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遇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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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笑走出咖啡厅，抬起手遮住刺目的阳光。
“我能否有幸送夫人您回家？”肯涩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车钥匙指了指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我看了看烈日暴晒下的街道，回过头展颜一笑，“当然。”
肯涩开车的水平很不错，怎么说呢，与十三彪悍的逃命似的开车方式比起来，我显然更中意前者。轿车平稳地行驶在主干道上，我和肯涩各怀心思，一路沉默不语。行至第四街区，我扫了眼正在清理中的残破楼房，有些怒不可抑。这次事件真的只是魔族无聊的挑衅吗？未免太过分了一些吧！
肯涩注意到我的视线，轻轻一笑，“能把损失减得那样小，这可都是你儿子的功劳！”
我转回视线，感觉有些骄傲，“他是最棒的。”
正说着，一股强烈的魔族气息急速逼近，我心下诧异，急忙不动声色地看向窗外，四处搜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难道是……上面！千钧一发之际，我扑上方向盘，拼命转动了半圈。车身在肯涩的惊呼声中急转停住，避过了来自上空的冲击。车外响起刺耳的嘶吼声，我赶紧打开车门冲出去，果然是魔兵。
肯涩一把没拉住我，急忙跟着我出了车门。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状况，赶紧跑过来将我挡到身后，“夫人，我先带您离开！”
摩托狂飚时特有的噪音由远而近，混杂着枪击的轰鸣声吸引了我的注意。伏在地上的魔兵被圣光子弹逼得直往后退，似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原来是有战士尾随的，难道是发现了我的气息，前来找我求援？我冷笑着凝视魔兵黑洞洞的双眼，嘴唇轻动。我又怎么会让区区一个魔兵毁了我这么多年来的伪装，若不是有专业人士在附近，我早就动手做掉它了。魔兵在我的特殊命令下，再也没有攻击之力。
这里确实没有多待的必要，我不再看这场接近尾声的战斗，转身拉开了车门。肯涩已经回到驾驶席上，不断地催促我上车。刚欲坐进车里，背心突然一阵发麻，强劲的气流瞬间逼近我的后颈。身体自动做出反应，我迅速闪到一旁，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骷髅黑洞洞的双眼中亮起了诡异的红光，阴森森地盯着我。这不是普通的魔兵！
偷袭没有成功，它扬起骨翼飞上天空，又顿时被两只闪着银光的特殊利器逼至更高的地方。
肯涩再一次焦急地喊我上车，我直视天上的魔兵，阴沉着脸，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芒。魔兵仍停留在空中，只是再也无法移动分毫。这件事有些蹊跷，我一时不敢确定它真正的来意，头脑有些混乱。
“小心！”身体被猛地一撞，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我快速滚向一边，剧烈的爆炸几欲震聋我的耳朵。肯涩的黑车在熊熊火海中燃烧着，而魔兵已经不明去向。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紧紧搂着我的人捧住我的脸，不可置信地惊呼。我这才看清楚，竟然是十三。
我呆愣片刻，猛地想起那辆黑车，“十三，肯涩还在车里！”
“我没事。”温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肯涩的西装有些焦黑，不过看上去没受什么伤，“原来竟是你负责的任务，不是在第二街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刚赶到现场，魔兵就一直在往这边跑，谁知道为什么！”他猛然意识到我在旁边，想起我刚才说的话，脸色募得一沉，“你们刚才一直在一起？”
还是被他知道了。我拍拍身上的尘土，无奈地看着肯涩，示意还是由他来解释。肯涩耸耸肩，斟酌了一下，“怎么说呢，你母亲也了解圣教的事。”真是狐狸一般的角色，说什么话都能做到避重就轻，模棱两可。
十三认真地看看我，眼里有了丝受伤的神色。我低下头不忍接触他的眼神，对不起十三，我也不想骗你的，可是……
“肯涩，我想先把她送回家，报告明天再交给你，行吗？”
肯涩看我一眼，“你们先走吧，估计你母亲也受了惊，好好安抚一下。这里有我处理，你放心吧。”
告别肯涩，十三搂住我的肩膀大步往街口走去。心里有些慌张，我小心地看他一眼，“我们不去超市买牛排吗？”他停下盯住我，“想吃？”我大力点点头。十三笑了笑，突然垮下脸面无表情地冷声道：“不准吃！”
这孩子……
直到回到家里，十三也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肯出来。怎么会弄成这样！我颓丧地坐到沙发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要不是那个魔兵……魔兵！十三说过，魔兵从他赶到现场就开始往第四街区的废墟跑，而我当时就正在那片废墟的附近，这仅仅只是巧合吗？我皱起眉，想起当时魔兵盯着我的眼神。只不过是一个低等生物兵器，连基本的感情都没有，又怎么会出现那样饱含恨意的阴狠眼神！况且魔兵没有自爆意识，最后的那一击，很显然是受人操控的。
答案很明显了，这次的袭击，是针对我来的。
握紧拳头，我苦苦思索。是什么人要派魔兵干掉我？我销声匿迹了二十年，除了昨夜去了一次索寞纳斯酒吧，跟魔界可谓完全没有一点联系。难道是贾罗那个贱人？虽然他看我不顺眼，但最多只是出于对我爵位和身世的嫉妒和嘲讽，我对他又不足以产生威胁，他何必大费周章干掉我？况且昨晚跟凯雅的会面时秘密进行的，除了我和他以及他的两个随从，谁都不知道有这次会面。之前联系他时用的是绝对安全隐秘的信息传递魔法，不可能被第三方知晓。
唉！头痛！
我伸出食指在额头上轻轻一划，红光一闪，修长的手指上挂上了一串古铜钥匙。无论如何，我已做出了决定，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
深夜，十三的房间传来开门声。
我仍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的灯没有打开。十三出了房间，直走到大门前扭开门出去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没看到我，还是根本就在无视我。车灯自窗户照进屋里，一晃而过。我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夜景，跟着十三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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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贫民窟里，一片灯红酒绿。四处都是高声喧哗的地痞流氓，一路走过，调笑声，口哨声响成一片。我并没有理会这些，目不斜视地走到一幢脏乱的陈旧楼房前。楼梯上到处都是垃圾，不时还有老鼠窜过，一股酸臭味洋溢在空气中。我顺着阶梯一层层向上，楼道里没有灯光，却对我没有任何影响。绕到顶层，隐隐传来热闹的音乐声。我走到唯一的一扇大铁门前，用力推开，霎时间，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伴着观众疯狂的尖叫宣泄而出。
我蹙眉沿着外墙往舞台挤去，每个人都疯了一样吼叫着，扭动着，密不透风的顶楼仓库里几乎能活活把人闷死。
贝斯发出轻颤，又是新的一曲。全场顿时一片寂静，舞台正中间的青年穿着宽大的T恤，左手举着话筒，紧贴唇边，右手指着舞台上空，翡翠般碧绿的眼睛亮得出奇。
Look, if you had one shot, one opportunity
To seize everything you ever wanted…One moment
Would you capture it or just let it slip?
鼓点响起。
His palms are sweaty, knees weak, arms are heavy
There's vomit on his sweater already, mom's spaghetti
He's nervous, but on the surface he looks calm and ready
To drop bombs, but he keeps on forgettin
What he wrote down, the whole crowd goes so loud
He opens his mouth, but the words won't come out
He's chokin, how everybody's jokin now
The clock's run out, time's up over, bloah!
Snap back to reality, Oh there goes gravity
Oh, there goes Rabbit, he choked
He's so mad, but he won't give up that
Is he? No
He won't have it , he knows his whole back city's ropes
It don't matter, he's dope
He knows that, but he's broke
He's so stacked that he knows
When he goes back to his mobile home, that's when it's
Back to the lab again yo
This whole rap shit
He better go capture this moment and hope it don't pass him
人群开始躁动，随着青年挥动的手臂整齐地吼起来。
You better lose yourself in the music, the moment
You own it, you better never let it go
You only get one shot, do not miss your chance to blow
This opportunity comes once in a lifetime yo
整齐如一，全场的所有人都在挥动手臂，应着节奏感强烈的鼓点。台上的青年投入地唱着，嘴唇一张一合，牵动着在场成百上千的灵魂。
上一次这样近距离看着希鲁，好像已经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他还是那么有活力，一举一动挥洒着热情，轻易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You can do anything you set your mind to, man
唱完最后一句，全场爆炸了一般的欢呼着。希鲁和键盘手击了一下掌，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走进后台。守在后台口的年轻女孩看着我愣了一下，告诉我这里不能随便出入。我跟她说我有事找希鲁，她却看神经病一样告诉我这里面根本没有一个叫希鲁的人，还警告我快点走开。希鲁并没有用真实姓名，我该怎么跟她解释？正苦恼着，后台的幕帘被猛地扯开，希鲁翠绿的眼眸直直对上我的。
“莫里，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可置信地惊呼，却被群众的尖叫声盖了下去。他微微蹙眉，拉过我的手，赶紧把我拽进幕帘后。五、六个与他类似打扮的青年集体看向这边，立马大声起哄。希鲁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直接拉着我拐了弯，爬上露台。
“你还是那么漂亮呢。”希鲁撑在栏杆上坐下，仔细端详我的脸。
我倚在他旁边，忍不住笑道：“你还不是一如以往的英俊帅气。”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他神气地扬起下巴，可爱得不得了。发现我的注视，他蹙起眉，不满地说：“别一副慈母的表情看着我好不好，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我老了，当然会有这种表情。要是还摆出一副小女孩的泼辣相，那不是更恶心？”
“才比我大两百多岁就算是老啦？”他坏笑着用两只手扯住我的脸，“啧啧，还不是细皮嫩肉水淋淋的，连条皱纹都没有，哪里老了？”
我猛地在他腰上一拧，痛得他惨叫连连。门口探出几个脑袋来，都诡笑着看着我们，显得有些恐怖。希鲁笑骂了两句，抄起一个空酒瓶就扔了过去，那几个青年哄笑一阵，又退了回去。希鲁转过头来一脸怨气地看着我，“我苦心经营的冷酷形象就这样被你破坏了，你赔！”
我睁大眼睛眨巴两下，很坦白的说：“我没钱。”
希鲁差点从栏杆上掉下去，他稳了稳身子，总算正经了些。“说正题吧，特地跑到这里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趴上窗台看向窗外，“你应该已经知道萨莲一族发生的事了吧。”
希鲁拍拍我的肩，柔声道：“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去找过你，那时候已经是凯雅在接管萨莲古宅了，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
我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希鲁，我需要你的帮助。”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遇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