪边,快请带我们去!”
      就听外面有人朗声长笑:“迟了,猫儿,怕你说话不算话,镜子在我这,想要的话,到陷空岛来找我吧!”
      展昭和王朝听了,急忙抢将出去,却哪还有人的影在!
      季丛心中叫苦,小白鼠,你说你好好个人,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当什么贼呢?命途多舛,魔镜啊魔镜,想见你一面,为啥就那么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二十七.魔镜啊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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