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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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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赶了两天的路,才在第二天天黑之前到达了钱塘,高灏骑的那匹千里马都已经跑的口吐白沫了,反观杜文英的墨风还是如之前那般气定神闲。
马都如此人就更不用说,连日来的风餐露宿让一向锦衣玉食的高灏,是吃不好睡不好,而杜文英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原因嘛暂不言表,只说一进城她就直嚷嚷着要好好犒劳自己,她要吃最好的,还要住最好的。
而钱塘主城的水早都已经退下去了,城内这几天也陆续恢复到从前的样子,街上人流量并不比晋阳少,可惜都是来来往往神色各异。
杜文英一心想要犒劳自己,所以并没有着急打听消息,带着高灏来到钱塘县最好的客栈门外,一脸神秘兮兮的看着他说道。
“你带了多少钱出来,够不够我住这间客栈。”
高灏闻言赶忙将自己的钱袋掏出奉上,杜文英拿在手里垫了垫一点都不沉的钱袋,皱着眉头打开后数了数发现碎银有十几两,除此之外还有一张银票。
看了看银票的面额,杜文英弯了弯嘴角,心道够了,这张银票够他们两个人在这间有间客栈住上一阵子了,将碎银子放入钱袋还给高灏,她自己则拿着那张银票转身进入客栈大堂。
因为价钱很贵,又刚遭完灾,所以住在这间客栈里的人并不多,没多久房间就开好了,他们的房间正好比邻而居。
天色不早了杜文英不打算出去了,故而直接吩咐小二准备些饭菜送到房间来,她要先填饱肚子再睡觉。
之后两个人便在杜文英的客房简单的用了点饭,一路舟车劳顿,饭后看见床杜文英眼皮就直打架,高灏也是如此,唤来了店小二让他收了桌上的残羹剩饭,高灏和店小二一同出了杜文英的房门,之后便直接回自己房间去了。
送走了高灏和店小二,杜文英关了房门便一头扎进了柔软的床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慢悠悠的睁开眼。
而高灏早都醒了,一直待在自己房里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竖着耳朵时不时探听一下杜文英房里的动静。
待听到有动静传来后,他连忙起身开门吩咐小二准备早饭,他则去敲杜文英的门,而杜文英正在盥室里泡澡,听到敲门声知道是高灏,连忙应声让他等一会。
一盏茶的功夫后才打开门,就看到高灏端着饭菜笑眯眯的站在她的门口,看到那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杜文英心中没来由就是一甜,于是她想,嫁给高灏这个决定她果然没有下错,他绝对是个不错的归宿,当即便踮着脚亲了一下高灏。
这个吻让高灏一下子就沸腾了,红着脸左右看了看,发现整个楼道无人经过,也无人看见,连忙端着饭菜做贼一般跳进杜文英的房间,站在桌前放下饭菜,搓了搓手,心有余悸的轻呼出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刚刚没有人看到,他倒是无所谓,尽管这里不是京城也没人认识他们,可他就是不想让别人有机会说杜文英什么。
“呆子。”杜文英看着高灏的一举一动,笑的是前赴后继,关上门来到桌前点了点高灏的头说道。
语毕便被高灏一把给抓住了手,杜文英这会还不饿就起了玩心,两个人嬉笑打闹着,没一会就抱到一处。
杜文英刚洗完澡,浑身上下都是香香的,高灏吻着闻着自然就不在满足于只亲吻一个地方,嘴刚下移至脖颈处,只来得及啃一口便被杜文英给一把推开。
“吃饭。”杜文英推开高灏后,红着脸捂着脖子,像是被蜂蛰了一般,走回饭桌前。
高灏见她反应这么大就知道画册上说的没错,由此心中暗暗下决心,回京之后一定要再多看几本,争取他们洞房花烛夜时,能够让他的文英多些愉悦少些疼痛,毕竟书中说了,女子第一次的时候可是会有些疼痛还会落红,若是粗鲁或是方法不得当还可能会加剧那种疼痛落下心理阴影,他不能让他的文英也遭受这种痛苦,所以必须好好学习。
知道杜文英这是害羞了,所以饭桌上高灏一边吃饭一边东拉西扯的讲些好听的笑话,分散杜文英的注意力缓和气氛。
杜文英一开始并不想理他,甚至还有些赌气似的埋怨他,但终是耐不住笑话太好笑,一个没忍住直接破功,伸手打了一下老是逗她的高灏,之后便趴在桌上笑的人仰马翻,到最后眼泪都笑出来了。
高灏见此也不在逗她,又恐她噎着自己,连忙贴心的上前为她拍背。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咱们好好吃饭吧!”
这个早饭吃了一个多时辰,饭后他们便出门游玩去了,算了算太子他们应该还有三天才能到钱塘,所以杜文英并不着急。
拉着高灏从街头吃到巷尾,又从巷尾吃到街头,逛了西湖又到灵隐寺去上了炷香,一天就这样没有了,回客栈的途中,杜文英又相继买了一些小吃带了回去。
回到房间后,一边吃着小吃,一边问高灏。
“呆子,逛了一天了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还不错,若不是街上墙壁上的水渍还没有褪去,估计很难让人联想到这是一个刚刚受过水灾的地方。”
“那你觉得这里的人生活如何。”
“看起来还不错,至少百姓看起来很勤奋很忙碌,怎么了你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嘛?”
“暂时还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但又说具体不出哪里奇怪。”
“那我先说说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咱们出发之前我有特意提前去了解过这里,也问过兄长,知道这里的人只有沿河的居民是以打渔为生的,这次水灾受灾最严重的就沿河两岸的百姓,进京的人也大多是这群无所依托的百姓,而城中只有粮行和做布匹生意的有重大损失,对其他人的影响到并不是很大。”
“没错,看来明天我得出去活动活动了,明天你就待在客栈哪都不要去,等我回来。”
“不行我要跟着你一同前去。”
“你说了不干扰我的,你说话不算数。”
“我哪有干扰你,只是想跟着你一起面对问题处理问题,我想帮你分担一些。”
“想帮我,你就好好待在客栈里别让我分心,不然你跟我同去了,我还得分心来照顾你。”杜文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可是我想跟你待在一起。”高灏委屈巴巴的小声说道。
“我只是去查一些事情你跟着反而不方便,听话就乖乖的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那你先告诉我你的打算。”
“嗯,好…明天我先在城内四处打探一下,收集一些消息,晚上应该会去太守府会会杨真那厮,暂时就这样。”
“你打探消息我可以不跟着,但你去杨真府邸我必须跟着。”
“不行,万一里面高手如云,我带着你不是带个累赘,坚决不行。”
“可是我担心你遇到危险。”
“那你跟着我岂不是更危险,好了好了,我的妈呀!让你跟着可以了吧!。”杜文英厉声拒绝,但见高灏哭丧着脸,顿时鬼使神差的居然心软了。
“娘子你真好。”高灏瞬间眉开眼笑吧唧的在杜文英脸上亲了一大口。
杜文英也不甘示弱,直接一口啃在了高灏的脖子上,今天早上高灏刚啃上她的时候,那种奇异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闷哼出声的感觉迅速蔓延到她的全身,还好她及时推开不然准丢人的叫出声来,这会高灏居然敢挑战她,那她自然就要让他也体验一下那种感觉,等他叫出声了然后再笑话他。
“好了别闹了,我错了。”高灏反应不亚于早上杜文英的反应,只是他并没有杜文英那般当机立断,相反还有些不老实,只是嘴上说说,手却一点也没有松开杜文英的意思,还探下头去,想要寻找那份美好,可惜因杜文英及时埋头将自己的脸藏起来,他便扑了个空,心理想着这个小混蛋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可是看过画册的人,想要挑战他?不存在的,便有些恶趣味的转而噙住了杜文英的耳垂。
耳朵被人含在嘴里,杜文英再次反应有些过击的直起身子想要跳出高灏的怀抱,奈何某人早有防备,在她抬头的一瞬间便已找准位置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半盏茶的功夫某人便不在满足于简单的亲吻,想要伸手探进了杜文英的衣衫里,最终被思绪回笼的杜文英以武力驱赶回自己房间。
高灏回到自己房间后,并没有马上洗漱就寝,而是坐在桌前意犹未尽的反复回想着杜文英刚刚那蚊子一般的轻吟声,果然如书上所说的那般悦耳动听宛若天籁,只是回想一下就让他浑身如过电一般酥麻,再多回想几下整个人都快要自燃了,在自燃之前他连忙起身去了盥室。
而杜文英这边赶走了高灏之后,便一直气的在房间里又蹦又跳,都不知道自己在懊恼些什么?又意犹未尽些什么?跟着这个家伙之后她果然都有些学坏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她便早早的起床,不等高灏起来叫她吃饭,当然也没有知会他一声就匆匆忙出了门。
在大街上转悠了半天,也打听了半天,便来到钱塘江他们昨日坐船的渡头,果然就发现了问题,茫茫的江面上一叶船只也看不见,所有的船家都聚集在码头上,似在与渡头上的官员理论着什么,双方有些争吵谈的也不慎愉快,为首的官差便直接翻脸下令,其他官差闻令立马将码头给团团围住了。
其他百姓见之逃也似的的迅速离开现场,杜文英想要上前了解清楚情况,却被一名好心的大妈给拦住,并拽着她的胳膊离开了现场。
“姑娘千万别去,听说前几天那群不是人的,当街毁了三个为自己家人出头姑娘的清白,你年纪轻轻的千万别冒这个险,忍一忍再有几天钦差大臣就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告状,请钦差大臣为我们做主。”
“尽然还有这种事,大娘你可知道那三个姑娘现在何处。”
“哎!都是苦命的孩子,听说当场就自尽身亡了,家人也被打的下不了床,最后还是十里八亲的亲戚凑钱买通了官府里的人,才给她们收了尸,可怜呐!”
“太守大人不管这些官差吗?”
“太守大人?钱塘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这个太守,自他上任以来,苛捐杂税是五花八门整日里变着法的捞钱,还不让别人说什么,想要进京告状的出了城门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杀了,都尉大人给京中递的折子也被他在半路上劫获,并派人挟持了都尉的家人逼他就范,之后便将他给软禁起来,若不是这次钱塘出了水患,一部分人得以逃到京城将消息递出去,他都快在这占山为王自封土皇帝了。”
“岂有其理,这个狗贼真是贼胆包天。”
“哎呦!你可小声点,别被那群人给听到了,不然我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我知道了,对了,大娘你知道那几个姑娘家住在哪里不,我想去看看她们的家人尽我所能的给他们提供点帮助。”
“真是个心善的姑娘,沿河五里有几个小渔村,他们应该都住在那边,你可要好好保护自己,这几天别再外面逗留,切记别和那些禽兽不如的起冲突,有什么事等钦差大臣来了再说。”
“嗯!我知道了,谢谢大娘。”
辞别了大娘,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杜文英一路寻了去,不多时便站在一破落村子的村口。
由于大水的造访,很多房屋被倒灌,房内潮湿泥泞根本就住不了人,有些茅屋的屋顶还被大水冲走了,整个村子的道路泥泞不堪,让人难以下脚,大人们都在忙着修缮房间,小孩子到是在泥堆里玩的很开心。
杜文英用一把糖果很快就问出了那三户人家的住址,跟着那些小孩一一造访,从那三户人家哪里了解到。
他们之所以会和那些官兵起冲突就是因为钱家人之前说过的那个管理费,只是这次他们又变了明目,开始变本加厉的推行按时收费,一个时辰半吊钱,还是强买强卖那种,你不交也得交,每天每户船家必须下水三个时辰以上,若是不交轻则砸船群起而攻之殴打你一顿,重则下狱抄家逼的你家破人亡,他们这几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儿子已经被抓去下了狱,女儿还被…这天是要塌下来了,说完三户人家早已哭的是泣不成声。
杜文英闻言一边安慰这些老人,一边气的恨不得立马就去宰了杨真那厮,好平息一下民愤,但一想到师父曾经嘱咐她的话,她又不得不将自己给劝住,毕竟师父说的没错,相交于一刀了结让贪官意外身亡,百姓们最想看的就是让他们认罪伏诛。
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因还有些别的打算,杜文英便辞别那三户人家,给他们留了些银两,便只身离开,回了一趟客栈,没想到高灏居然不在客栈里,杜文英心生不快,但也没有出门前去寻找高灏,心想着这青天白日的他一个大活人又有他们杜家绝学傍身,又是皇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发生,毕竟他的武功她见过,算是得了她爷爷的真传,虽不是她的对手但也比下有余,如此一想便不再管他,给小二留了话,见高灏回来后告诉他让他来她房间一趟,就回自己客房专心的易容去了。
而高灏早在杜文英早上前脚出客栈他后脚便醒了过来,发现杜文英不在房内后,他便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匆匆忙出门了。
在外面转悠了半天,去了所有他猜想杜文英可能会去的地方,结果都一无所获,最后只能放弃盲目的寻找,一心在太守府外瞎溜达,想给杜文英来个守株待兔。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杜文英的容也易好了,看着菱花镜中面目狰狞丑陋的彪形大汉,杜文英很是满意。
喝着早已凉掉的茶水,看着外面的天色,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直接推开窗台翻身而出,不多时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不出一个时辰她便站在了杨真的府邸中,没想到浩大一个官府门庭,里面的生活竟是这般的糜烂不堪,小吏们打着赤膊相聚在一起饮酒作乐,席间陪侍的女人全都未着寸缕,有人甚至不避讳众人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拉一女子就开始苟合,众人似乎司空见惯纷纷见怪不怪,真是活生生的再现了商纣王的酒池肉林。
杜文英掀开瓦片巡视了一圈,发现席间并无杨真的身影,暗骂一句一群禽兽,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直奔后院,前院各处她刚刚都已经找过了,如今只剩这后院还没有找,杜文英很是好奇杨真究竟想干些什么,摆这么大一场宴会在前院,他本人却连面都没漏,那这后院中又会出现何种荒淫无度的场面呢!还是干脆前院只是他掩耳盗铃的幌子,后院才是真正的大场面?
无论何等场面,杜文英都无心观摩,她今夜只是纯粹的想要探查一下,好心里有个底,等到来日能给太子再多提供一些有利线索,并不是想搞事情,所以行事自然是有些章法规矩许多。
“贱人,快叫啊!本官命令你现在就叫,再不叫本官立马就命人杀了齐束那个废物。”
“杨真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作奸犯科你不得好死,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这就对了嘛!来来来别停接着骂,本官最喜欢听美人骂街了,接着骂,你骂的越狠,本官心理越舒坦,快接着骂。”
“啊…你这个死变态,神经病,我杨媛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想死啊!本官劝你最好想清楚,你要是死了,不仅你的夫君活不了,你的孩子公婆一个也别想活,想让他们跟你一块死你就尽管寻短见本官绝不拦你,若是想让他们活着,活的有尊严一点,那你就取悦本官,只要你能让本官高兴了,你的夫君家人不仅不会有生命危险,本官还会让他们衣食无忧。”那杨真摸着女人的脸无耻的说道。
杜文英自是看不下去,连忙闪身从窗户跳进屋内,将那杨真一脚踹到并顺手关上窗户。
“想不到相貌堂堂的钱塘太守,背地里居然是个人面狗心的衣冠禽兽,真是让我这个杀人如麻的山野莽夫都看不下去了。”
杨真兴奋当头却被人背后一脚就给踹倒在地,吓得当即变了脸色,强撑着厉声质问来人,并搬救兵。
“你…你是谁?来人呐!”
杜文英翁着声音故弄玄虚道。
“嘘!小点声,大爷我今夜造访只是想劫个财,没想要你命,你要是敢把人召来,那爷爷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看见没,直接一刀送你去见阎王爷,识相点把钱拿出来,呦!这小妞身材不错嘛!一会爷也一并带走了。”
见来人求财,杨真心里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打开暗格取出银票,递给杜文英见她不接,就放在桌子上拱手作揖阿谀的说道。
“这…这是一千两是小官的一点心意,请大爷笑纳。”
“一千两你打发要饭的呢!”杜文英挑着眉轻蔑的说道。
“不不不敢,这一千两已经是小官全部的家底了。”
他刚在暗格里取东西时因被吓到的手还在哆哆嗦嗦,不小心就带出来好多瓶瓶罐罐,好多掉在地上都摔碎了,露出瓶子里白色的药粉,杜文英没当一回事,走到桌前拿起那一千两抖了抖,看着杨真说道。
“你逗我玩呢!一千两?你最后的家底?啊…你这女人真是…什么东西?”话未说完便被地上跪着的女人丢了一把东西,扔在她的脸上,她惊呼出声的同时,反应还算快及时屏住呼吸自封穴道,不免还是吸入了一些。
杨真见此一改之前得怂逼样,冷哼了一声直接道明。
“哼!花庭秘药醉生梦死,来人速速把这个逆贼给本官拿下。”
居然是花庭的媚药,杜文英被气到了,盛怒之下不管不顾直接朝杨真甩出一刀。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想却被那妇人以身做屏障生生替杨真给挨了。
杜文英颇为不解出声质问。
“为什么?”
女人那管她,只看着那杨真一边吐血一边说道。
“杨太守请你看在我救你一场的份上,放过我的相公和家人。”
携恩图报也要看对象是谁,杜文英被气笑了嗤之以鼻道。
“愚蠢至极。”。
这个蠢女人,不识好人心就算了,落到这幅田地居然还会天真到如此地步,除了愚蠢至极杜文英实在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即是一心求死那她也不必再白费心机去救她,更加不会心存愧疚,毕竟拜那女人所赐她如今已经中了那烈性媚药,得趁着身上的药效还没有完全发作,尽快脱身离开现场,不然等药效发作……杜文英有些不敢往下想,她现在诉求很简单就是离开这个污秽之地,即便是要死,她也要死在外面。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刚飞身来到院外就被人团团围住挡住了去路,围着她的人中,有几个为首的长的很是眼熟,分明是那日在晋阳城外遇到的那一波人。
身上的药效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留给杜文英的时间不多了,人数众多的缘故她当下也没客气直接下了狠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直杀出一条血路才杀出重围,而太守府后院里早已是尸横遍野。
杜文英没有回头,忍住下腹不断侵袭全身的滚滚热浪,迅速飞身离开现场,而她跳墙而出的那一幕,正好被坐在太守府外不远处的茶摊上喝茶的高灏给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