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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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当。
梁歌想着，试探地挪动了下屁屁，不小心跟顾行贴得更紧。
“！！！”
感觉到了，顾影帝真的……
梁歌陷入了沉思。
真的不应当。
顾行心如死灰一动不动，仿佛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燥热的身体却不听大脑指挥，明明已经入夜，气温逐渐下降，体温却不断攀升，逼出满身大汗，汗水流淌逐渐浸湿戏服，映出几滩水痕。
吴江纳了闷：“你俩怎么了突然？被定身了？”他看这俩人抱在一起不撒手，怕不是忘了在演戏。
副导演看了看时间说：“吴导，已经十一点，两位老师大概累了。”
吴江皱眉：怎么着，用这种方式跟他抗议？
梁歌见导演有点生气，却还是不敢起身。他一站起来，顾影帝不就暴露了吗？
也许有的演员可以一笑置之，但梁歌能从顾影帝的脸色看出来，要是这事儿被剧组其他人知道了，顾影帝大概要表演个当场自杀。
想了想，梁歌灵机一动，皱眉露出痛苦神色：“吴导，我好像胃病犯了。”
吴江忙走到梁歌面前：“什么时候的事儿？”他以为梁歌犯病后一直苦撑，直到刚才实在忍不住卸了力，才会倒在顾行怀里不动弹。这个理由说服了他，他瞬间不生气了。
梁歌对吴江有些小愧疚，演技却更加逼真，额头大颗大颗地沁出汗珠来：“我疼得走不了路，顾老师，要不你抱我回房间歇一会儿？”顾影帝抱着他，正好可以挡住腰部。
顾行心情复杂：梁歌不仅没揭露他是个变态，还打算帮他圆场。
吴江关切地说：“不用去医院吗？”
梁歌“虚弱”地笑道：“房间有药，吃一颗就好。”
“那快去吧。”吴江摸了摸梁歌头，这孩子，乖巧得让人心疼。“顾老师，麻烦你了啊。”他看向顾行。
顾行“嗯”了一声，坐起来，一只手伸到梁歌背后，另一只手放在梁歌腿弯处，稍一用力，就把人抱了起来。
好轻，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旋即他察觉到手会碰到梁歌的屁屁，便蜷起手来握成拳，尽量减小自己的手和梁歌身体接触的面积。
吴江拍了拍顾行肩膀：“等会儿我给他经纪人打电话，人先交给你了。”他慈爱地笑道，“论年纪你比他大几岁，做哥哥的，多照顾点弟弟没错。”
顾行点头：“吴导放心。”
吴江挥手：“快去吧。”
顾行抱着梁歌出了剧组，直奔保姆车。小c正窝在车里玩王者荣耀，突然后座上了人，边抬头边说：“boss你终于下班了——”
他张大嘴，卡了壳。
“梁……梁老师？”他看到后视镜里叠在一起的两个人，以为自己在做梦。
梁歌过来蹭车也就算了，怎么还坐他老板腿上呢？！
他梦游般回头，却见老板和梁歌各坐一边，刚才惊鸿一瞥地交叠应该是他看错。
梁歌脸烧得通红。光顾着给顾影帝挡住，忘了已经到他地盘，坐他腿上的一瞬间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好悬在助理回头前下了腿。
小c好奇打量梁歌，梁歌回以一笑，脸上红晕消退，只留下些许余韵。
看着梁歌粉白的脸蛋，小c自己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顾行随手抄起身旁丝质手帕丢到小c脑门上，正好盖住小c眼睛，同时跷起一条腿，掩盖身体异状。
小c捡起脸上滑落的手帕说：“boss，你砸我干什么？”
“高兴。”顾行说，“开你的车。”
“哦。”小c回头，驱车前往酒店，偷偷摸摸从后视镜看梁歌好几次。
他有心八卦，但看老板心情不好，不敢多嘴。
看多了梁歌，小c心脏砰砰跳。都说月下看美人，车外昏黄路灯的光照下，梁歌同样美得惊心动魄。
这谁顶得住？
小c不禁敬佩起老板来，怪不得boss能当影帝，跟这样的大美人演对手戏还能记得自己要干什么，这份定力常人就不能及。
定力很好的顾影帝正闭目养神，把身体的热度压下去。
没人说话，车里的气氛便显得凝重。
想到还有十分钟才能到酒店，梁歌有些不自在。
一直沉默下去，还是说点什么？
好尴尬，唉。
小c一直注意着梁歌，见他神情不安，便打开音响，放了首《天地一逆旅》——
《嘉元十七年》的主题曲。
这部电影是顾行的代表作，主题曲悲壮雄浑的前奏一响起来，他就睁开了眼。
“不喜欢可以换。”他说完看向窗外，专心致志地数起灯杆，假装自己很镇定。
梁歌现在应当是厌恶嫌弃他的，肯定不想听到和他有关的歌吧。
顾行背影很萧瑟，内心很自闭。
身体冷静下来，心情却无法冷静。
他今天总是那样，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
就算梁歌因此不想再演下去，他都能理解，违约金方面他会全部负责。
身后沉默了一会儿，响起吸鼻子的声音。
顾行面无表情回头，心中惊恐万状。
梁歌直接被气哭了吗？
可他也不是故意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顾行感到自己的灵魂受到了暴击。
梁歌听到《天地一逆旅》的前奏就直接红了眼眶。
当年《嘉元十七年》大火，他不仅把电影刷了好几遍，还每天单曲循环主题曲，百听不厌。
后来大学毕业，生活压力扑面而来，他已经快一年没听这首过分苍凉沉重的歌。
今天冷不丁再听到——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歌声中梁歌想起一年来受到的冷落与白眼，无限惆怅突然涌上心头。脑中闪过那名极端“谷雨”给他p的黑白照片，他更是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他想起自己还在顾影帝车上，忍住没哭，只是吸了吸鼻子。
察觉到顾行投向他的视线，他抬起头来，回看过去。
顾行正深深地看着梁歌。
梁歌以为自己发出声音打扰到他，歉疚地说：“刚刚有点感慨，不好意思。”
顾行仿佛下定了决心，说：“接下来一个月，我可以配合你炒cp。”
梁歌小小的脑袋里装满大大的疑惑。
他错过了什么剧情，顾影帝在说什么？
顾行决心要补偿梁歌，而且要用梁歌最喜欢的方式。
“其实这没什么。”顾行说，“我想了想，可以增加热度，对我们都不错。”
小c听得耳朵都要掉下来。boss是半路被魂穿了吧？明明以前没出名的时候就定下死规矩，坚决不炒作，永远靠作品说话。
“邝哥知道不？”小c鼓起勇气提问。
顾行说：“双赢的事，他会同意的。”
双赢？梁歌什么咖位？影帝什么咖位？
真要炒cp，说难听点是梁歌单方面吸血，说好听点就是影帝主动去奶梁歌。
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他，他看错老板了！
小c冒死规劝：“我觉得您还是先跟邝哥商量一下。”
顾行从善如流：“可以。”
小c松了口气。
顾行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梁歌说：“正好还穿着戏服，我们合个影。”
小c：“？？？”
梁歌说：“您这是要……？”
“拍照发微博。”顾行说。
小c倒吸一口冷气。
顾行说：“我不会乱来，别紧张。”
梁歌吓了一跳，顾影帝想干嘛？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仿佛在自己头顶看到俩大字：奸妃。
转头再看后视镜里欲言又止的小c，脑门上写着：忠臣难当。
他从小c眼中读出“妖妃祸国”的悔恨，心惊肉跳地说：“顾老师，千万不要这么做。”
“咔嚓、咔嚓、咔嚓。”顾行完成直男角度三连拍。
梁歌看了一眼，还好还好，华为手机自带美颜，强大的镜头即使在光线黯淡的车里也能把人拍得一清二楚，怼鼻孔的死亡角度下依然把人照得貌美如花。
顾行（单身二十五年的）手速很快，拍完直接发了微博，配了个简单的文案：“下班回酒店。”
梁歌回神：现在不是关注照片好不好看的时候啊！
“顾老师！”他大不敬地命令，“快把微博删了啊！”
顾行会错意，以为梁歌不满意，解释道：“我们先酝酿一下兄弟情，铺垫好了再炒作，别着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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