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蜚》落十九书

11、十一

　　第十一章 记载

　　于阔迟迟未醒，陈天出发前，将他安置在一个牧民的家里，午时，日上三竿了，他才缓缓睁开双眼。然而，他刚一醒来，便开始犯愁。

　　“我在哪儿？”于阔自言自语道。突然，他听到房间内，似乎有人在咂巴着嘴，于阔坐起身来，看到是个小男孩正蹲坐在房间中央。

　　白鸽围在火炉旁，正磕着瓜子，完全没有看到于阔笔直地站在他身后。瓜子吃多了，感到有些口渴，他这才起身。然而，一转身，一堵人墙挡在他眼前，吓得小白鸽连退几步，差点一比股做进火炉里去。

　　“哎哎哎，慢点慢点。”于阔赶紧接住胖乎乎的小白鸽，问候道，“你想红烧了自己吗？红烧小屁孩？”

　　白鸽气得小脸通红，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被吓一跳。

　　“这里是哪儿？”于阔问道。

　　小白鸽“哼”了一声，不理他。

　　“你是谁啊？”

　　小白鸽还是不搭理他。

　　“你不说话？不说话，信不信我松手了？”于阔故意逗着小白鸽。

　　“是陈队长让我看着你的。”白鸽嘟着嘴巴，极不情愿的回答着。

　　“陈天？”于阔把小白鸽放在安全的地方，问道。

　　“嗯……”白鸽点了点头。

　　“他人呢？”

　　“去接解放军叔叔了。”

　　“这里是哪儿？”

　　“这是牛大叔家。”

　　“牛大叔是谁？”

　　“牛大叔你都不认识啊？”

　　于阔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打量着小白鸽的衣着打扮，看起来极具地方特色，他猜测，这里大概是一处西部牧民的家。他转过身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找到一本厚厚的日记。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小胖子，陈天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不？”

　　“我不叫小胖子。”小白鸽迅速反驳道。

　　“哎呀，你先回答我，陈天人呢？我找他有急事。”

　　“我不跟你说了吗，他去接解放军叔叔们了。你怎么又问呢？”

　　“你们这儿的大人呢？找个能说清道理的人来。”

　　“我怎么就讲不清道理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小白鸽昂着脸，不服气地问道。

　　“别闹，小胖子，我刚想起来一件要紧事，真的很重要。”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小胖子，我叫白鸽。”

　　“哎呀——”于阔无奈地抱着脑袋，又转过身去翻找他的背包，这次翻出来一部手机，他打开联系人列表，翻到了陈天的电话。然而，打了半天，也没有打通。

　　陈天那边信号不好，根本接收不到。

　　于阔只好返回床榻，静静地等待着。

　　“小胖子。”

　　“我叫白鸽。”

　　“好好好，白鸽。”

　　“叫我干嘛？”

　　“你睡觉前，你家大人会不会给你讲睡前故事？”

　　“不会。”小白鸽摇摇头说，“我一般都是抱着大黄睡觉。”

　　于阔白了他一眼，瞬间不想再说话了，问都不用问，白鸽说的大黄一定是一条狗子。小时候，他在西部旅行时，选择了民宿，当时，那家店主人的小儿子，晚上就是抱着一条大黑狗睡觉。那时，年幼的于阔十分不理解，还问了他的父亲，他们这是什么奇葩风俗，难道就不怕小孩染上跳蚤吗？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帐篷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于阔抓起外套，赶忙往外冲。

　　他终于看见陈天了。

　　“天天。”于阔健步如飞的跑了过去。

　　然而，陈天却是一脸的沉重，陈天没有理会于阔，和牧民们一起帮扶着将受伤的战友们送到暖和的帐篷里，他还亲自跑去找了郎中，给战友们看病。安排好这一些事情之后，陈天终于放松了些许。这时，他才看见，于阔正杵在他对面。

　　“老阔，你醒了？”

　　“你是才看见我？”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你一回来，我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你后边了。”

　　“是吗？我没注意到，不好意思啊。”

　　“哎，小事。”于阔摆摆手，不以为然，接着，他又说，“天天，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什么事？你说吧。”

　　“你听说过凤凰吗？”

　　“凤凰？听过啊。怎么了？你想抓凤凰？”

　　“没错。”

　　“你疯了吗？老阔，你醒醒啊，凤凰那是传说中的神鸟，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就算，你对奇珍异兽颇有研究，但是凤凰又不存在，你去哪儿抓？”

　　“停停停！陈天，你先听我说完，可以吗？”

　　“好，你说。”

　　于阔将手里那本厚厚的日记递给陈天，并且道：“这是我爷爷的日记。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爷爷也在西部待过，见识过藏雪，也听说过西部大大小小的传说故事。这里边都有记载。”

　　“你都说了，这是故事。”

　　“起初，我也是当做旅游日记，随便翻翻看。可是，一觉醒来之后，我又突然想起来，日记本里除了藏雪，还记载了另外一种鸟，虽然也不是很全面，但你想啊，通过西部的一些民间故事，就可以猜到，凤凰这种鸟是存在过的。”

　　陈天扶着脑袋，转移话题道：“我头疼。”

　　于阔没有管他，继续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小空的时候。那时候，我用祖传的眼镜看到了小空地眼睛好像是金色的，她的周身还缠绕着五彩的光芒。”

　　陈天揉了揉太阳穴，道：“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也只看到一瞬间。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错。”

　　“你确定？”

　　“我很确定。”于阔坚定地道，“再加上，前段时间，我们经过一处山涧，瀑布那么冰冷，湖水却是温暖的。你随意吹奏的音律，却无意间引来了小空，她一个人待在湖水中央，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人人都知道，现在西部很危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呢？更何况，她是怎么来的，你一点也不好奇吗？”

　　陈天思索一番，仔细想来，于阔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段时间，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如何守卫西部的安全，确实不曾留意到这个女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那天我还在迷雾中看到一个奇怪的男人，虽然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他也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好像是小空的哥哥。而且，他说了很多让人捉摸不透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于阔来回踱了几步，道：“这样，我们去问问牧民们，在西部，有没有流传过关于凤凰鸟的传说。有的话，我们仔细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召唤方式。”

　　“真要这么做吗？”陈天一脸狐疑道。

　　于阔很认真的点点头，回答道：“如果凤凰真的存在，那么，能对付藏雪的也只有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