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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暗流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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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董青青被白敬亭看的浑身难受,喝问道。
“你是想救人吧?”白敬亭本是猜测,因为董青青多次发问,而脸上焦急之色很是明显,因而才开口诈她。
董青青虽说也算江湖儿女,但阅历依旧不足,受白敬亭言语一激,回嘴道:“与你何干?”
翔尘想要阻止已然不及,当下狠狠瞪一眼白敬亭,她本就生的极美,即使此刻眼有不快,却仍有勾魂夺魄之魅,白敬亭心头剧震,更有悔不当初之感,这老的比小的更有韵味,慌忙低下头以做掩饰。
青青却以为是白敬亭摄于师父之威而低头,叮嘱道:“你别耍什么花招,就你那点花花肠子,逃不过这些前辈的火眼金睛。”
听完这话,石氏兄弟顿觉脸上有光,斜眼看着白敬亭抬头挺胸,恨不得将下巴抬到天上去,眼神带着蔑视,快速看了看任天王和缘木,似乎这样就可以跟这两人平等一样。
“如果要救人,那我刚才的话倒是显得多余,而塞帝皇的灵堂你们就非去不可。”白敬亭正色道。
缘木行礼道:“此话怎讲?”
“现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城里的那些人,哪个不是抱着这样的目的而来?凭各位的本事,或许能有一丝机会也未可知。”青青听白敬亭说完,竟颇觉有理。
“天下病症何止千万,赛帝皇造诣再高,也不过是比一般的庸医强些,要说能治天下病,未免夸大其词。”任天王实在看不过去,开口讽刺道。
白敬亭听任天王说话,便知此人内劲浑厚,观他说话神态,便知此人并非好相与之辈,当下便道:“如若能治,也就不会来盗城求医,但凡来到此处,便是疑难杂症,但凡有一线生机,恐怕都不想错过。”
“况且赛帝皇医术高明,对天下疑难杂症涉猎颇多,甚至有传言,他能活死人,肉白骨,虽有夸大之嫌,但也足以说明此人医术高超,我说的可对?”翔尘说完之后,静静看着白敬亭。
白敬亭被翔尘一双凤眼盯着,不自觉有些口干舌燥,忙竭力转移视线,才闷闷的“嗯”了一声,心头却是狂跳,心中暗骂自己定力不足,却又忍不住偷眼去瞧翔尘,但转念一想还是将突破口放在董青青身上,或许到时候可以全收二美亦未可知。
“陆远一人未必能拿到此物,不如我们先帮他打个前站,可好?”翔尘对陆远颇有好感,因而便抢先道。
缘木本是佛门中人,救人自是赞同,便道:“如此甚好。”
况且翔尘所言他岂有不听之理,早年间对她多有亏欠,此事又是她之所愿,定然全力相助。
至于任天王,这些年对翔尘之心从未改变,自然没有异议,至于石氏兄弟,听说要去别人灵堂搞事,自是好奇不已,至于别的这二人从不去考虑。
“既然几位前辈同意前去,那在下就做个领路人,还请姑娘拉我一把。”说完对着董青青一伸手,意思再明显不过,董青青为了陆远,只得伸手将之拉起,待白敬亭起身之后,即刻松手。
白敬亭却是心中美滋滋,比吃了蜜还甜。
进了盗城之后,寻了客栈定好落脚点,便向赛帝皇的灵堂去了,只是这一路之上白敬亭对董青青嘘寒问暖,大献殷勤,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白敬亭存了什么心思。
就连石氏兄弟都调侃起二人来,只是这两个家伙讲的都是些不着四六的荤话,简直不堪入耳。
甚至连董青青都开始最下不留情,有时候撺掇着任天王才能让这二人闭嘴,但更讨厌的却是这带路人——白敬亭。
“青青啊,盗城的蒸梨汤,润喉佳品,你尝尝。”白敬亭一副可怜样,看着董青青。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离我远点。”董青青看着白敬亭这张脸就来气。
翔尘却在一旁开口说话,“青青,白公子也是一番好意,说话注意分寸。”
自返回盗城以来,白敬亭一路之上将众人照顾的服服帖帖,众人对他的态度也就慢慢回转,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唯独在董青青面前有些小心翼翼。
这事董青青又不好明说,几次明里暗里暗示师父,却被师父无视,其实翔尘并非不知,只是这男欢女爱之事,做师父的又能说些什么?况且这白敬亭也并未有越礼之处,实在不便斥责。
要说起这白敬亭,却是唇红齿白,竟是男生女相,颇为俊秀,只需稍作打扮便是女儿家也并非个个强过他,但在董青青眼里却是阴柔有余,阳刚不足。
“白公子,你在这盗城以何为生?可别告诉我只是说书,我可不信。”缘木说的漫不经心,但却处处是陷阱。
白敬亭正看着青青,满心欢喜,突听缘木问话,一时间竟有些答不上来,但他为人圆滑,叹口气便有了说辞,“我父母早亡,流落江湖实属无奈,但来盗城却是被迫。”
“哦?愿闻其详。”翔尘开口发问。
“早年间只是给富贵人家看家护院,后来学了些拳脚,便去帮人押镖,原想攒些家当好成家立业,没成想万年不遇的劫镖被我遇上,我拼死逃出来去报官,却被当场拿下。”言罢一脸苦笑。
董青青被他言语吸引,问道:“这是为何?难不成认为你是劫镖之人?”
“青青姑娘实在聪明,确实如此。”白敬亭答道。
青青白他一眼说道:“解释清楚便好,应该也不会冤枉你。”
“若解释的清楚,那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或许也不会有现在的我。”白敬亭眼神黯淡,令人观之感伤。
翔尘开口发问,“后来如何?”
“后来?我被抓进大牢,足足一月之后,方才升堂,但在堂上我却见到了那些已经死去的镖师,但他们却是惨不忍睹。”白敬亭眼中含泪,似有莫大痛苦藏于胸中。
“那些镖师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再次出现?”青青不解。
任天王听到此处冷声道:“这还不明白么?当时那些人是诈死,现在出现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第一次押镖,与之前的镖师并不相识,怎么会是提前计划好的呢?难不成这些人都是神仙不成?能掐会算?”青青觉得任天王是胡乱猜测,便出口反驳。
但白敬亭接下来的话却让青青惊诧,“不错,这些人确实是有计划的,只是我的出现给了他们完美实施计划的借口。”白敬亭的回答无疑印证了任天王的话。
“后来呢?”翔尘再次发问。
“我在堂上百口莫辩,唯一的证据便是一身刀伤,但这却是唯一能证明我作案的证据,世上黑白有时候真是可笑之极。”白敬亭惨笑开口。
青青恍然大悟道:“俗话说三人成虎,这么多人都说是你劫了镖,那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白敬亭看着董青青,眼中满是感激,“是啊,若世上之人都像青青姑娘与各位一般讲道理的话,那这世上便少了很多不白之冤。”
“哼,若你老老实实做人,那些镖师未必会找上你做这个替罪羊。”任天王话不多,却是一针见血。
“对,前辈说的没错,平日在镖局中我很少与人来往,但却对吃饭一事很是积极。”白敬亭黯然道。
青青没想到白敬亭与镖局里中其他镖师关系不好的原因竟是因为吃饭,便道:“你也是没出息,不就一顿饭么,吃不吃又能如何?真是没骨气”
“青青姑娘说的是,或许你没有尝过那样的滋味,攒家当成家立业都是后的想法,当时做镖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有饭吃。”说着,白敬亭脸上露出陶醉的笑容,仿佛在回忆当时能吃饱饭的感觉。
“骨气于命而言,或许真的难以抉择。”缘木看着白敬亭,声音平淡。
“多谢大师谅解。”白敬亭对缘木回礼道。
“那后来你是怎么来盗城的呢?”董青青问道。
白敬亭微微一笑,“这就要感谢我的救命恩人了。”
“我就说嘛,要不然你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青青长吁了口气。
白敬亭一笑,“是啊,那些镖师众口一词,都说是我劫了镖,而且还打伤他们,官老爷一怒之下判了我个秋后处斩,我当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恨极了这世道,无数次在心中咒骂老天不开眼,但却是无济于事。”
“到底是谁救了你呢?”青青好奇道。
“那人只是在处斩前夜将我带离大牢,更让我藏身于一间客栈,每日供我吃喝,传我武艺,却从不与我正面相见,我几次要求都被他拒绝,甚至有一次险些将我杀死,死于他手我倒是不怕,只是日后却无法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白敬亭说的平淡,但任谁都可以感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
青青单手托着下巴沉思,“这人难道与你相识?”
“这我就无从得知了,或许大人物总有些怪癖吧,总之我将他视为再生父母便是。”
“那人体型如何你总该知道吧?”青青被他勾起好奇心,忍不住发问。
白敬亭却将目光看向了任天王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