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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调查 ...

  •   山姥切已经越发不懂他们这一趟出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他此时坐在一家装修相当有小资情调的咖啡厅里,在他对面,审神者正埋头认真研究菜单。

      “想喝点什么,山姥切?”

      “……不用了。”

      “别啊,难得出来一趟。”

      “那就白水。”

      “想喝白水回本丸找烛台切给你烧去。”流歌不满地啧了声,“算了,我点吧。”

      “服务员!”她扬手唤道。

      年轻的侍应生应声而来,态度热情:“这位小姐和先生,想点些什么?我们这有新推出的情侣套餐,非常优惠。”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哦,小哥。”没等山姥切反驳,流歌先轻笑了声,纠正道,“这个和这个吧。”她指了指菜单上的两份甜品。待侍应生离去,她撑着下巴看着山姥切,献宝似的语气道,“给你点了份芒果绵绵冰,感觉颜色挺适合你的。”

      “……不要说这种话。”山姥切皱眉,终于忍不住了,“主……”看到对方挑起眉,他打住话头,喉咙里堵了下终究说不出来,干脆不加称呼了,“我们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约会啊。”

      山姥切变了脸色。

      “开玩笑啦。”流歌笑了起来,又是那副熊孩子恶作剧成功的表情。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当然是出来干正经事的。”

      ……完全看不出来。

      对初始刀大人明显质疑的眼神,流歌也不甚在意。她打开手腕上腕表型的数据终端,从里面调出一张照片来,然后叫来了领班。

      “请问,上周三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她应该来过你们店里。”她指着土御门神乐的照片问道。

      “哦,有的,和一位先生一起来的。”领班很快认了出来。

      “他们具体什么时间来的,还记得吗?”流歌问道,见对方露出为难的神色,从钱包摸出两张钞票塞了过去,“呐,小费。”

      领班心领神会地接过,道谢后面色如常道,“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小姐如果你是想问这两位的事,我可以叫当时离他们位置就近的人来。”

      “那麻烦你了,谢谢。”

      领班很快领了一位侍应生过来,在确认对方也记得土御门神乐后,流歌问道,“你还记得当时她的头发和这张照片一样吗?”

      “一样的。不过……现在大概不一样了吧?”

      “嗯?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天出了点小事故,印象很深。”侍应生回忆,露出点心有余悸的神情,“说来也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们有位新来的同事在给一桌客人送一道火炙的甜品时,竟不小心绊倒了,结果正点着那位小姐的头发……”

      “哎?居然发生这种事?”流歌听到也吓了一跳。

      “所幸那位巫女小姐反应很快,也不知用了什么法门,瞬间就把火扑灭了。不过,到底还是烧坏了些头发,真是可惜了。”侍应生用一种很遗憾的口吻说。

      “那之后呢?”

      “之后听那位小姐和先生说话的意思,大概吃完饭后要去理发店处理一下,然后没多久他们就离开了。”

      “他们离开时,出门是往哪个方向走知道吗?”

      “这就没有注意到了。”

      “这样啊……那附近都有哪些理发店,能给介绍一下吗?”

      “好的……”

      流歌问完话时,点的甜品刚好上来了。她挥手谢过回答她问题的侍应生,注意力马上就被摆在山姥切面前那道芒果绵绵冰吸引——小山似的雪冰上淋着色泽漂亮的芒果酱,上面还插了个向日葵的小装饰。

      “嘿,还真有这个啊。”流歌拿勺子碰了碰那朵向日葵,抬眼望向山姥切,又露出嬉笑,“我就是觉得这朵小花挺适合你的。”

      “……又说这种奇怪的话。”山姥切不满地说,完全没心思去碰面前的冷饮。他刚刚听着流歌问话,倒有点惊讶她还真的干正事了,结果这才没几分钟,又不正经了。

      “接下来呢?”

      “吃完东西去找理发店喽。”流歌已经开始埋头奋战她的那杯草莓圣代了。挖了几勺,她抬眼看看对面端坐着完全没有吃东西意思的初始刀大人,眨了眨眼,“你真不吃啊?我一个人都吃掉会肚子疼的,浪费也不好。”

      “……”无奈,山姥切只好拿起勺子。

      离开咖啡厅,站在门外,流歌向街道左右看了看:“这两边都有理发店啊……山姥切,你觉得他们应该是去哪边了?”

      “右边吧。”

      “唔……因为一般人右撇子的习惯吗?”

      “那边看着也要繁华点,店面都比较高档。”山姥切看向那边的一排店铺,“那位审神者大人……家境比较不错吧?”

      “嗯,她是阴阳道的公主呢。”流歌说着,向右边转去,“那就从右边开始找吧。”

      排除距离太远的、店面太小的、要办会员卡太麻烦的、看着有点其他服务不太靠谱的,最终锁定了一家。推开玻璃门,染着流行银灰发色的店员小哥就热情迎了上来。

      “俩位,理发吗?”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打听点事的。”流歌再次把照片调出来,“这个姑娘,上周三下午有来过你们这剪发吗?”

      “有啊。”店员看了一眼,干脆答道。

      “那请问……”

      “小姐,”灰毛店员打断她,“我们不好随便透露客人信息的。你如果也是客人,问点什么还好说,就这样直接打听事……”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只是笑而不语地望着流歌。

      “……要在你这理发才能问,是吗?”

      流歌与山姥切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为难。

      “那就我……”山姥切犹豫着开口,不自觉压低帽檐。他倒无所谓头发,指不定回本丸手入一下都能长出来了,问题是要长时间暴露在外人眼下,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心理挑战。

      但女孩子都很在乎头发吧?尤其还是审神者这种留了很久的……

      “好啊,那我就换个发型吧。”不料,流歌已经一口答应了下来。

      山姥切吃了一惊,想阻止,“主……”在对方提醒的眼神中又把称呼生生咽回去,继续道,“你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就……”

      “那你来啊?还是算了吧。”流歌打断他,毫不留情地揭他老底,“估计坐那不用一分半就得跑掉了。”

      “……”完全无法反驳。

      在休息的沙发坐下,山姥切目送审神者跟着店员进了里间,清洗过头发后又出来在镜台前坐下,身上披了围布乖乖任理发师摆布。女孩乌黑笔直的长发在灵巧翻飞的剪刀间,一段一段如裂开的绸缎般断落,无力地洒向地面,他突然就觉得这画面很刺眼,再也看不下去,起身走向了店外。

      “你男朋友出去了哦。”理发师告诉流歌。

      “他不是我男朋友啊……”流歌无奈纠正,“你们怎么都这么讲?”

      “哎?不是吗?看你们俩穿的衣服还以为是一对。”

      “……”流歌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竟造成这种问题,幸好山姥切那家伙也不懂这些,不会发现……她突然脸上就有点烧,明明自觉问心无愧来着。

      忙找个话头转移注意力,忘掉这个尴尬的误会,“师傅,你说他为什么突然出去啊?”

      “这个嘛……大概看到美丽的事物凋零,是谁都心有不忍吧?”

      “哈哈,师傅你在念诗吗?”

      “不,我说真的。”理发师围着这头漂亮的长发,心说其实真有点下不去剪子。

      山姥切被店员再叫回来时,审神者正解开围布站起身。她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新发型,看表情好像还算满意。
      山姥切望着她,那头一直如浮世绘上的古代仕女般及腰的黑发已经剪至刚好垂肩的长度,刘海也做了调整,斜分过眉,细碎的微微遮住半边眼瞳。她转过头来,征询意见道:“怎么样?我觉得凉快不少。”

      “……挺合适的。”

      “那就好。那么接下来……”流歌挥手叫来灰毛店员,“帅哥,现在我可以问点什么了吧?”

      “您说您说。”灰毛殷勤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们剪下来的这些头发,之后都怎么处理呢?”流歌指了指地上的碎发。

      “扫起来扔掉啊。”店员觉得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问得有点莫名其妙。

      “扔到哪了?”

      “就我们这附近的垃圾回收点啊。”

      “上周三的那个姑娘的头发也是这么处理的?”

      “这话说的,当然……”

      然而流歌从对方闪烁的眼神里发现了几分心虚的意味。她手指轻绕着刚剪的发梢,打量着对方虚假的笑脸。

      店员脸上渐渐挂不住笑了。这个本有些孩子气的女孩突然有点不一样了,那双明媚的眼睛里,春水般的眸光此时正慢慢结冰,冰冻的湖面上一抹寒光闪过,如刀剑出鞘反射的光影。

      他突然有种错觉,看不见的刀光正抵在眉心,稍有差池,就要血溅当场。

      “原来如此。”女孩笑了起来,笑容如一朵花盛开的过程般美好,店员却在那朵花的背后闻到血腥的味道。她突然“啪”的打了个响指,地上的碎发“腾”的燃起一股青白的火焰,迅速蔓延至店员的脚边——

      “那我的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店员惊叫着跳脚躲开,惶恐地抬眼看向微笑的少女。她踏着火焰向他走来,直到他退至无路可退的墙角,停在他眼前。明明比他矮的身量,此时却因他腿软挨着墙滑下来几分,反而是居高临下的角度,那双漆黑的眼瞳毫无温度。

      “我清理脏东西还是挺有一手的,尤其是口腔里的。”她抬起一根青葱般的食指,隔空点向店员惊惶大张的嘴,“或者,你愿意跟我说点实话?”

      山姥切从没见过审神者发这么大火,那一瞬爆发的杀气竟浓烈到犹如实质。

      此时他们离开理发店,女孩的表情很不美妙,因为灰毛店员虽然被吓得尿了裤子,却依然咬定土御门神乐的头发是当垃圾扔了。

      然而谁都看得出来,他在撒谎。

      “接下来怎么办,去他说的地方看看吗?”

      “去看看,也许他说的也不都是谎话。”

      俩人来到店员所说的那条垃圾回收点所在的小巷。晦暗的巷子里摆着巨大的铁质垃圾回收箱和附近商铺分类装好的垃圾,没什么特别的。流歌嫌弃地掩住鼻子,四下张望着,果然在巷口找到了监控摄像头。她打开数据终端,手指在全息屏幕上熟练操作着,摄像数据流入临时架设的网络。监控影像快速在屏幕上播放,流歌调到特定的时间点,很快找到她想找的画面。

      “那个灰毛还真的没完全骗人啊。”她轻声喃喃。

      屏幕上是理发店店员如常倒垃圾的画面。他把黑色的垃圾袋放好便离去了,但没多大会功夫,另有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明显目的明确地找到垃圾袋,从里面取走一个单独卷好的白色袋子。

      “做的居然这么鬼祟啊……”流歌若有所思。她把画面暂停到那个取走白色袋子的人正面上,然而那个人显然在刻意掩藏,也戴着个鸭舌帽,帽檐压得比流歌身后的山姥切还低,完全看不清真面目。她放大画面,试图找到一些别的细节,同时开始拷贝影像。

      突然“砰”的一声响,数据传输中断。流歌还未及反应,山姥切突然一把压低她的上身,同时把网球包甩向身前,包里的本体脱出。他于空中反手拔刀,刀光舞成一片炽目银华,如展开密不透风的墙,“墙面”上点点火星溅射。然后逮到一个空隙,拽着流歌闪到垃圾箱后方。

      “哇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刀劈子弹啊!”看着滚到脚边被一劈两半的弹头,流歌惊叫道,“我还以为就动画里才有!”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山姥切气急败坏道。

      可以听到外面清晰换子弹的声音,来自两把枪。监控摄像被破坏后,那两个袭击者就慢慢走进巷子,然而仍停在与流歌和山姥切有一段距离的位置。试探的几枪打了过来,在地面上溅起火星。山姥切护着流歌向里缩了缩,思考对策。

      与对方的距离是无法在他们开枪前的瞬间冲到他们切近的,但如果能有什么方法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哪怕只有一刹那的时间……他望着落在外面路中央的网球包微微皱眉,可惜自己的斗篷在那里面。

      身后审神者正在咬牙切齿地碎碎念,“光天化日竟敢持枪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山姥切无奈地回头看她,俩人目光相汇时,突然都想到了什么。

      流歌摸出两张符咒,比划个手势后就掷了出去。符光如箭般急射,飞至袭击者眼前时就化作两团白雾般的影子,兜头扑了过来。随着两声惊叫,山姥切已从垃圾箱后飞身而出,眨眼至袭击者切近,手中刀刃翻转,在俩人还来不及扣动扳机前,就已挥落刀背,从他们之间闪出。

      随着两声重物坠落的声音,两名袭击者在他身后齐齐倒地。巷子外此时响起机动车发动的声响,山姥切抬头,看到另有一人骑着机车,在看到他出现的瞬间,就调转车头绝尘而去。

      “快追!别让他跑了!”身后审神者大喊。他没有多想,就快速追了出去。

      流歌望着山姥切离去的背影,也想跟上去。然而她还没跑到巷口,一道劲风突然自头顶袭来,她近乎条件反射地向后鱼跃闪出,站稳身形后看到从空而降数道僵硬的身影,拦住她的去路。

      ——是人形傀儡型的式神。

      这是一种量产型式神,通常只在阴阳道那些名门大族家才被广泛使用。相比流歌自己常用的那种只能打扫院子的小纸人,这种人形傀儡要强度大的多,已完全可作为战斗式神使用。当然,也贵的多。

      “……大少爷给我准备的排场真够大的。”流歌嘟囔。她身后,也有数个傀儡跃了下来,把她团团围住。

      山姥切紧紧追住一路横冲直撞的机车。周末熙攘的人群一定程度上拖慢了对方的速度,他跃上街边的建筑物,通过更便捷的道路紧追不放。终于寻到一个机会,他从空中跃下,一刀斜切进对方的前轮胎里。

      机车掀起到空中,从山姥切头顶翻了过去。骑机车的人摔到路边,竟还有意识。他挣扎着爬起身,还想跑,散发着寒光的刀刃抵在了他颈侧动脉上。

      他半跪在地上,抬起眼,迎上付丧神冰冷的目光。

      山姥切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人,心里没有成功追上后的放松感,反而莫名焦躁起来。他把刀稳稳抵在那人脖颈,眼角余光向周围扫去——这里已是比较偏僻的一条街道,此时周围无人。

      风穿过路边的绿植发出沙沙的轻响,没有女孩熟悉的声音,竟安静得有点异常。

      他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了……在他身后,审神者并没有跟上来!

      流歌正陷入苦战。

      被击倒的傀儡数量过半,然而体力已开始不支。逆风的影响其实还没有完全消除,她并不敢尽情使用灵力,而身上的旧伤一直在影响她的动作,加速削减她的体力。

      她闪开前方的攻击,身子向后跃去,撞入后方傀儡的怀里,借着冲力将短刀狠狠刺进对方的胸口。不知痛的傀儡仍继续张开手臂抱来,欲缚住她的动作。一股灵力顺着刀刃注入它胸前的缺口里,随着一声爆响,将它炸得四分五裂。流歌甩开身上的碎块,顺势旋身后踢,将又一扑来的傀儡狠狠踹开。锁骨下的伤口猛然传来一下撕裂的剧痛,她握刀的手一抖,仅这一瞬的破绽,手中的刀已被击飞出去。

      她低头闪开攻击,向后快速退去。

      紧紧按住又有崩裂趋势的伤口,流歌慢慢喘息着。剩下的傀儡还有6个,已将她再次围住。她的武器已经脱了手,而眼下的地理环境也并没有什么合适的咒术可使用。

      这里的位置近乎小巷的最深处,指望来个警察叔叔救下场也是基本没可能的。流歌脑子里这个念头刚闪过,就觉得自己真是现实得没救了。此情此景,想什么警察叔叔啊,从天而降个白马王子啥的不是更少女心点,要金发绿眼睛脸白帅帅那种,反正都没可能就是个脑洞嘛……

      “主公——!”

      熟悉的喊声这时突然从巷子外传来,正开小差的流歌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白马王子?”

      与此同时,身后的傀儡扑了上来!

      一道银光突然如流星般急射而来,一路刺破小巷晦暗的光线,在流歌蓦然睁大的瞳孔里转瞬飞至眼前,掠过她脸侧,直钉进袭来的傀儡额间。傀儡向后猛地一仰,身子还未离地,头颅就被额间刀刃所携带的巨大灵压顷刻炸作齑粉!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几乎在流歌那句脱线的“王子”刚落地,那道光就已飞来。这当然不是什么王子降临,流歌只呆了一瞬就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捞住半空的长刀,横刀身前。莹白的火焰在少女握住刀柄的瞬间就于刀刃燃起,她舞蹈般原地旋转,刀刃荡过360°,在她周身划过一道白焰的圆圈。焰苗如花瓣般飘落,沾至围来的傀儡就腾地暴涨,转瞬吞没全身。最后的五个傀儡几乎在一瞬间同时化作五团巨大的火球,熊熊燃烧着在少女周围颓然倒地。

      山姥切走过来,就见飘摇的冰冷火光间,女孩捧着刀举在半空,正一脸发现新奇玩具的表情打量泛着微微青光的刀身。见他过来,几乎是两步蹦到他面前,将刀双手递还给他:“这个好好用啊!不愧大师名作,跟我以前接触过的别的灵刃灵力不在一个级别。”

      “……”山姥切接回本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把刚捡到的短刀还给流歌,沉默了下,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啊。”女孩还沉浸在刚刚用了把国宝的兴奋中,搓着双手暗自打着“哪天再借来玩”的小算盘。然后她脸上神经兮兮的笑容突然僵了下,迅速收敛起来,“对了,那个骑机车的呢?”

      哦,原来还记得正事哦?

      “打晕了扔到另一条街的垃圾箱了。”山姥切淡淡道,“现在去接他吗?”

      流歌表情古怪地扭曲了下。

      “嗯……你真凶残。”

      山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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