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塞翁失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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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凌晨5点。
“伤的重不重？哪里痛？快让我看看！好好的怎么就跌倒了？”梁嗣祈担心的关切着眼前的人。
“我……起来想去厨房喝水，哪晓得这楼梯平时好好的，我刚下楼怎么就觉得晃来晃去的，一不小心，就……”梁彦有些脸红的避开梁嗣祈担心的眼神，爬了21年的楼梯居然能摔倒，还满丢人的。
“刚打了电话，医生就快到了。小彦，你再撑会儿。”梁奇铭在一旁安慰着。
“痛吗？”看着梁彦红肿的脚踝，梁奇铭有些心疼。
“这点小伤我还撑得住！”梁彦故作坚强。其实他觉得浑身不舒服，脚踝那更是火辣辣的。
“我去拿些冰块来，你别乱动！”梁嗣祈一时慌了神，这才想起去拿冰块。到底是关心则乱。
刚起身，梁奇轩已经拿着冰块进来了。
“我来！”梁嗣祈接过梁奇轩手里的冰块，小心翼翼的帮梁彦敷上。
“丝——”梁彦倒抽了一口气，受伤的部位因为外来刺激而带来的一股刺痛由下而上的传递给梁彦的大脑。
“痛吗？”
“没事……”
……
“医生来了！”
经过诊断才知道，梁彦不仅是脚踝扭伤，而且有些发烧，所以才会觉得头昏昏的。
“发烧？”梁嗣祈看了看梁彦，“是不是因为昨晚在林江边上风吹太久了？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没事，这点小状况……哪晓得……”
“你……”梁嗣祈无奈又心疼的看着梁彦叹了口气。
“现在不要随意走动，拉伤的肌肉难以负荷你现在的身体，强行支使它只会拖延它恢复的时间，而且还会造成新的伤害。”医生嘱咐着。
“嗯！”
“惹了风寒，注意保暖，给他吃些清单的，多喝水……”
“嗯，嗯！都记下了。有劳医生了。”
送走医生，差不多天已经大亮了。
梁嗣祈转头对梁奇轩和梁奇铭说：“大伯，你们去忙吧，梁彦有我照顾呢！”
“嗯，那小彦就交给你了。”梁奇轩向梁嗣祈点了点头。“小彦，你好好休息，我待会打电话把周妈叫回来。”
“爸，我没事。难得过年就不要叫周妈了，我过两天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病。”
“嗯……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嗯！”
梁奇轩和梁奇铭走后，梁嗣祈转过身对着床上的梁彦带点宠溺又有点无奈的笑笑。“真不让人省心！”
“……”
“本来还想着过年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和梁奇铭商量好一家人去日本玩的，这下算泡汤了……”
“你要去就去啊，我又没拦你！”
“噗——”梁嗣祈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瞧你一口的怨念，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你少自作多情……”梁彦随手拿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憋红了的一张脸，说不出是气的，还是害羞。
“好啦，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你就安心养病吧，这次就让他们老兄弟俩好好磨合一下感情，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呢！”
“……？”
“也许这也是注定我们去不了，是上帝在给他们创造机会，希望那两个老顽固能珍惜。”
“梁嗣祈！你越来越没个正经了，连老爸都拿来开玩笑！”
“你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
梁彦懒得理会他，闭上眼睛假寐。
“我去拿药来。”刚准备出门的梁嗣祈忽然止了步。
“当当当——梁彦，快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鞠小守？”
“哟！这是怎么了？”
“发烧加跌伤，小守，你们先聊着，我去拿药来。”
“嗯。”鞠小守冲梁嗣祈点了点头。回头就给了梁彦一个大笑脸，“哥们，你这大过年的就挂彩，是不是太喜庆了点？”
“……你以为我愿意啊！”
“梁嗣祈对你挺好的啊！”
“嗯……好……”梁彦有气无力的说着。
看到梁彦那种要死不活却又硬是撑着精神跟自己说话的表情，鞠小守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个病人，“好了，好了，我的病人兄弟，我不惹你说话了。”
梁彦给了他一个“算你实相”的眼神。
“对了，我给你带了我妈做的杏仁蛋白饼，你不是一直说很好吃吗，今天特地带了些来。本来准备找你出去玩的呢，哪晓得你小子大过年的就‘偷懒’！”
梁彦无奈加怨恨的瞪了鞠小守一眼。
“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嘛！呵~呵呵~”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鞠小守心虚的笑笑。
“你要不要先尝一块？”鞠小守拿出一块蛋白饼问梁彦。
梁彦摇摇头，“没胃口。”
“哟，蛋白饼啊？你暗恋梁彦啊？”一进门，梁嗣祈就看见鞠小守手里的东西。
“这怎么说？”
“在法国，情人节的时候，女孩子特别喜欢做这种蛋白饼送给自己的情人。你这是在向梁彦表白呢？我可告诉你，梁彦他早是我的人了，别跟我抢啊！”
“那哪能啊！哥们的人，没有要抢的道理啊！要抢，我也是抢你才对啊。”
“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成哥们了？”梁彦憋着一口气说完，又发现这好像不是重点，“还有梁嗣祈，你不要搬弄是非，乱造谣！”
看着梁彦说完，梁嗣祈和鞠小守两个人相视而笑。
“笑个屁啊，笑！”
“老大，你的愿望即将实现！成功就在眼前了！”鞠小守像是革命前辈一样，郑重的对梁嗣祈说着。
“但愿吧……”
“你们——”
“好啦，好啦，告诉你也无妨——我跟你家这位……大哥是因为上次我们喝醉酒被带回你家之后熟识的。然后还好好的‘交流’了一番，让我茅塞顿开，自此对他敬佩不已，由生爱慕之心，我的爱慕之情自此泛滥，犹如长江之水，汹涌澎湃，滚滚向东流……所以现在我跟梁嗣祈是兄弟，他也是我的仰慕之人。我决定，我要放弃杨琦，弃暗投明，奔向尼采的怀抱！梁彦，祝福我吧。”
不知道梁彦是因为身在此山中呢，还是发烧脑袋不好使，亦或者碰上关于梁嗣祈的事情，他就会脑袋短路的原因，听了鞠小守这一番表白，梁彦本来就昏昏的脑袋更加淤塞了。其实换作平常人，谁都听得出鞠小守这一番话完全没有可信度。再说以鞠小守那死倔的脾气，既然喜欢上杨琦了，哪能说换人就换人的。
“喂！梁彦？小彦？你没事吧？”鞠小守拿手在梁彦眼前晃了晃。
“没……没事啊！”梁彦只是觉得心理忽然堵得慌，可能是这房间没开窗户吧。
“小彦，先把药吃了吧。”梁嗣祈递过盛满清水的杯子和药丸。
“哦。”
“梁彦，你好好休息吧，我今天约了朋友去打斯诺克，本来是准备来叫你一起，没想到……”
“嗯，你去吧，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嗯，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梁彦无力的点点头。
“我送你。”梁嗣祈跟鞠小守使了个眼色。
“好啊！巴不得。”鞠小守假装很兴奋的样子。
两人，刚走到门口，鞠小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故意单独折回来。
“怎么了？”梁彦看着忽然折回来的鞠小守一脸不明的笑意。
“嗯！只是提醒你记得吃我带来的杏仁蛋白饼，有些东西不及时抓住，是会过期的哦！”
梁彦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低声的问到：“你……真的放弃杨琦了？”
鞠小守一愣，转着又会意过来，“是啊，我要改追梁嗣祈！怎么了？你舍不得？”
“什么啊！谁舍不得了，看他高兴的样子，舍不得什么啊……”梁彦一急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呵呵……那我先走了。”
5分钟后。
“药吃完了？”梁嗣祈一进门就看见梁彦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既然送了就送完啊，顺便在那吃个饭，最好晚上不用回来，省的我看见你就烦心。”梁彦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大的醋味。梁嗣祈却是心里乐翻了天，表面上却要假装冷漠的说，“他今天约了朋友，不方便。”
“你……”
“怎么了？”
“你出去啊，我要休息，不要打扰病人！”
“哦！”梁嗣祈还真就出去了。梁彦忽然有种很强的失落感。还有点被背叛的感觉。想到这，梁彦自嘲的笑了笑，背叛？这怎么可能，哪来的背叛！本来就没有两情相悦过，又怎么可能有背叛呢。可是为什么心却有点酸酸的呢？梁彦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么看着桌上的“木老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梁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睡了一觉，好像头没那么痛了，身上也舒服了很多。他琢磨着正要起身，“别动！”梁嗣祈端着一碗粥进来。
“好点没？有没有胃口？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没胃口！”梁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赌气，但是事实上他的肚子很不配合的响起“咕咕”声，像是在做无言的反抗。梁彦有点难为情的别过脸去不看梁嗣祈暧昧的笑容。
“吃一口试试看，我熬粥可是很有水准的，梁奇铭吃了都不愿意吃外面的粥了呢。”
梁彦还是不看他。“没胃口！”
“你先吃一口再说啊，难道你……”
“怎么？”
梁嗣祈腾出一只手捏住梁彦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直视，“难道你是在期望我亲——口——喂你？”
“你有病啊！”梁彦说完自己抢过粥碗自己吃起来了。
梁嗣祈好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拿眼睛横人的样子很可爱。（= =中毒比较深）
梁彦吃了几口粥，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梁嗣祈，心想这家伙果然有两下。小粥熬的不错呢。可嘴上硬是死撑着没有说出来。
看着梁彦满足的神情，梁嗣祈知道还合他胃口，也就没多说什么。等梁彦吃完了，他就收拾了东西下楼去了。直到梁彦睡觉前都没再上来过。梁彦有点憋屈。要知道一个平时对你好惯了的人忽然不对你好了，心里肯定会觉着不舒服的。更何况这梁彦不知几时起已经对梁嗣祈产生了依赖感。
另一边梁嗣祈也是忍耐着不去看梁彦的心情一直到晚上，终是放心不下他，还是偷偷的趁他睡着了去了他房间，在床边坐着。看着梁彦熟睡的脸，梁嗣祈心里是百般滋味。“梁彦，你叫我拿你怎么办？”心里喜欢他很久了，可是又怕吓坏他，每次都只能保持着距离与他在一起，就算是近距离，他也只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逾越了梁彦的防线，不要吓跑了他。他自信有让别人爱上自己的魅力和能力。可是跟梁彦接触这么长时间，他却还是跟开始一样对他不冷不淡。这叫他怀疑起自己来。如果不能让他爱上自己，那又该怎么办？
“梁彦，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真‘看见’我呢？”梁嗣祈就这么看着梁彦的睡脸，自言自语的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希望梁彦在梦里能听见自己的表白？
“梁彦，你睡着了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梁嗣祈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醒。
“唉，睡着了……不过还是想跟你说，今年的2月14我们一起过好不好？就算你不能爱上我，也陪我过一个情人节好不好？如果你不能爱上我，我不想以后想起你的时候，记忆里什么都没留下。好吗？”
明明知道对方不可能听见，梁嗣祈却很认真的说着，然后有些无赖的说到“那，你不吭声就表示你默认了，就这么说定了，2月14要跟我一起过！”说完，还很满足的笑笑。
“好啦，知道你听不见的，改天找个机会再跟你说吧。晚安！”梁嗣祈低下头在梁彦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就起身离开了。离开前还很贴心的倒了一杯水放在梁彦的床头，怕他夜里口渴。
梁嗣祈轻轻的关了门出了梁彦的房间，听见关门声，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透过夜光仿佛看见什么不知名的情愫在梁彦的眼睛里已经开始生根发芽，很有蔓延的趋势，只是迟钝的当事人总是要后知后觉。
人们总是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非要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会恍然大悟。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塞翁失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