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L*十七

4、赌约•我会天天来的

　　楚动人的名字不无所料地在学校传扬开来。关于她的“神话”我不想再去重复。我只是讨厌那些无聊女生的七嘴八舌，却又要从中获取一些在古华立足所必须的情报。并因此得知了关于那片树林的“公告”。
　　原来那片树林并不是情侣花前月下的地方，而是那些坏学生聚众的“黑窝”。古华90%的打架流血事件都发生在那里，没有哪个想安然毕业考学的人会到林子去。那里被称为“危险区域”。
　　古华的老大是高二理科A班的程继飞。也是众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占据黑白两道两种势力，父亲旗下的公司是古华最大的投资企业，当年是以全市第三的成绩考入古华高中，之后从未参加过学校任何考试，包括期末。
　　那么，我昨天遇到的帅哥会不会就是理科王子程继飞呢？
　　开学第一天我便开始逃课，不去上自习。到那片被称为“危险区域”的树林，并渐渐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它并非如传言般令人畏惧，然而我真的很少见到有人经过。我只是想遇见他，仅此而已。
　　七天后，我终于再次遇到他，他似乎正和一群“朋友”教训两个高一的新生。他们大概是有眼无珠得最了某个“混世魔王”吧。
　　我从容地做过去打招呼：“Hi ,帅哥，我们又见面了。怎么？在欺负学弟么？”我认出这两个新生竟然是我的同班同学，而他们似乎也认出了我。像见到救星一样期待地望着我，向我求救。我不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程继飞”。
　　“你们走吧，我本来也没想要把你们怎么样。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两个出现在树林里。”“程继飞”也转头向我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到这里来吗？”——与此同时我看见那两个同学在人群的嘈杂声中仓皇而逃，活像两只过街老鼠。
　　“我也告诉过你我会天天来的。”我摆出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的样子。我们对视了足足十秒，表情从微笑变成了大笑。“程继飞”随即靠在一棵树上，双手环抱，眯着眼睛微笑：“你们都走吧。”他的目光应是落在我身上的，话却是对着周围一全诧异表情的人说的。很快所有的人如那夜一样沉默着走掉了。最后我注意到那个见过的长发女生，她似乎十分厌恶我的出现，一直用凶恶的目光瞄着我。我发誓我的穿着绝对没有问题。但他的眼神却使我回想起初中时遇到的一个女孩，忧郁而深邃，仿佛装着数不尽的沧桑。
　　“小妹妹，你不听劝告是会吃苦头的。”他仍保持那样优美的姿势，眯着眼看我，嘴角弯成细小的弧度，脸上居然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是吗？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这说明了你言辞的虚假性。”
　　“这林子的通告开学第一天就已经发布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什么通告？我只知道我喜欢这里，我会天天来的。”
　　“告诉你，妹妹，若非我让他们不许动你，迎新那晚你就已经知道自己和这里的距离了。”HO，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别妹妹、妹妹的叫我，我讨厌这称呼。”这让我联想到楚动人，“那么谢谢你的仁慈喽，为此我要送你一件礼物。”我嘴角上扬，宛然一个邪屑7的笑。
　　“你的吻？没什么新鲜的吗？”让人讨厌的不屑语气。
　　“不想听听是什么吗？也许你会感兴趣的。”
　　“OK，我倒要听听我会对什么感兴趣。”
　　“一个赌约。”我似乎胸有成竹。
　　“这也可以当作礼物吗？我越来越觉得你很可爱了。”他睁大了眼睛盯着我。
　　“没错。”我向他走过去，站在他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微笑。