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黎明前夕》拾金子

12、诞生的原因

　　楼梯的台阶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他们走了很久，期间他们说话的声音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被无限的放大。

　　“从一开始，赤司征十郎只有一个，就是你所熟知的那个赤司征十郎。”红发的青年说道，“而我是他的复制体。”

　　“复制体？”虹村修造压了压自己的帽子，语气听不出来有多惊讶，“帝国果然在研究人体克/隆。”

　　“准确的来说，是士兵制造。”红发青年解释道，“连续的征战已经快耗干了帝国的生命力，人口数量连续十五年出现了负增长，大量的平民死亡，土地被荒废，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不多久，这个国家就完了。”

　　“所以他们打算用克/隆的方法制造士兵，好加快战争结束的步伐？”

　　虹村修造的猜测让走在前面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黑发的男人有些不高兴。

　　“我并没有嘲笑虹村前辈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虹村前辈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呢。”赤司征十郎说道，“不论身处何等污秽之地，始终保持着无暇的灵魂，真的很难得呢。”

　　虹村修造翻了个白眼：“你说话真恶心。”

　　“还好吧？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那是因为别的人都是在心里说的，你听不到。”

　　说话的期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座实验室里，虹村修造对于那些装满了器官的晶体圆柱不感兴趣，从头到尾，他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那个红发的男人。

　　“这是什么地方？”

　　红发青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这是我诞生的地方。”

　　实验室的灯光很亮，晃得虹村修造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在他前面的红发青年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在这到处都是白色的实验室里格外的扎眼。

　　红色，黑色，白色，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那会儿的他和他们都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他闭上眼睛，然后睁开，那些幻象消失了。

　　实验室十分的安静，除了他们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他们停在一扇门前，红发的男人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轻声说道：“我回来了，哥哥。”

　　站在他身后的虹村修造垂着眼睫，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嘲弄。

　　男人看不到他的眼神，即便看到了也不在乎，在他的心里，从来都装不下第二个人。

　　虹村修造终于再次见到了他的部下。

　　他躺在床上，阖着眼睛，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容貌还是当年的模样。

　　红发的青年坐在床边，摸了摸那人的额头：“看起来还不错，已经退烧了。”

　　“继续你刚才说的。”虹村修造说道。

　　红发的异瞳青年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头也不回道：“虹村前辈真是性急啊，难道见到老朋友不应该先问一下他的近况吗？”

　　黑发的男人冷笑一声。

　　“好吧，那就继续我们刚才说的。”异瞳的青年看起来有些无奈。

　　“在哥哥五岁的那年，家里来了一个客人，那人是一名医生，大家都叫他疯博士，他提取了哥哥的DNA，然后制造出了我。

　　也许是因为我从他的血液中诞生的缘故，我发现我可以进入哥哥的意识，并且影响他的精神状态，在我的逐渐试探下，我发现我甚至可以暂时的取代他的人格，那时的哥哥原本就因为战争而筋疲力，精神也变得脆弱不堪，所以我让他的人格陷入了沉睡，代替了成为帝光一军的主将。

　　我虽然跟哥哥一样，都是赤司征十郎，但是我们的观念却完全不同，对于我来讲，只要能取得战争的胜利，那么在期间不论牺牲多少人都是可以接受的。

　　青峰、绿间等人虽然对‘我’的转变有些惊讶，但是他们仍然认同了我的做法，只有一直默不作声的黑子哲也向我提出了质疑。”

　　说到这里，赤司征十郎忍不住笑起来：“哲也他是个很个很敏感的人，他甚至质疑我到底是不是赤司征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