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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在我地盘的你就得听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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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儿蠕动了一下,身体缩起来,弓成虾米状,象是在母体里那样蜷缩着。冰仪早早起来,替南宫采打了洗脸水。为她准备了干净的衣物,把房间清理干净,就退了出去。床上的南宫采醒转过来,伸出手打着哈欠,都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冰仪端着早点走了进来,碰巧她抬起头看向南宫采。“哎呀,小姐,你昨天晚上去做贼了吗?怎么眼睛被人打成这样啊。”听冰仪那么一说,正打着哈欠的南宫采一下子醒了,跑到房间的铜镜前照了照。
“不就是黑眼圈吗?什么叫被人打的,你小姐我看上去那么没用吗?真是的。”晕死,这丫头怎么连个黑眼圈都分不开啊,还说自己被人打,郁闷。漫着。漫着。难道是………?她故意这样整我的。哼,胆子第二度发育了嘛!冰仪从小跟着小姐,她看的出来小姐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这样说她的,转移下她的注意力也好。
南宫采穿着单薄的里衣,走向窗边推开窗户,让风吹进来,清醒下思路。清晨的风有些阴冷,她瑟缩了下。眼睛依旧看着窗外边的风景,今天的天气不错。她殊不知,自己昨天晚上在妓院里的一切已经传遍了整个圣国,当然,也包括她唱的那首《菊花台》。在冰仪的伺候下,她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裙装,上衣是件白色的刺绣。头发还是从后面简单的挑了两端用丝带装饰了一下,无精打采的走出了北院。大厅上,南宫峻坐在上面。一张老脸难看的不成样子,居然跑去妓院瞎闹,简直是不成体统。南宫采还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她来到大厅,见到爹黑着一张脸,大清早的是哪个不要命的惹了他。
“爹,早啊。”打招呼应该总是错不了吧?上座的南宫俊哼了一声不理会她。奇了怪了,我怎么惹他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你还意思叫我爹,昨天晚上上哪里野去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去上朝,整个皇宫都在传你的事。”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上妓院,象话吗?他用手指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痛难耐。南宫采还以为是什么事,只不过去了趟妓院大惊小怪。这男人与女人之间差别杂就那么大呢?“爹啊,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南宫家的事,去那里只是好玩,再说了,我又没怎么样?”她说完委屈的掘着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南宫峻头痛的更加厉害了,索性不再去揉,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时,管家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对着南宫峻恭敬的说道“相爷,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来见小姐的,还有很多媒婆是来提亲的。”说完还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看来他是跑着过来的。
俗话说的好: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才经历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南宫采就认识到自己做的事有多么的可怕了。人怕出名,猪怕肥,这情势简直可以媲美现代的追星族。南宫峻是一家之主,只能起身去解决眼前的难题,南宫采看着南宫峻起身的同时,她想转身溜走,这时候还不走,等什么时候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南宫峻看到要溜走的女儿,一把拉住她往外面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南宫豫也已经起来了,昨天晚上他失眠了并未睡去。现在,府里还闹哄哄的,他没有了睡觉的心情。索性起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到花厅里的管家,他问了下具体的事,也急忙向外面走去。
南宫峻拉着南宫采来到大门口,只见一片人山人海,男女老少一应俱全。所谓的人大代表大会也就这样的排场和阵仗而已嘛。南宫采看到一堆黑压压的人头,她就后悔了。连忙躲在南宫峻的背后。南宫峻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清了清嗓子对着人群高声喊到“各位,请回吧,丞相府不是你们消遣的场所,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说完向着人群挥了挥手。人群中走出一个白面书生对着南宫峻欠了欠身“丞相,小生昨晚见识到南宫小姐的文才,想向南宫小姐讨教讨教。”说完还看了一眼躲在南宫俊背后的南宫采,冲她微笑的点了点头。这个书生表面上说是讨教,暗地里还是想要接近自己啊,什么烂借口,俗理由。哼哼,有个胖的已经身不成形,连脸上的眼睛都很难分清他到底是闭起来的还是睁开的。中气十足的冲着南宫峻嚷着“岳父,请受小婿一拜”。说完刚想压下他那胖乎乎的身子行礼,被及时赶来的南宫豫一把拖起。
南宫峻的老脸顿时黑了黑,什么玩意儿,想当我的女婿,你毛还没长全呢?
“放肆,你等小民,竟然口出狂言,是否想要尝试下,圣国的监狱滋味”。他冷冷的说着,拖着胖子的手却始终没放开。眼前的人群被南宫豫的气势吓了一大跳,纷纷作鸟兽散了去。这时,南宫采露出她小小的脑袋,向门外张望了下。咦,人呢,怎么都走了类。看着南宫家的两个男人,她背后冷汗涔涔。从这天起,南宫峻倒真的下了狠心,阻止她出门。
“爹拉,你不能这样做,我不出风头就是了嘛,可你不让我出去,我会发霉的呀。”这次真的完了,没人能救她了。她转头看看南宫豫,发现哥也不鸟她,什么东西嘛,昨晚还说的那么好听说会保护她,掩护她,怎么不到一天就变卦了,男人心海底针啊。南宫峻是想让女儿来点下马威,平日里真的是太宠她了,让她胡七胡八惯了。今天居然还有胖子喊他岳父,以后别来个老头直接喊他丈人,不然,他会直接崩溃的。只能阻止她的一切行动。南宫豫不帮她一半也有自己的私心,只要一想到离清扬抱着她的样子,就恨。今天,既然爹出面把事情解决了下,那么,他就顺水推舟给自己带点利益。但是,当他看到南宫采脸上那副颓废的神情,心却没有期待中那么的高兴。
就这样,南宫采开始了她人生最低谷的关禁闭生涯。刚开始,她还是极度委屈和不满意。她能求的都去求过,能使的招数都使过。没有一个人愿意对她伸出援助之手。今天,心情好拉着冰仪来到院子里放风筝,放着放着想到唐伯虎为秋香拣风筝的那幕,她想起了《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经典台词。
“秉夫人,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唐伯虎,他蛮横不留情,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来翻脸,反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善民,反被他捉进了唐府,强*了一百遍,一百遍。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人间。他还将我父子,逐出了家园,流浪到江边。我为求养老爹,惟有独自行乞在庙前,谁知那唐伯虎,他实在太阴险,知道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将我父子狂殴在市前,小人身壮建,残命得留全,可怜老父他魂归天,此恨更难添。我为求葬老爹,惟有卖身为奴自作*,一边勤赚钱,一边读书篇,发誓把功名显,手刃仇人意志坚,从此唐寅诗集伴身边,我牢记此仇不共戴天。”还有他边说边敲的情景,边说边敲,边说边敲。呀!有了,就是这个。
“啊哈哈,天哪太好笑了。我的肚子好痛啊。”南宫采扔下手中的风筝,坐在假山的后面一个人拼命地笑着,冰仪看着南宫采,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小姐平时怎么说也还算是正常,今天,是怎么拉?好好的风筝玩到一半,自己一个人在旁边使劲的笑着。颜素玉怕南宫采太无聊,她亲自做了南宫采最喜欢的核桃酥给她送过来,一路上她听到北院传来一阵爆笑声,听这声音明显是自己的女儿嘛。南宫妈妈见到南宫采一会捶打着自己的手,一会儿用手背擦着眼泪。整个人蹲下来。她以为南宫采怎么拉,如此的痛苦。
“冰仪丫头,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她如此的痛苦,你居然不去请大夫来瞧瞧。”冰仪连忙跪下,她来到南宫家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南宫采伸出手拉了一下颜素玉,她缓了一下“娘,不要怪冰仪拉,我又没怎么样?只是想起一个笑话,我笑的肚子都抽筋了呢?”颜素玉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绢帕爱怜的为南宫采擦去眼睛,拿起一块核桃酥往南宫采的嘴里送去。“喔。是吗?什么笑话,让采儿笑的那么开心,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南宫妈妈不提还好一提,南宫采还真的是想笑了,她拉着颜素玉坐下,对她讲起了《唐伯虎点秋香》的故事。
颜素玉听的一楞一楞的,南宫采嘴说还不算,最后,干脆直接演了起来。南宫妈妈随着南宫采的精彩表演而爆笑。她也忘记了什么规矩,体统的。她觉得奇怪,这女儿虽然一天到晚往外面跑,但是,她口中所说的事与这五个月来的行动表明,她不是以前的南宫采。母女俩欢快的渡过了一下午的时光,南宫采觉得自己有些累了。这日子何时才能熬出头啊,不再沉没中爆发就在沉没中死亡。她走进屋子,看到脸盆架上的铜脸盆。有了,你们都不让我出去,我就想办法让你们心甘情愿的请我出去玩,啊哈哈,给点颜色让你们瞧瞧,我这个小霸王的厉害。
入夜,她坐在自己的院落外,雾水有些浓重。听冰仪说现在圣国都在传她。说她是一个奇女子,从观望楼的斗诗大赛到梨合院的登台演唱。大街小巷把她的故事流传的犹如神话,有些人说她长的丑,有些人说她长的象天上的仙女。南宫采笑笑,无知愚昧的人们总是随着流言蜚语的增长而做着一些毫无根据的评论。那首《菊花台》连宫里的乐师都甘拜下风,树大招风,南宫采觉得自己来到圣国短短五个月,出尽了风头,可这样的效果不是她想要的,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这也有错吗?对着夜色重重的叹着气,看来,以后要装傻,太聪明的人下场不会好过。
做着计划让她倍感兴奋,打发冰仪去睡觉之后。她却怎么也无法睡去,眼睛一直睁着,等天色有些微微亮,她就自己动手起床梳洗。拿下盆架上的脸盆,还有桌上的茶杯。好戏上场。从橱柜里拿出一块最大号的布,把这些东西都统统包起来。打了个扎扎实实的死结,把包袱一背,顺着院落里的大树,提了提气,对着天空来个深呼吸。象猴子一样爬了上去,站稳,解开包袱的结。拿出脸盆与茶杯,在树上折了一根比较粗的树枝。把脸盆与茶杯一字排开,清了清嗓子。顿时,吵杂的声音与她的歌声响了起来,形成了一种噪音。
“来来,我是一个菠菜,
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
来来,我是一片芒果,
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来来,我是一个竹笋,
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
来来,我是一块菠萝,
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
来来,我是一粒草莓,
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
来来,我是一支香蕉,
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
来来,我是一个葡萄,
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
萄来,我是一个琵琶,
琶琶琶琶琶琶琶琶琶琶琶琶琶琶琶琶琶.
她边敲边唱,把自己搞的象个朋克女生。头使劲的摇着,比吃了□□还要劲爆唱到后来她干脆嘶吼。南宫府邸顿时一片凌乱。所有的人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打着哈欠的,顶着鸟窝头的,披着外衣的,全部在南宫采院落的树下集合着。朦胧的人们睁开自己的惺忪的睡眼,看在和眼前的景象,他们要疯了。
南宫宝贝这是在做什么啊?那阵仗别提有多宏伟,壮观了。南宫峻夫妇也赶了,当然也包括南宫豫。树上的南宫采依旧不依不挠的演唱着,当下面站着的人全部都是透明化。“采儿,天还没亮,你到底在搞什么啊?你还让不让我们睡觉啊。”南宫峻一片迷茫的看着树上的南宫采,高声喝道。南宫采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反正你都不让我出去玩,我豁出去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继续唱,接下来换首歌。唱《杀破狼》这首歌还是比较的有气势呐。南宫峻火了,他明白南宫采这样闹,无非是自己下了令,尽了她的足,本想她会闷坏,但是,自己发的命令会感觉没台阶下,今天,她这么一闹,倒是遂了自己的意。“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说出来,爹替你解决。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你肯说,爹就答应你。”
南宫采听到南宫峻的话,眼睛一亮,这感情好。我整夜不睡觉,想着这个计划,目的就是等着你这句话。我亲爱的老爹。
“我的要求很简单呐,就是解除命令,还我自由。”一边说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突然,一脚没踩稳,她从树上直直的摔了下来,完了,我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英年早逝了吗?天呐,我不甘心,好恨啊。
南宫豫施展着轻功,把南宫采稳稳的接住。树下的南宫峻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看着女儿安然无事,他急忙跑上去,拉下南宫豫里的南宫采“胡闹,你要是想要出门,直接和爹说就是了,搞那么多事,还差点摔下来,愚蠢。”他气极了,这孩子一天都不让他安生,好过。南宫采因为刚才的惊吓,再面对南宫峻的教训。她哭了,第一次,她那么的无助。最后的战役,胜利还是她,获得利益的人还是她,南宫峻老脸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