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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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士兵讷讷地看着这群人。
——他们是疯了吗？那可是大头瘟，百年前就害死了几万人的大头瘟！他们的主子是个疯子，他们也是疯子！
只是，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士兵竟无法出声阻止。
娇娘的目光掠过寻珠等人，终于笑了：“好。不过在进冀县之前，我们要先做一些准备。”
手札中记载了谢先生综合前人经验与自己的一些实践，推断出大头瘟是因邪热客于心肺，三阳经络受到侵犯，故而引发的瘟疫病。此病并非不能预防，故而众人要进冀县，首先得要服用预防瘟疫的药，谢先生留下的手札中就完整地记录了药方。
天时尚早，搭起的火架煎着早就配好的草药，药香弥漫，栅门内的患者也纷纷朝着娇娘一行人看来。寻珠负责煎药，焦明和另外一个护卫给她打下手，娇娘则在吩咐接下来的一干事宜。
因小怜大病初愈，身体也虚弱，故而娇娘把她留在了县城外，与石秀南在一起。
并留下了三分之二的护卫，一来保护小怜，二来听她吩咐做不时之需。
众人喝完了草药，就连那官差的手中都有一碗，他眼看着娇娘带着寻珠等人朝着冀县走去，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娇娘已戴上了幕篱，手上也带着冰纱也似的手套，闻言朝着他微微一笑，道：“多谢官爷关心，小女子的几个手下在城外等候，还劳官爷照看一二。”
那官差见她进入城中，还吩咐叫薛岩的把栅门给关上，自然也就无话可说。
至于石秀南，心里想着娇娘大不了自己几岁，这连神医都看不好的病，她如何能看好？娇娘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也应该为她和哥哥、母亲多考虑一二才是。但娇娘又没让她去冀县，她到了嘴边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娇娘一入城，患者们非但没有围上来，竟然还退开了几步。
娇娘心中便是一软，在生死之前，冀县的百姓竟然还能保持这样的善良，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她出言安抚道：“乡亲们不必担忧，我是大夫，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这个病我就能治。”
众人又纷纷朝着铁柱看去，显然，在县令弃城而逃之后，这个身强体健的壮年男子就成了大伙儿的主心骨。铁柱五官肿胀，舌头也发胀，艰难地说出四个字：“这是瘟疫。”
娇娘微微一笑，也不做多的解释，让铁柱带着自己与众人去就近的较为宽敞的地方安置下去。说来也巧，这附近就有个沈姓大户，沈家的主家得了大头瘟，前些日没了，这沈家家财万贯，住宅也很大，之前县令召来神医，县衙容纳不下的，都住进了沈家，连同许多的药材也在沈家的库房之中。沈家人过世后，几个小妾与仆从偷了钱财跑了，留下一个空空荡荡的大宅子与一库房的草药。
这对于娇娘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当即让寻珠与栅们外的人通了消息，之后便领着人浩浩荡荡地朝沈家去了。
天色一点点地暗下来，但就如娇娘所言，天晴气爽，带着一丝微醺的晚风。
小怜在马车外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朝着栅门内看去，坐在药炉旁的石秀南忍不住看了她几眼，说道：“徐姐姐，你别走了，走的我头晕眼花的。”
小怜知道石秀南是娇娘的小姑子，自然也十分客气，便果然停下，走到她身边，与她说话：“石娘子，您说，娘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这药材都没有带进去呢。”
石秀南撇嘴：“叫我说，就不应该管这些闲事。”
小怜并不赞同：“可是娘子说了她能治好，我相信娘子。”这是一城人的性命，对自己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能相救，娘子怎么可能对一城人的性命坐视不管。
石秀南轻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这时，栅门内传来了脚步声，皓月之下，素衣美人身姿绰约，踏月而来。
小怜惊呼一声，跑上去：“娘子！娘子！娘子怎么样了？！您没事吧？”
娇娘子掀起了幕篱的一角，露出光洁小巧的小巴，嘴角微微上扬：“我很好。”娇娘又把今日在冀县内的事情与小怜说了，“只是城中如今患者有数千人，深宅的药材已经告罄，我们所携带的药材也只是杯水车薪，你吩咐下去，让人速速去邻近的县城中取药，再告知那官爷一声。”
小怜眼睛就是一亮，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娘子，您真的……能治大头瘟疫？！”
小怜这一声呼唤，立刻引起了石秀南与那官差的注意。
他们忍不住起身，朝着栅门走了几步。
“能。”娇娘又道，“取药的时候，再告诉那些大夫们，我有治疗大头瘟疫的方子，想要知道方子的，就来冀县帮我。”
患者太多了，娇娘实在力不从心。
深夜寂静，娇娘的这句话，让大家听的分明，官差多嘴了一句：“娘子，你真的要把药方公布出来？”
石秀南也接嘴道：“是啊是啊，那些人又没有出过一分钱，一分力，凭什么要告诉他们？”
“他们很快就要出钱出力了。”当初死在冀县的神医也不是没有，连神医都束手无策，甚至还把性命搭进去，邻近的大夫们不敢接近冀县也是正常的。大夫是人，自然也会畏生死。虽然说这药方不是娇娘所有，但她与谢先生有三年师之谊，自然了解谢先生，此时此刻换了谢先生在这里，药方既然见效，他也绝对会把药方公布出去的。娇娘又道，“事不宜迟，只是此刻城门已关，还望官爷能相助一二。”
是个傻子也知道救了一城人的功德有多大。
那些即将来的大夫知道，官差自然也知道！
被派来守这个鬼城的都是无权无势的，若是能凭借这件事情在上峰面前露脸，以后还愁没有提拔吗？！官差只觉得天上砸了一个大馅饼下来，当即抱拳道：“娘子放心，这件事情，包在小的身上了！”
娇娘微微颔首，又让一名护卫带着药材随自己进城去了。
随同官差同往的是小怜，但是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大夫们听闻了他们的来意，竟无一例外都拒绝了。
“黄毛丫头，简直不自量力！知道那冀县搭进去多少前辈的性命了吗？连前辈们都没办法治好的瘟疫，一个十四岁的丫头说治好就治好了？！”
走了几家都是这样的反应，只是这黄姓大夫说话最为直接，小怜也忍不住动怒了：“呸！那是你们没本事！不过也是，前些天你们给我看病的时候就说我没救了，但娘子还是妙手回春救了我！说到底，你们就是一群没有胆识的庸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