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山河——江山第二部》子夜晨曦

11、伤痛

　　将堕星从腰间抽出，我顺着红影一路飞奔而去，心中的杀气却是极盛，想想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似乎一切都与这楚巯有关，直弄得我抑郁无比，此人不除，别说我自己不安心，便是九凤，也不见得会安宁。
　　眼看着近了，我左手突伸，格开楚巯袭来的掌势，右手中的长剑瞬息袭出，却突然被划天而过的灼热剑气格开，心中刹时一惊，我冷冷望去，神色亦是难堪无比，月色的身影就这样站在我的眼睛，脸上带着一丝愧疚，人却拦在了楚巯面前。
　　望着我们，楚巯嫣然笑起，眸中却带着一丝讽意，最后竟道：“真没想到，炼门的大小姐竟就是这淑月，真是可惜了，这药可是极品，普天之下不过几粒而已，要再炼可得十年之后了！”
　　我冷笑，心中却浮起一丝怒意，望着炎逃避的眼神，手中的剑亦开始颤动起来，与炎的堕日相互挥应，将身上绽出的杀意硬硬冷下，我望向炎问道：“你真要护他？便是在我的面前，便是我极力想要杀他？”
　　意料中得看到他点头，我望着眼前绝色的男子，心中却是泛出一丝无力的感觉，炎，你终于对一个人留情了，而且那个人竟是我最恨之人！看着楚巯一脸挑衅般的神色，我冷冷笑开，却也不愿多说什么，楚巯，这是我与你交锋中真正的失败，而这个失败来自于炎，九凤的皇帝，我这一生唯一深爱的男子！
　　“子煌……”炎唤我，说出的话却让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消失殆尽，“他在名义上是西楚的人，杀了他，于国不利，不如就此放他离开，好吗？”
　　我点头，并不说话，心中实是无言以对，炎，我可以不杀他，为了国家，可是我杀他的原因，你真的清楚吗？子煌也是凡人，会生气，会嫉妒，会逞一已之私之凡人，炎，你可以对天下所有人留情，然不可能对他……
　　“谢谢你了，陛下！”楚巯慵懒笑起，手轻挑得在炎的颊上一抚，人却已飞去很远：“薛子煌，你有本事一生一世都守着商鳕，否则我非得到他不可！”
　　“杀了他反有助于西楚民心，让这场战斗的人心归于他们身上。”炎淡淡说道，眸中却有着一丝抑郁，“天时地利人和，总不能在一开战便失了人和吧。”
　　点头，我将剑放回腰中，双腿微屈，缓缓跪下，人说道：“微臣明白，对不起，陛下，刚刚是微臣过于冲动了，请陛下恕罪！”
　　右耳瞬间燃起灼热的疼感，将手抚上脸，我未曾站起，只是扯开了一朵笑容，耳边传来炎略带愤意的颤抖声音：“薛子煌，你刚刚叫我什么？你给我再叫遍试试……”
　　我人依旧跪着，却是不愿说话，只是人微微笑起，炎，你果然生气了，也好，便让你发发脾气吧，以报当年我多次求你放过商鳕的仇吧，炎啊，你知道吗，方倒刚才，子煌才明白，你当时的心情，可是炎……我们都无可奈何，你明白吗？
　　并未再动手，炎望着我已然肿起的脸，最后缓缓将我扶起，面色依旧铁青，嘴中说道：“算了，非子煌之错，朕又怎会怪罪于你呢？只望子煌下次勿要如此冲动便是，一切要以国为重，切勿以私人喜恶为要。”
　　点头答应，我却依旧不愿说话，知道炎仍在气头上，也知道刚刚的生分着实伤了炎的心，可是炎，我也有我的想法，我的委屈和难过，当我看着自己想守护的人被楚巯伤到，看着自己爱的人帮着别人而不是我时，我的心中难道便毫无感觉吗？炎，我没有怨的理由，但我却有自己怒的权利，炎，你明了吗？
　　“回去吧！”见我不说话，炎拉着我往前走去，却是往薛府的方向，“你难道不想看看淑月他解毒解得如何了吗？”回握住炎的手，带着一丝的心疼，我任炎拉着我回到薛府，心中却有一丝着急，不知道淑月他们解毒解得究竟如何了，春色必竟不是一般的毒药，只怕伤害太重便是淑月也无法根除啊……

　　听着淑月颇为痛苦的呻吟传来，我看着一旁稍有些脸红的炎，怒气顿时扬了上来，楚巯，我真不该放过你！放开炎的手，我听着淑月带着痛楚的呻吟与商鳕不住劝着淑月停止的呐喊，手狠狠得砸向一旁的墙，心中却如刀割般疼痛，没有解药，淑月用的方法势必是强制的，只怕这样对于淑月与商鳕来说，都颇为伤身……更何况……更何况……淑月的这个牺牲着实太大了，即便淑月曾身在红尘，然我却是清楚的知道她并非是一个不贞之人……这次的事情，只怕着实伤透了她吧……
　　直过了许久，那痛苦的呻吟声方缓缓停下，直冲入商鳕的房间，我欲推门而入，却又顿了一顿，过了一会方敲门道：“没事吧，你们？”
　　良久，房内终于传来下床着衣的声音，淑月虚弱的声音从房中传来：“无事的，子煌，你稍等，我这便开门。”房间终于亮了起来，我望着淑月拿着一只火烛从房中步出对我笑道，“无妨的，子煌，别担心，他没事了，只是气虚，现今昏睡着呢！”
　　“我是问你！”扶住淑月，我望着她略带苍白的肤色，心中实是难过与愧疚，淑月，你竟受伤害至此，子煌无用，竟护不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好友知己，“你还好吗？身子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为你疗伤一番？”
　　手指未等淑月同意便切上了淑月的脉象，心中却着实吃了一惊，淑月的脉象极弱，竟有一丝虚浮之气在内，我运起掌势，欲为其疗伤，却被淑月伸手拦住，只听她道：“由于没有解药，我解商鳕之毒时用的方法极为强制，所以体虚了一些，休息一会便没事了！”
　　“对不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心中却知道毫无意义，可是又不得不说。淑月冷眼横了横我，却也不说话，只是握住我的手。不由得笑开，我为自己刚刚的道歉感到可笑，淑月可岂是一个需要道谢或致歉的人！
　　“送我回房好吗？”淑月靠在我的身上笑道，“着实累了，送我回房吧！”
　　点头答应，我轻扶起淑月，将其送至房内，看着她沉沉睡去，方往院中走去，心中却是愤恨无比，楚巯，你害我们至此，子煌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陛下，我带走他对我们都有好处不是吗？”刚步入庭院，便听到最讨厌的声音响起，我抬头望去，却见炎拦着欲将商鳕带走的楚巯。
　　顿时怒起，楚巯，你竟真当我这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了吗？腰间的长剑刹时响起，我的杀气已重，左手冷冷出击，将商鳕从楚巯怀中夺过，另一只手一掌袭去，带着雷霆之势，却在一个月色身影前急急刹住……
　　被回返的内力击中，体内的血气顿时翻腾起来，血腥的铁锈味从喉中涌中，我紧紧得抿住唇，却依旧感受到湿滑的液体从唇角流过。
　　“子煌……”炎急急唤道，右手伸出欲碰，却又缩了一缩，眸中闪过一丝悲伤，却在瞬间隐去，最后竟只是望向我，手横档在楚巯身前，实是一片坚决之意！
　　出乎意料得没有生气，我将商鳕放至一边，人看着炎道：“陛下，你真要救他？即便是现在？即便是我动了这样的杀意？”
　　炎点头，眸中却闪过一丝悲伤，眼睛闪躲之即却向楚巯使了个眼色，却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楚巯缓缓笑开，春风般艳丽的面容个有一丝冰冷笑意，脸直视我，却是一种挑衅。
　　看着他的笑脸，我心中实是大怒，正欲出掌，却见楚巯横着拥住炎，人直直往外窜去，略带得意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薛子煌，我倒想知道你是要你的陛下还是要那商鳕，如你要陛下，那便在明日下午之前带着商鳕来商鳕在京郊的那间房子吧。”
　　“炎！”我急喊，直欲追上，却又在瞬间停了下来，以炎的功力，哪能如此容易得让楚巯挟持，刚刚的眼色交流又是什么，难道我真的不清楚吗……狠狠得揪紧胸口，腥红的血液从喉间喷溅而出，我再也忍不住心间的疼痛……炎，你竟……竟伤我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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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脑重启了N次……偶重写了N次，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