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命师、明星与奇案混合》九茯松

12、奇葩的面谈内容

　　“梁小姐还真的是别出心裁，竟然选了这么一种特殊的面谈场合！”

　　项宏赟的指尖夹着香槟杯，用极其复杂且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梁炳瑛。

　　“真是对不起项总，我也没料到，这周我的时间竟然会排得那么满！”梁炳瑛苦笑赔罪着，“这杯我一口闷了，算是表示我的诚意！”

　　才说完话，梁炳瑛眼都不眨地直接把手里的酒给灌下去了。

　　项宏赟一愣，而后赶紧摆手摇头，“梁小姐别误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你能在这么忙的时候还挤出时间来与我见面，我已经很感激了！”

　　“项总你太客气了！”

　　“其实，今天我看你带着朋友来参加活动，现在还得把你单独约到旁边谈话，已经是我很不好意思了。会不会让你的朋友不开心？”

　　“不会不会，”梁炳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阎晓芹与傅上蒸，“你看啊，那是两个熟人恰好在这里碰见了，我还正想着怎么让他们单独聊一会儿合适呢！”

　　项宏赟轻轻咬了下唇角，“你该不会是……”

　　梁炳瑛一歪脑袋，俏皮一笑，“什么？”

　　“哦……不！”项宏赟觉得自己或许是想多了，“我们谈正事吧！关于我想约梁小姐见面的核心问题。”

　　“好啊！”

　　梁炳瑛的真诚而又直截了当的态度，在此刻，竟然让项宏赟觉得难以招架。

　　这又是为什么？

　　一种违和感油然而生，又不得不被强行压制下去。

　　理顺了思绪后，项宏赟立刻就提出了关于择选人才与公司规划方案订制的咨询服务合作，而这对于梁炳瑛而言，不管对方是做什么职业的，只要目标客户的生辰八字确实是她觉得“可以”接手的，那就不会轻易错过机会。

　　可是，项宏赟的公司旗下毕竟还有自己的闺蜜在其中，这时的她唯一会有顾虑的因素，也仅剩于此了。

　　“项总，有一件事你得明白。这世上虽然很多道理大家都懂，可是按照道理做好每一件事却很难。最难的其中一件事，就是公私分明。”

　　“你是担心……童安芮？”

　　“对。”梁炳瑛直言不讳地说着，“有安芮在你们公司，我难免不会无意识就偏袒她，毕竟我们俩从十几岁开始一起长大，也算是知根知底的闺蜜好友。再者，不管关系多好的朋友，亲人，其实也是距离产生美。如果我参与了她的工作环境，彼此之间产生矛盾的概率也会增加。虽然，我从没和安芮吵过架。”她抿了抿嘴唇，“可是因为我熟悉她的八字，我知道未来她会遇到怎样的波折，我会怕她到时候倔得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会被她气疯。”

　　项宏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有千万言语都堵在喉咙口，却又不知道该先说哪句。

　　最终，他扶着额头，愁眉笑答，“你竟然都想到那么远了……她真的会遇到很大的麻烦吗？”

　　“我特别怕她哪天恋爱脑发作。”梁炳瑛耸了耸肩，“女演员，都是很感性的动物。”

　　“我懂了，懂了！你说的没错，一点没错！”忽然，一股深切的感慨与共鸣感从心底里冒出来，项宏赟连连点头，“虽然她到现在还没结婚，但她之前谈的两个男朋友真的是让我一言难尽，选人眼光不好也就算了，她还特别深情？要不是刘佳够会找她的点，去提醒她，恐怕她还不肯好好跟人分手！”

　　这回，轮到梁炳瑛露出吃惊的表情了，“她……谈了几个了？”

　　“她没告诉你吗？”

　　梁炳瑛猛地摇头。

　　“我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了……”她咬着杯子的边口，真正地咬牙切齿着，“这家伙就是怕被我骂！”

　　“哈哈哈！”项宏赟放声笑了起来，惹得周围的人都不由得看向了他们所在的位置，“看来她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是又不想回头，同时也知道你一定会骂她，这才不敢告诉你！”

　　“别提了，她最近做微整形了吧？有跟公司报备过吗？”

　　“没有！”

　　“所以啊，我已经警告过她不许再做这种事了，否则得把自己的好运都给败了！”

　　“这……真的会这样？”

　　“这样吧，”梁炳瑛眼咕噜一转，“送给你家公子一个机会。我给你一个名字，一个时间，那个人的所有商业合作以及试镜机会，你让项隽熙去插一脚。”

　　项宏赟放下酒杯，双手捂着半张脸，背过身去似乎是情绪波动巨大，而后再转回身，低声问道：“这样真的好吗？”

　　“公平竞争，真的！”

　　梁炳瑛的表情也确实是很认真的样子。

　　“梁小姐，我诚心诚意地信任你，怎么样，立刻就签约如何？我保证，一定会配合你的各种建议行动！”

　　“不不不，别急！”梁炳瑛再次连连摆手，“你们先试试，我也在试水。关于演艺圈娱乐圈的事，我过去没有做过太多了解……我不知道，项总有没有听安芮提过，我和她是同样的专业。而我只熟悉舞台，不熟悉镜头，不熟悉现在的这种造星模式，更不明白现在的资本运作规则。”

　　“其实并不复杂。”项宏赟回应着，“这些业内的事，你不需要向外部打听。毕竟，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国内的娱乐行业是个什么情况了。”

　　梁炳瑛将酒杯放在吧台上，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

　　T台秀完成之后，他们已经聊了有一会儿。眺望去傅上蒸所在的位置，此刻梁炳瑛也庆幸那俩真能聊，自己还算是有足够的时间与项宏赟交流，以便摸清楚对方真正的目的。

　　“实不相瞒，其实我是打算过一阵子就离开这里，去别的一线城市发展。比如，去首都。”

　　梁炳瑛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项宏赟。

　　项宏赟点点头，“这样也很好啊！话说，这里的娱乐公司很多，也是因为税收政策的优惠以及距离影视基地很近。而我的公司在这里注册，并不代表也一定要在这里集中活动。在首都中心区域办公的各项成本很高，而如果公司要开办事处，或者干脆把总部搬去核心地段就更不用提了。但是，我韶鸿文化的存在目的，就是要朝着国内行业龙头企业的方向发展。虽然这不是实业，但也可以形成集团规模。这一步，我们已经开始做了。现在成立的文化传媒公司，影视制作公司都趋于成熟，以及现在的特效制作公司建立也在筹备之中。”

　　梁炳瑛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冒昧问一句，韶宏的背后，应该有其他行业的大股东吧？否则……”

　　“其他股东们的持股比例加起来，也不过是25%。”项宏赟自信又自傲的神态让她尽收眼底。

　　不得不再骂一句自己平时收集的信息情报量还是太少，竟然低估了眼前这个项宏赟的手段与实力。

　　在梁炳瑛的印象里，这个时间点的娱乐文化产业，多半都与地产或是金融业有着深厚的关联性。

　　煤老板制霸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虽然，她无比怀念那时候煤老板们的视觉审美与剧本审美。

　　“资金的问题，不需要梁小姐担心。我对公司的运营，一贯是以稳妥与守则至上的。”

　　说着，项宏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如果我们可以合作，其实你所担心的问题也并不难解决。因为对于安芮而言，我和她的经纪人，也像是自己家人一样，信任度是绝对足够的。我们如果一起劝话，加上你的威力，一定可以扭转她的人生局面。而我们……”

　　他的左手捧在自己的心口，“也需要梁小姐的指点，才能迎接人生的巅峰。”

　　“你真的这么相信我吗？不怕我都是骗你们的？”梁炳瑛侧目斜视着对方，质疑着，困惑着。

　　“如果，你能骗到让我们觉得自己无比成功——那被你一直骗下去，也无妨。”

　　“项总……”梁炳瑛嗤笑摇头，“你可太会说话了。”

　　她重新拿起酒杯，稍稍举起了些许到面前，“其实，我多少也明白为什么安芮会选择在你们公司签约。因为项总是真的在做文化，是真的有认真培养艺术人才。你是一股清流，你的公司，你的理念，真的值得长长久久地活在这个行业里。所以，我才会想到，给你这个名字。”

　　她的另一手，将自己的手机屏幕转向了对方。

　　项宏赟的脸色突变。

　　“论实力，你儿子远胜于他。论人气，因为项隽熙并不是纯资本强行捧起来的，流量并没有那么狠。可是我相信，会有人慧眼识珠。即便是被对方发现了你们的针对性也无妨，因为他们俩年龄相仿，形象类型也差距不大，就角色定位而言完全就是可以重叠的存在。让市场多一个选择吧，或许，未来的局面会变得很有趣呢？”

　　“你为什么……要……选这个人？”项宏赟实在不解，“他背后的资本不是一般的强大，这一点，业内都是清楚的。”

　　“正因如此，才应该打破这种垄断。”收回手机进自己的手袋里，梁炳瑛回答着，“如果，在那个时间，这个人没有做让大家反感的事，他自然不会遭遇事业上的打击与损失。然而，这个人并没有违法，也没有做让行业抵制的行为，只是因为他背后的团队做了不合适的操控行为，会引起舆论哗变。这一切，都是对方即将自己选择的路，你们不过是顺着对方的行动而行动罢了。所以我才会说，这是正当竞争。请你们韶宏文化，提供更好的文化作品给市场，给我们。我是专业观众，我可是很期待你们的好作品诞生的！”

　　她再次举杯，而此时的项宏赟松了口气，立刻与她碰杯同饮。

　　“谢谢你，梁小姐，谢谢你给予信任。”项宏赟两手一同捏着酒杯，低着头，“虽然我不知道你所预测的未来会发生怎样大的变故，但是我会按照你的提示去留意，去安排好后面的工作。只是……你什么时候可以愿意正式与我们合作呢？”

　　梁炳瑛又看向了阎晓芹所在的位置，并没有看着对方而说道，“还没到最佳时机。项总，真的不用心急。”

　　她回眸笑着继续解释，“不过，我已经答应了安芮，要帮她做业务复健。所以往后的一些日子里，我们或许会经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