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祝安好》汪汪椿黛

3、被神隐的本丸

　　夜叉众四散开去，搜寻着本丸里的刀剑。潋年走到被他们包围着的一个房间门口，没有出去“迎接”她，里面的可想而知，都是些“老弱病残”。不足为惧。

　　潋年拉开门，刀光从她的头顶一刀劈下，如果是普通人，恐怕现在已经被一分为二。

　　真是粗暴啊。潋年在心里漫不经心地想着，从刀铭中认出他是江雪左文字，按照过往本丸的习惯，同一刀派的刀总喜欢窝在一起，这里的一短刀一打刀就是小夜左文字以及宗三左文字。

　　照例用灵力强压，看着跟面饼一样摊在地上的刀男们，潋年毫不怜香惜玉，言简意赅地说。
　　“封印，带走。”

　　潋年骨子里是个相当强|权的家伙，或许表面上还看不出来，对所有事都是可有可无，面对别人递给她的什么，她十有八|九会接下来。但是，最关键的一点是，这是她自己决定的。

　　潋年底线低得让人在上面跳踢踏舞她都不会生气，她的亲友很少看见过她怒火中烧的样子。激起她怒火的触发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事只有她能来决定。

　　你的所有事都可以来找潋年帮忙，但是帮不帮是要潋年自己决定的，没有她的首肯就胆敢擅作主张的家伙，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有人会同情。

　　潋年又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走过去，这座本丸很大。可想而知，原主人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但是不论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刀剑付丧神的暗堕。也足以说明他的失职。

　　嗯，在潋年眼里会出现黑暗本丸，完全是因为审神者处理不当导致的。在刚刚成型的付丧神却配以成熟的身体，心智还没有发育好就要奔赴战场。误以为刀体存在于世的时间就是自我存在时间。

　　明明还是小孩子一样的心灵，却偏偏要装得像个大人，自以为是的成熟。双方在误解中互相伤害，过于狂妄的人类试图掌控神明。

　　唉——，潋年忍不住叹口气。但是最终导致了这个悲剧结果，实在是让人悲伤。

　　……太让人悲伤了。潋年伸手合上此间审神者的双眼，坐在座椅上被臣下从背后一刀刺入心脏，然后就被弃之不顾。如果不是审神者的房间有特殊的阵法在，这里的审神者此时已经是一具腐尸了。

　　带着不是很美妙的心情潋年独自一人回到刀神殿，夜叉A子放下被封印的刀就离开了。

　　会为这样的事情生气的她还真是笨蛋，潋年照例抱着木匣子坐在缘侧边，狐之助依偎在自己身边一起看着夕阳落下。她不需要进食，除了净化附着在刀上的秽气，在刀神殿她无事可做。

　　她一点都不会感觉到孤独，因为这一切，阳光也好，微风也好，怀中抱着的匣子也好。对于已经死了的她，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但是，看见花落了的那短暂的一瞬。
　　“真是美丽啊。”潋年喟叹，风依旧吹拂过她的发丝，恋恋不舍的斜阳终要坠落。时间仿佛是木叶上欲坠未坠的泫露终于滴落，静止的开始流动。

　　“一天又过去了啊。”
　　“是呢，潋年大人。”

　　“嘘——”潋年竖起食指按在苍白的唇上，“在这里称呼我为少少。”
　　“是，少君。”狐之助从善如流的改口，还加了它比较喜欢用的敬语。

　　“说来，这次带回来的那把叫五虎退的刀好像已经醒过来了。和我一起过去看看吧。”潋年放下匣子，用手轻抚下匣子上落着的花瓣，再看着它们都落到草地上。轻轻一笑，在狐之助询问的看着自己时，摇摇头。

　　好像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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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虎退，怎么了？”

　　潋年亲自为绘有梵文的木匣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刀殿其余的刀她碰不到，就不必由她来负责。放下抹布，狐之助衔起和它差不多大的水桶，往外走去。

　　“药研哥，还是不愿意出来。”五虎退在打扫着放有药研藤四郎的刀架时，看着和他同一本丸的药研迟迟不肯现身，“明明都把秽气清除干净了。”

　　确实，潋年将视线转移到药研身上，在他身上她已经感觉不到原先的那一股暗堕魔化气息。按照常理来说，只要将身上沾染着的秽气祛除干净，黄符的封印就会失去作用。就像当初五虎退一样，清气完全取代身体里的邪气之后马上就可以显出人形。

　　还有左文字一派，在完全恢复了以后，二话不说就跟着时之政府刀剑重组部门的人走了。

　　说实话潋年完全可以把已经进化成功但是就是不肯现身的刀剑送到时之政府去，让专门的人来负责，或者是解放，或者是强行命令。

　　“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神台上再多上几把刀也没有关系。”潋年在四十九号刀架的香炉前插上一炷香。她知道已经恢复神智的刀是可以听见她的话。

　　“我只是个编外人员，出任务就觉得劳心劳力了，真的不是很想管你们。”潋年近乎无情地说。五虎退抬头看神色冷然的潋年。
　　“想要留下你的是五虎退，以打扫刀殿为代价，换取你在这里苟延残喘的机会。感恩吧，为你的兄弟。”

　　“阿诺，少少大人……”五虎退伸手想要挽留要离开的潋年，最后还是站定目送着她离开。

　　“少君？”狐之助抬头看情绪有些不稳的潋年，想要跳到她的怀里，和以前一样来安慰她，却发现现在潋年是碰不到它的。

　　“没什么。不是说又有新的任务了吗？带我过去吧，狐之助。”潋年轻吐几息，仿佛轻松了许多。
　　“是，还请跟我来。”狐之助不去问为什么，它相信潋年可以处理好。

　　坐到办公室里，往常是由狐之助发布任务书变作了由A子将必要知晓的情报告诉潋年。

　　“任务，不限制吗？”潋年对于用PPT啊还是什么高科技影像技术都接受良好完全不像是一个老古董。这次面对A子带过来的纸质文书反而有一点小惊讶。

　　“需要这么慎重对待吗？”潋年随意翻了翻此次要制裁的黑暗本丸，没有暗堕迹象，只是不听从时之政府的管理了。都杀了好几任审神者了，裁定书上却说他们没有暗堕。

　　嗯，第一任审神者死亡原因不明。潋年看见这一条报告，脑海里闪过几个猜想，还是放到一边。听听时政的人想要一个什么结果，不想自己动脑子的时候，潋行喜欢套模板走。总而言之就是懒病犯了。

　　面对潋年这个庞然大物，字面意思，不带任何褒贬义。时之政府在保护好自己最核心部分外，其余情报都对潋年展开。

　　因此，这次任务他们也俱是将已知情报告诉潋年，好让她行动。

　　“这次要出行动的本丸是早期的试验本丸之一，其中刀剑男士的能力因为锻刀时被划分的本体碎片要大一些，所以比普遍的一般审神者本丸中的刀剑男士要强。”A子尽心尽责为潋年讲解。

　　“因为没有暗堕。”潋年手指拍拍桌面，轻细的木质声，可以让人有头皮酥麻的感觉，“所以封印条不能用了。我碰不到他们，你是想我一直用灵力把他们压到时政大楼里吗？”

　　“不，因为早期试验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失败了，我们才在摸索中创立了现如今的审刀制度，我们是怀着感激的心情来看待第一批审神者们。”A子说得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在进行单纯的叙述这一事实。

　　“因为有您的存在，清除不安定的因素变得轻而易举起来。”A子用不疾不徐的语速恭维着潋年的能力。潋年用手撑着头，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啊，不要怀疑，她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就连被神隐的本丸您也能通过占卜找出来。”A子例行把潋年上下都夸了一边，终于回到正题，“我们希望这座本丸里的刀剑能为我们所用。”
　　“这是我们的最低要求。”

　　“把他们都融了，回收曾经划分给他们的灵性，也是‘为你们所用’的一种解决方案吧。”潋年迅速地就提出了最适合她也最方便她操作的方法。

　　“请……还请‘温柔’点对待他们。”A子按照吩咐行事，努力劝说潋年。
　　“建立这座刀神殿也是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利用以及铸造出来的刀剑男士。您的灵力在供养刀剑本体的同时还净化被污染的分灵。”

　　“现在还要养一屋子不听话的刀？”潋年眨眼就回想起以前院子里熙熙攘攘的景象，又要再一次面对吵嚷的生活了吗？

　　“一切的决定权在您手中。”A子决定什么都不说了，俯首听候她的决策。反抗不能的时候，就乖乖听话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弱小者于强大者而言的生存之道。

　　“啊。”这句话搔到她的痒处，潋年对A子的态度还算是满意。“那么，就等我见过那些刀剑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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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占卜室，潋年放下甲骨，借助所有刀剑正体上的气息搜寻神隐的本丸，加上知道本丸的编号，就相当于是知道了当初被剥离出去的那一部分碎片是属于刀剑哪一部分。更加方便了查找，“神隐”只不过是在外加了一层布而已。

　　潋年将占卜以及搜寻手段都教给了时之政府，但是因为灵力的差异，暂时没有人能做到潋年的精准度。

　　“也是因为我是魂体占了一大部分的便宜。”潋年对前来取经的人说，“如果你们用离魂之法让自己暂时灵魂出窍，然后进行占卜，准度也会提升。”人脱离身体的束缚可以更有效地和世界沟通。

　　不论是占卜之法，还是离魂之法都是对灵力要求极高的术式。部分灵气强且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能够做到，虽说精度稍有偏差，但是可以找到被神隐起来的本丸。

　　于是分工合作，时政的人找能找的到的暗堕本丸的地点，接着由潋年前去镇压。如果是极大的阻遏，就全权交由潋年负责。

　　这一次便是如此。

　　潋年阖下眼眸，冷白的素手覆盖上烟火还未燃尽的甲骨上，“找到了。”

　　五虎退抱着狐之助站在最底层的石阶前，注视着潋年开启时空通道。

　　这一次因为任务的特殊性，少少大人要一个人去黑暗本丸，稍微有点担心。

　　“所…以，……能知道您……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吗？”五虎退接着手足无措地解释，“没有想要刺探任务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您能早一点回来吗？”

　　潋年像是看见了柔弱的小动物，脆弱得仿佛一缕微风都能吓得胆战心惊。但，眼前的这一把可是凶器。表露出这么一副不相称的表情来……

　　“哦呀，都现在了还会走神吗？”刀帐上记录为源氏的重宝，髭切。因为曾经有过斩去茨木童子的右臂这样的奇闻轶事，又名鬼切。还有另一把曾经砍过鬼蜘蛛叫膝丸的刀。一对兄弟都是可抗鬼神的灵刀。

　　难怪可以砍到她。潋年捂住被髭切砍到的地方，没有流血。只是像是融化了的白烛，边缘部分竟然开始变得模糊，有什么正在不断失去。

　　来到这座刀剑自我神隐的本丸一个时辰，潋年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于是她便用了七分力压制住企图一个罩面就要把她砍了的刀。

　　但是，怎么会有刀能逃过她威压，潋年的目光略微偏移，转到门口还在负隅顽抗着的其余刀剑。连刀都拿不动了，抵抗着来自上方的压力。门口那些刀才是正常表现。

　　像髭切居然还能持刀横在她的脖颈，膝丸用刀尖对准她的心脏，并且可以实际伤到她，这才让人惊讶。

　　两人刀拿得很稳，如果不是看见了他们额上豆大的汗珠，潋年还以为她对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影响。

　　奇怪，为什么？
　　潋年捂着手臂，半阖下眸子，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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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聊聊天哇，难过，你们都不和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