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圆桌奶爸团》彼岸有马

19、我看你就是在刁难我阿尔托莉雅19.0

　　阿尔托莉雅快步走在青石台阶上，不知是否因为此刻心绪复杂到了极点，她的速度很快，侍女几乎被她甩在了拐角处。纵然是今晚寒凉的夜风也没有让她冷静下来。

　　仿佛有一只手在她背后推着她前行，只有不停走着才能摆脱烦恼的思绪，若是停下脚步就会再度被缠上。

　　她忍不住去想，莫德雷德为什么做出那样的事？

　　傍晚时兰博伦公爵冲到宫里质问她，为什么莫德雷德会把他最珍爱的次子毫无理由地打得鼻青脸肿，说是还会留下残疾。只比她大了几岁的中年人，放下了一切的贵族身段，在她面前哭诉着他年轻的儿子现在变成了一副如何悲惨的模样。

　　阿尔托莉雅起初是不信的。她想劝慰兰博伦，询问他的情报是否错了，可他却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话没有任何错处。

　　“那孩子说您是她的父王，还长得同您一样。您觉得我会认错吗？！”他几乎是怒吼着，双目通红，“依仗着这重身份就能为所欲为了？王，我很……难过。”

　　彼时阿尔托莉雅仍是有些不愿相信，所以她才去问的莫德雷德。但莫德雷德的沉默，无疑是心虚的表现。

　　阿尔托莉雅，彻底地心寒了。她想，应该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才导致了今日这件事的发生吧。

　　是太娇纵了吗？是太严厉了吗？阿尔托莉雅试图找到答案，头脑中确实混乱一片。

　　“王，请留步。王！”铠甲的摩擦声远远地从身后传来，阿尔托莉雅回头，发现兰斯洛特喘着粗气向她跑来，“我有要事相告！”

　　阿尔托莉雅停下脚步，静静等待兰斯洛特过来。

　　兰斯洛特一路跑来这里，喘得几乎连话都快说不清楚，尽管如此，一站定，他便急忙开口说：“刚才，我家玛修对我说，今天她同莫德雷德在街上……”

　　他一句句地往下说，阿尔托莉雅的脸色便越阴沉，像是沉入了水底最深处，任何波澜都见不到。直到他说完，阿尔托莉雅都没有说一句话。

　　兰斯洛特有些心慌，倒也不是心慌阿尔托莉雅会如何对待自己，而是担心她的状态罢了。他有些后悔起自己的莽撞了——他刚才几乎是一句不落地把玛修说的话复述给了阿尔托莉雅，丝毫没有考虑到阿尔托莉雅的心情如何。

　　他怯怯地打量了一眼阿尔托莉雅的表情，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化解此刻的尴尬，阿尔托莉雅却出声了。

　　“去查查兰博伦——兰博伦公爵的全部底细。”阿尔托莉雅转身离开，“那孩子，一定是因为耳濡目染，才会如此胆大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这般非议。绝对是他的家人说了什么……”

　　兰斯洛特点头应了声“是”，急忙遵照她吩咐下的指令去做了。

　　阿尔托莉雅走了一段路，却倏地停下了脚步。她原本是想莫德雷德那儿的，可一瞬之间她犹豫了。她适才说出的那些话还历历在目。是她没有给予莫德雷德更多的信任，从头到尾也没有好好问过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此刻却又要道歉，是否会让她觉得自己的歉意是轻率的呢？

　　这一瞬的犹豫霎时放大。阿尔托莉雅垂下双眸，苦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兰斯洛特的手脚相当快，听说是寻了阿格规文和崔斯坦一起帮忙。以他们收集到的情报来看，兰博伦家似乎在谋划着篡位。

　　如此看来，格罗特对阿尔托莉雅的轻蔑态度也就有迹可循的。可惜直到落入大狱，兰博伦公爵也不知道，原来珍爱的次子被莫德雷德打成那样的真正原因，因为害怕被骂的格罗特并没有告诉他。

　　为何谋划着想要坐上不列颠的王位？这个问题的答案，兰博伦公爵抗拒说出，最后面对阿尔托莉雅的逼问，他才说出了实情。

　　“因为我会老死，而你不会！”他歇斯底里地咆哮，仿佛他才是正确的那一方，“我几乎同你一样大，可我已经两鬓苍苍。看看你，你还是那么年轻。你停留在了我对你宣誓无上忠诚时的模样！而且……”

　　他咬牙切齿，眼里满是憎恨。

　　“而且，你在寻找圣杯。圣枪带给你的一切还不足够，你当真想要长生不死吗？不，我不允许！”

　　“你疯了。”

　　阿尔托莉雅把剑抵在他的脖颈上，伴随着他的颤抖，压出一道细细血痕，在多施加些气力就能让他断气，但阿尔托莉雅却收回了剑，转身离开。

　　“我不容许王选剑沾满叛徒的鲜血。”她说，“你的人头，由刽子手收下。”

　　兰博伦狂笑，咒骂着阿尔托莉雅，但阿尔托莉雅却一路都没有放在心上。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要向那个被误解了的孩子道歉。

　　莫德雷德蜷缩在阴暗的小角落，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昨晚她甚至就是这么睡的。

　　她听到了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

　　“我说了，别过来！”眼睛又涌出来了，“让我一个人待着！”

　　“是我，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倏地坐直了身，在一片黑暗中四处张望，想要寻到发出声音的那人究竟在何处。忽得，桌上的蜡烛被点亮，阿尔托莉雅站在光明处看着她，扯出了一个笑容。

　　莫德雷德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但却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嚅嗫着说：“对不起父王，我知道错了，我……”

　　“不，孩子，错的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也是我……”阿尔托莉雅蹲下身，跪坐在地上，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我错怪了你，我误解了你……”

　　一滴泪落在莫德雷德的发间，应是炽热的，却在坠落时磨去了所有的温度。

　　莫德雷德摇头，仍是蜷缩着。

　　“父王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些话也全都……”

　　阿尔托莉雅笑着摇了摇头，轻抚她的脸庞：“那样的话，我并不放在心上。但你能为了我打抱不平，我很高兴。只是……没什么。”

　　她收起了那些无意义的数落。她不想再对莫德雷德说这些话了。

　　莫德雷德低垂着头，久久不说话。阿尔托莉雅想，她大概还在怨着自己，毕竟就连阿尔托莉雅自己也还深陷自我怨恨之中，尚且难以自拔。

　　片刻沉默，莫德雷德向她伸出了双手。

　　“抱抱我好吗，父王？”她小声地央求着。

　　“好。”

　　阿尔托莉雅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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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加快进度努力向完结迈近！
来一个提前很久的预告，咕哒子即将【？】上线
是与众不同的超帅气咕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