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写点狂想

19、第 19 章

　　十九
　　魏灿等人站在人群最里，走在人群最后。
　　“朱兄弟，留步。”石老板从后面叫住了竹竿等人。
　　“石老板，还有什么事？”竹竿停下挪动的小碎步。
　　“朱兄弟，石某中午在新华酒店设宴，邀请您和您身边的朋友一起共进午餐，可否赏脸？”石老板一脸真诚。
　　“好啊！”竹竿欣然答应，魏灿猜的还真准。
　　酒桌上，一番客套之后，言存之和朱元宝都都快吃饱了，石老板终于切入主题。
　　“朱兄弟，这杯酒老兄敬你，愿我们能合作愉快。”说着，石老板的酒就往嘴里倒。
　　“诶，石老板，这酒可以喝，但话咱们还是要说清楚。”竹竿的话打断了石老板的动作。
　　放下酒杯，石老板也不兜圈子：
　　“朱兄弟，你帮我拿下这个项目，我给你这个数。”
　　石老板伸出五指手指，竹竿笑了笑：“石老板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两百万的事五万就想搞定？”
　　“朱甘，你脑子进水了？放着五万不要，你争来的两万有什么用？”周□□忍不住骂道。
　　“嫂子，我看脑子进水的是你。”竹竿毫不客气的反击，周□□气得起身就要扇人，朱欣连忙拉住媳妇。
　　“朱甘，怎么和你嫂子说话的，她这也不是为你好吗？”朱欣苦口婆心的说道。
　　“哥，谢谢你们。”竹竿客气道：“石老板，我也谢谢你的款待了，我们不要您五万这么多，两万足矣。”
　　说着，起身准备离开，石老板连忙起身：“朱兄弟，就算不给我面子，也得给您哥哥嫂子面子吧？您的家人对这件事倾入多少心血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如果您再这么闹下去，他们的心血可能就要付诸东流了。”
　　周□□一听辛苦要白费，连忙拦住竹竿：
　　“小弟，有事好商量，石老板是大人物，不可能骗大家，更不可能让我和你哥白忙活的，对吧，石老板？”说着，看向石老板狗腿的笑着。
　　后者鼻孔朝天，态度傲慢：“这就看朱兄弟愿不愿意配合了。”
　　竹竿冷笑一声：“大哥，大嫂，就算你们啃一辈子老，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抬脚走了，魏灿等人随即跟上，朱元宝和父母说了拜拜，忽视母亲要杀人的眼神，临走前还拿了一个肉包。言存之看见了，跑回去拿了个蛋挞。
　　四人出了酒店，就绷不住了，笑做一团。
　　“竹竿，你小子今天很帅嘛！”魏灿忍不住称赞：“五万块都不要？”
　　“小爷现在有的是钱，谁看的上他那五万。”竹竿自豪的笑道：“再说，这种卖村求荣的事我才不干。”
　　“有种。”言存之给了魏灿一个大拇指。
　　“对。”朱元宝啥也不懂，就跟着言存之树个大拇指。
　　“走，灿儿，哥带你去吃冰的。”竹竿搂着魏灿的肩：“初春来电冰，酷炫无人比啊！”
　　魏灿忍不住翻白眼，倒春寒的天气里去吃冰，也就这人能想的出来。刚才在酒桌上，石老板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每次敬竹竿都忘不了带上他，结果一顿下来，魏灿的胃里全是黄汤。
　　“给你。”言存之把手中的蛋挞递给魏灿，后者愣了一下，还以为这小子是自己嘴馋，没想到是给他拿的。
　　“大哥大哥，我也给你拿了个肉包子。”朱元宝献宝似的双手捧上，白胖的圆脸与热乎的肉包相得益彰。
　　朱元宝的举动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愣住了，言存之对魏灿体贴周到当事人、旁观者早就习以为常，可是这昔日的小霸王今天竟如此贴心，让人惊叹呐！
　　“哎呀，想不到我家灿儿这么受欢迎，可怜我这饥寒交迫，没人牵挂哟。”竹竿酸溜溜的说道。
　　“不好意思，小叔，你别哭，我再回去给你拿个肉包子。”朱元宝急得连忙拔腿往回跑。
　　竹竿真心服气了，这小子就不能把手中的肉包子给他吗？不过还是算了，魏灿吃饱最重要。刚想开口说话，嘴里被塞满了。
　　“元宝，别理你小叔，他吃这个就够了。”魏灿手中的肉包子正在竹竿嘴中：“我吃这个就行了。”
　　说完，扬了扬手中的蛋挞，朱元宝忍不住撇了撇嘴，满脸遗憾，狠狠的瞪了小叔一眼。后者被看的差点噎住，所以，到底谁是一家子？
　　而一旁的言存之就心满意足的看着魏灿三两口吃完一个蛋挞，忍不住有些后悔，早知道把那盘都端走。
　　四人打了一场硬战，可终究都是孩子，很快就忘l那些不愉快，回村打篮球去了。
　　是夜，夜深人静之际，山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熟睡的人们可能听不见，浅眠的魏灿却惊醒了。头脑瞬间清醒，大约一分钟后，声响再次传来，似乎是从开发处传来的。魏灿一个激灵翻身而起，为了不吵醒言存之，轻声轻脚跑去竹竿房间。
　　“灿儿，怎么了？”竹竿打着哈欠，闭着眼睛问道。
　　“他们在炸园艺场。”魏灿在竹竿耳边小声说道。
　　“什么？”竹竿瞬间惊醒，披上外套就往外跑：“这帮孙子，想先斩后奏！”
　　一出竹竿房间，魏灿就看见一个人影杵在对门，不知是月色还是其他，那人面如枯槁。
　　“小存？”魏灿试探性开口，没人回应。
　　“灿儿。”竹竿轻轻碰了碰魏灿的肩膀：“小存不会是梦游了吧？”
　　“不知道。”魏灿轻轻走到言存之面前，摆了摆手，被竹竿拉住：“你不知道梦游的人是不能受惊吓的吗？”
　　“那怎么办？”魏灿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变得有些慌乱无章。
　　“嗯......我们先......”竹竿想了想，魏灿盯着他：“静观其变吧！”
　　“废话。”魏灿吐槽一声，就不该对这货抱有希望。只是这梦游？
　　“噗！”魏灿突然猛的被抱住，退了两步。
　　“小存，你没事吧？”魏灿难得柔声，言存之摇了摇头。魏灿一把就把他推开了：
　　“没事别杵这。”
　　说完，跑开了。竹竿急忙跟上：“小存，我和你哥去园艺场看看，你继续睡觉。”
　　言存之站在原地清醒片刻，刚才又梦见了魏灿从工地摔下的场景，吓醒之后发现身边又空了，他害怕，几乎每次魏灿突然间的失踪回来都是一身伤；也绝望，因为在这个人心中，他永远成不了依靠。过分担忧导致他做出矫情的行为，果然魏灿是从不理会的。刚才他们说去哪？
　　园艺场！
　　言存之朝着相同的方向追去。
　　魏灿他们到达的时候，果然看见园艺场灯火通明，挖掘机、大卡车正如火如荼的运转，整个园艺场快翻新一半，有的地方竟然已经栽起茶树。
　　“这帮孙子。”竹竿低骂一声，跑了过去：“你们住手。”
　　没人理会，魏灿跑到指挥者面前，不是别人，正是他大哥朱欣。
　　“哥！”竹竿大喊一声，后者被吓的一震。
　　“小弟，你怎么来了？”朱欣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恐惧感。
　　“你这是在干什么？快停下！”竹竿气急败坏，为什么会是他大哥？
　　“小弟，这事你别管了，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啊！”说着，拉着魏灿：“小兄弟，你帮我把我小弟带回去吧！”
　　魏灿甩开了朱欣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后者伸出的手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哥，你马上让他们停下！”竹竿大声吼道。
　　“这个......”朱欣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竹竿愤怒的跑上山头，对着挖掘机大声喊道：
　　“你他妈的停下！”
　　依旧没人理他，竹竿一把就将地里的茶树拔出来，扔到挖掘机上，结果对方仍旧不理他。竹竿直接往挖掘机的铲子面前一站。
　　“小弟！”朱欣连忙叫道，其他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挖掘机的铲子在离竹竿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小子不要命了？”驾驶员和魏灿默契的骂道，魏灿慌忙跑到竹竿面前，将其往后拉了半米。
　　“嘿嘿，灿儿，我没事。”竹竿朝驾驶员摆了摆手：“师傅，您这技术是蓝翔学的吧？”
　　当然没人回应他。
　　“朱甘，你到底想干什么？”朱欣冲上来就想给竹竿一巴掌，让魏灿拦下。
　　“哥，你们想干嘛？”竹竿环视一周：“姓石的呢？”
　　“石老板在车里休息。”朱欣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轿车。
　　竹竿和魏灿跑了过去，对着窗户就是一顿猛敲。里头的人听到声响，醒了过来。
　　“朱兄弟。”姓石的完全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紧张：“这么晚了不在家休息，怎么跑着来了？”
　　“这话应该我问您吧？”竹竿冷笑道：“石老板这么晚放着家里的舒服的席梦思不睡，跑这来受罪？”
　　“朱兄弟，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我赶在这动土，自然是有原因的。”石老板故作高深的说道。
　　“我管你什么原因，总之现在收拾好你的东西从哪来回哪去。”竹竿有些烦躁。
　　“不可能。”石老板趾高气昂的说道：“我不但不会走，今晚我还要把这座山翻过来。”
　　“你敢？”竹竿怒目而视。
　　“你看我敢不敢！”石老板毫不退让，大手一挥：“都闲着干嘛？给我干起来！”
　　身后库库兹兹的声音再次传来，竹竿一拳就挥了出去。姓石的一个没站稳，倒在了车盖上。
　　“你敢打我？”
　　姓石的又是一拳揍了上来，工地上其他人见这边打起来了，纷纷过来帮忙。魏灿连忙挡在竹竿身后，来一个挡一个，竹竿则专心应战石老板，不过，打架从来都是无章法的，很快所有人扭做一团。所以，当言存之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找不清魏灿的所在了，只有从最外围拉人，但没过一会，就被人挤了出来。他慌忙环视环境，发现朱欣一人站在不远处，小声的喊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言存之连忙跑过去：“报警，快报警啊！”
　　“哦，对，报警报警。”朱欣连忙掏出手机，可是手哆嗦的按不了键。言存之一把就抢了过来，当按下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开了手机流量，找到音乐播放器，很快，警笛声响了起来。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言存之大声喊道。
　　“什么？警察来了？”
　　“快！快跑！”
　　混战中的人们匆忙逃离现场，姓石的早在听到警笛声时就吓得屁滚尿流，爬上车就跑了。人群散去，言存之这才找到魏灿所在，连忙跑过去。
　　“你没事吧？”
　　竹竿抹了一把鼻血，笑嘻嘻的说道：“小存，哥哥们没事，你可真聪明。”
　　言存之不想理他，如果不是他魏灿也不会卷进这件事，就不会又受伤。他仔细的检查魏灿全身上下每个角落，好在除了一些拳脚伤和擦伤，没有十分严重的。言存之偷偷松了口气，他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魏灿受到较轻的伤而心安。
　　“现在打算怎么办？”魏灿问竹竿。
　　“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竹竿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伸手准备拉起魏灿：“对不起，灿儿，连累你了。”
　　“没事。”魏灿无所谓的说道，打了个哈欠：“回去补觉吧！”
　　“嗯。”竹竿看了一眼朱欣，什么都没说，走了。
　　第二天，魏灿等人还没起床，就听见家门口吵吵嚷嚷的。
　　“朱甘，你出来！”
　　“朱甘，你还我三千五！”
　　“别惹了事就躲着，朱甘，你出来！”
　　......
　　“咋啦？二大爷，大清早的吃过了吗？。”竹竿穿着秋衣就跑出来了，魏灿也闻声跑了出来。
　　“孙子哎，你把开发商气跑了，我们钱没了！”二大爷白发苍苍站在竹竿家门口，痛心疾首的说道。
　　“到手的三千五就这么没了，你们家有钱不在乎，可是俺们穷啊！”一位眼看着近八十的老奶奶说道。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附和。
　　面对大家的谴责，竹竿有些慌乱，面对石老板这样的奸商，他能将自己90的智商发挥到140，但是那些都没法用在这些看着他长大的村民上。
　　“大家先停一下，听我说。”魏灿站了出来，看向二大爷：“二大爷，您说石老板让村长告诉大家他要去别的地方立项了？”
　　“对，今天早上村长就挨家挨户的通知了。”二大爷气的用拐杖使劲捶地。
　　“这件事咱们还是一同到村长家说清楚吧！”魏灿冷静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魏灿的用意，但竹竿百分百相信魏灿的能力：“对，去村长家，去村长家。”
　　“也行，让村长主持公道。”二大爷不否定，大家也就没说什么。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的前往村长家。临走前，言存之从床上拿起魏灿的羽绒服给他披上。
　　到了村长家，结果碰上了“跑了的”石老板。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村长没想到突然间浩浩荡荡的大队上自己家来了，脸上的尴尬都来不及掩饰。魏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了然。
　　“大家伙这么早就来了啊？”村长迅速反应过来，就像早就在等着人来一样。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二大爷彻底糊涂了：“您不是说石老板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啊，是这样，石老板一开始是决定放弃咱们村的园艺场了，本来都找好新的山头了，但是考虑到咱这边的山头已经动土，何况之前给出承诺，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太不地道，所以石老板回来和我商量，就想说还是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如果大家伙还是同意，那么三千五还是咱们的，如果不同意，那这次的合作就只能遗憾收场了。”村长流畅的说出这席话，就像事先演练了许多遍。
　　“我们愿意呐！”村民中有人兴奋的急忙表态。
　　“对，石老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这不懂事的孙子计较，大人的事我们大人之间来商量。”二大爷说着，还使劲拍了拍竹竿的背，以示惩罚。
　　“对啊对啊，石老板，我们都很感谢您呢！”村民直率的表达内心的感激。
　　石老板整了整衣襟，有模有样的站起来：“既然大家都愿意，那我石某人绝不背信弃义，只要合同一签，我石某人立马兑现承诺。”
　　“签，马上签！”
　　“对，马上签！”众人纷纷支持。
　　竹竿刚想说话，被二大爷死死的捂住了嘴，和老人不能动粗，他愣是说不出话来。眼看着姓石的把合同拿了出来，村长笑盈盈的说道：
　　“那既然大家都同意，咱们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是直接签呢还是一家一户投过票之后再决定？”
　　“直接签！”
　　“直接签！”众口一致，姓石的和村长相视一笑，对此十分满意，身后秘书送上两只笔，两人直接站着就要落笔。此时竹竿正被二大爷禁锢着，动弹不得。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折腾没什么意义，村民们拿了三千五，开发商骗了国家的钱，山还是那座山，翻了点土过两年也就长草了，这笔买卖也就国家赔点钱，但是政府都能拿那么多钱给别的国家兴建基础设施，让自家国民骗点钱，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样想着，竹竿干脆放弃挣扎，眼瞅着笔就要落下，一切就将尘埃落定。
　　“等一下！”
　　石老板忍不住骂娘，又他妈是哪个孙子！
　　“石老板，之前说的那些条款合同修改了吗？”魏灿站了出来，虽然他不爱管闲事，但既然他兄弟在乎，他就不能坐视不管。
　　“你......”石老板被问的心虚，这份合同完全就是之前那份。
　　“你是谁？不是我们朱家村的吧？”村长出声问道：“这是我们村的内部事务，你一个外人最好还是不要干涉。”
　　“正因我是个外人，所以旁观者清，这是前段时间《山城晚报》的报道。”魏灿从羽绒服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报纸，打开，念道：“开发商以扶贫为名，骗取国家专项拨款，款项到账后弃地不管，造成大量土地荒芜。”
　　魏灿顿了顿，果然姓石的脸上难掩慌乱，村长不死心，指着魏灿的鼻子狠狠的问道：
　　“你说这些是何用意？最好想清楚再说。”
　　言存之出声支援：“意思就是说，石老板打算挖个山，栽棵树，就申请国家补贴，等钱一到账，拿钱走人，就不管园艺场了。”
　　说完，还鄙视的看了一眼村长，意思是：‘我一个八岁小孩都懂的事，你作为一村之长竟然还不明白。’
　　言存之的一番解说犹如在村民中扔了一颗火药，瞬间炸开了锅。
　　“真的是这样吗？石老板，钱一到您就走人？”
　　“那园艺场不是白翻了？钱还让个外人捞走了！”
　　“是啊！”
　　“没有没有，大家别听这些小孩胡说。”村长连忙掩饰。
　　“可是报纸上不是写了吗？”
　　“对啊，报纸是肯定不会骗人的！”
　　“村长，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大家安静，安静一下。”村长连忙出声稳定村民情绪，再怀疑下去，他这村长一职都难保了：“报纸上说的只是个别情况，石老板是真心想帮我们搞开发的，不然也不会一上来就答应给一户三千五，咱们村一百户合起来也得三十五万，这诚意很实在，大家说是不是？”
　　“也是啊！”村民中有些不坚定的人，谁说的都对。
　　魏灿冷冷的说道：“既然石老板是真心搞开发，那就按照市场价来。报纸上说承包土地通常每亩一千到一千二，朱家村园艺场估计三百多亩，按最低的价格算，这一年就是30万，既然合同没写明承包期限，说明石老板是打算长期做下去，十年不算长吧？那就是三百万，而现在一户只要求两万，石老板，这可是笔好买卖！您一直不答应，除非您和报纸上说的那些开发商一样，立项是假，骗钱是真！”
　　“你......”姓石的指向魏灿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么算确实这样啊！”二大爷放开竹竿，认真思考起来。竹竿终于能透口气，忍不住朝魏灿树了个大拇指，挨过去，小声道：
　　“灿儿，你真是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思虑周全啊！啥时候买的报纸我咋不知道？”
　　魏灿扫了一眼竹竿，将报纸扔进他怀里。竹竿撑开一看，随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将报纸叠好，放回兜里，得意洋洋的看着台阶上的两人。口袋里某某医院派发的巨型劣质传单安静的躺着。村民们也纷纷看向石老板和村长，等着两人表率。
　　骑虎难下，村长只好向姓石的开口：“石老板，您看要不再加点钱？”
　　“呵呵呵呵......”石老板打着哈哈：“加钱肯定是没问题的，这位小兄弟算的很对，一户两万不多，都不足以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两万就两万，我一定会好好发展园艺场，给朱家村带来更多的收益！”
　　“好！”竹竿带头叫好，村民们也纷纷鼓掌，脸上洋溢着中彩票的喜悦。
　　“谢谢村长！”
　　“谢谢石老板！”
　　朴实的村民用简单的话语表达着内心的感激。
　　“过两天我就把钱带过来和朱家村正式签合同。”石老板大手一挥，承诺道。
　　“好！”又是一片掌声与叫好声。
　　“大家都散了吧！”村长适时发话，村民们兴奋的各回各家，不少人围着魏灿、竹竿表示感谢，纷纷称赞其为“年少英雄”，两人一一回应，表示“不敢当。”
　　后来，直到魏灿回到青山市，朱家村的人再没见过那位“石老板”。所有人再绝口不提此事，后山翻了一半的园艺场，半年之后重新长出了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