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奸佞之臣的职业素养》风浅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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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赶到御史府时，已然是深夜。
　　本王扮成了一个侍卫，带着奶皇帝给的颁旨令牌，连夜敲开御史府的门。
　　片刻之后，御史府灯火通明。
　　本王坐在御史府的厅堂中，才反应过来，奶皇帝这是又摆了一道。
　　皇帝派无名亲卫夜访御史府，这消息不肖一个时辰就会传到某些人耳中，恐怕今夜他们注定要无眠了。
　　不一会儿，御史大人匆匆而来，跪在堂上：“臣领旨。”
　　本王愣了半晌，低道：“……可我还没说有圣旨需要接。”
　　御史大人的脸色已然泛起了清灰，瘦削的身体在宽大的官袍中显得空荡荡的。
　　密探说，他策马到了刑部，查访无果，怒火中烧地在堂上晕了过去。如今看来，怕是真气得不轻……
　　“咳，其实只是一个口谕，御史大人请跟本……官来。”
　　“臣领旨。”
　　御史大人头也不抬，显然是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本王走在前面，带着他走到无人的后园里，还顺手从廊上摘了一个灯。
　　“御史大人……”
　　本王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又实在学不来他们那些十八弯肠子的人循循善诱的谈吐，干脆一咬牙，一把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提着灯照亮自己的脸。
　　御史大人一愣，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本王没死，那药不是绕花香，只是假死的，身上的纹路是御医配的另一种药。”
　　御史大人的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青灰的脸色变了又变，呼吸陡然间凌乱不堪。
　　“本王……本王虽是个忠臣，但也没忠到为国为民万死不辞……”
　　本王其实也不知道从何讲起，只能一边小声诉说，一边偷看他的脸色。
　　“咳……本王……”
　　本王的话未完，忽觉脸上一阵疼痛，紧接着是天昏地暗，耳旁的嗡名声不绝于耳。
　　本王万万没有料想到，清醒时，他竟然也有胆子掌掴当朝摄政王。
　　“你……”御史大人气喘吁吁站在原地，眼里似是有火焰，却也有一抹晶莹欲滴。
　　本王没有多想，健步上前，掰过御史大人的肩膀，用力摁向自己的怀里。
　　说到底本王只是少了点胆子，又怕耽误了这一朵高岭之花，怕拐他入歧途，方才十年隐忍。
　　如今知晓他心事，那自然大不相同。
　　再说本王红颜知交都够凑个三宫六院了，这点魄力没有就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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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顷刻间，天晕地转。
　　御史大人的身体抖了抖，骨节分明的手抵在本王的胸口，似是要把本王往外推。
　　本王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搂过他的腰肢，胡天胡地地亲了上去。
　　一瞬间，本王只觉得鼻尖传来一阵极淡的墨香。
　　“……大胆！”御史大人到底是会武的，急上了眼，一拳头砸上了本王的下巴。
　　本王只觉眼前一晃，后脑勺便传来一阵剧痛。
　　本王呆了一会儿，笑起来。
　　“你……”御史大人大约是见本王傻笑，皱起了眉头。
　　本王身上泥污站起来，重新站到他身旁。
　　御史大人连连后退。
　　本王斟酌用词：“先帝在世时，曾经想把公主许配给本……我，我婉拒明拒辞官都不成，最后公主深夜到我府上，险些用斩狼剑斩断了我的脖子。”
　　御史大人一愣，轻声问：“禁军统领那个护国公主？”
　　“是她。”本王掀开衣领，露出锁骨上那一道浅浅的疤痕，吃力道，“她逼问缘由，剑锋入骨后，我耐不住疼痛难当就招了。”
　　御史大人沉默半晌，问：“招了什么……”
　　本王盯着他的眼睛，低道：“招了，十七岁时，花满楼上看新科状元，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你……”
　　本王已然走到他身前，轻轻拥住他僵硬的身体：“愧对祖宗，有悖伦常，遭人唾弃。”
　　御史大人挣扎起来，力道却已经小了许多。
　　“这些，我都受得。”
　　本王用力亲上他的唇。
　　“御史大人可愿与本王一起受一受这不忠不孝，不悌不忍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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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这一辈子的胆，都用在了今夜。
　　要钳制住一个武林高手，除了要够大胆，还要够无耻。
　　本王探舌入他口中，作了去半条命的准备，却意外地发现怀中之人渐渐消弭了挣扎。
　　本王……本王的快要跳出喉咙口。
　　稍稍推开些许，接着月色看御史大人。
　　那时皓月当空，清风无边，远处的莲池开了不少花，莲叶之下虫子鸣叫得悦耳动听。
　　本王借着月色看御史大人，见他面红耳赤，难得局促的模样，顿觉这天地何其广阔，人生在世终是还有所愿景。
　　“我……”本王打了一路的腹稿，已然用尽。
　　御史大人气息微乱，似是有所恼怒，最终却只是板着脸道：“夜深了，还请摄政王先休息。”
　　“本王不想休息。”本王一时情急，脱口而出。
　　啪——
　　本王……本王其实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