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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出事 ...

  •   咖啡馆发工资了,拿着工资先给家里寄了两百,然后买了点零食带回寝室和姐妹门一块分享拿薪水的喜悦。

      “听说2班的索永康家里出事了。”严娜首先挑开了话题。

      “什么事啊?”刘颖问道。

      “听2班的人说他已经请了一个月的假,有可能还要办休学。”

      “难怪这么久都没怎么见着他?”杨爽说。

      “那你也不知道索永康家里出什么事罗?”

      “我们分手后都没怎么来往了。”杨爽说完直接看着我,“你们家李济达不是他的贴身‘侍卫’么,他有没有告诉你索永康的事啊?”

      我摇摇头。

      其实索永康的事我是知道一些的,阿达是他好朋友,常在我面前提提索永康,也说到了他家里的事。只不过我不想让一个已经很可怜的人又成为别人饭后茶余的无聊谈资。

      “快看呀!有人在那里摆蜡烛!”门外有人叫到。

      姐妹们蜂拥而至。这年头还来这种未免太落伍了点,我正想着,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看啊!是你家李济达。”

      我睁大眼睛一瞧,果然就是。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认识一周年,不对,还没有,你的生日?”杨爽有些惊喜又有些疑惑的样子。

      “不是啊!”我说。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测着。

      楼下说话了:“白云,祝你生日快了!”

      “白云是谁?”

      “三楼英语系的白云。”我说。

      “武水阳!你干嘛,我们家白云已心有所属了。”三楼传来一群女孩子的声音。

      “别误会,我只是来祝贺她生日的,别无她意!”武水阳的高嗓声一传千里。

      “啪!”一盆水泼到了蜡烛堆里。

      “他妈谁呀这是?”武水阳一个扭头。

      一盆水迎面而来,泼个正着。楼上传来一片片笑声。

      “干嘛呀你,我又没犯法!”武水阳像是喝了点酒,要和管理员阿姨来个正面冲突。

      “走了!”阿达拉着他直往外走。

      “不就一楼栋管理员吗?多大个事啊!用得着这样,是更年期到了还是被虐待了怎么着,这么狠——”武水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了,嘴巴依然不饶人似的说个不停。

      姐妹们笑完了,各自回寝室去了。

      原来今天是白云的生日,我倒是早把这事给忘了。

      “说吧!怎么回事啊?”第二天和阿达一块吃午饭时我说。

      “什么怎么回事?”阿达还没想过来似的。

      “昨天那事还不够大呀!今个就忘了?”我说。

      “那事啊!小事嘛!很清楚啊,一目了然。”阿达说。

      “武水阳真的喜欢上白云了。”我问。

      “要不然呢?他干嘛费那么大的劲搞那么多蜡烛,无怨无悔的,被别人笑了还无所谓。”阿达有些感慨的样子。

      “可人家白云怎么会喜欢上他?”我说。

      “是啊!他知道。”阿达说。

      “知道还——”

      “问题在于水牛喜欢上人家了,他愿意这么做,而且他说了他不在乎结果。”阿达好象挺为水牛着想似的。

      “现实生活中还有这样的人啊?”我有些感慨。

      “这就是陷入爱中的男人,很正常的。”阿达说。

      “所以你就帮他”我说。

      “不想帮的,他都求了我不下十次了,就差没跪下了,我就只当是帮他了却心愿吧!”阿达说。

      “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我笑了笑,阿达也无奈地笑了。

      下午,班长突然找我说,系里有几个勤工俭学的岗位,经过班委讨论,决定给几个家庭教为困难的学生,其中就有我。我二话没说,点头答应了。

      第三天,我的工作任务就正式下达了,是负责教学楼1栋303室的卫生清洁,一天扫两次,早中各一次,每月工资一百七。扫地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因此这一百七十块可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和阿达开始有了起早床锻炼的习惯。早上6点起床,6点半到教室打扫,阿达帮我买早餐,有时也换作他扫我买早餐,大概7点就到操场跑步。

      中午一般都是阿达扫地,我在一旁帮着拣拣桌上或是抽屉里的纸屑。那个时候觉得能认识阿达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事情的转变应该是从我家那次事故后。

      弟弟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问题比上次严重得多。父亲被警察遣送回来了,他的病又复发了,他偷建筑工地里工人的钱,被痛打了一顿,就神智不清了,拿着水果刀到处砍人。

      回到家里,拿着扁担把母亲原本就有旧伤的腰给打复发了。

      这次,阿达死活要和我一起面对,我拗不过他,又想多个人,多份力,或许可以把父亲制止住。也许就是我这自私的想法才害了父亲也害了阿达。

      回到家里,才知道弟弟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上学了。我让弟弟背着书包到学校去了。

      父亲在家门口拿着锄头胡乱挖着,半躺在屋里的母亲示意我们不要理父亲。

      我想父亲比以前更严重了,因为我和阿达回来时,他没有理我们。他就那样一会儿进屋拿镰刀,一会儿又拿菜刀,一会儿拿铁锹,门前的那块地都被他挖得乱七八糟。家里已经没有多少稻草了,我让阿达到后屋里拿些木材出来用刀砍成小块的好烧火做饭。菜刀在父亲手上。我找父亲要,说了几声,他没理我。母亲出来亲自找他要,没想到他举起菜刀对准母亲就要砍过去。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个箭步横在了母亲的面前。刹那间,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闭上了眼睛,等待命运的最终裁判。

      阿达是怎么从屋里跑出来,又是怎么在父亲举刀要砍向我的时候一个棍棒把父亲拿刀的手打着的,我完全不知道。等我睁开眼睛时,那把刀已经在地上。父亲转手又拿了锄头,阿达从背后把他抱住。

      “快,抢下锄头!”阿达大叫。

      我这才晃过神来,一把抓住父亲手上的锄头,可父亲手劲太大,我无法抢过他手上的锄头。

      “咬啊!”阿达提醒了我。

      “啊!”随着一声嚎叫,我抢到了锄头。

      没想到我这一咬也让父亲的力气一下子大了不少,一个翻身把阿达紧紧抱住了。阿达个子虽高,可力气敌不过我父亲,两个人团团抱住慢慢靠近屋里。没想到,父亲转而用头撞阿达的头,往死里一般的撞。

      “阿达!”我大叫,想帮他又不知如何帮。

      只见阿达艰难的用手揪住父亲的头发,不让父亲的头碰到自己的头。

      “阿达,用头撞他的鼻子!”我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阿达也是。

      阿达真的撞了他的鼻子,鲜血很快从父亲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我难过的看着他们俩,好希望这时有人来帮忙,可是我家离村子有点远,这会儿,村里人大都下地干活去了。即使有几个妇女在家,也因为我父亲的关系是不敢随便来这的。

      父亲也许是感觉到疼了,悲惨地叫着,但抓阿达的手始终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更没想到的是,父亲用嘴死死地咬住了阿达的手。

      “啊!”阿达大叫。

      “阿达,死揪他的头发!”我一边喊一边准备拿扁担帮帮阿达。

      阿达死死揪住父亲的头发,两人也许是体力不支,摔倒在了地上。阿达被压在了下面,处于劣势。

      父亲依然想用他的头撞阿达,阿达死死拽住父亲的头,旁边就是刚才我让阿达从后屋抱出来的木材。

      阿达一个斜拧,父亲的头撞到了木材上。

      一声惨叫,我们都还没回过神来,红色的一片就从父亲的右脑侧流了出来。

      那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阿达。

      阿达就要去自首了,我躺在寝室的床上不愿去面对他即将从我视线内消失的事实。

      “肖微,电话!”室友大声叫我。

      “是谁呀?”我真不知道这时候还会有谁打来电话,难道是阿达,我有些期待。

      “微微,是我!”果然是阿达,“你快过来一趟,你妈她自首了!”

      “什么?”我简直难以相信。

      也许我和阿达都太自我了,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总有一双眼睛在暗中保护着我们,一旦我们遇到风险,他们会第一时间知道并作出反应。

      阿达的母亲在抽屉里找到了我家的联系方式,在电话里,把阿达和我的事以及阿达要自首的事全盘托出。两个理性与善良并存的母亲就那样商定好为了我和阿达的前途,两家合为一家。

      我的母亲,可怜的母亲,在那片黄土地生活了半辈子,苦了半辈子,被自然和人为的灾难打击了半辈子,在她离开时,仍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我想家和亲情应该是她最最挂念的吧!为了我,她放弃了这些,甚至是年幼的弟弟。

      阿达和他母亲在一个早上的交流过后,彻底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是的,谁都能想到,一个坐过牢的人将来前途的渺茫。

      “更重要的是——”阿达说,“我要对你负责,我应该给你幸福的将来。”

      如果我妈没去自首,我想当阿达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时,我会幸福得死掉。

      “放心吧!妈妈,不会离开我们太久,等她一出来,我们一家子就可以过很幸福的生活,我一定会让你们幸福的!”阿达搂着有些失落的我。

      六个月后,母亲一审判决下来,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我和阿达遵照双方家长的意思,在母亲的判决书下来不久结婚了,阿达家把房子卖了,在我们学院附近租了间房子卖起沙锅面来,而我的弟弟也被接到了城里,在一家公立小学借读,我家那个漏洞百出的房子因为“无人问津”一直都空着。

      北京,天安门。我和爸爸推着母亲一起观看升国旗。

      一转眼,来北京已经四个月了,母亲比医生预料的多活了一个月,我和父亲准备再接再厉,希望老天能再给母亲多一些和我们相处的日子。而母亲似乎不这样想。

      情况恶转是在四个月后,医生作检查时,发现癌细胞迅速扩展,已经蔓延到其他身体器官。

      药物似乎已经对母亲失去了作用。

      而事情的真相在那不久后的一天早上揭晓了。

      母亲把药丢进了厕所的下水道。

      “妈!你干什么?这可是两百块一颗啊!”我大叫。

      我妈有些意外被我看到了这一幕,因为刚刚她让我去买早餐,我想问她要不要吃点水果,结果就撞见了。

      “哦!妈只是不小心掉到了水里!”

      我有些半信半疑,母亲的手更像是丢的动作。

      不过我还是选择相信她,“下次小心点!”我说,“那我买早餐去了!”走出几步远,我又折了回来,“妈,你想吃水果不?”

      “买几个苹果吧,你爸这几天上火!”

      “好!”

      走出门,我还想着刚刚见到的母亲往下水道丢药的事。

      买完早餐,我单独把这事和父亲讲了。

      “是吗?有这事,是你看错了吧!你妈怎么舍得丢那么贵的药?”父亲笑着说,脸色镇定,更让我有许多疑问。

      趁父亲和母亲出去散步的空挡,我把我爸茶杯里的过滤网层取下来,放进了我妈专用病房的洗手间的下水道里。

      第二天,同一时间,我在过滤网里找到了母亲喝的两颗药,应该就是早上刚丢的,还没有融化的迹象。

      那天,我还记得我爸我妈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医院,我拉着我爸到走道里把过滤网里的药拿给他看。他先是有些吃惊,然后很正经似地对我说他知道我妈丢药的事,说让我假装不知道,说是为了妈妈好。我一个冲动,又想起之前他在外面搞女人的丑事,一把连同过滤网盖咂到他的脸上,我的出手有点重,我爸脸上都出血了。这场景正好被我妈看到,当场就晕过去了。

      我没想到,我妈拒绝吃药是因为我爸说要卖房子,而她坚决要把房子留给我,因此两人曾经在我不在的时候还吵过几次,最后是我爸妥协了。

      那一次,我妈在也没能从病房里走出来,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爸他是个好人。

      母亲走后,我和我爸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好几次,我和他吃完饭就到母亲墓前去看看,父亲总是一边哭一边抱着水泥砌的母亲的“小屋”,我突然明白了母亲的那句话。

      为母亲报完七期,也算是把母亲送到九泉之下了。我和父亲收拾完行李把房子空出来了,房子已经租给了父亲的一个熟人,父亲决定到我学校门口去找份工做。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母亲治病的钱都是找父亲以前的同学借的,每月房租用来还债,父亲打工挣的钱就给我过生活。

      我回到了离开了四个月的学校。

      “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我没想到回校的那天第一个见到的熟人就是白云。

      “恩,之前请假了,今天才回学校。”我勉强笑着,现在的我连自己的笑都觉得陌生了。

      “我帮你提吧!”白云依然是一脸灿烂的笑,让人倍感温暖。

      我想说谢谢不用了,白云的手已经拿了我左手的提包。

      “哇!是什么这么重啊?”白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我爸的旧宽手提电脑,我爸原本想把它卖掉,我说想用它来写小说,他就打消了卖的念头,让我带到学校来了。

      “是电脑!”我说,“我爸以前用过的旧式手提,我想用它来学点东西。”

      “那到不错哦!”白云笑笑。

      我看到了另一个太阳。

      回到寝室,阿达正好也在。

      “太不够哥们了吧!怎么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啊,我也好去接你啊!”阿达接过我手里的行李包,我连忙接过白云手里的手提电脑。

      “那你就慢慢收拾吧!我先回去了哈。”白云要走。

      “喝口水再走吧!”我说。

      阿达忙着拿杯子。

      “不了,我搬到公寓了,离你们这挺近的,有空就去我们那玩,我们连网线了。”白云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要是发稿就上你那去哈!”阿达忙着说话连水都忘记倒了。

      我和阿达送白云出了宿舍楼,回来正碰上安阳。

      “你回来了,证书看到没!”安阳笑嘻嘻的。

      “什么证书?”我问。

      安阳看看阿达。

      “他才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拉!”阿达说。

      “安阳,还在干嘛呀你?”是杨爽。

      “就下来。”安阳一脸幸福的样子,“那那事就麻烦你了,还有证书别忘了给永康!”

      “忘不了!”阿达说。

      我朝楼下看了看,杨爽那张脸依然那么熟悉。

      “阿达!”楼下又有人喊。

      是肖微。

      “来了!”阿达也下楼了。

      我独自一人走在走廊的过道里,眼前浮现楼下杨爽和肖微的笑脸。它们离我越来越远,幸福也离我越来越远。

      原来我喜欢上了公主

      阿达在晚上十点多回寝室的那会儿,才把获奖证书拿给我。

      “哥们儿,朝这发展啊,搞不好真弄出个作曲作词家来也蛮不错啊!钞票向秋天的树叶一样唰唰地掉!”阿达半开玩笑似地说。

      “想钱想疯了你!”我笑着回绝他道。

      “想钱是想,但疯没疯,要不然你也不会听得懂我的话了,是吧?”阿达越来越会说了。

      其实我才是真的想钱想疯了的那个人。

      夜深人静,我开始在键盘上写小说。我以为那个时候会是我文思泉涌的时候,没想到我什么也想不出来,我并没有好的小说素材可写,也无法构造细节。在不断的尝试,不断地失败后,我关掉了电脑,很不情愿地躺在床上,久久才睡着。

      这样的夜持续了一个周。一个周后,我去父亲工作的米酒馆看他,才知道父亲的工作是在米酒城洗碗。

      我的心里酸酸的,但父亲见到我时满脸的笑容,让我到楼上点几碗小菜等他。

      吃饭时我才注意到父亲的手被泡得泛白泛白的,也粗了不少。中午饭刚吃到一半,楼下有人叫,父亲就又下去了。留下我一边吃一边默默地流泪。

      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平生第一次觉得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点什么?

      “我想找份工!”我对阿达说。

      “那还到文化路去找家教,不过开学太久了,可能有点难找。”阿达分析到,不过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阿达建议我搞寻家教的宣传单张贴。我打了草稿,自己抄了十分,阿达帮我抄了十分,打印了四份。打印的贴在教繁华的街道口。

      两天后,有一电话找到我说想请家教。

      免费试教了三天,那家人在第三天的时候炖了鸡肉汤,一起喝汤的时候,学生的父母你一句我一句慢慢诉说了家里的经济拮据的状况。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想找家教也不容易,那孩子虽然不聪明,但也肯努力,就答应教了。

      “什么?一周去三次,一次两个小时,一个月一百?”阿达问清我的状况后大吃一惊。

      “你这样会把市场搞坏的,那些家长可精了,随便忽悠你一下,你就信了。”华哥在一旁参合着。

      “先干着再说吧,如果再找到一份,就把这份推了!”为了不引起群攻,我只好假装妥协。不过依然在空闲的当儿到文化路站着找家教工作。

      不知是谁把我找工作的事告诉给了白云,当然也不排除白云看到在文化路找家教工作的我,总之,当阿达告诉我说白云让她转告我楚环中学在找代课老师,一个月八百时,我匆匆忙忙去试讲了,又匆匆忙忙地在楚环工作了。

      我的大学课程从那时起就很少上了,一般都是阿达或水牛他们帮我答到。考试时,背背将阿达的笔记打印然后没黑没夜的背,每科也居然都能过关。当然,我爸是不知道这事的,大学里上课的事,他不懂,以为上学念书就得像小学中学那样,老老实实的背着书包上学,所以我没想把我打工的事告诉他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环学校是在郊区的一所新学校,学校刚建,师资等力量都还比较薄弱,我所顶替的是一个怀孕的女老师,等她生产完,我就工成身退了,不过那时我也差不多干了一年半载的也还不错了。

      前一个周,水牛不用车的时候,就借给我,他要用的时候,我就得跑着去,当然可以搭两块钱的公车,为了节约开支,我从自己脑海里彻底清除了这条路。

      是第二周的时候开始碰到白云的。

      连这次,她一共载过我四次,我心里挺不安的,老要白云载,她也挺累的,后来换作我载他,又觉得挺别扭,心里开始盘算着买一辆脚踏车。

      是在第三周,我写的买车启事终于得到回复了。

      第三周的第二天起,我就骑着我那辆“孤雁”上班了。

      那段日子,“孤雁”凄凄哀哀的声音让我终身难忘,那一带的生意人一听到我的车叫声就满脸笑意。

      接手楚环中学教语文的同时,因为精力的关系,我把那份家教辞了,临走给家教工资的时候,那家长把我叫到房子外的空地向我又重复式地讲了他们家的贫苦。

      “所以,这么点,当然是少了点,因为你也没一直坚持带,希望你能理解!”

      我笑了笑,说了句希望她能很快再为她家孩子找到一个好的家教,接到钱也没数就走了。

      那份家教做了三周,我得了五十块。

      我对白云的爱慕明确的说是开始于楚环中学举办的讲课评课活动后。

      白云在楚环教英语。

      那次她的全校公开课非常成功,她的太阳般温暖的笑脸从那时起开始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我就会想,一个男人一辈子到底要喜欢多少个异性。以前喜欢李欢的时候,我就觉得再没有人比她更好了,后来喜欢上杨爽,我又觉得没有人比杨爽更好,再后来,对肖微有感觉,总想亲近她,而现在,又来了一个白云。每一个的感觉都是那样的强烈。

      “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你”我想起了张小娴的话,突然觉得她是一个很了解男人的女性。

      是我多情,还是男人都多情,想了很久,依然不知,翻个身,睡去了。

      不久的一天,我和阿达就在学校的门口见到白云与检察院的车旁的一个精瘦的中年人谈话。

      第二天,阿达就告诉我白云的父亲被掉到市里来当检察院的院长了。

      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

      原来我喜欢上了一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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