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近都是你》雨田清文

29、承—谈判

　　池槿年都走了，小文和小唐也拔腿就跑，也不敢停留，莫浛爵也懒得的理，低头看到自己的双脚，想到刚才池槿年的举动，他也直接脱掉脚上的拖鞋踩在黄土之上，像个孩子一样来来回回的在上面走着，这种心境他从未有过的轻松。
　　秦维亚陪伴着莫浛爵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孩子气的莫浛爵，他这样的一面可是不是因为自己，而是那个叫池槿年的女人带给他的。莫浛爵的举动越来越证实自己的心里所想，从池槿年的出现莫浛爵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玩了一会的莫浛爵也提着鞋出来回到别墅，一进来就碰到张厉，张厉原以为莫浛爵去上班了，谁会想到看到莫浛爵的这幅脏兮兮的样子，莫浛爵也没有说什么，把脏鞋递给张厉自己就坐电梯上楼了，也不管留在地板上的脚印，只能辛苦小文再拖一遍地了。
　　莫浛爵来到自己的卧室，打开门就看到秦维亚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便问着，“亚，你什么时候来了。”直接走进浴室冲洗双脚，等莫浛爵再从浴室出来，秦维亚已经不在了。莫浛爵换了一身衣服，提着公事包让小唐送他去了公司。
　　池槿年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知道莫浛爵去上班了，又扛着锄头去了草坪继续挖，小文则在处理莫浛爵刚刚给她添的麻烦。
　　池槿年听到身后的有来人，以为是小文，也没有回头继续挖，边说着：“小文，帮我加点水。”
　　可是没有水过来，池槿年才停下来回头看着来人，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她刚还以为他们一起走了。池槿年很从容的叫了一声，“秦先生。”
　　秦维亚原以为池槿年见到自己会表现出害怕，可他现在的表现是他不曾想过的，秦维亚凝神注视着眼前的池槿年，仿佛想要看穿她的心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池槿年。”这是秦维亚第一次和池槿年说话。
　　池槿年还是保持原样，充满疑问的双眼看着秦维亚，等待秦维亚的下句话。
　　秦维亚背手交握，“离莫浛爵远点，记住自己的身份。”
　　秦维亚的警告让池槿年微微一笑，“秦先生这是庸人自扰，我回答了秦先生的问题，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希望秦先生也能为我解答。”池槿年见秦维亚点点头，她才继续，“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找到我，这个身份你随便叫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来做，为什么还替池槿舒的债务买单，指定让我来，我自问本身没有什么值得的价值。”
　　“你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能为你解答，只是不用多久之后你就会明白，而到了那时，也许可以解除你的合约，你也可以回到你的家人身边，我能说的就是那么多。”秦维亚当然知道，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但是也要跟庄子琳搭上边的，况且还能让庄子琳在乎的人，而他和庄子琳的关系，他当然也对庄子琳了解，他现在虽然是庄子琳的男朋友，自己对庄子琳来说谈不上爱，两人只是凑巧组合一对男女朋友，反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池槿年对庄子琳确实不一样，只是庄子琳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自己对那个网上陪伴她的池槿年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尤其在庄子琳知道池槿年这个人之后。
　　“既然如此，秦先生刚刚也警告了我，我也送一个警告给秦先生，在我的家人相安无事之下，我可以扮演你们想要的这颗棋子，但是若你们伤害到了我的家人，我池槿年也会加倍奉还。”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来警告我呢。”
　　“你认为我是会受那些毫无关系的人摆弄吗？我对你们来说不值得一提，同样你们对我来说也是不值得一提。”
　　秦维亚再次的打量着池槿年，也确实是如她所说，若不是以她最在乎的奶奶要挟，她不会这么听话。“好，再次之前我可以保证你的家人相安无事，至于你姐姐会不会去伤害到你的家人，我就无法控制了。”
　　“秦先生，我想你是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还是故意装不明白？”自己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当然知道，而她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也是不想让年迈的奶奶受到姐姐给她带去伤害。
　　“你，好，我也希望你谨守本分。”秦维亚有些气愤的离开，这一次交谈池槿年居然能让自己妥协了，间接成了她奶奶的保镖，来到自己的片场，把全部怒气都撒在演员及其他工作人员身上。
　　不凑巧温家二少爷庄子月就是其中炮灰，庄子月极其委屈拿出手机打着庄子琳。
　　庄子琳接到庄子月电话，正在开会探讨拿下园林区这块地皮的方案，“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或者滚到公司来。”
　　“小言言，你家亚亚欺负我。”一个个的都吃炸药了，庄子月待庄子琳吼完了才把手机放到耳边。
　　“秦维亚？他干嘛？”庄子琳边接电话，边注视眼前大屏幕的内容。
　　“不知道，大清早吃了炸药，一到片场就到处开枪。”庄子月气鼓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抓着化妆师弄好的发型，按照今天秦维亚今天的性情，他们今天可以放假了。
　　在庄子琳的认知里，秦维亚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就像一个没有脾气的人，庄子月口中所说的人会是她认识的同一个人吗？庄子琳挂掉庄子月的电话，对着会议室的人说：“你们继续。”起身拿着手机来到会议室外，打着秦维亚的电话。
　　黑着脸坐在导演位置上的秦维亚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又看看不远处的的庄子月，有些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小言。”
　　“听说你今天的装备挺火拼的，怎么回事，能否跟我这个女朋友说说。”庄子琳带着调侃的语气问着。
　　“对，是满火拼，可是再怎么火拼也没有把你家温二少爷的嘴给封住，我没事，难得发一顿火居然引来女朋友的关心，那我以后要多开火，身为女朋友的你才会在乎我这个男朋友。”秦维亚也不甘落后，为了防范于他心里所担心的事，他也只好强忍着自己的怒火，加快促进莫浛爵要做的事。
　　“行了，听你这‘正经’的样子已经没事了，不多说了，我进去开会了。”庄子琳再次进入会议室，听着他们探讨的方案，她若有所思，为什么她就这么乖乖的来上班，其他那四只还是在做着自己的事，心里瞬间觉得不平衡。又想着在网上相处一年的人，想着那个人，不知道为何总把她与池槿年联系在一起，现在池槿年又在干什么呢，拿出手机，看着被储存的十一位数，从那次自己用她的手机打了之后，就没有再显示过。
　　“庒总，庒总……”一起在会议室的海伦连续叫了几声已经走神的庄子琳，其实再次面对庄子琳，她多多少少有些愧疚。若是没有秦维亚，没有莫家，她们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
　　“恩？”庄子琳回过神来，看着右手边的海伦，心里有些不舒服，即使海伦是因为爷爷指使，可她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没有想到回到公司，爷爷又把海伦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庄子琳对自家爷爷的心思真的是捉摸不透。
　　“庄总，我们都讨论完了，您有什么要点评的吗？”海伦问着庄子琳。
　　“没有，会议就到这里吧，你们根据会议探讨的方案各自做一份企划书给我，我可以给你们足够的时间，但是这份企划书你们也要用心给我做好，有奖也有罚。”庄子琳一说完，会议室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边收拾自己东西离开，只剩下海伦和庄子琳。
　　海伦见所有人都离开了，庄子琳还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庄总，是否还在怨恨我当初选择。”
　　庄子琳从位置上站起来，她并没有及时回答海伦的问题，在门口离去之际，她停下来看了眼海伦，说：“谈不上什么怨恨，只是你给我上了最人性的一堂课，海伦，不管你因为什么而做出的选择，那是你的事，我都无权去干涉。即使我作为当事人，我也只是承担我曾选择所带来的后果。”
　　庄子琳曾选择把海伦当做朋友，信任她，即使被她算计，这也就是因果关系。
　　秦维亚离开了，池槿年继续人造土地，人家好好的一块草坪，被她给破坏了，池槿年看着眼前被她辛苦挖好的几块小土地，擦着额头的汗水，好有成就感。晚点去小唐回来一起去外面买点种子回来。池槿年在外面把自己清洗干净回房换了一身衣服下来，站在门口张望，也不知道小唐什么回来。看到门口还停了几辆车，又看到张厉从眼前走过，池槿年上前拦住张厉，“张叔，你会开车吗？”
　　张厉给了池槿年一个白眼，点点头，他是全能管家，这点能力肯定有呀。
　　池槿年又尴尬的了问几个字，“你身上有钱吗？”
　　池槿年一说完，张厉的嘴角就抽搐着，“少奶奶，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你能不能开车带我出去买点东西，买好我们就可以回来，很快的。”池槿年双眼期待着。
　　“好，你要坐哪辆车去。”张厉无语，就这点事直说不就行了，还问那么多。
　　池槿年走出去观察了下，选了中间那辆比较大众化的，在心里想着这辆车应该比较便宜，后备箱看上去空间也比较大，应该好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