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冰河纪（末世）》关白附

40、第3章（重修）

　　陈阳则是迈四方步带着兆青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沙发前，走近兆青发现陈陌垂着眼像是根本没看他们一样。
　　面对气场阴森的陈陌，兆青无可避免的感到一阵气虚，期间又夹杂着见爱人家长的忐忑，他还在斟酌如何开口，就见陈阳一脚踢在沙发上，沙发跟着一震。
　　一侧戴着眼镜淡白脸色书卷气浓重的男人赶紧俯身将手按到陈陌的背上，顺手把已经关闭的手电筒放在旁边。男人认为陈阳那一脚引起的震动会影响陈陌的伤，没言语却用动作表示着不满。
　　看来这人便是刚才在三楼用手电给他们引路指示的人。兆青下意识冲戴眼镜的男人歉意的颔首，后者微微点头，两人算打了招呼。
　　陈阳像是没看到陈陌一样没低头，反而和鹰说上话：“呦喂，这油光水滑的！得多少牛肉喂着。”他伸出大手，鹰脑袋一抖直接蹭到他手心里。
　　鹰的举动引得陈阳又道：“可以啊，海贼，还记着我，挺好。”兆青有感于陈阳的不着调，挽着自己爱人的手臂拽了两下。
　　陈阳顺着兆青给的台阶，问：“老东西，你折哪儿了？”
　　陈陌半阖着眼，听到这话眉头拧在一起，说：“叫人。”
　　在兆青耳中陈陌的声线没有陈阳低，但更有磁性，也带着一些受伤后的嘶哑。
　　陈阳为了见到陈陌不停奔波，见到后却故作轻松；陈陌寻陈阳的路上受了伤，见到又懒得看人。不愧是兄弟俩，同样的坚持和相同的别扭性格。
　　陈阳习惯性顶撞陈陌：“叫谁啊，你啊？”此时名为海贼的鹰正好的一声高亢清亮的鸣叫。
　　“叫二哥，”陈陌仍懒懒的但声音大了一些，戴眼镜的男人像是被点名看了一眼陈阳。
　　陈阳没明白，问：“你不是不让我叫别人哥？”连这么多年战友的瓦连京他都直呼其名，当然他也很少乖乖的唤陈陌。
　　“叫·二·哥。”陈陌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轻微抬起指尖点了点戴眼镜男人的方向。
　　“二哥？我哪儿有二哥？你不说咱妈只生了咱俩？”陈阳说着蹲下，不过他和陈陌确实有个哥哥，据陈陌偶尔说漏嘴时了解到的，是他们大伯家的孩子，只是前尘过往将他们的现在撕碎不再一个环境和国度里。如果不是遇到了末世，再过两三年就会因着陈阳的身份逐渐捡起过往，现在却难以企及。
　　兆青见挺大个子的陈阳在陈陌面前显得“乖巧”起来，也许这就是血缘，能把五大三粗的汉子化成一个“孩子”。他记忆里也模模糊糊有个姐姐的身影，却不知是不是属于上辈子的臆想。
　　陈陌抬脸看着面前的傻兄弟，非常不走心的笑了两声，似是冷笑又似未笑，刚好让兆青看清陈陌的长相。
　　乍一看陈陌和陈阳长的相近，仔细会发现陈陌的脸骨更瘦长，眼睛更细扁、嘴唇更薄、颧骨也更高一些。再者陈陌的眼总是微微眯着，显得臊眉耷拉毫无精神。整个五官神态组合出来，正是华夏相学里面所讲的一脸阴狠薄情寡相。
　　不过，无论面相如何在至亲至爱前都会有一股子难掩的和暖。
　　“生了我一个，心情好把胎盘养大了。”陈陌意有所指，难得多说了几个字。
　　“喂，老…”陈阳想回嘴被兆青拽住。
　　兆青灵光一现知道了戴眼镜男人的身份，他把手搭在陈阳肩上凑上去低语：“阿阳…他应该是陌哥的伴侣。”
　　陈阳听闻愣了一下后目瞪口呆的看着戴眼镜的男人，后者神色淡然没有一丝赧然的接受着陈阳的目光洗礼。
　　“呃……哥，你不是一直喜欢……”陈阳用手比划着女人的曲线。
　　“闭嘴。”陈陌。
　　陈阳收回手，说：“…你是不是被老东西强了？看起来挺斯文的一个人，怎么会和我哥在一起？老东西把你从哪儿抓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话音刚落兆青听到了其他人的笑声。
　　“哪儿还有王法，就算有…对我们也不好使啊。”陈栗国语说的甚好，嘁哩喀喳嘎嘣脆，瓦连京厚重低沉的笑声应和着。
　　兆青略囧，拽着陈阳示意着陈阳别乱说话。在冰天雪地中能蹲在一旁时时刻刻关注着爱人的伤口，哪儿像是被强迫的。
　　只是眼镜男的反应倒是说明了陈阳的猜测，眼镜男点点头一脸对陈阳所述颇为赞同的模样。
　　陈陌的余光一直凝在眼镜男的方向，他看到眼镜男点头时笑了笑，缠着纱布的手摸到眼镜男的下巴上，那阴狠的眉眼立刻柔和了起来。
　　不愧是兄弟，不笑的时候一个阴狠一个野蛮，笑的时候却又都有一股子春风化冬雪的劲儿。
　　眼镜男把陈陌的手托住，嘱咐：“小心点，别动。”他正好顺势检查纱布里皮肤的恢复情况，又将陈陌的手轻放在沙发上。
　　陈陌这才又正眼看陈阳，说：“我命，俞升，尊重他。”几个字儿声音不大却让俞升淡淡的面上多了些血色。
　　陈阳第一次听到陈陌说出这种话，正如不远千里他会将兆青带到他的家中，因为兆青也是他的命，陈阳立时对俞升变了观感。
　　陈陌对陈阳来说如兄如父，这位被定义为兄长伴侣的男性自然也拥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陈阳站直说：“二哥，我是陈阳，陈陌的陈，太阳的阳。”他伸出手，微微含腰垂眸表示尊重。
　　俞升回握了握陈阳的手，点点头：“嗯。”
　　陈阳放了手仍不可置信的小声和兆青嘀咕：“太刺激了，我一直以为我哥这头铁驴没感情。这年头谁都能跟他过日子谁倒霉啊，他…”
　　兆青撞了陈阳肩膀一下，用眼神示意本人都在不要说这种话，陈阳只能讪讪闭嘴不再多言。
　　陈陌眼见陈阳十分听兆青的话，也令他新奇。
　　陈栗则是在旁看戏一样笑着，俞升被掳进来有些日子了，她都习惯了，反而对兆青陈阳相处方式更好奇。这兄弟俩都不算滥情，但却心甘情愿的被另一半制约双双落网。不知为何，这不符合她们曾经生活的团圆画面让她有一种异常踏实的感觉，像是一个家逐渐完整一般毫无逻辑。
　　陈陌眯眼盯着兆青，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着面前满目单纯的青年。
　　“老东西！你别用那眼神儿，怪吓人的。”陈阳扯着兆青的手要将爱人拉到身后。
　　兆青则第一次没随着爱人的力道动作，他躬身平视陈陌郑重的说：“哥，你好，我叫兆青。瑞雪兆丰年的兆，生机盎然的青。”
　　陈陌伸出缠着绷带的手，兆青蹲下，手心蹭了蹭衣服把汗蹭掉。他看着那绷带怕弄疼陈陌的伤口虚握上去，却被对方紧握。
　　陈阳亦步亦趋跟着兆青蹲下，他看着老哥和爱人的互动颇有些紧张。。
　　时间不久，周遭很安静，其他人彷如看戏一般看着这里。陈阳像是一只护食的狗，死死地盯着自己最爱的骨头
　　兆青的手被对方如绞钳一般的力度弄得生疼，陈陌目光灼灼让兆青额角闷汗。无法忽视心里鼓咚咚打很快的节奏，但兆青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这是陈阳唯一的血亲。
　　兆青见陈陌闭上眼似在思考又像是巩固记忆，停了几秒陈陌才放开兆青的手。
　　陈陌用手指虚虚点了点兆青的眉心，沉吟道：“嗯，记着了，兆青。”
　　陈阳看着自家老哥，问：“这就…完了啊？”他见陈陌没反应，追说：“哥？？你是不是忘了啥！”
　　陈陌听到陈阳说话便显出一脸的厌烦，他压着不耐冲俞升嘱咐：“给他小圈的。”
　　俞升点点头从脖子上摘下一根白金链子，拆下来一枚金戒指递给陈阳。
　　陈阳握住枚戒指才满足，说：“嘿！谢谢二哥！”说完他又愣了下，未成想陈陌竟然将这东西都给了俞升，看来俞升的地位如他的兆青，不可动摇。
　　陈阳握着戒指单手拆开自己手腕上的白金细链，把戒指穿到项链里戴在兆青的脖子上。
　　“这是我母亲的婚戒，二哥留着的…是我父亲的。父母早化成灰了，只有这对戒指和一个吊坠留下了。”
　　“不是还有个小盒子？”陈栗。
　　“什么盒子？”陈阳随口问。
　　“资料，闭嘴。”陈陌说着也不知道是让陈栗少说，还是让陈阳少问。被点名的无论前者后者都没有任何异议，他们之间的信任超过一切，也许有懒得说却没有隐瞒的秘密。
　　“哦，”陈阳对资料没兴趣，又对兆青说：“收好吧。”
　　兆青拿手指摸着戒面，没想到这两枚戒指是陈氏兄弟父母少数的遗物，他的眼神不断在戒指和陈阳面上来回梭巡。
　　“留好。我要是哥就能给你父亲的了，那个圈儿大金子多。”陈阳的语气里有着刻意玩笑的珍重。
　　父母的悲剧过去了三十年，有很多解不开的秘密让他们兄弟俩无法释然，却也不是不能说的伤口。何况很多事只有陈陌知道，他太小，童年时就依靠着哥哥，真正的疼痛都在陈陌记忆上，他这个做弟弟多少还懂事，陈陌不说他不多问。
　　兆青看着面前这个感动破坏者笑笑，又看向陈陌和俞升，一面说一面鞠躬十分乖顺说：“谢谢哥、二哥。”
　　俞升自是淡笑回应，陈陌没有抬头摆了摆手指算是收到兆青的话。
　　“滚吧。”陈陌说完低下头趴着，仰头几次弄乱了脖后带着药剂的纱布，俞升见势招呼瓦连京给陈陌整体换了一次药。
　　陈阳见了陈陌的伤口心里很不舒服，他不喜欢看陈陌流血受伤，但他嘴不对心拉兆青站起来嘟囔道：“我看你连滚都费劲…”
　　“少废话，”陈陌说完再次闭上眼睛养神。
　　陈栗笑着接茬：“这日子没法过了啊，老爸说掳就掳来个高知分子，连二傻子叔都有人要？难道长得好看的男人最终归途都是这种悍匪吗？我上哪儿才能找到像兆青这样的大漂亮过日子啊 。我要自我介绍，刷一下存在感，我是陈栗。”
　　大漂亮又是什么鬼…近一米八的兆青听到这个评价十分尴尬。
　　“我看你？拉倒吧！你还是安静的做一辈子老处女，认命吧。兆青兆青你好啊！”一个没听过的声音。
　　兆青扫了一圈才发现陈陌躺的地方是一个单背双向沙发，另一侧还躺着一个人。那人费力仰着身子抻头挥手看他，应该是陈阳提过的陈杰。
　　兆青冲陈杰点了点头还没回话，又听到陈栗说：“我就是强你也不会做一辈子老处女！放心吧。你没资格说我，二等残废。”
　　“滚蛋，分不出男女的东西，你别强我！你有本事强阿京啊！。”
　　“呵，阿京比我更想强/奸你，一堆基佬没资格说话。”陈栗说着冲陈杰比了个中指。
　　“我不是基佬！你他妈注定要一辈子和海贼跨物种在一起！”陈杰拒绝这个性向定位并对陈栗伴以强烈的诅咒。
　　海贼鸣叫了一声又低头整理翅膀下的羽毛。
　　瓦连京浑厚的声音响起：“我是。”
　　“妈了个蛋的你别总惦记我，我在你身上就是个挂件！咱俩尺寸不合适。还有，我不到十八岁！你个恋X癖，”陈杰干脆躺下，太鸡儿心累，也不知道瓦连京为啥天天盯着自己。
　　“我有办法啊，你要相信人体是非常奇妙的，再说你还在长个子呀。”瓦连京大手包住陈杰的脑袋揉了揉，说：“我等你十八岁。”
　　“滚滚滚，俄熊，十八岁你也别想，敢碰我，我剁碎你啊。”陈杰的脸蛋儿都被搓红了，也不知道是受伤不方便还是其他，他没躲开瓦连京的大手。
　　“你别害怕，他们总是这样打闹，我再给你介绍一次：大个子叫做瓦连京、俄国人、是我们的队医，他大手大脚但活儿绝对牛逼。这姑娘原名叫缪丽、美丽的丽，她不喜欢自己的姓氏跟着我们姓陈，陈栗，吃的那个小栗子。我和阿京都怀疑她应该有一半泰国血统，不过她自己不承认。”
　　“喂，知道我不喜欢还提。”陈丽白了一眼陈阳对兆青说：“叫我栗子就行，不用加小。”
　　“懒得理你。”陈阳又指向陈杰：“这是我们的幺儿，今年17岁，杰弗里，叫太子就行。他没有姓，跟着…”
　　“说一百遍，我叫陈杰啊陈杰！”陈杰。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愿意跟着我哥的姓儿。也赖那个老东西随处捡孩子，太子和栗子都管老东西叫爸爸，从小俩人就争着要继承我哥根本不存在的王位。”
　　兆青再次和所有人点头示意。
　　陈阳继续说：“人老了就怕老无所依，干我们这行的永远缺一个抬棺材的。我哥预备了俩小的，毕竟我要捧照片没有那么多手。他管捡还不管养，哎，以前我那日子真是水深火热。一个两个都是小狼崽子，总是咬我。”说起过往陈阳简直是站在苦主的位置上，陈栗算是他带的，陈杰也可谓是他喂起来的。
　　兆青听陈阳的话里句句夹枪带棒，却每个字儿都带着一股子难以描述的亲密。他从陈阳偶尔透露出的细枝末节知道陈家兄弟俩活到现在不容易。
　　兆青笑说：“挺好，儿女双全。”
　　陈家兄弟的过往是另外一些事儿和此时此景无关，先按下不表。
　　俞升：“陈阳，兆青，那边有吃的，你们先去吃点东西。”
　　兆青点点头：“好的。”
　　“我不太饿唉，”陈阳摸了摸胃口的位置，他这一路被兆青喂得一点儿感觉饿的机会都没有。
　　陈栗：“你不饿大漂亮还饿呢！滚蛋啦。枣儿，快来吃饭。”
　　“枣儿？？”兆青指着自己。
　　“嗯，这个代号咋样，是不是和栗子一样？听起来很好吃！不过你看起来更香甜，像你的人！”陈栗说着走过来亲昵挽住兆青的手臂。
　　陈杰：“…真是奇怪，栗栗什么时候有了自来熟本领？”
　　“那有什么的，咱们家人口少，进一个是一个，你的外号也是我取的啊，小太子。”陈栗：“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枣儿就觉得好亲切啊。你喜不喜欢这个代号，枣儿。”
　　“可…可以啊。”兆青笑着回。说起来也是奇怪，虽是初次见面，但陈栗确实比其他人更让他觉得亲切，像是在同一个摇篮里出生又立时分开的兄弟姐妹。
　　兆青被自己脑中的比喻弄得一尬。
　　陈阳把陈栗的手拍开：“放尊重点儿，阿青比你大。”
　　“真的假的！”陈栗满脸诧异的的看着兆青，说：“我的妈呀，我以为他和太子一个年纪。不好意思啦，枣儿哥哥。”她身高超过一七五还偎在兆青肩上，一脸歉意歪着头和兆青撒娇，还挺可爱。
　　陈杰：“恶意卖萌，栗栗你好恶心。”
　　陈阳把兆青拽回自己怀里说：“别理他们，一点都不认生。”
　　陈阳进了熟悉的环境，吐槽密度增加，弄得兆青不知怎么搭腔只能保持笑容。
　　俞升听到陈阳的话点点头，他被掳走的最初身边只有陈陌，后来这些个人见到他时也没有任何排斥，他开始也只以为这些人是自来熟，后来才发现这些人是领地意识极强的人，对外人几乎可以说是冷漠至极，一确定是自己人又天然亲近。
　　陈阳指着那只鸟，说：“这是海贼，我哥当年托了大价钱才拿到的金雕蛋，蛋你明白么，我哥抱在怀里孵出来的。”
　　“谁抱谁知道。”陈陌说了一句不再多言，但不代表别人不说。
　　陈栗听到这话笑个不停，说：“明明是二傻子叔天天抱着，结果破壳的时候爸爸来了，雏鸟效应就这么给爸爸了。悲催的一逼，哈哈哈哈哈好好笑。”
　　“它多大了？”兆青绷着没笑顾左右而言他，陈阳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必须给自己爱人撑场子。
　　陈阳：“十三。”
　　“正值青年啊。”兆青看纪录片的时候知道金雕是少见长寿的动物。
　　陈阳看兆青一脸的艳羡，说：“你可以摸摸它，我们都在，它不会伤人。”
　　兆青：“不要了，我听说它们很少接触陌生人。”有些人能养这种雕，一般养雕人都不会让其他人靠近这威武的空中杀手。牧民养雕本就是为了辅助战斗，这是可以增加食物战利品的猎鸟，绝非一般的宠物。
　　陈陌这几年见海贼的次数少，他伸直胳膊拍拍前臂唤到：“海贼，上来。”海贼雕脑袋一歪展翅而飞落到陈阳手臂上，雕脑袋蹭了蹭陈阳的下颚线显得非常通人意。
　　陈栗：“哟，还这么给面儿呢？嫉妒，明明是咱们和海贼呆的时间长。”海贼很少上她的胳膊，她凑过来从侧面摸着海贼的翅膀，又道：“看来孵蛋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陈阳摸着海贼的脑袋说：“让兆青摸摸你，他是我的，你让我摸就得让他摸。”海贼不知听懂了没，偏头看着这个第一次见的人。
　　陈阳鼓励着兆青：“别怕，过来，阿青。”
　　兆青从未碰过这么大只的猛禽颇有些紧张，伸着手瑟缩了两下才摸到金雕的脑袋上。
　　金雕鹰头一动吓得兆青一颤但仍摸着金雕的脑袋，果真金雕只蹭一下没有啄他，兆青放下心说：“看起来我太胆小了。”
　　“那有啥，海贼从高空俯冲时还曾把人吓得屁滚尿流呢。”陈栗说着手里出现一个牛肉条，海贼张开钩子一样的喙叼了进去仰头两下就顺进喉头。
　　“真威武，”兆青摸摸海贼的爪子接过陈栗送过来的肉条举到海贼面前.
　　一样的肉海贼看了半天,直到被陈阳推了推雕头才低下头咬住肉条的边缘飞走了，落在沙发边儿站稳才往下吞咽。
　　陈栗：“以后它习惯你就好了，现在能叼走吃很不错了。”
　　“以后再教训它！”陈阳觉得这都不够给兆青面儿，又问兆青：“饿不饿？！”
　　“一点点。”
　　说到吃饭，一直躺在沙发上看戏的陈杰瞬间一脸的生无可恋，啧啧两声闭上眼。
　　“好啦，我知道你们最需要什么了。”陈栗语气里也是颇为无奈的把锅盖拿开，招呼着俩新回归的小伙伴。
　　陈阳和兆青凑过去看着被打开的大深锅，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冲上来，陈栗拿勺子搅和一下，兆青见啥都有煮在一起像是掺了骨头的浆糊。
　　陈阳最近日子过得好，忘了自己也曾吃过这东西一样，咋舌道：“这东西也能吃。什么鬼啊？？”
　　陈栗看着兆青，眼睛忽的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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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变化：5417-61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