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 十年江南》sallyandsunny

83、第十三节

　　第二日。
　　“熊飞，那个香囊我尚未绣完，咳咳，”面前的美貌佳人，脸色苍白，身形瘦削，随着咳嗽双肩微微颤动，楚楚可怜，“但我务必会完成。你知，我应允你的事，从来不曾忘记。”
　　“不必放在心上，身体要紧。”我僵硬着面孔，淡淡地回应，余光瞟见白玉堂凝在眉边的冷笑。
　　“莫须有”的香囊，夏荷有意无意的提及，今日我不经意间的提问，结果却只能证明一点：这个丁月华也是假的。
　　“白兄如何看待这件事情？”走出厢房，四下查看确定无人后，我小声地问，心底止不住的烦躁，月华到底在哪里，此事到底何去何从？
　　“兹事体大，需要从长计议。“白玉堂皱皱眉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我只想知道月华到底在哪里！”有些难以自控，我低声吼道。
　　“我也想知道！”白玉堂转过脸，握紧拳头瞪着眼睛回应道。
　　一路无言，出了大门，走出繁华的街道，踏上了偏僻的小路，野草芳菲。
　　”此事不可拖延，否则。。。“我忧心重重地提了个头。
　　”谁！“但见白玉堂突然笔直身体，眼珠转动，眉头紧蹙，一块小小的飞蝗石捏于二指之间，蓄势待发。
　　有人！我也立即反应过来，提起内力几个起伏，跃到了树丛边，却早已人影全无。
　　”有此轻功，怕是不简单。“白玉堂收起飞蝗石，严肃地说。
　　我苦笑，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其实，展某是想找个机会，脱身出去，仔细查询月华的下落。但照这个情形看来，只怕难上加难。”
　　白玉堂并不回答我，只是半蹲在地，凝视着地上浅浅的脚印，”高手！展昭，跟着我们的是高手，而且不止一个。“
　　”所以白兄以为，在此番境地下，我们妥当查证云海阁和月华的下落，可能性有几分？“我问。
　　”几乎没有。“白玉堂起身，回答得干脆。
　　”所以，我们要脱身！“其实刚才转念间，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脱身？“白玉堂不解地问，”如此这般，如何脱身？“
　　”白兄可曾想过，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我淡淡地开口。
　　此话一出，白玉堂骤然一震，而后看向我，一字一顿，”你是说，换？“
　　我不语，只是缓缓颌首。
　　“高！实在是高啊！”他大力拍上我的肩头，大笑道，“猫儿，你果然聪明。只是，换谁？”
　　我看向远方，低声道，”需二人，可靠有胆识，武艺不弱，熟悉开封府，同时也熟悉你我，年纪身形均和你我相仿。“
　　”怎么听来听去，都像是在说丁家那二位。“白玉堂的嘴角勾了上去，但立即便敛了笑容，”展昭你要想清楚，真的要将丁家扯进来么？“
　　”不想，但除此之外，白兄可还有其他合适人选？＂我无可奈何地摇头道，“况且月华在他们手里，丁家早已被卷了进来。”
　　白玉堂低着头，背着双手颇是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半晌后停下开口，“要告知丁家老夫人么？”
　　“说一半藏一半。”我的心情也沉重起来，“一来老人家会担心，二来，我也不想将太多人扯进这趟浑水。”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寻个合适机会，跟丁家兄弟商量妥当吧。”白玉堂微微颌首，正色道。
　　脑海里顿时闪过方才的情景，我为难地说道，“照这个情形看，若是我们四人碰头，想不引起对方注意，怕是不容易。但要是引起对方疑心，我担心会功亏一篑。”
　　“得寻个什么理由呢？”白玉堂又开始烦躁地踱步，双眼望着地面不开口。
　　不知又过了多久，频繁而单调的步声也停了下来。只见白玉堂转脸看向远处的森森树丛，锁紧眉头，带着一丝犹豫，故意闪躲开我的眼神，低声开口，“我，我倒是有个打算，但不知你是否甘愿？“

　　十天后。
　　晚风阵阵催人凉。
　　我一身暗红官服，手握巨阙，独自立在荥县县衙门口，只见梁上挂着的破旧门匾，摇摇欲坠。
　　时隔这么久，我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那日，初始听到白玉堂的主意，我几乎是赫然大怒。
　　先寻借口分开行动，我回荥县调查情况，白玉堂回松江探亲，而后假借我和月华成亲之名，实则汇集各路人马齐聚莉花村，其间行偷梁换柱，我们则可顺利脱身，找机会救出月华并一探究竟。
　　”荒唐！荒唐！“我当然立即反对，”那拜堂之后，要如何处置？你们又将月华的名节置于何地？“
　　”拜堂，找个理由推掉便是，至于名节，哼，”白玉堂冷笑一身，“连性命都没有了，还要名节作甚？况且待真相大白之后，天下人自然明了，当日亲事不成的根本不是丁月华，对于她的名节又有何损害？”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我不甘心地问。
　　“什么办法？老夫人寿辰刚过，你还能找到什么妥当的理由，让我们四个突然齐聚莉花村？”白玉堂冷笑道。
　　我不语。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白玉堂这一手，果然高招。
　　所以最后，我还是到了这个地方。
　　不过是为了等待合适的机会，去参与那场波涛暗涌的亲事。
　　不禁一阵冰凉。
　　“展大人，”熟悉的笑声从熟悉的地方穿出来，望着眼前熟悉的脸庞，我淡淡地开口，“陈大人，许久不见，今日可好？”
　　“好好，托圣上鸿福，一切安好。”陈大人笑得开怀。
　　我突然一阵不快，请了清嗓子，而后随口编出个来此地的理由。这个老狐狸，自然不会多问，只是热络地要安排酒宴。
　　“不必了，陈大人。”我疲惫地摆手，“此番前来，我还想去见一位故人。”

　　“君子之交淡如水，展大人大可不必此般大费周章。”微弱的烛火下，沈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并不看我。
　　“沈兄说的有道理，只是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君子之交也要保持往来才是。”我并不惊讶，只是放下手中的宝剑，淡淡地回答。
　　“大人可是有事？”沈翰终于放下书，抬眼问。
　　“没有，就是来看看故人。”我摩挲着巨阙，答道。
　　“这般。“沈翰并不善言辞，闷声回了一句，便又埋头苦读。
　　我也不愿打搅他，只是静静坐在一边，仔细擦拭着宝剑上的灰尘。
　　烛火摇曳，将投影拉得格外长。
　　”苏姑娘近来可好？“没来由地，沈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她？“我有些始料不及，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应是不错的。”
　　“故人相聚，怎么不见苏姑娘？”他翻了一页，随口说道。
　　“故人？“我愣了片刻，回道，”想不到沈兄竟然与苏姑娘有私交。“
　　”展大人？“沈翰从书堆中抬脸，满是惊讶的看向我，”莫非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春末，荥县疫病泛滥，可是展大人和苏姑娘来此，替灾民诊治并找到了方子才制止了那场灾难。难道展大人都不记得了么？“
　　这么一句话，平平淡淡地从沈翰嘴里吐出，却好似一道闪电霹亮了黑暗的夜空，惊得我说不出话来。
　　”你说，去年，苏姑娘也在这里？“我艰难地吐出字眼。
　　”当然。“沈翰很是奇怪地瞄了我一眼。
　　”所以疫病，其实是苏姑娘治愈的，而不是沈兄你？“微弱的烛火，掩盖不了我吃惊的神情。
　　”展大人？“沈翰终于放下书籍，认真地看向我，”您是寻在下开心么？“
　　我说不出话。
　　一句也说不出。
　　好似有些藏在黑暗中的东西，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浮现出本来的面目。

　　许是见到我的失神，沈翰提高了声调，“展大人，你当真不记得了？”
　　“沈兄，”我深深吸气，将颤抖的右手平放在桌上，竭力镇定，开口，“去年我离开之时，极为匆忙，你可有印象？”
　　“不错。”沈翰颌首，“当日还是和苏姑娘一起离去的。”
　　咽了口口水，我开口，“当日我接到消息，一位私交甚好的江湖朋友独闯冲霄楼，我担心他安危，便去助其一臂之力，却不料中了埋伏，身受重伤，自那日之后，我便不记得任何关于苏姑娘的事情了。”我的心脏，在胸口激烈地跳动着。
　　“这般啊。”沈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怕是伤到头了吧。”
　　“不错。”我点头。
　　沈翰的眼中突然绽放出一种光彩，那种熠熠的神采几乎要将整个房间照亮，只见他起身，背着双手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动，半晌后，他回头，盯着我的双眸，开口，”这种病症，我倒是没遇见过。展大人，你可愿意让在下一试？“
　　”沈兄的意思是？“我失态地站起来，膝盖磕碰到桌腿也不知。
　　”我想帮大人，恢复记忆。“沈翰俯下身子，开门见山。

作者有话说

　　写的很烂。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