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之古都抓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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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方御海欲言又止，他接着询问道：「那个地方，埋著什么吧？」
这名老道人垂眸，说道：「没错。」他彷彿以最後的力气，扯开了一个笑容，说道：「那个地方，埋著我此生挚爱。」
接着又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论我多大仇多大恨，也不用再详述了吧？」
方御海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恩，辛苦真人了。」
李天祥等人聽完这串询问后，叹口气，说道：「玉贤，又是何必？」
这句话，似乎包含着太多太多无法言语的情绪，他只得让王道明去联络公会，他蹲了下来，附耳和玉贤真人说了几句话，很轻很细，只见玉贤瞪大双眼，一脸难堪，他扯开了一抹难看的笑脸，脸朝着警方，颓然地说道：「抓了我吧，我自首。」
「古都死去的那些人，全是我躯尸杀害的。」
睦莱茜等人被王道明趕了出去，他趕他们走时的说法是：「接下来就是公会高层的机密了，你们权限不够，趕紧滚。」
气得睦莱茜话都说不好，全被堵在喉头，白怀恩见状，只得将怀中的孩子让睦莱茜抱抱，才让圣母宫小道长气愤的模样好不容易才平稳下来，少年沈著脸戳著小朋友的脸颊，嫩嫩的，手感很好，让白怀恩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很爱小朋友？」
圣母宫的少年僵了僵，抽着一张脸，硬声道：「我只是觉得，在这小朋友成为一方魔头之前，应该趁他手无博鸡之力的时候趕紧欺负一下。」
方御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注意到两名道人们的谈话，盯着武庙的雕饰一看，眯了瞇眼。
周明生似乎已经超渡完武庙冤魂，抚著嗓子一脸不是很舒服的模样，他走近朋友们后，才看见方御海的模样，跟著转身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
佛山小僧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瞧著方御海。
「陆言，来。」他抬了抬手，往上一举。
「得了吧你那只鸟，最好这样一叫就会——」周明生才不管自己声音哑不哑，準备笑话方御海，右侧方便一阵风扫过，似乎还挺刻意扫过他的脸，周明生觉得好像有被翅膀打到脸的刺痛感。
那只妖怪鸟拍了拍翅膀，定在空中一小段时间，才一爪子握上了方御海的手肘，他甩了甩自己的毛，慢条斯理地整理起来。
——不得不说，还真的挺帅的。
周明生揉了揉右脸，忍不住这么想。
只见临海宫的小道长身手揉了揉陆言鸟的背脊，仔细瞧了瞧傻鸟有没有少一根羽毛。
「你怎么爪上有血？」他伸手摸了摸陆言的鸟爪，一脸嫌恶的的说道：「还只有一只有，跑哪裡去了？」明显偷吃老鼠没擦乾净。
周明生喉咙很痛，选择不说话，他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巾，戳了戳方御海，递给他。
「明生谢谢。」他接过后，擦了擦陆言这只混帐鸟的爪子，血污只能擦掉一些，剩餘的彷彿乾涸了一般，卡在爪子的隙缝上头，方御海将纸巾塞进口袋后，捏了捏陆言的鸟嘴，问道：「又自己偷吃了什么？」
陆言嘴巴被抓住后，转了转挣脱了出来，他哼了两声，不应声。
方御海又顺了顺自家鸟主子后，心情似乎回覆了些，才转身过去和周明生等人凑著看那个小朋友。
那个孩子在睦莱茜怀中安份得很，睁著一双浅灰色的眼眸看著四颗人头，方御海聽过一个说法，便是双眼视鬼、视神，皆是缘份的论调，那是閒来无事的庙祝和他提过的一个说法，说是每个人的眼睛里有一缕魄，他可以使你见鬼见神，如同张恍张响两人，天眼足以视神，是为天命。
亦如同方御海、睦莱茜等人，双眼足以视鬼，是为缘分。
而这名阴年阴时出生的孩子，眸色极浅，像是近乎抽幹了黑色的色素一般，这样的人，据说足以目视群鬼、透析鬼之未来。
那个时候的方御海懵懂的询问道：「为什么成鬼，还有未来？」庙祝对着他的问题笑了笑，摇摇头说道：「只要存在，便有未来。」他聽得不是很明白，但还记得这一件琐事。
周明生伸出手，戳了戳这名孩子，小公子忽然大哭了起来，睦莱茜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哄起了孩子，半晌，小公子可怜兮兮的静下来后，睦莱茜似乎比白怀恩更加保护著这孩子，警告道：「再弄哭就剁了你的狗爪子。」
周明生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手，哑著声音说道：「不摸就不摸。」他乖乖地收回自己的狗爪子，改摸摸陆言鸟的脑袋。
陆言享受著小僧人按摩，舒服的阖上了眼眸，似乎找到了一个驯鸟的关键点，小僧人默默的觉得自己被小公子嫌弃而破碎的脆弱小玻璃心被治癒了起来。
白怀恩瞧了瞧三名小道长似乎能安好顾好白家小公子后，便说道：「那么我先去处理其他后续了，小公子麻烦你们了。」她说完，撇了一眼睦莱茜，有些疲倦的说道：「若是明生想知道一些详细的事情，要再麻烦莱茜你和他说说了。」
白氏怀恩做了一个正式的揖，弯著的腰向他们恭敬的道谢道：「非常感谢你们此次的协助，这件事起于白氏、也得终于白氏，我们的罪会我们会去承担，感谢三位道长们的倾力支持。」白怀恩知道，白氏在这场战役结束后，会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在道门立足，哪怕白氏盘据於古都一隅，也是个极大的道门势力，但玉贤真人这一招，却也著实打击了他们的根基。
白怀恩此次作揖行大礼，除去是为了感激这些道友们的相助，同样的在这段时间内，他们也产生一段浓厚的革命情感，这也是为了感激他们的相助之恩，才这么做。
更正式的递函道谢，那便是此任白氏家主之事，白怀恩只要处理好现场便足矣。
这名姑娘，转身后，一身洁白道袍扬起的模样，背影很是坚强。
玉贤真人，从此身败名裂。
白氏一族，从此消声匿迹，直至二十年后才又开始崛起。
古都此趟旅程，也终于划下落幕。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二十一之古都抓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