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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高灏正东张西望的喝着茶,突然就瞥见一人满身是血的从太守府跳墙而出,那人的外貌身高体型,无论什么都与杜文英相差很大,可高灏就是没来由的感觉那就杜文英,起身结了茶钱,就去追那人的身影。
杜文英只知身后有人,却不知那人就是高灏,也不知道追兵到底有几人,趁着自己还有些意识引着那人跑了三条街,在意识快要模糊之际,才拔掉易容的面皮和衣服靴子,一把火烧了,这才沿着来时的路,跳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回到住处,先前强撑着的理智思绪全都分崩瓦解,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踉踉跄跄的来到盥室,刚一入水来不及坐好,便晕倒在入水的台阶上不省人事。
高灏一路跟随着杜文英的步伐,几次替她摆脱了身后的追兵,并处理了那些没来的及烧干净的易容用的脸皮和衣服,这才不紧不慢的回客栈去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大批在街上盘查的官兵,有的勾栏院和医馆还被团团围住了,外边还围了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高灏有些好奇便拉过一个人询问出了何事。
从那些人添油加醋的叙述中,高灏抽丝剥茧的得到一个令他心惊的消息,原来刚刚杜文英之所以走的那么匆忙,来不及善后全是因为被人暗算中了媚药。
高灏担心杜文英的安危恨不得马上飞回客栈,去看看杜文英回去没有,但街上耳目众多,未免有心人起疑,他虽然心急如焚但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悠闲惬意的回到客栈,一进门就被店小二拦住了,说跟他一同入宿的那位姑娘下午留了话,让他一回来就去她房里一趟。
高灏闻言面上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要了一壶茶水便来到了杜文英的房外,敲了半天里面无人应答,他试着用力推了一下,发现门并没有栓严实,所以他稍微一用力就被推开了。
顺着大开的门缝,窥见了里面扔了一地的衣衫,高灏的心沉了沉,而后没有一丝犹豫,就直接推门而入,拴好门后,放下手中的托盘,将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捡了起来,一直捡到盥室门口。
看着地上那件暗红色的贴身衣物,高灏的心沉了沉,他并没有马上进入盥室,而是站在室外试着唤了几声杜文英。
“文英…”
盥室内无人回应,高灏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直接转身就进了盥室。
入眼就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而杜文英就倒在水池的入水台阶上,高灏因为担心,心中着急也没心思乱想乱看,直接快速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用手中的衣服包住杜文英的身体,而后便将她抱出了盥室。
刚将杜文英放在床上,她便有悠悠转醒的迹象,高灏连忙扔掉那些有些潮湿的衣服,拉过被子将她从上到下盖的严严实实,之后便半跪在床前,拉着杜文英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看着她慢慢的睁开眼,忙凑上前去柔声问道。
“要不要先喝点水。”
“高灏,我…难受。”杜文英睁开眼模模糊糊的认出了蹲在一边的人就高灏,有些委屈的直接上手抱着高灏的头哭着说道。
“我知道,文英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高灏回抱着杜文英有些悔恨加自责的说道。
不等他把话说完,杜文英便已经再也耗不住媚药的蛊惑,直接欺身上前堵住了他的嘴,高灏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毕竟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焚身而死,两个人拉扯着厮磨着便在床榻上滚作一团。
当他们坦诚相对只剩最后一步时,杜文英终于有了一丝神智,似乎也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有些无措的抱着高灏的胳膊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人,却因怎么也看不清而有些着急加无助的抽泣着,她现在舌根已经发麻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能支支吾吾的大着舌头叫着高灏的名字。
“高灏…高灏…高灏……”
“文英,别怕,我在。”
杜文英心里非常清楚再不解这大名鼎鼎的醉生梦死,估计很快她就连话都讲不出来,届时将真的会无力回天,这也是高灏突然为什么会变急切的原因,她知道他是为了救她,所以她并不怪他,甚至还有些庆幸此刻是他,而不是别人。
她还有心愿未了,也放心不下担心她的家人,所以她不能死,而替她解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决定要嫁的人,她没什么好抱怨的,抱着高灏小声抽泣的点了点头,以示她知道让他放心。
因杜文英的点头,高灏似受到些鼓励,低下头亲了亲杜文英的脸颊,便抬起头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曾经看过的那些画册,努力的回想着该如何做才能让女子在初夜时不那么痛苦的方法,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想了半天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到,只得依稀凭着那零星记忆摸索着。
“芙蓉帐内,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第二日清晨,高灏一睁开眼便再想自己与杜文英的婚事,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立刻马上现在就地就跟杜文英成亲,可现实却是很残酷的,他了解杜文英,也记得那天说过的要过了生辰完成夙愿才嫁给他,她是一个执着的人,真心下了决定就决计不会改变,纵使现在出了这件事估计她也不会改变心意,所以一想到此高灏就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嘀咕着这刚刚才吃起的白面,估计又得断顿了,估摸着以后连粗粮都没有了。
低头欲要再亲一亲时,就看到杜文英脖子上以及胸前大片的青青紫紫,让人很是看不下去,高灏有些心疼,暗骂自己真是个畜生,明明说好要克制的,怎的到了后来一个没忍住就把他家宝宝给折磨成这副样子,她起来要是看到,一准埋怨他。
埋怨归埋怨,这该亲还是要亲的,还得赶在这丫头没醒过来之前亲,本打算只亲一下,没想到这一下嘴便再抬不起头来,怎么办他还想再欺负一下他家宝宝。
杜文英很累很累却还是被蹂躏醒了,体内媚药余韵犹在,她又大着舌头说太清楚话了,正好如了某人的意,被欺负的狠了点,到最后直接昏死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是次日的夜半三更,一睁眼便看到高灏凑上来的嘴巴,不由分说就避开了头坐起了身子让他扑了个空,这个流氓诬赖还想得寸进尺,原本因解媚药之事她还对他心存感激,现在一看到他就来气,一想到他早上如疯了一般险些没把她生吞活剥了,她就气的直牙痒痒。
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一个人,没想到在床上的力气和精神居然这么大,像个疯子似的,她还是少沾为妙,免得引火上身,最后受罪的还是她自己,更可怕的是未来她居然还要嫁给这个疯子,怎么办?有点后悔了。
不论未来怎么样反正从现在开始,就从这一刻,坚决不能让流氓在近她的身,决定已下便一点也不在客气拉起棉被,将自己全身上下给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漏出半张脸,看着高灏无情的说道。
“不许赖在我房间,滚回你自己房间睡去,不要在我这边打秋风。”
“可是我已经将房子都退了,宝宝,别赶我走嘛!我保证成亲前绝对不会再碰你,好不好?”
“不好!什么都别说了赶紧滚蛋。”
“别这样么,宝宝,我可以对天发誓的,真的,成亲前我真的不会再碰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不!好!”
“宝宝,别这样嘛!”
“这样吧!我不睡床,就在这里打个地铺,行不行嘛!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上床,求你了。”
“把我的衣服拿来,你,给我站到盥室去,我没叫你不许出来,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偷看,我就把你赶出去,你爱睡哪睡哪去。”
高灏闻言知道自己暂时不会在被赶出去,便高兴的将衣服递给杜文英,之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去了隔间的盥室。
杜文英这会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高灏依言离开后,确认他真的没有偷看,她便迅速的起身穿好衣服下床,来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漱了漱口,之后便坐下身子拿起高灏一早吩咐小二为她准备的小糕点,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高灏听到外面的动静,便在盥室里待不下去了,询问过杜文英得到首肯后,便迅速走了出来,来到外间就看到杜文英坐在桌前狼吞虎咽的样子。
“哎呦!你慢点小心噎着!又没人跟你抢,来喝点水,喝点水。”高灏快步上前一边给杜文英斟茶一边担心的说道。
“我饿了嘛!”杜文英嘴里被糕点塞满了,接过高灏递过来的茶水后,皱着眉头含糊不清的支吾着。
高灏闻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接过杜文英递过来的空茶杯后,又为她斟了一杯,放在一边笑着说道。
“你啊!还像个孩子一样。”
杜文英闻言嘴巴占着没空反驳,但还是很给面子的撅了撅嘴巴表示抗议,继续大嚼特嚼着,莫得突然想起高灏刚刚所说话语里的某个字眼,一时惊的扔掉手中的糕点坐直了身子,想到昨晚以及今天早上的事,转头看了一眼高灏之后直接就呛住了,剧烈的咳嗽着。
“怎么了?怎么了?好了好了,咱不着急,慢点吃这一桌可全都是给你准备的,我绝不跟你抢。”
“高灏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啊!”
“这……”
“怎么办?我不想怀孕,我不想要小孩,怎么办?怎么办?”
“先别慌,冷静点,别慌,怀孕哪有那么容易啊!你想想,我父皇的后宫,他有那么多嫔妃,也没见人人都有孩子啊!就是盛宠的皇贵妃,她不也只有我四哥一个子嗣嘛!所以怀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别太紧张自己吓自己。”
“可是万一要是有了呢?”
“万一有了那我就娶你啊!为了以防万一回京之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不好!”
“可成亲也不妨碍你完成夙愿啊!你要是还担心,我可以发个誓,保证成亲之后绝不干扰你完成心中夙愿。”
“不要。”
“宝宝,别这样,你想想这万一要是怀孕了呢?”
“若是真怀孕了,我我就真的不活了。”
“好了好了,别激动,不会有的,真的不会有的,我保证。”
真的有没有?这高灏也说不准,因为他昨晚压根就没想到这一茬,也没什么经验故而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杜文英一提起孩子他心里也漏了一拍,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回京成亲,他甚至有言语试图引诱杜文英同意立马成亲,可看她哭的那伤心样,高灏不免又有些心软了,暗自下了决心等天亮之后去医馆里转悠一下。
杜文英趴在高灏肩膀上真情实感的抽泣着,期间任高灏如何劝说都没有被安慰到,搞的高灏心里也难受异常,两个人坐在桌前一直相拥到天亮。
……
不出意外太子今天就要到钱塘了,未免被认识的人看出点什么,天刚亮了没多久,高灏便拉着杜文英去了附近的医馆。
这种羞于言表的事,神经再大条的女孩子都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杜文英初经人事当然也会不好意思,站在医馆前,任高灏如何劝说,死都不肯再前进一步。
高灏无奈只得领着她去对面的茶摊,将她安顿在哪里,并叫来好些早点,嘱咐她安心吃早饭,其他的事就交给他去办,杜文英闻言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还难得的轻舒了一口气。
高灏见她那副样子,无奈的轻笑着摇了摇头,揉了揉杜文英的脑袋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医馆。
杜文英坐在外面食不知味的吃着手中的热包子,眼睛却始终盯着医馆的门口望眼欲穿,心中一直在重复高灏怎么还不出来,他怎么还不出来啊!
等的桌上的豆浆都凉了,高灏还是没有出来,杜文英想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却怎么也迈不开脚,结了早饭钱,想到高灏还没有吃饭,便又帮他打包了几个热包子,之后提着包子来回在医馆外踱步,实在是高灏进去的时间太久了,由不得杜文英不胡思乱想,之后便再怎么也待不住,狠了狠心做贼似的来到医馆门前,趴在门上探头往门里瞧,就看到站在炉子前看火的高灏。
彼时高灏也正好回头看见了她,与此同时医馆里忙碌的药童和大夫也都注意到了举止怪异的杜文英,杜文英一下子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兄长,嫂子让我给你送点早饭,怎么样快好了吗?”在医馆药童和大夫的注视下,杜文英硬着头皮走进,将手中的包子递给高灏,不等高灏开口她便率先开口说道。
高灏抿着嘴巴忍着笑意,放下蒲扇一手接过杜文英递过来的包子,另一只手忍不住的捏了捏她的脸,顺着杜文英之前说的话一本正经的回应道。
“嗯!快了,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再多等一会,我马上回来。”
杜文英闻言红着脸点了点头,转身逃命似的飞出了医馆,飞回了客栈,窜进了房间,懊恼的一头直接扎进被子里,这辈子都不想再出来见人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高灏才终于携药归来,一进门就将锦盒里冒着热气的药端出放在桌上晾着,又将闹别扭的杜文英从被子里捞了起来,抱着她来到桌前安慰了好一会,待到药不那么烫了之后,某人的心情也平复的差不多了,用不着高灏说就乖乖端起药碗一口饮尽。
……
吃过药后杜文英一直都闷闷不乐的,也不愿意说话,还勒令高灏不许靠近她,也不许说话,起身一个人立在窗边盯着外面的大街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一心二用一开始她倒也没发觉到什么,但到底是在江湖上混久了,不多时便感觉到了大街上的异常,皱着眉头心中疑惑的想到,大街上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冷清?刚刚回来的时候明明街上还有很多人的,怎么现在一下子整条街道上都看不到几个行人了,放眼望去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剩下的都是些走街串巷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的官兵。
这什么情况…?前几天可不是这样的,太子哥哥今天就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杨真又想干什么?准备刺杀太子?还是怕百姓告状所以把他们都控制起来?又或是有其他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无论是那一种目的,杜文英都越想越觉得不放心,转身唤来了身后正盯着她出神的高灏,两个人合计了一下,由杜文英留守城内打探消息,高灏想办法出城,给太子送信。
事关重大高灏自然是责无旁贷,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杜文英,临走前千叮万嘱让她打探消息的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千万别再涉险了,有什么危险的事等他来了交给他去做。
杜文英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她当然知道高灏在担心什么,那天的事情纯粹是个意外,若不是那个蠢女人她也不至于…,一想起那件事杜文英就觉得心血难平,阴沟里翻船的滋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回了,哪能再重蹈覆辙。
而那个蠢女人替杨真挡了一刀,被贯穿了前胸后背可以预见是活不成了,其实最初那一刀本是杜文英盛怒冲动之下准备取杨真狗命的,结果……。
至于杨真那一刀虽也刺中了他,但终究因那女人阻挡的缘故,所以受的伤不是很致命,她最初本也没想让那狗贼就这样轻易的死去,所以冷静下来后才即时收手的,她收集的证据已经够多了,只等太子哥哥来了将证据递上去定了这孙子的罪,好叫他遗臭万年,到时再解决他也不迟。
高灏离开后,杜文英也相继出门去打探消息,街上好多商铺都关门歇业,墙上还被人恶意的涂上了泥水,不光墙上有,大街上的角角落落几乎都泼满了,有些商铺顶上的瓦片都被人掀翻了,这种种迹象都在预示着一个现象,有人正在恶意的制造惨烈的景象。
不光如此每个巷子里都有重兵把守,就连江面上即时没有船家行船,岸上也还是站了好多兵,杜文英原本还想再去那几个渔村看看,没想一转身,身后就围上来了几个士兵。
“这姑娘长的不错嘛!哥几个今天有福了,今天晚上的酒我请了,一会我先上哦!”
“凭什么?谁稀罕喝你那酒,我先看到的,我先!”
“次次都是你们先上,我还从没替人开过苞呢!怎么着也得轮到我了吧!”
“都争什么争,一边呆着去,我是你们的伍长,当然是我先来啦!没点眼力见。”
“是是是!伍长你先来。”
“算你小子上道,先把人给我拉到娼园子里去,好不容易碰到个绝色美人,可得好好疼疼。”
“是是是。”
“干什么?”
“太守大人下令,今天街上戒严,凡违令私自上街者全部处以五十大板,你违令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哦!戒严?好好的为什么要戒严啊?什么时候下的命令,我怎么没看到告示啊!”
“戒严就是戒严,说了你也不懂,什么时候下的命令还用跟你小丫头片子说吗?啊……疼疼疼,快撒手。”
杜文英是习武之人,刚刚他们所说的话,自然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她的耳畔,从他们的话语里,杜文英知道了这几个人没少干毁人姑娘清白之事,想到那几个因此自杀的姑娘,以及一直压抑在心中的那股怒气,当下也不在客气一把就捏住了那双欲要伸向她腰部的手,稍微一用力,那名士兵就疼的直龇牙咧嘴的惨叫,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她便咔嚓一下直接捏断了那名士兵的手骨。
心想着这会她在城内制造点混乱,高灏出城的时候应该也能容易些。
其他几名士兵见状本欲拔腿就跑,却被脾气上来的杜文英一个飞身拦住了去路。
“想跑,也不打听打听你姑奶奶我在江湖上名号,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做梦把你们。”
语毕直接一个扫堂腿,一行九个人直接被撂倒在地,为首的伍长捂着胸口说道。
“你个丫头片子胆大包天了还,居然敢公然袭击本伍长,都给我上,老薛你也别干看着了让你的人也上,抓住这丫头回头我请你们喝酒。”
薛富贵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四仰八叉半天起不了身的罗庄,嗤之以鼻的转过身仿佛不曾看见一般,气的罗庄捶地三下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那个顽固。
杜文英留意到江岸上那个军候的冷漠反应,心中很是奇怪,但手下却没有客气,顷刻间便要了这几个人的命,也算是为那几个惨死的姑娘报了仇,若她们在天有灵应该安息了。
再此期间江岸上那些士兵,目睹了她行凶的整个现场,却无人跳出来阻拦或是说些什么,杜文英有心去渔村看看,故而也懒得理会这些人,他们不添麻烦倒也正好省了她的事。
等她急匆匆的赶到渔村时,隔大老远就看到这里的人正在遭受非人的待遇,几个村的村民被聚集在一处,除此之外村口还放着几口大水缸,有众多重兵把守在周围,地上还放了几具被活生生闷死在水里的尸体,而水缸里还有正在死命挣扎的村民,水缸旁几个强行按头的士兵此时正笑的得意忘形,仿佛在干什么了不得的事。
杜文英见此那会坐视不理,飞身拔剑跳入人群,一剑就砍了那几个强行按头的士兵,解救了那几个正在水缸里挣扎的村民,这些人群大多都是些老弱妇孺,或者是被打的遍体鳞伤不能正常行走的男人,都是些没力气或没精力还手的人,出于对他们安全的考虑,杜文英又斩了几个士兵的头颅,便对村民喊到。
“乡亲们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别被这些畜生伤到。”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宋代:辛弃疾《青玉案·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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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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