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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善 ...

  •   白晟张张嘴,鼻洞痒痒的,鼻血从两只鼻眼中流出,惊了自己一跳,喊着要走的林若垣,“若垣,我的鼻子”,怎么流血了。

      林若垣回头,白晟流了一点鼻血,没有再流,“你不用管它,也无需止血,七日后就没事了。”

      “若垣的意思,这七日,我都会这样”,白晟皱着墨挺的眉毛,结结巴巴的。

      林若垣说:“刻日就不流了,只是体弱,行走时头晕,可以吃些山参补着身子,只是每次不能多,切一小片煮茶。”

      白晟宽了口气,跟出地室,林若垣穿了他的白衣,松松垮垮的,袍子的下端曳地,显得娇小可人。

      林若垣裹紧外袍,“白大哥,你有没有小一点的衣裳,下人的也行。”

      白晟定定的看着林若垣,嘴唇微动,“有的,我找给你。”

      林若垣喜上眉梢,“这身衣裳穿的太难受,你马上找吧!”

      白晟只是裹着帕子,松开就走光了,“若垣不急,让我先穿好。”

      林若垣耐住性子,去榻上坐着,这时有些冷,缩在松软的云丝被里,平躺下来,露出一双眼珠在白晟身上转绕。

      白晟看向身后,先看到林若垣的一双灵动的凤目,吞吞口水,抱着干净的单衣去屏风后,少时出来,峻拔的身子临风玉树,加之习武的干系,格外出眼。

      林若垣一直出神,坐起来后揉了揉嘴角的口水,心跳莫明的变乱了,转了身,背对着白晟,平稳后侧回来,单手支着下巴,眯起狭长的眼睛。

      白晟翻出一奁衣袍,“若垣,你穿哪种颜色的?”

      林若垣动动嘴皮子,说:“颜色无需太亮,浅色的吧!”

      白晟翻到一身朱红色的,他之前没穿过,林若垣的皮色嫩白,极称的,“莫挑三拣四的,穿这身。”

      林若垣抬手接住太过明艳的衣袍,门从外推开,彭朗走了进来。

      彭朗低着头,“主上,饭菜已备妥。”

      白晟将衣裳放回衣奁,说:“菜凉了,没有味儿,若垣穿衣快些。”

      林若垣抱着颜色衣裳,呆鹅的我了半日,进去换了后再去待客厅。

      彭朗一个见林若垣走出来,抬亮了眼,“林少爷穿主上的衣裳,变了个人似的。”

      白晟端着一杯酒,喝进肚内,斜了眼人似冠玉的林若垣,没有挪开目光。

      林若垣不由低看一眼自己,衣袍很亮,顺着白晟的视线看去他,坐去案后说:“彭叔说的是,衣裳好,我穿着也变了。”

      “这个”,彭朗会错了意,“林少爷,彭叔没有说你不好。”

      白晟淡淡的转看彭朗,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今日笨嘴拙舌的,“这儿无需人伺候,你下去吃饭。”

      彭朗磕绊道:“那,彭朗下去了。”

      白晟眼神示意彭朗快滚,再喝酒,院子内来了家兄请的大夫。

      彭朗拦住上前的大夫,“主上身子无恙,不用秦大夫请脉。”

      “这,这个,是大少爷让小的来给主上问平安”,秦大夫不愿走,豆大的眼睛一个劲的乱瞄,瞄到林若垣那儿。

      林若垣只吃酒菜,不过问白家庄的事儿,埋着头不抬起来。

      白晟沉下了脸,立刻赶人:“还不走,让我请你走吗?”

      “秦大夫,你请”,彭朗再礼敬,秦大夫的眼再看不该看的,他也不客气了。

      秦大夫退出了二院。

      林若垣咂了口酒,拿筷说:“他来给白大哥看脉,白大哥让他看了也无事。”

      白晟在上位说:“有你在,不用请别的大夫看脉。”

      林若垣说:“多个大夫看诊,不是更放心。”

      能过脉后断出白晟中了鹤毒和蛇毒,并非池中物,白晟拿着酒杯走下来,坐在林若垣身旁,“若垣,得你照顾,我很放心。”

      林若垣鼓了鼓不大的眼睛,“谢谢你的信任。”

      白晟给林若垣斟上酒水,再是他的,举起来,唤了声,“若垣!”

      “嗯!白大哥想说什么”,林若垣说罢话,白晟坐近了,心跳有些快。

      白晟含了口酒,说:“若垣你现在就很好,我喜欢你这样,这辈子都不要再做改变,好吗?”

      林若垣闭了闭眼,白晟说话太含糊,听不大懂,领悟着道:“我做不来那种心机太沉的人,在过两年,不进学了,便接了爹的事儿,管理药铺,一日三餐,不求大富大贵,安安稳稳就行,如若哪日遇上难处,我再来找你帮忙。”

      白晟再倒酒,林若垣按住了酒壶。

      林若垣再道:“酒不过三,你背后的伤还没好,少喝点吧!”

      毒清了,背后的皮外伤是小事,即便喝两杯酒,也不妨事,白晟瞪了眼好管闲事的林若垣,却心甘的放下杯子,吃菜添饭。

      林若垣一杯一杯喝酒,这酒不够辣,喝完了一壶,就像吃的是甜酒。

      酒后静静的同食,白晟给林若垣夹菜,再吃他碗里的,感觉两人认识不过一日,就像很久就认识了那样。

      林若垣离开白家庄,车内闭着眼睛,心情久荡不下,忘记问白晟有没有捡到他的玉佩,哎!贵人多忘事呀!

      等来日吧!

      白晟没有捡到玉佩,是马房的拾到,马房的不敢贪为己有,送了过来。

      彭朗双手捧着血玉,到白晟跟前,“主上,林少爷的玉佩落在这儿,是彭朗送去,还是改日他来了,再奉还。”

      白晟拿起红玉的玉佩,鱼形交颈的玉佩在雪天下格外通透,系去了衣带上,“不用,我遇上了若垣,再还他。”

      彭朗点点头,白宇文过来二院,忙的摆好低姿,“彭朗见过宇文少爷。”

      白宇文走进亭子内,盯着不看他,反是望去被雪盖过的素景,走近了说:“二弟昨儿受伤,理当在房内静养才是呀。”

      白晟坐在冰冷的石面上,双腿也在石面上,他抬手擦过下颌的干涩,“谢谢哥的关心,我现在好的很。”

      “蛇毒和鹤毒并一起,这么快就好了吗,长兄可听说,这两种毒在身上呆久了,功夫底子再高,寿长不过十年”,白宇文立在白晟身旁。

      白晟微微转头,目光清冷的落在白宇文的方块儿脸上,做惊讶的样子,喔了声,“大哥也知我中了什么毒。”

      白宇文神色稍变,脸上堆着笑,“长兄是听秦大夫说的。”

      “秦大夫在昨儿来瞧病,只是说了剑伤极深,需要马上治,没说白晟体内有毒。”白晟说话轻的像落下的一片雪花。

      秦大夫没断出体内有毒,开些活血化淤的草药来愈合伤口,这本是无可厚非,只是体内若有毒,活跃血脉,毒性蔓的更快。

      白宇文今日却说秦大夫断出来有毒,还开催命的药,是何居心。

      主上的命金贵无比,白宇文也不能起心谋害,彭朗捏紧了拳头。

      白宇文哈了一声,“他是今日察觉的,才急忙来给晟儿问脉,晟儿你却拦他在外,太过固执了”,他一脸是急,担心白晟的很,说话也硬起来。

      白晟立站起来,即便是冰天冻地,还是一身单衣,他的衣袍被寒风吹的扬起一角,口气冷冷的道:“一日过去,才知我的病症,医术太差,这样的供奉大夫,白家供奉着有何用。”

      白宇文的自然笑起来,“秦大夫有些真材实料,晟儿若是厌恶于他,不喜他近身,大哥便支他离开,再请大夫过来。”

      白晟抬起手,“彭朗那儿养了只能吃毒的蚕儿,住来我体内半日不到,将毒净的干干净净的,不用再请大夫。”

      贸然被叫名的彭朗直起身,然后弯腰说:“属下就养了一只蚕,主上一只吐黑血,怕是中毒,便大胆的用来一试,不想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歪打正着。”

      白宇文扬高话,“办事得力者该赏!去账房领一百金。”

      一百金可说是厚赏了,彭朗脸上的笑纹变厚,谢道:“谢白宇文少爷赏赐。”

      白宇文说:“毒清了,身子可得补,大哥叫人拿两只百年的山参过来。”

      白晟目光一住,他记得林若垣带来的两只老山参有百年之久,林若垣走时还重重的说,山参很补的,不能一次吃太多。

      只需切一片放进滚热的水内煮一煮,煮出味儿来,再喝进去。

      这样慢慢的补,慢慢的喝,半个月至一个月,白晟的体力会回到初时,还会更胜从前,特别的好。

      林若垣也很好,只可惜不是女子,是女子的话,白晟后半身的依靠有着落了。

      彭朗替主上拒绝,白晟抢去了话,说:“彭朗,你跟着大哥去拿。”

      白宇文说:“晟儿,不急的!”

      白晟冷冷的问:“大哥你还有事吗?”

      白宇文一笑,接着说:“晟儿过了双十,是大人了,该寻门亲事,将心定下来。”

      白晟的手摸过腰际的血玉,抬起手来,指上的温润还在,看着手指,道:“娶进家门的女子不能太草率,我先选选看,有了好的选择,再来请大哥做主。”

      “城中的适龄女子不少,大哥帮你召集起来,你自己挑,挑到满意的娶妻纳妾,双喜临门。”

      白晟斜飞眉眼,白宇文在他的终身大事上这般用心,又想闹什么心思,见招拆招就好了,“那便有劳大哥多费费心。”

  • 作者有话要说:  反派人物上场了,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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