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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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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站在京东大峡谷门口,江亭就被那气势给吓到了,牌楼后面,直接面对的就是多少阶的台阶,直接通到上面的山上去。江亭有点跃跃欲试了,不知道山的里面会是怎样的一番天地呢?
走完阶梯,正式开始京东大峡谷的游览。最面前是一个面积不大的湖,青碧的湖面清澈透影,大家都趴在栏杆上看了好一阵。看江亭还赖在那里不愿离开,夏郅拽了她一下,“走了。”
山间开出的栈道,左边是山崖,右边是悬崖。左边的山崖有时候会多开出些空地来长些花花草草,比如说现在开的正明艳的一种明黄色的花。于是大家就开始讨论,是连翘还是迎春花,可是都得不出个结果,或者,事物本身就是没有结果的,很多很多年前,她叫什么,于是现在就叫什么,可是如果很多很多年前,她不叫什么,那她也不叫什么了。而右边的悬崖,则会长一些不知名的花,颜色也比较暗淡,是那种白里透点红的小花,静静的开着,也不显眼。有时候这样的路会断一下,会经过一些小潭小水的,倒也别有生趣。再往里面走,越进入山里,仰头看上面,山崖间也还是会长出一两株小花,看着倒也和桃花有几分相似。
江亭嘟着嘴说道:“这样就是观桃花呀?”
Shaka说道:“还不知道是不是桃花呢。”
“对呀,有可能是梨花呢。”说话的是同行的苏跃宁。
“啊?不是吧?”江亭有点诧异,不过确实,这个季节,梨花也盛开呀。
“梅花,杏花都有可能呢。”夏郅说道。
没错,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骨朵儿。朱自清老人家说的,倒也无不道理。
“那这到底是什么呀?”江亭皱着眉头问道。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红红与白白……”Shaka又开始吟诗了。
江亭无奈地说道:“管他什么花呢,叫它山花就是了。”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shaka换诗了。
苏跃宁回过头来说道,“两位诗人就别在这发表浪漫了,偶只是一粗人。”
Shaka看着江亭笑笑,江亭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看得shaka直来气。
前面石壁上磨光一块,写着“惊潭”,从“惊潭”边上走过去,在前面又是“怪潭”,江亭说到,“这么好的水,就被人一个惊,一个怪给打发了,真是可惜。”
shaka说道:“你可惜,你给提个诗啊词的什么,哦,对联也行啊。”
江亭装模作样想了想,发现还真就只有这么简单的几个字能确切地表现出那些潭水的特色。于是说:“算了,没那水平呢。”
走到一处分叉口,前面是大路朝天,畅通无阻,右边是个“通天峡”,用门和锁链锁着。有人从那门下面溜进去,真是溜进去的,因为通天峡很陡,门是直的,于是在门和下面的地面之间就有了很大一个空挡,大家都从哪里慢慢地溜进去。
江亭不想进去,瞪大眼睛看着夏郅进去了,苏跃宁进去了,张峥也进去了。夏郅在里面招手,“不进来吗?”江亭一咬牙,也跟着进去,但觉得那个姿势动作实在是不雅,于是掰开门,从门边的缝隙里钻进去了。
Shaka说道:“你狠。”然后小心的还是从下面爬进来了。
一进来江亭就后悔了,因为地上倒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很清楚的四个大字:“游人止步”。不过也不管了,反正已经进来了,而且这么多人都进来了,总不会有什么事的,即使有事,大家一起也没事。
通天峡,顾名思义,通往天界的峡谷,又陡又窄,而且没有石阶,完全就是靠自己徒步去爬那些石头踏脚。一次只能一个人通过,江亭很兴奋,就喜欢这样冒险,这才是爬山嘛,走石阶还不如回家去走楼梯呢。
一路气喘吁吁地走上来,江亭腿都发软了。快到尽头时,有人在喊着:“哪里来的?举起手来,缴枪不杀!”江亭抬头见是认识的,便笑着说:“你应该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任峰笑着侧身让他们过去了。江亭上来一看,已是四下空旷,有些奇怪,“咦?你们从哪里过来的?”她以为有别的路通过来。
任峰调侃地说,“我们飞过来的呢……”看江亭又在向四周张望,又说:“你还真以为我飞过来的呀?”
江亭吐了吐舌头,“你们是坐缆车上来的?”
任峰无语了,无奈地说道:“小姐,动点脑子好不好?你怎么上来的?”
江亭说道:“我们从下面爬上来的呀。”
任峰更加无语了,“那我们不就也那么上来的吗?”
江亭“噢”的一声,小声说,“那我也没见到你们呀。”
夏郅听不下去了,说:“人家在前面上来的呢,你看得到才怪。”
Shaka也说道:“你啥时候能不能多想点事儿啊?”
是啊,有时候就是这样,没看到的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江亭不再说话,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感受大自然的亲切。
这已经是通天峡的终点了,虽不是京东大峡谷的最高处,但是视野也极其开阔,往回望去,大半个京东大峡谷尽收眼底,远处的山水朦胧生姿。
江亭正享受着“一览众山小”的满足,突然发现星照在另一边和人说着话。江亭一高兴,大声叫一声:“星照。”
星照回过头来,笑了笑,说:“你们也上来呢?”
江亭说,“是”。shaka说,“这不是废话吗?”也不知道是说星照说的废话,还是江亭说的废话。
江亭说道:“这里真的感觉好好。而且天气也不错,本来还以为要下雨的呢,竟然晴了。”
任峰拿着相机说道:“你们要不要照张相?”
江亭说:“好啊。”说着拉着shaka站到更高的石块上去。
“咔嚓”一下,定格了两个年轻女孩神采飞扬的笑容。
夏郅看着另一边通往更高处的“路”,回头叫江亭,“走啊,江亭,往那边去看看。”
江亭看了看对面的山,好像确实更高漂亮些,只有很窄很陡的石块连着,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而下面,就是悬崖。虽然电视上掉下山崖的人都不会死,但是这是生活,不是电视,江亭还不敢去冒这个险。
见江亭犹豫,夏郅又问别人,“我们过去看看吧?”没有一个人愿意过去。
夏郅又对江亭说道:“江亭,吃饭时怎么说来的?”
江亭皱了皱眉,用求救的眼神询问着shaka,shaka说,“你要想去就去吧,反正我不过去了。”
江亭跟夏郅说道:“shaka都不去。”
夏郅说道:“shaka本来就没说过要和我一起去。”
江亭往前走了几步。星照突然说道:“哦,对了,刚才在下面说的几点集合?”
“五点。”
星照看了看表,“现在都快四点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又赶不及了。”
夏郅也看了看时间,“好像确实来不及了。”
“通天峡”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还好有另一条路下去。
下去的路江亭后来才知道叫“通天栈道”,可惜,他们走栈道不是要通天,而是恰好相反。是不是,不管我们走多高,走多远,最后都总是要留着时间留一条路回家呢?
回去和别人聊了才知道,原来“怪潭”后还有“险潭”,“灵潭”“响潭”,而京东大峡谷最好玩的地方,就是“响潭”。江亭他们却因为贪恋“通天峡”的好玩,而没有深入峡谷去,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各有各的乐趣。
回到宾馆江亭和shaka在房里待着等待吃饭的时间。shaka调着电视看,江亭嫌腿累,趴在床上跟shaka聊天。看shaka不停地就只是调电视频道,便说道:“出来玩不是看电视的,看电视多浪费呀。”
shaka说道,“我还是宁愿看电视。”
江亭盯着画面瞅了一会,“那我想点事情。”便歪到一边包里去拿纸笔。
Shaka回过头看她一会写,一会划的,也任由她去了。
江亭写完,递给shaka看,“给点意见。”
Shaka接过来,嘴里说道:“看你能写出什么花来。”接过来仔细看着:
“那陡峭入云的灵山,
定住着绝尘的神仙。
我满心向往不断攀岩,
却在半路看见脚下的深渊。
前面依旧是诱人的云烟,
那里也有跌足的危险,
我看着shaka在身边的安全,
心里突然有了停步的心愿。
我所执著的心心念念,
我所追求的孜孜不倦,
到底是虚无的云烟,
还是切身的心安,
或者只是不愿,
不愿被那铅华沾染,
不愿在这红尘翻转。”
shaka看完,“不错啊,有进步。”
江亭说:“我还以为你又要说我得瑟有瘾呢。”
沉默许久,Shaka突然说道:“每个人坠入爱情时,都会成为诗人。”
江亭愣了……
等她俩记得出去吃饭时,天都快黑了。
晚餐是露天的,到吃饭地点时,所有桌子都坐满了人,夏郅招手,“这边还有一个座位呢。”
可是江亭和shaka两个人,而且一眼扫去那一桌上除了夏郅好像都没有认识的人。江亭迟疑了一会,shaka跑到旁边桌子搬了个凳子过来。于是江亭shaka就在那坐下了。
刚一坐下,江亭赫然发现,对面就是星照。
这顿饭吃得有点难受,至少江亭很难受,shaka也好不到哪里去。江亭难受的是饭的内容,shaka难受的是天气。桌上全是凉菜,主菜是旁边烤架上正在烤的羊肉,可是天很冷,凉菜也不见得怎么好吃,而江亭又不喜欢吃羊肉,受不了那个膻味。而shaka怕冷,一个劲儿地喝热水暖身。
后来羊肉上来了,大家喊着:“终于有热菜了。”然后都蜂一样开始抢羊肉吃,来送羊肉的服务员看了似乎都吓了一跳,端着菜不敢上了。Shaka见状说了一句,“没办法,狼多肉少,麻烦您一会上菜时都上11人份的,我们这桌多了个人。”
服务员说:“羊肉是要你们自己去旁边取的。”
一听这话,夏郅马上站起来,“兄弟们,为了我们的吃饭事业,大家积极点。”
几个人拿着空盘子离开了,回来时满满的几盘羊肉。江亭觉得胃里腻的难受,看星照那边有盘黄瓜,就直勾勾的瞅着那盘黄瓜。星照正吃着羊肉串,看江亭也不吃,就直直地盯着自己面前的桌子,几番确认后,便将盘子端起递过来,江亭站起来欣然接受,当然也没忘记说声“谢谢。”
见江亭一个人在那里吃黄瓜,shaka撕下一块羊肉地给她,“天太凉了,吃那么多凉的不好,吃点羊肉吧,吃一点没关系的。”
江亭瞅了瞅,想吃,最终还是没吃。
有了足够的菜,大家就开始喝酒了。不过因为天冷,没有备啤酒,大家都喝白酒,正好也暖暖身子。饭桌上为了气氛大家来去的敬酒,江亭不喜欢凑这个热闹,shaka也没兴趣,于是二人安安静静地在那里,一个在一个劲儿地吃黄瓜,一个在一个劲儿的啃着羊肉。
江亭听见星照在和别人说话,问在哪个项目组,坐在哪。只听星照说::“坐在那最后面,柱子后面,我估计你每次往这边看时都看到的是柱子,而看不见我。”江亭心里说,星照也是挺能说话的嘛。
公司领导一个桌子一个桌子地过来敬酒了,江亭无奈之下拿了个空杯子举杯,反正天黑也看不见。后来吃得差不多了,江亭举起杯子站起来说:“星照。”星照抬起头,看江亭举着杯子,于是也倒了杯酒站起来。江亭说:“一个项目组的,还有这盘黄瓜,敬你。”星照“嗯”一声,一饮而尽,江亭也一饮而尽。
露天餐厅的另外一边已经升起了篝火,shaka拉着江亭去烤火。渐渐的,大家都吃得差不多,该散了,都渐渐聚到篝火边上了。火光映着大家的脸,暖融融的,可惜没人跳舞。人越来越多,江亭拉了shaka出来,回来看到桌子上还有好多浪费的羊肉没吃完,撇撇嘴,“真是浪费。”
Shaka说,“你可惜什么,你又不吃。”正说着星照从另一边走过去,站在他自己刚才的座位上,拿起一根羊肉串边吃边看着周围的人玩。江亭笑一笑,走开了。
Shaka拉着江亭去唱歌,整个练歌房就没人,江亭说,那我们赶紧先唱着玩,等一会有人了就撤吧。
后来练歌房人越来越多了,江亭也不知道撤到哪里去好,就在那里听着别人唱。后来夏郅打电话来说去他房里玩扑克牌,过去时叫一声隔壁玩桌球的苏跃宁。
shaka不愿去,又回去看电视了,于是江亭叫了苏跃宁一起去。他们进去夏郅房间时,江亭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星照,温和地和进来的人打着招呼,江亭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