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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从前有个审神者(刀剑、阴阳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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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想要强行带阴阳师回房间去,但是酒吞最后还是被说服了。
因为接手这个空间的灵力运行所以知道了一些这个空间以前发生的事情什么的,因为知道了所以心里不安睡不着觉什么的,因为他们是他的刀所以不能放任不管什么的……
酒吞青筋的表示,最后一条完全是多余的!
你TM当初把老子放任了那么长时间难道是因为忘记了吗?!!
不过人类阴阳师力量衰退和病中的时候,会特别容易被鬼入侵,这个阴阳师虽然这两天力量一直在上升,但是身体却完全支撑不了这股力量而衰弱,强大的力量会吸引力量,睡着失去意识的时候,被这个所谓本丸的灵力入侵要求合体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如果是鬼的话本大爷还能够处理。
酒吞一口瘴气就喷开了纸门,门上绘制的各种阵法只是一闪就被完全摧毁了。
对里面充满残酷美感的画面视而不见,酒吞转头看向气质柔弱的前·神明,只是要是真把这个前风神当做好捏的软柿子,下场也不会比被他这个鬼吃掉好上多少吧。
毕竟是神。
但现在,这个作为神明的身份还是有用处的,比如,从阴阳师手中接管这个本丸。
神明有自己的神社,神社内就是神明的领域,整个神社都张开神明的结界,和这个名为本丸的领域何其相像。
另一边的银切没有注意他两个SSR之间挖墙脚的计划,而是看着明亮的和室内,被细细的咒术线像是固定标本一般固定起来的人影。
“吾名为小乌丸。于日本刀获得现在形态的时代时诞生,相当于此处刀剑的父亲。”被像是飞鸟一般吊起来的人影抬头看着浑身湿透连站都站不稳的银切,狼狈的新任审神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而是艰难却坚定的向他走来,“看来会有不一样的未来呢,可惜吾已经看不到了。这些孩子们就拜托了。”
在银切抬头惊讶的视线中,小乌丸发出一声碎裂的声音,“吾先走了……杀与被杀的命运就到此为止了……”
“小乌丸殿!!”“小乌丸殿!!!”迟迟没有离去的药研和另一把胁差看着眼前碎裂的景象惊呼出声,不自觉上前两步又徒劳的停下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看见碎刀的场景,但是,每一次,都是那么难受与绝望,战士不应该在这种地方、以这种姿态死去!
银切默然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刀剑碎片,然后看着这些碎片碎成更加微末的样子,最后变成晶莹的飞灰,随着他身后吹来的微风消失在本丸中。
紧了紧身上的薄被,“去下一间房,连这样的刀都撑不下去了,别的刀情况可能更坏。”
“但是并不是放出来就能够解决的吧,我和那边的神明并不擅长治愈。”酒吞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支持你继续召唤式神,养好病再起来也不迟,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也是他们太弱了。”
“治愈……说起来桃花妖好像可以复活吧……”银切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小乌丸消失的地方,从怀里再度拿出咒符。
“该死的阴阳师,你是真的打算找死吗?!!那不如我现在就吃了你!”满脸青筋的酒吞上前一步就抢走了银切手上的咒符,“你不知道在灵力暴涨期间随便耗空灵力是会失去它的吗?!更别说要是灵力暴动,就这么炸死的阴阳师也不再少数!!”
“但是我现在需要它。”连说话也会引发强烈不适的银切来着性子解释,“上任走的时候把所有的资源都带走了,我虽然接手了本丸,但是狐之助没有过来确认本丸的所有权,我就拿不到免费的资源。看药研他们的伤也没办法出阵,完不成日课……大概没有狐之助,完成了日课也拿不到资源,也就没有办法修复。所以我现在需要一个治疗,不光是要治疗他们,我自己的情况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不知道病痛有没有办法,但是早点趁我情况好的时候召唤,总比实在不行了铤而走险强。”
“况且,不是还有你们吗?虽然不会治疗,但是,你们总不会让我灵力失控死去的。再怎么说,你们一个是鬼王,一个是神明,总不会那么无能的。”
“哈?!你以为本大爷会中这种低级的挑衅吗!!”酒吞丝毫不为所动。
“那就相信我,”银切靠近酒吞身边,“相信我即使是这种状态也可以控制好灵力,绝对不会失去它,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酒吞低头,银切个子比他矮,但是抬头的样子能够让他一眼望进那双无情的眼睛——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那双眼睛里并没有他曾经见到过的如坚冰一般锋锐的冷漠,大概是精神不济,半闭的眼睛直视过来竟然有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没有冷漠,没有审视,只有一汪深潭和毫无牵挂的无所畏惧。
酒吞回想到了面前这个阴阳师曾经毫不犹豫将主力使用的式神童男、跟随他最久的三尾狐、九命猫喂给他升星的场景,那样无情和强大让他心折。
就在酒吞闪神的那一会,银切已经从酒吞手中把咒符拿回来了。他很习惯自己只要盯着人看就会给人以莫大的压力,在这种压力下,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或者是特别桀骜的人,他的要求通常都会被允许。
虽然这种特质也让他某些时候过的特别的艰难。
“那么,大概是这么多灵力……应该够了。”按照感觉把身体里水池的水灌进去,银切扔开符咒——桃花妖,到我身边来吧。
“是你将我召唤到这里的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蓝色的符咒破碎重组,在一片粉色的光芒中,一张画轴徐徐打开,漂浮在空中的画轴中探身出一个女子,女子伸手逗弄了一下身边画中跑出来的蓝色鸟儿,看向了眼神死的银切。
难道错了吗?不是我希望召唤什么就是什么?卧槽!当初我可是每天至少一张,抽了两个月才抽到桃花妖的!
“阿拉,真是邋遢的男人。”花鸟卷衣袖掩面,悄悄向后飘了一点。
“……哪里错了?”银切将手背贴上额头,身体内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他感觉脑子里一片浆糊。
“灵力用多了,SR的灵力还要再少七成。”酒吞凉凉的开口,上前抱起银切,“好了,治疗也出来了,快点忙完去睡觉。”
“但是复活……”
“桃花的复活也是有条件的,因为都是你的式神,所以桃花才能够毫无代价的复活。因为式神并不会死亡,被打败了也只是回到式神录里面而已,她只是再将他们召唤出来。但是这个……”酒吞示意了一下空无一物的和室内部和垂散的咒术线,“这个家伙连残渣都没有剩下,你打算怎么复活?”
“是吗……”有点可惜,这把刀他以前在游戏里可没见过呢。银切闭了闭眼,“那就去下一个房间。”
照例是暴力破开房间,里面是一个举刀欲攻击的人影。一马当先的酒吞条件反射就将怀里的易碎品遮挡起来,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个人和上个房间里的一样,是被咒术线拉扯成这个姿势的。
就像一个华丽的摆设一样。
“哦呀哦呀,竟然会有审神者之外的人进来呢。”听到声音,垂头的人终于抬头看了一眼门口,表情、语气诧异的说道。
“……嗤,你在维护什么?可笑的自尊心吗。”酒吞确定这个家伙没有危险,站定饶有兴趣的直视这双映照出明月的眼睛,“被这样对待还能够一脸平静的问好,但是惊讶的时间太长了,太假了。”
“他的性格设定就是这样的。”银切拉了拉酒吞的头发。
“啧!”满脸不爽的酒吞撇过头,他大爷的这样挑衅是为什么啊!
银切看向房间中的太刀,终于是他熟悉的刀了,被誉为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把——三日月宗近。
上个世界‘千战无爷,万战也无爷’之类的传说就不说了,被作为整个游戏的看版郎,银切即使没有这把刀,但对他也算是比较熟悉了。更别说这个游戏还有延伸动画,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三日月就是摆出了动画中真剑必杀的姿势,连衣摆都细心牵拉出漂亮的弧度,他的身后还专门拉扯了一张玄月的夜景布,从门口看来,就更加像是一个美丽的……装饰品。
“……咒术线,怎么解开?”虽然拥有强大的灵力,但是银切确实是对咒术两眼一抹黑,况且看三日月宗近的样子,咒术线只怕……还埋进了他的身体里。
“……切断就可以了。”接收到银切‘求助’的视线,对咒术颇有涉猎的酒吞回答。
银切看了一眼主要攻击手段是喷瘴气团的酒吞,再看了一眼主职是守护的一目连,瞟过除了治疗一无是处的花鸟卷(莹草笑而不语),最后看向了迟疑的药研。
……说到切断,第一时间果然想到的是刀呢。
“能切断吗?”
没想到会被询问的药研显然有些意外,但是这也和他的目的不谋而合,“可……”\\“请由我来!”
一直在药研身边不声不响的黑长发少年猛然出声,“兄……药研他重伤,由我来切断比较好。”
“鲶尾【Namazuo】!”
“请允许!”
“无所谓你们谁。”快点结束就好。银切闭上眼卷缩回被子里,好难受,想洗澡,头好痛,好累,全身肌肉酸痛,想睡觉……
“去吧!”得到了首肯,黑发少年鲶尾躬身一压刀柄,一个疾步就冲了上去!跳高的瞬间甩手出刀!只听见刀锋切开空气的声音,接下来就是直挺挺站着的三日月瞬间软倒。
““三日月殿?!!””
“啊呀……上任的审神者因为我的不配合将我四肢都砍断了呢,后来接上去了但是怎么都动不了,哈哈哈,看来现在也没有好呢……”三日月虽然摔得有点狼狈,但是还是笑着安慰一脸恐惧的药研和鲶尾,看着两人将欲落泪的脸庞,以前顺手拈来的笑声,却怎么都无法再继续下去,“诶,这种时候不该笑呢……”
“不用担心,这里就请交给我吧!”一边的花鸟卷轻轻一笑,双手伸出,樱色的光华弥散开来,纯粹由光线组成的小鸟轻吟飞翔,地面绽开粉色的睡莲,幻影的月亮高悬在室内,所有受伤的刀剑身上围绕起了同樱色的光圈,花瓣飞舞,恍如来到了天国。
“伤口……不疼了?!”受伤较轻的鲶尾拉开身上的衣服和绷带,看到了没有一丝伤痕身体,“不用手入,也可以治疗吗……”
“哈哈哈……这可真是……让人意外啊……”还有些不习惯的三日月动作生硬的站起来,露出习惯性、却真实无比的微笑,似有深意的看着他们新任的审神者和审神者带来的侍从们,“这才是……真正的阴阳师和式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