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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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雨奚虽然脑子有时候会抽搐，但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不仅仅是一时的狗|屎运而已。
当初下定决心干脆走功夫男星的路线之后，为了拜师他真的是在那位老先生家死缠烂打，给人家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终于打动了老先生将他收入门墙。
整整三年时间，只要不工作的时间，他都会咬牙死命的去练自己，谁叫他起步太晚，身子骨都硬了呢。而且因为体质的问题，他为了保证自己不会显得太敦实，自从十七岁进入娱乐圈，到现在三十一岁，整整十四年吃饱的次数一双手都数的过来。尤其是自从习武之后，但凡热量稍微高一点的食物，他再也没有碰过一点，哪怕馋到想流泪，也绝对不许自己碰一丁点。
努力付出是有回报的。
他在台上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的美感，剑若惊鸿游龙，如臂指使，举重若轻，配合着他坚毅硬朗的外貌，活脱脱就是一个青衫落拓的侠客。
当他收招之后，悄悄抬眼朝那位大导演看去，果然看到对方微笑点头，很是满意的模样。
稳了！
穆雨奚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yes，脸上还是一副沉稳冷静的表情。
在跟评委你来我往你吹捧我谦虚一番之后，穆雨奚下了舞台。刚刚那一套剑法可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轻松，此刻他后背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湿透了，很不舒服，按理说，他该去休息室换衣服休息一会儿。可是，看到在一旁等着上台表情轻松和上官酒谈笑的林雾，穆雨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雨奚？”经纪人先是鼓励夸奖嘘寒问暖一番，紧跟着就想带穆雨奚下去休息，谁承想这位忽然脚下生了钉子，站着不走了。
“看看他们。”
经纪人以为穆雨奚是想要看林雾他们的笑话，那就看看吧，他把干毛巾塞到穆雨奚手里，示意对方垫在背后，免得感冒了。
伴随着主持人慷慨激昂的介绍，舞台的灯熄了。
穆雨奚看着林雾昂首阔步地朝着台上走去的样子，不知为何，心跳逐渐加快，隐隐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贞观十年十二月丙申日，乃太宗四十虚岁的生辰，正值长孙皇后患病康复，太宗心中开怀，便打算把孩子们都叫到一起举办个家宴，以示庆贺。”
伴随着主持人最后的旁白落下，林雾带着两个内侍出场了。
他的步伐轻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活，快走到殿内时，他忽然转身，问两个内侍：“孤，今日易容可还妥当？”
太子问话，内侍们赶忙狂吹彩虹屁，把太子从头发丝夸到了脚底板。
林雾有点少年人的得意，又强自压抑下来，他接过内侍手中的木盒，示意对方在外面候着，这才款步上台。
台下众人这才看清刚刚那个声音清朗好听的主人，尤其是当这位少年冲着他们扬眉而笑的时候，台下不知道多少女孩子下意识地捂心口，心中疯狂尖叫。
林雾成功亮相之后，朝着舞台中央走了过去，一走到位置，撩起袍子便半跪下来，朗声道：“孩儿见过阿耶阿娘。祝阿耶康乐无极，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岁岁年年若今朝！祝阿娘身体康泰，春秋不老！”
上官酒和扮演长孙皇后的女演员相视一笑，赶忙冲着林雾抬手：“好好好，我儿的心意爷娘都收下了，快快起来罢。”
林雾动作优雅地站起身，举着手里的琵琶对上面俩人献宝：“今日是阿耶生辰，阿耶富有四海，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手制一件礼物献上。这把琵琶是曹国一位琵琶大家改良后于乐馆中弹奏，恰巧被儿看到，便日日前去求教，从他那处学到了制琵琶的手艺，想着阿耶喜爱音律，亲手制了这把琵琶以做贺礼。”
上官酒高兴极了，拍着桌子道：“好好好！我儿有心了，这件礼物乃我儿亲手为我所制，阿耶甚为欢欣。”他拍了拍旁边长孙皇后的手，柔声道：“你给我生了个好儿子，非但心性聪明敏慧，丰姿峻嶷，最关键的是他仁孝纯深，好儿郎，好太子！”
长孙皇后笑着谦虚：“承乾如此，还是陛下的功劳，是陛下教导有方。”
听到夫妻俩你来我往的夸太子，一旁那个身材圆滚滚胖乎乎的少年不屑地嗤了一声，“悄声”对一旁的少年少女耳语道：“听听，跟大兄一比，咱们都是那不成器的，唉唉，我看咱们还是先辞别吧，免得在这里被大兄比进土里去，也惹得耶耶阿娘看着我们心烦。”
“青雀！”长孙皇后嗔怪地喊了一声。
李泰被父亲宠溺多年，面对太子都不惧的，更何况是好脾气的阿娘嗔怪两句。他走上前，凑过去看了看林雾怀中的琵琶，怪笑道：“呀，这琵琶怎么是五弦？不会是大兄你学艺不精，多做了一根弦吧？”
对于弟弟若有似无的讽刺，林雾好脾气地笑了，温声回答道：“并非，而是经过那位大家改制的琵琶，便是五弦。我试过，五弦的琵琶弹奏出来的曲子更加柔和悦耳。”
“改制？”李泰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冲着上座的上官酒拱拱手，肃容道：“阿耶，孔圣人有言：非礼无以节事天地之神也，非礼无以辨君臣上下长幼之位也，非礼无以别男女父子兄弟之亲昏姻疏数之交也！而礼乐礼乐，礼与乐通。乐器本身便是沟通天地神明的器物，怎可以私自改动。若此行不加以遏制，岂不是告诉世人，礼也可以随意改动？到那时，阿耶又该如何教化世人？”
这话咋一听有道理，占着大是大非，圣人之言。
林雾看了一眼慷慨激昂的弟弟，眼神中有厉光闪过，他心知对方不过是扯虎皮做大旗而已。其目的不外乎是看阿耶对他的献礼分外满意，心里不舒服，想要借此狠狠地踩他一脚，让他出不了风头，甚至还会惹了阿耶的厌恶。
上官酒听着李泰的话点了点头，然后问林雾：“承乾，青雀的话你可听到了？不知你有何想法？”
李泰确实脑子好用，又善言辞，可他又岂是个吃素的？
林雾清了清嗓子，先冲李泰叉手行礼，“为兄先谢过青雀这一番赤诚之心。”而后站直了身体，回答上官酒的问话：“阿耶，儿确实有话要说。”
“好，我儿讲来！”
“阿耶，为何这世间经过数年战乱本已民不聊生，短短十数年便已有了盛世之相？”林雾眼神明亮，腰板挺直，声音清朗，掷地有声：“一来，盖因阿耶英明神武，眼若炬火，任用人才，从谏如流。十数年来为了民生于案牍中忙碌不休，朝乾夕惕，胸怀百姓，为天下子民谋福祉。天下百姓何其有幸，遇到了阿耶这样一位明君！”
这一番马屁拍的极到位，上官酒忍不住笑着摇头，看着很是受用。
“其二，便是因为我大唐如阿耶一般，有着海一样宽广的胸怀。大唐兼容并包，从不以新事新物为异，若是看见什么新奇的事务，便要惊异排斥一番，何来如此盛世？波斯、大食、回纥、铁勒、突厥、天竺、吐谷浑、吐蕃、室韦、靺鞨、契丹、高句丽、新罗、百济、倭国、濮部、南诏……这么多国家部落，甚至很多人高鼻深目与大唐人完全两种模样，可咱们大唐都接受他们的到来和朝拜，甚至允许他们留在大唐，成为大唐人，大唐的一份子。这是什么，这便是阿耶的心胸，是我大唐的心胸，我们海纳百川，兼容并包，所以大唐才能成为万国之主，成为众国向往膜拜的地方，成为繁华堂皇的盛世！”
这番话说的何其有气魄，何其自豪，慷慨激昂！
一时间，台下的观众们也不等现场编导指挥，就自发地站起身来，开始疯狂的鼓掌。甚至几位评委都站起身来，开始激动地鼓掌，实在是林雾的声音表情都太富有感染力了，让所有人忍不住就开始幻想千年前的大唐，便如林雾所说那样，是万国之主，是所有人向往的盛世！
掌声如同海浪一般，哗啦啦地响彻这个演播厅。
而台下的观众有多激动，后台的穆雨奚的心里就有多难受。一来是看到林雾如此受欢迎，二来则是他看到那位大导演一边鼓掌，一边看着林雾若有所思，那眼神里有光芒在闪动，那是一位导演见猎心喜特有的光芒！
他的心忽悠悠地朝着不见底的深渊落了下去。
等到掌声渐渐平息，上官酒这才拍案而起，哈哈大笑：“好好好！我儿说的好，兼容并包的大唐，胸怀四海的大唐，盛世大唐！”
林雾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李泰，仿佛还觉得没把对方气够似的，有些腼腆地笑了：“儿这番话虽狂妄，但一字一句皆出自真心。其实，我今日的贺礼不单单是这把琵琶，儿还有一曲一舞献于阿耶，愿大唐在阿耶的带领之下，国运昌隆，四海升平！”
“好！”上官酒冲着一旁的人招了招手，“儿这份大礼让阿耶心中甚为欢喜，取我的羯鼓来，我为我儿击鼓！”
率先响起的是一阵欢快的笛子声，伴随着笛音舞台的灯光慢慢亮起来，一溜儿穿着小袖斑斓裙的舞女们身姿轻盈地舞动着出现了。
随着灯光越来越亮，琵琶声起，清脆悦耳，仿若初春那一缕带着花香叶香的春风幽幽地沁人心脾。
台下的邱芦茄满意地点点头，有些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没想到这孩子不但会制琵琶，就连弹奏也是一流水平，唔，应该说顶尖水平！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许有些人学一辈子还只是普通的三流，而有些人可能只是随便学一学，便已胜过前者数十年的苦练了。
羯鼓声起，笛子声渐渐退去，琵琶的曲调变得愈发明亮高亢，节奏也跟着加快了起来。转瞬间，就从温柔的春天来到了烈日当空热烈奔放的夏天。
舞女们退开，林雾横抱着琵琶，一个滑步窜到了舞台中央。
他一边弹奏琵琶，一边抖肩扭腰踢腿腾挪，明明跟方才舞女们的动作类似，可在他身上却看不到任何柔媚的气息，反而只让人觉得刚劲之气扑面而来。像极了出征归来大获全胜的年轻将军，在以最原始的肢体语言表达自己内心的欢快，那份刚劲之中还隐隐带着从沙场上带回来的杀气，却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反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随着鼓点和琵琶的乐声，合成了最好的节拍。
林雾跳的很开心，下意识运起灵力遍布全身，霎时间就成了舞台上最引人注目的发光体！动作愈发狂放热烈，一举手一投足都隐含着天地间的规则，美到了极致。
他放飞自我，甚至一边跳，一边朝着台下的扬眉朗笑，笑容得意飞扬又热烈恣意，仿若少年将军在对众人展现着自己的功勋，告诉世人，我击退了来犯的敌人，保卫了国家人民，此刻的我骄傲得意极了，你们看见了吗？
“……我，我看见了。”一位女观众紧紧地抓着同伴的手，喃喃地回应着。
同伴根本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她脸色潮红，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在林雾下一次飞眼神过来的时候，会忍不住尖叫出声，哪怕她在心里已经尖叫了一百遍。
而男性观众们则都是双眼发光，仿佛看到了漫天的敌军，自己在这位少年将军的带领之下，浴血奋战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得胜归来之后，满心都是说不出的骄傲自豪。恨不能上去与将军一起手舞足蹈，方能宣泄内心澎湃的情绪。
就连那位一向情绪控制的很好，内敛至极的老导演也忍不住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他心中涌现出一个念头，非常强烈。看了一眼旁边摇头晃脑的邱芦茄，老导演在心里有了个初步的计划。
鼓点再次加重加快，林雾的琵琶就像是跟鼓声在交锋一般也加快了速度，明明鼓声浑厚，琵琶声清脆嘹亮，可在林雾的手里非但没有丝毫落到下风，与鼓声是对立的互不相让的，却奇异地契合着。
林雾将琵琶高举过头顶，五指翻飞间，他飞快地旋转了起来。
那火红的衣摆如同一朵肆意绽放的红莲，烈烈地开放着。
台下的观众们只觉得热血沸腾，胸中有一股子跃跃欲试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的欲|望。甚至有不少人已经不自觉地跟随着林雾的节奏在抖动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身体里那股激烈高昂的情绪。
鼓点和乐声越来越激烈，林雾越转越快！
突然，一切戛然而止。
观众们在愣了一会儿之后，抚摸着还在咚咚作响的胸口，忍不住齐齐鼓掌，甚至有一部分人还开始喊安可。
奈何，不管他们喊的再激动，舞台还是彻底暗了下来。
主持人浑厚有力的旁白声响起：“贞观十六年深秋，太子李承乾因忌惮深受父亲宠爱的胞弟李泰，在刺杀李泰失败后，勾结汉王李元昌、城阳公主的驸马都尉杜荷、侯君集等人勾结，打算先下手为强起兵逼宫，结事情败露。”
舞台灯慢慢亮起，秋风飒飒，之前还红衣如火热烈飞扬的少年穿着一身珠灰色的便服，披头散发地跪坐在地上，怀中还抱着自己曾经亲手做的那把琵琶。
上官酒款步上前，推开门，就看到如此形容的儿子，一时间忍不住泪光盈盈。
“阿耶来了？”林雾抬起头，明明还是个容貌俊雅的年轻人，可他的两鬓已经染上了雪色，眼神灰败如同腐朽的老者，浑身上下没有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机。
他弹拨了两下琵琶，自嘲道：“短短六年时间，阿娘去了，儿也从一国太子落为阶下囚，就连这把琵琶……因为没人精心保养，变得光华不再，弦音暗淡了。”说着，勾勒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问：“不知阿耶打算如何处置我？”
上官酒痛心疾首地指了指林雾，涩声道：“承乾，你八岁时被我立为太子，这十数年来，我悉心教导你，为你寻来最好的教师，从前你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一直都做的很好。为何……为何会突然走到如今这一地步，意图逼宫篡位，做出此等悖逆人伦……”
林雾冷笑一声，打断了上官酒的话：“这一切，阿耶为何要问儿，你该问问自己啊！”他慢悠悠地弹拨起一支曲调冷涩的小调，便如同窗外的秋风，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阿耶身为一国之君，在已有太子且太子位置稳固无有犯错的情况下，您本该乾纲独断，而不是今日听了某些大臣的说辞，就表露出有换掉我这个太子的意图。您还养大了青雀的野心，我们兄弟二人本可以兄友弟恭，可相争到如今这一地步，阿耶，若不是你过分宠纵他，给了他不该有的妄想，我们兄弟如何会到今天这一步？”
琵琶的曲调愈发晦涩，“阿耶，历朝历代的太子，如果被废，下场都是一个死字。您要逼死我，那我为何不能效仿您当年玄武门之变，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上官酒被戳中了短处，一时间恼羞成怒，拂袖离去：“朕不会杀子，你日后便去黔州好生反省罢！”
林雾竖抱着琵琶，一边弹奏，一边轻轻地将头倚在琵琶的颈上，眼眶一点点红了，泪水滴落下来，打湿了琴弦，将原本听着就晦涩冷幽的曲调又染上了一层说不尽的痛苦和伤怀。
“太子，太子被废了？他是不是……”女观众红着眼眶，神情有些凄惶，她一时之间忍不住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明明知道历史上李承乾所有过往却并没有半分想法的同伴，此刻将林雾代入李承乾，一时之间，也觉得心中酸痛难当，说不出话来。
不管观众们再不忍，剧情还是如同历史一般，朝着注定的方向走去。
上官酒正在寝宫小寐，忽然一阵悦耳温柔的琵琶声响了起来。
多么熟悉的声音，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只见一位红衣如火，如果时间在他身上停驻的少年抱着琵琶，唇角含着笑意，边弹奏边朝着他走了过来。
“承乾！承乾我儿！”上官酒赶忙起身，想要朝着林雾走过去。
林雾笑了，“儿要走了，临走之前，再来为阿耶弹一曲，以作送别吧。”
这次的曲调虽然依旧冷幽，可里面却潜藏着说不尽的温柔与期待。
他就那么安静地跪坐在不远处，低眉敛目，神情比曲调更加温柔地弹奏着。
一曲终了，林雾抱着琵琶冲上官酒深深一礼，而后飘然而去。
上官酒陡然惊醒，面对空荡荡的寝殿惊慌失措地喊：“承乾！我儿！承乾！”
此刻，内侍快步跑进来，噗通地跪在地上，凄声道：“陛下，黔州传来消息说……庶人承……去了。”
伴随着上官酒伤心的哭声，舞台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
一时间，演播厅里充斥着抽泣的声音。
当灯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主持人抹着眼角，感叹着走上台，“从春到冬，是一个季节的轮回，也讲述了太子李承乾的一生起伏。我看大家都被触动了，哭的这么伤心。别伤心，我这就把让你们心疼落泪的承乾给请上台来，好不好？”
“好！”台下一片叫好声。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林雾跟上官酒并肩来到了舞台上。
上官酒后退一步，示意林雾先来。
“大家好，我是李承乾的扮演者，林雾。害大家掉眼泪是我不对，你们看，千年前去了的那个是李承乾，林雾还活着呢，都不哭了，好不好？”
“不好！”
“你赔我眼泪！”
“我个大老爷们儿当众哭鼻子，丢死人了，你怎么能笑的这么开心！”
“就是就是！”
“不好不好！”
见观众们群情激愤，林雾赶忙拉了上官酒给自己挡箭：“哎哎，那也不是我的错嘛。你们要怪就怪这位太宗吧，是他把承乾逼死的，快去讨伐他！”
上官酒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看，这甩锅技术一流啊。”
主持人见气氛调节的差不多了，时间也有点长，他赶忙示意几位评委可以开始进行点评了。
中年女评委自打录制开始，对每一个选手那都是夸夸夸，那夸奖的词儿简直信手拈来。这次也不例外，她捂着胸口感叹道：“我就一句哈：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这我要是年轻个三十几岁……唉……”
“嚯，我们林雾魅力这么大？秦老师你这么说，就不怕节目播出以后，董老师听到这句话，打翻醋坛子啊？”主持人笑。
众人跟着一起哄笑，毕竟这个秦老师跟她老公董老师俩人可算是娱乐圈里极少见的恩爱夫妻，结婚三十多年了，依然恩爱的不要不要的。
“嗨，这不是如果嘛。”秦老师也跟着笑。
按理说，接下来应该点评的是邱芦茄了，毕竟作为器乐大佬，他也是最有资格点评林雾的那位了。
结果，老头儿还没开口呢，他旁边坐着的老导演抢先开口了，他拍了拍邱芦茄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林雾道：“听说，你是老邱的小友？那正好，我是他老友，这么一算，你也是我的小友了。不知道，这位林小友，有没有意向来参演我正在筹拍的电影啊？”
知名大导聂希明居然当众开口邀戏，一时间，台下观众们都被震住了。
而后台的穆雨奚只觉得喉头腥甜，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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