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天外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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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科恩释放所有救出来的奴隶，宣布他们取消奴隶身份，拥有和平民同等的权利，给了每个人一个金币。这个举动让杰克郁闷了一阵，因为如果要做好人，大可以给多一些，对于年收入是3个金币的渔民来说，这笔钱数量实在不多。
放了人，又不肯给足饭钱，实在让人费解。
科恩老大告诉你，里面学问大了。科恩说放人不会反悔，没有战斗能力的扣下也没用，而且这些人发达了，收完税还是有自己的一份。问题是给了太多，给骗到赌场，被人黑一下，又会打回原形。所以留点基本生活费，能在万普生活下来，的确是刚刚好。
在发言中，他指出村长敢明目张胆做这种生意，背后肯定有后台，说不定城里的黑市就有买家，村长嘴里掏出来的口供，和酒杯银边装饰来看，很容易联想到一个庞大的组织——光明神殿，即使没有参合，也属于默许了。
按惯例，神职人员犯错误只能上报，不属于帝国管理范围内，至于传达到后神殿管不管，就是另一本账单了。
“嘿嘿，那有怎么样。凭我堂堂总督，管封地上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某人豪迈地一笑，“如果不是看左相不顺眼，我才不在乎他哪长刺呢。”
由于一些特别的事件，维素来信表示正好要去黑暗城处理一些私人事情，非常欢迎暗影到市政厅来找他。
堆放在村庄内的物资一夜间化作星火，当时近卫团忙着救人，村里的马匹逃进丛林，要找出来很麻烦，暗影决定去买一辆马车，还有路上需要的食物，顺路把奴隶们带进城，帮他们找到合适的住所，然后直接出发。科恩无不遗憾地表示，这里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不能陪同一起去了。
经过村庄一战，菲谢特表现出初级骑士的实力，能够熟练使用长剑和斗气，玛法和杰克水平不相上下，缺乏实战经验，总督实在对两只三脚猫不放心，把阿布交给他们照顾。
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暗影不得不承认阿布是一只体型小巧，憨态可掬，可以依靠的幻兽。科恩告诉她，成年幻兽的年龄在12岁，阿布只从蛋的状态出来不到半年，相当于人类的二级魔法师。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阿布还拥有特殊能力，以心灵力量为食的少数几种幻兽和主人之间有微妙的联系，可以保持随时联络——这不是和□□，MSN类似的聊天工具差不多吗。
事实上，成为幻兽骑士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在神属联盟的正规军中，最高等的兵种是骑兵，斯比亚口岸通商后，魔属的良种马匹也一并引入，但是出于宗教上的歧视，直到圣历1986年才正式列为主战兵种，骑士铠才开始普及，所以在武技上，各国最好的武士也远远比不上魔属，所以要想在马背上胜过是可想不可求的。
幻兽的战斗能力在战马之上，可以借结界的力量悬浮在空中，魔法上的造诣相当于人类魔法师，唯一不如意的是：需要相当长的培育时间，从规模方面无法和普通骑兵相比。
而且幻兽数量相当稀少，只有皇帝批准，才能得到幻兽蛋，贵族孩子幼年得到一只作为生日礼物，是件相当值得骄傲的事，走到哪里都会揣在兜里，这样小家伙破壳而出时主人差不多也长大些了，可以一起进行培训，所以还没有能够培养的组织，也正是因为幻兽的珍稀，人们舍不得让它受伤，渐渐地饲养小巧可爱的品种成了时下潮流，幻兽的战斗能力也一代不如一代，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噩耗传来，阿布哇地一声哭了，挺起胸前的白毛，两只小爪子捏着一条白色小手绢，手绢一角咬在嘴里，在眼角使劲抹来抹去，饱含泪水的黑眼睛眨巴眨巴，却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个子太小，连尾巴算在一起都没超过1米。
“嘎呀——”阿布突然张嘴发出一声能吓死人的尖叫，冲大家招招手，确认所有人都看着它后，把刚才的动作重新做了一遍，然后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地上左右打滚。
“嘛~我好像很久没吃狗肉了哦，呵呵呵……该清蒸还是红烧呢？”暗影砸吧一下嘴巴，用两只指头提起早早表现出演技派天赋的小狗，用善良的笑容看着它，还有它的主人——她总算知道了，难怪科恩为什么老能出现得那么巧，感情自己带着个全球定位仪器四处转悠！
“听好了，哥们儿，”科恩把双手放在暗影肩上，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到了黑暗城，走私的事情不许说，有损我的形象，追迪尔更不能说，有损帝国总督形象，至少等我娶了她，传出去才有成就感，英俊潇洒总督与落魄贵族小姐的邂逅，看看就有千古风流佳话的浪漫感……喂，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鄙视我呀？”
下午2：00，冬季清冷的码头热闹起来，“呜——呜——”一声悠远的牛角号从船头传来，伴随着号角声，大船渐渐靠岸，走下好几个须发浓密的小个子，身高在135cm左右，只到科恩的胸膛，茶色的大胡子，有的编成小辫子随意垂在下巴两侧，背后是夸张的大锤子显示他们强大的腕力。
矮人几乎是天生的匠师，性格耿直，热衷于发掘矿物，每当满意的神兵利器出炉，矮人惬意把烟杆含在嘴里，一边巴兹巴兹地抽一边热酒，把所有认识的同伴叫来一起观赏。矮人生命至少在1000岁以上，这还是上限，胡须遮住应有的年龄，魁梧的身体使他们个个都显得很有朝气。
科恩看着走过身边的矮人，心里构想着未来的蓝图，仔细盘算如何如何长期得到最大利益，或许找个不要工资的人替他挣钱，更或许娶个漂亮又会做生意的老婆……对了，就是这个主意，把迪尔•默林拉拢过来，那女孩长得还不错呢，利用好耀阳之枪和在万普的势力让她破产，跌入绝望谷底时拉她一把，嘿嘿，让迪尔•默林满怀感激心甘情愿地嫁给她，说不定还有意外惊喜呢。
他越想越得意，顺着公路绕到码头另一侧，沙滩上裸露出几块石头，清爽的海风吹来，吹得年轻人的衣服在背后飞扬，可以看见大海的全貌，还有正在专心拨弄手中花骨朵的菲谢特。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科恩吹了一声口哨，“就算心情不好，也总该笑一笑吧．老是这么样紧绷着脸，人特别容易变老的。”他自己咧嘴示范了一下，从菲谢特的皱起的眉头来看，应该很难看。
“胡说，本殿下明明英明神武！”菲谢特双手沾了几片花瓣，等了他一眼，“科恩，刚才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村里关了那么多奴隶，他们明明知道迟早要死，为什么不逃出去呢？有计划集体行动，十个里至少有两三个……甚至更多！”
后院的一个小屋子没有被火烧到，近卫团战士找到几条用锁链锁住的狼狗，科恩看过后无不遗憾地说，从体型上来看是条好狗，饲料比奴隶吃的好上很多，显然经过很好的训练，卖给热爱狩猎的贵族可以有个好价钱，可惜被拴住在屋里没逃出去，被浓烟熏死了，不过以科恩的为人，即使狗烧成焦炭也会洒在土里当肥料。
科恩摊手：“人就是这样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有那么多人陪着一起去，到阎王府之前，哪知道什么叫怕……现在是乱世，没有能力的人是很危险的，处在弱势一方，不要指望任何人肯为你的存活付出生命，什么善心、正义、人性，那都是温饱之后的事情。”
“你也不行？”菲谢特闻言耸动。
“听着，虽然我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科恩坐在菲谢特旁边，右手揽住他的肩，“相信不相信，值不值得依靠，没那么好说，伙伴可以给你很多东西，不是单方面献身，而是互相合作……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兄弟吗？”
“我是真的拿你当兄弟看的。”
“你……”
“作为你的朋友，我可以承诺帮你解决掉鲁曼，稳稳坐上皇帝宝座，但不能拍着胸脯保证，以我的能力一定做得到，”科恩看菲谢特一脸‘开玩笑吧’的表情，决定说点轻松些的话题调节气氛，“别看暗影现在一副谁都敢开刷的模样，当年号称要学兵法，死缠烂打地跑到我这里来，哪一次不是来玩游戏的？哈，我知道她天赋就在玩的事情上，打电脑玩街机样样精通……哦抱歉，我忘了你不知道什么叫电玩。“
想起玩过瘾的某只和十几个大男人爆打两个通宵，结果得了感冒恹恹地躺在医院里吊盐水样子，科恩忍不住偷笑两声，看到菲谢特更无语的表情，赶紧咳嗽两声，接着树立自己光辉形象：“见过我爸的腰带没？那就是本少爷五岁时绣出来的！那笨蛋学到死都不学不好的，以后你要是说不过这家伙就跟她比这个，保准解气！还有次学个单车叫我五六个兄弟打石膏……我说菲谢特，其实大家都差不多，你不能指望自己什么都会吧。
菲谢特又摘了一朵花，在手指间玩弄着。
理想，一定需要代价吗？如果是很贵重的东西，或者几块地皮什么的，他可以无所谓，那么重要的人呢？没有了那些信赖的眼光，没有人在需要安慰时站在身边，尽管自己没有缺手缺脚，总会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
“我们都是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强，改变能改变的事情，比如说……“科恩站起来，“像这样。”
他走到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小鱼前，捏起它的尾巴，用力一甩，鱼在阳光下划出条漂亮的抛物线，摇摇尾巴游远了。
“坦白地说，”菲谢特叹了口气，“走出玫瑰酒吧的时候，我特别生你们的气，总把我当一个小孩子，我从来没出过皇宫，我……“
“慢慢说，我们是兄弟。“
“现在，我只觉得你们好厉害，真的，我还有点害怕，好奇怪啊，你怎么还能笑那么开心……”菲谢特眼圈没来由地一红，低下头去。
“嘿嘿，被本少爷感动得掉眼泪了？“
菲谢特立即举起拳头，被一脚踢老远，“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科恩在他的肩上用力捶了一下，“来吧！为了我们的理想……努力！”
“先说好，不许再把我踢出去了，我还生气着呢……拉钩！“
“哈哈，不会不会！“两根小指勾在一起，用力甩了甩。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天外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